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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
    把凳子踢开,苏北径直来到刘老板身前,看了眼吓得魂飞魄散的罗秃子:“自己喝,还是我让你自己喝?”

    罗秃子心说有什么区别吗,忍着火气,端起一杯酒,慢慢的喝,察言观色,不知道苏北想要干什么。

    姜涛已经完全呆滞住了,心里莫名的害怕起来,苏北是不是喝醉了,这种血气方刚的程度,根本不是自己多次邂逅的他。

    “喝,还是不喝?”

    “放屁!老子……”

    砰!

    轰!众人脑袋轰的一下,异口同声的惊呼起来,无不震惊的看着苏北。

    苏北不等刘老板的话说完,抓着他的头发,猛然间甩在墙上,一手卡着他的两片厚厚的香肠嘴,一手拿起酒杯,咕咚咚硬往里面灌。

    咳咳咳!刘老板被几口白酒呛得,肺管子都快炸开了,顺着鼻孔往出冒血。

    这时,苏北从他的衬衣兜里,拿出一个餐巾纸的纸包,在桌子上展开,里面是一撮白色的粉末。

    苏北冷冷的一笑,稍微松开他的嘴巴,将他放在地上,踩着他的手爪子问:“解释一下,这是什么?”

    “药……咳咳……”刘老板灌了超过一斤量的白酒,已经觉得天旋地转。

    “药?什么药?”

    “治心脏病的药!”刘老板强打起精神说道,在他的意识中,至少说出自己有心脏病,苏北会因为忌怕出人命,从而饶了他。

    “心脏病?是治疗黑心的,还是治疗脏心的。很好,既然是你吃的药,我来喂你吃下去。”

    “别!”

    根本没有刘老板拒绝的余地,苏北将药沫抖搂进半杯茶水里,药沫在里面迅速分解,居然没有沉底,就和茶水融为一体。这种药如果是什么心脏病的药,那才是骗鬼呢。

    “喝!”

    刘老板吓坏了,一张嘴,半杯药全进了肚子,就算是想呕出来,也没有这个力气了。

    苏北把刘老板扔到一边,鄙夷的瞥了眼另外的几个人:“给你们一分钟时间,谁的酒喝不完,我帮他喝。”

    “我喝……”

    “我也喝……”

    好汉不吃眼前亏,他们终于知道罗秃子为什么第一个喝酒了,原来是有前车之鉴。

    眼前的景象,让喝了几倍酒的姜涛感到头晕目眩,捂着嘴,踩着高跟鞋冲出包厢,到了洗手间就哇哇的吐了起来,镜子中,自己的面色苍白,洗了把脸,惊慌恐惧还有些无可奈何。

    “姜主管,你没事吧?”苏北倚着洗手间的门问。

    姜涛拢了拢头发,淡淡的说:“苏北,你闯了多大的祸知道吗,早知道你这样,我就不带你来这个饭局了,我好后悔,真的……”

    “姜主管你听我解释。”

    “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

    苏北欲言又止,叹了口气,离开饭店,直接去停车场开车,他不是义工,更不是死气白咧的男人,不过是路见不平而已。

    第23章 选择回家

    姜涛不仅后悔带苏北来,闯出这么大的祸,也后悔自己出言不逊赶走了他,心里矛盾极了,整理好衣衫,她的腿已经有些发软,五脏六腑都是火热的感觉,她发誓以后再也不喝男人喝酒了。

    当姜涛回到包厢,准备和罗总监认个错,把责任自己背下来时,眼前的场面,再度让她震惊的无地自容。罗总监等人因为被强制喝了六杯酒,已经醉的不省人事。

    唯一清醒的人居然是刘老板,他像一个魔鬼似的,自己把自己的衣服脱掉,正在抱着桌子腿舔,恶心急了。

    姜涛忽然明白了什么,那包药沫有问题!原来罗总监他们想给自己下药,因为苏北的到来,这个阴谋没有得逞。

    想到今晚如果苏北没有来,自己肯定会在不知情的状况下喝掉这包药沫,她会是什么样的下场,当着这些无耻的败类脱衣服搔首弄姿?如果是这样被这些男人亵渎了,她宁愿选择去死。

    姜涛潸然泪下,觉得自己再次曲解了苏北,疯了似的冲出去,苏北对不起!难道自己这么多年的书都白读了,居然不止一次的断章取义以貌取人,想起她前几次和苏北在电梯间里的偶然邂逅,每一次都是以自己的一个反感的白眼而告终,她就觉得很愧疚。

    当姜涛火急火燎的冲出饭店时,大街上哪里还有苏北的影子,有种莫名的失落感,虚脱的坐在台阶上,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

    “滴滴!”

