柳纤纤看看柳绍齐。
柳绍齐抱臂笑道,“你既有人陪了,那弟弟就不去了。”
柳纤纤说,“不影响的。”
宋世贤也道,“你想陪你姐的话,也上来。”
柳绍齐摇摇头,“我可不想做罪人,你们去吧,我还没吃饭呢,先去酒楼里吃一顿,稍后再去。”
宋世贤没勉强,除了柳纤纤,他没精力和心情去关心别人。
柳纤纤倒是听到柳绍齐在说还没吃饭后,挥了挥手,冲他道,“那你去吃饭。”
柳绍齐看她一眼,转身就走。
柳纤纤提着裙摆上马车,刚踏上马车踏板,就被宋世贤一手搂住给抱了进去,柳纤纤嗔怒道,“你越来越不守规矩了。”
宋世贤抱着她,缓沉地笑,“我已经很守规矩了,不然。”他顿顿,看着她,“我早就把你娶回去了。”
柳纤纤手指玩着他的发丝,小声道,“若是你帮找到了我外祖父,那我娘定然很感激你的,到时候你去府上提亲,她会十分利索地答应的。”
宋世贤笑道,“所以,我明天就来提亲吗?”
柳纤纤瞪他,“还没找到外祖父呢。”
宋世贤道,“今晚这个人绝对是。”
柳纤纤眯眯眼,心想,如果真是高御铁,那就再好不过了,她笑道,“看了才知道呢。”
宋世贤点头。
柳纤纤从他怀中出来,坐在榻上,喝着茶水。
宋世贤看她一眼,又继续低头看帐册,看着看着,坐在一边的柳纤纤就问,“你们宋府的商号在别的地方有吗?”
宋世贤回道,“没有。”
柳纤纤哦一声,又道,“除了衡州,宋氏商号就不存在了?”
宋世贤脸面抬起看向她,笑道,“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柳纤纤道,“问问呗,觉得以宋氏商号的名声不可能只有衡州有,别的地方应该也有的,自古以来,商以利为往,利以民为往,民以四海为居,那么,商人自然也以四海为居,而一家商号能位居一州首富的行列,必然不可能是故步自封的,货通八域,人走四方,才能将商号的名声打出去吧?”
宋世贤合上帐册,冲她道,“你所言不错,一家商号想要走远走久,确实需要物通八域,不过,我们宋氏起源于衡州,在十年前我父亲母亲为了开拓商号之路去了京城,从此再也没能回来后,我就不再有此想法了,衡州虽小,却也能立足,我没想那么多,我只想护好这个家,护好家里的人。”
柳纤纤心想,你宋府既成了衡州首富,又如何能置身事外,护家人安康?早晚都是权力较量者手下的牺牲品,她垂下眼,轻轻笑道,“宋府有你,真是幸事。”
宋世贤慢声问,“你呢?”
柳纤纤一愣,“什么?”
宋世贤道,“于你而言,有我,是一件幸事吗?”
柳纤纤捂帕轻笑,她道,“我若说不是,你会不会生气?”
宋世贤瞪着她,“会的。”
柳纤纤道,“那我的回答当然是……”
宋世贤看着她。
柳纤纤张嘴,正要说出后面的话,马车忽的一阵颠簸,柳纤纤没坐稳,差点跌出车外,宋世贤心惊,飞快地拉住她护在怀里,扭头冲帘外喊,“常安,怎么回事!”
常安抹抹额头,一脸心惊地道,“前面的路走不通了。”
宋世贤问,“怎么了?”
常安道,“路面上好多铁绣,还有针钉,马车这般过去的话肯定会出事的。”他说着,低头往下看一眼,道,“刚刚就是误压了铁钉,车轮胎破了。”
宋世贤蹙眉,伸头往外望去,见外面天色已黑,他问,“到了老刘铁铺没?”
常安道,“马上要到了。”
宋世贤沉吟片刻,冲怀中的女子说,“要不走过去吧?”
柳纤纤点头,“好。”
宋世贤抱着她下车,下车后就松开了她,两个人都看着这几乎被铁绣给铺满的道路,走过三叉口之后,这条路就变成这样了,宋世贤正与常安商量着如何把马车弄走,柳纤纤看着,心里隐隐地有一股不好的感觉,她不等宋世贤商量好事情,带着红央,直奔那老刘铁铺。
到了之后,她让红央去喊门,红央走到门前,却发现压根没门,她扭头冲柳纤纤说,“小姐,这里没门。”
柳纤纤走过来,一眼就看到那破成残渣的木门倒在墙角,而看这破败的小屋,好似没人住的样子,她拧拧眉,说,“进去看看。”
“是。”
红央应声走进去,逛一圈之后出来,对她摇头,“没人。”
柳纤纤提裙入门,仔细地勘察了一番,没发现有人居住的痕迹,她很失望,见宋世贤跟了进来,她轻叹一口气,说,“没人。”
宋世贤宽慰道,“那再找。”
柳纤纤无奈,只得回了府,回到府上后左思右想觉得不对劲,她把柳绍齐喊来,冲他说,“那老刘铁铺必然有问题,你去一趟看看。”
柳绍齐正愁无聊,没事打发时间,听后二话不说就走了,他迎黑来到老刘铁铺,相比于柳纤纤与宋世贤,他功力深厚,所感所知比他们深的多,他一来就闻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什么气息呢?今天宋繁花那九环镖砸向肩膀处的血腥气,而除了血腥气,还有……
他眯眯眼,伸手用内力震开了一道墙,墙一破,就现出里面的巨大铁炉来,铁炉上灰烬斑斑,看着像是许久未用了,可渐渐走近,却能感受到那铁炉壁上传来的灼热度,柳绍齐暗道,什么武器这般强悍,都出炉了,威力还尚存不灭。
他在屋内搜查一圈,无果后回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