    正当姜涛不知所措时,马路边传来喇叭声,抬头一看,苏北居然没有走,倚着车门,还用一只手放在车顶,另一只手按着喇叭。

    姜涛后悔的要死,本以为苏北一走了之,没想到他还在等自己,再想想自己的心胸,深深的觉得有些愧疚。

    “对不起苏北,是我误会你了。”姜涛心里像被刀扎了一下似的。

    “请。”苏北做出一个请的手势,他也想走,开车的时候才想到姜涛的脚伤还没好,又喝了这么多酒,大晚上的一个女人总是觉得不安全。

    “你原谅我了?”

    “呃,我压根就没生气,何谈的原谅,倒是你,琢磨琢磨怎么向高层反应罗秃子的所作所为吧。”

    “嗯,大不了我辞职,也不受这份窝囊气。”

    苏北像个陈年老友似的,半扶半抱把她放在副驾驶上,捆上安全带,听到姜涛反击的豪言壮语,不禁有些无语:“错的是罗秃子,打人的是我,你有什么错,为什么要辞职,何况你辞职了,公司里多少人会说你闲话呢,没事也要编派出些什么。”

    “喔。”

    苏北不慌不忙的挂档开车,无意间摸到她的手,两人都像触电了似的迅速回收。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自从在电梯里见到她,苏北就被她的身材和气质所吸引,当然这不是爱的层面,是男性对女性单纯的审美感。

    而醉酒后的姜涛,蜕去职场上的铅华,更显出一份知识女性的温柔和含蓄,这种含蓄中又流露出三份让人心潮澎湃的抚媚。

    苏北开车,姜涛看着他,这次不是偷偷,而是“明目张胆”的看,对于误会他的事虽然很不是滋味儿,但是对于他豁达的胸襟,又有一种女性对男性的天然崇拜感,甚至在她的心里,给这种感觉定性了一个期限,父系氏族公社之后自古有之。

    姜涛心里世界改变的如此大胆,虽然有酒的因素,但她心里却非常的想靠近这个男人。

    “家住哪儿?”

    “啊?”

    “家庭地址。”苏北重复一遍。

    “清河小区。”

    苏北一个急转,绕过十字路口的摄像头,从排队等红灯的路口穿梭过去。后面的司机都愣神了,这哥们儿也太聪明了,居然用这种方式过红灯。

    随着车子的疾行,姜涛终于意识到一个问题,苏北喝了六瓶白酒,为什么一点事情都没有,反而开车这么溜。

    一个问题接着另一个疑惑,苏北是怎么知道罗秃子他们要给自己下药的?还有他雷厉风行比电影的武打动作还夸张的伸手,以及他给自己治疗脚伤的手段,姜涛意识到这绝不可能是普通人。

    姜涛不会冒然的去打听一个男人的秘密,从心理学的角度上来讲,女人都喜欢有秘密的男人。

    “到了,需要我送你上楼吗?”

    “喔,我住三楼,既然来了,上去喝杯水可以吗?”姜涛脸上有些发烧,这还是第一次有男人进她的家,如果让远在国外的父母知道,不知道他们得有多开心。三十岁的她被社会扣上剩女的帽子,加上她优越的家庭条件,还有本身的高学历,让一般男人望而却步,有一部电视剧曾经说过,人类只分为三种,男人,女人和女博士。

    姜涛所住的清河小区,自然是没法和柳寒烟的富人别墅区相比,但也绝对属于中产阶级的水平。复式装修设计,简单却很精致,最显眼的就是对门的几十平米书房,看的苏北有种淡淡的忧伤,这么多书,光看目录就看不过来吧。

    “姜主管,你的这些书是用来撑门面的,还是真的看了,真吓人啊。”

    从厨房给苏北烧水的姜涛笑道:“我是装学问人。”

    苏北耸了耸肩,假的,因为他发现好几本经济学著作的笔记,显然都是她亲手写的。

    “你一个人住?”

    “嗯,我爸妈都在国外。”姜涛瘸瘸的走出来。

    “那你为什么不留在国外发展?”

    “还不是逃……逃离父母的束缚,哈,我在家一天,他们就愁容满面一天,总觉得我嫁不出去砸在他们老两口自手里了。我回国呢,他们心情反而好了许多,这就是眼不见心不烦。”

    苏北被她的幽默逗笑了,讪讪的说:“以你的条件还愁嫁不出去,是眼光太高了吧。”

    苏北示意她坐在沙发上,在书房里拿出一个刚发现的急诊箱,帮她脱掉高跟鞋,脚踝肿的老高,看样子也是个倔强的角色,用碘酒擦了擦,拿纱布麻利的固定好错位的关节。

    看了看时间,已经不早了,就算柳寒烟没打电话,他也应该离开了,毕竟没有任何事能比柳寒烟大。

    “我送你。”

    姜涛光着脚丫,当她开门的时候,突然后悔了,砰的一声又关上,翻身顶在防盗门上,肩膀一挪恰好关掉了客厅的灯。

    苏北脑袋轰的一下,姜涛也好不到哪去,两人彼此的呼吸和心跳,都能够清晰的听到,甚至彼此的心里活动都一清二楚。

    黑暗中,姜涛的影子走过来,无法想象她此时是怎样的表情,就这样毫无征兆的抱住了苏北的腰。

    苏北的呼吸比平时要快几倍,巨大的诱惑就在眼前,可是,这算是趁人之危吗?姜涛今晚经历了这么多事,情绪失控是可以理解的,但自己呢。

    “就这样让我抱五分钟好吗,苏北?”

    “我……”

    “求求你别说话。”姜涛忍着剧痛点起脚尖,她没交过男朋友,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不懂得矜持,但是这种强烈的愿望,让她不忍心就这么错过。

    这种一刹那就要冲动的感觉,让苏北终生难忘,两人的头正在渐渐的靠近,彼此的呼吸都能感觉到。

    姜涛和苏北的感受一样,浑身失去了力气,灵魂都被抽空了,脚有些疼,腰麻麻的嗡嗡的,咦,不对,是手机响了。

    一阵手机系统自带的铃声响起,中断了两人的温柔,苏北尴尬的掏出电话,姜涛也开亮了灯,咬着嘴唇走回客厅。

    电话那边,是柳寒烟刁蛮任性的命令:“极品哥,江海银行总部对过接我,给你二十分钟,不到的话,我自己回家,哼。”

    “等等。”苏北还没问清楚,柳寒烟已经挂掉了电话。

    “是谁找你?”姜涛学富五车,这句话问得特别没水平,充分暴露了一个女人吃醋时的神态。

    “我……”

    苏北想了想,眉头舒展开来,有些话再不说的话,两人的关系不知道会朝着何种方向发展,毕竟办公室里已经传出他和周曼的绯闻,当然这是子虚乌有,但姜涛可是不一样。

    “我老婆。”苏北坚定的说。

    果然,姜涛瞳孔瞬间放大,脸色突然变得特别红,难道我险些成了小三,可是苏北怎么结婚这么早?苏北的老婆是谁?

    苏北不想解释,柳寒烟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而且是他最爱的人,像妻子一样,不可替代。

    “姜主管,我先走了,一会儿记得锁门。”

    “好。”

    姜涛没有任何力气,呆坐在沙发上,她知道自己的内心很嫉妒苏北的老婆,险些做出拆散别人家庭的事情。但是苏北的坦诚相见,更加让姜涛吃惊,为什么不骗我,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你有老婆。

    姜涛不自负,但是也自信自己是个美女,苏北或许和他老婆撒个谎,对自己再编造一个谎言,今晚会有另一种结果,可是他还是选择了回家。

    苏北下楼后平复呼吸,发动车子驶出小区,他知道,三楼的窗帘后,姜涛躲在后面看着他,心中掠过几分歉意闪过。

    第24章 亮出底牌

    去省银行接上柳寒烟,两人回到别墅时,钟婶笑盈盈的迎接出来,似乎是一副温馨的画面,保姆等待工作一天的男主人女主人回家,当然,钟婶脸上欣然的笑容,也正是这个含义。苏北头疼的就是这一点,钟婶的笑容是真的,对柳寒烟的好也是真的,但谁能确定她不是做卧底的时间太久,从而假戏真做了呢。

    “钟婶,您的手艺真不错,怪不得把董事长养的白白胖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