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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6节
    我有点无语,怪不得大部分的本地人,都不希望解除诅咒。

    他们就是一堆在茅坑里面爬了很久的蛆虫。

    地下脏臭的生活,才是他们生活的方式……他们甚至认为外面的世界,不如粪坑里面的精彩,这就是他们的心态。

    奶在旁边的囚室里面,对红眼老头说:求求你好心,把我们放走吧。

    “好心?有好心的人,在长寿镇活不下去。”红眼老头又吐了一口唾沫。

    我这才反应过来,长寿镇里,似乎没什么好人……买面的家伙用煮了老鼠的汤给我们下面吃,那卖过山峰的家伙,用的都是死肉。

    去了血楼……血楼里呼延宝多么恶那就不说了,驼背老头更是让我们变成了阶下囚。

    这个镇子里,我遇到唯一一个人品还不错的,就是奶妹子了。

    红眼老头咳嗽了一声,说:得了,你们这几个,马上要变成别人的酒缸了……我就再告诉你们一件事吧……整个长寿镇,最不想诅咒消失的人,就是呼延律,那个驼背的,只有一只眼睛的老头,别看他是我老板,但我都瞧不起他!

    “为啥?”我问。

    红眼老头哈哈一笑:为啥,你们这些酒缸,都是他的买卖,像你们这样的,挺值钱的……都是他抓来的人。

    “对了,那妹子,你好像是驴友吧?”红眼老头说:你是不是听说,你有些朋友,离开了长寿镇,有些朋友,没离开长寿镇。

    “是的!”奶说:我和一些朋友中了镇子的诅咒,离不开长寿镇,但另外一些朋友,离开了长寿镇,他们没有中诅咒!

    红眼老头哈哈大笑着说:放屁,什么诅咒不诅咒的,只要进来去血楼喝过血酒的,就都有诅咒,你们驴友,从来就没有没喝过血酒的,要说诅咒,都有!那些说离开了镇子的人,哪儿去了?被呼延律抓起来,送到这里当酒缸了!

    “到底什么是酒缸?”我问红眼老头。

    红眼老头说:一些有钱人,想喝血,又不想适可而止的喝,想大大方方,想喝多久就喝多久,于是,他们需要酒缸,你们一个个都是酒缸。

    他们喝你们的血,大概会喝你们一个星期,你们就死掉了,身体好的,能喝十天。

    “哈哈哈!”红眼老头说:所以说,你们没几天好活的了!待会,等有主顾看上你们的血了,我们就把你们的舌头给剪断,让你们安安心心当别人的一个酒缸。

    说道这儿,红眼老头站了起来:哈哈……呼延镇长那一家,还特么的找解除诅咒的办法,他们,老早的就被呼延律给软禁了。

    什么?

    呼延镇长一线的,都被那个驼背老头给软禁了?

    等于我们这次替呼延纳送家书,原本就不是一个能够实现的事情?

    “不说这么多了!”红眼老头说:马上开市了……你们等着主顾来买吧。

    说完,红眼老头三下两下的上了我们全封的铁笼子上,打开了我们头顶上的一扇门,按开了我脚镣的机关,然后用一根“前端带绳子”的竹篙,直接捆住了我的脖子,把我给拉了出来,然后把我像死狗一样的,扔在了铁笼子的面前。

    作者寄语:老天老觉得自己想象力还是不够绝……今天终于突破这一层了,用心想象,颠覆传统。第一更送到,第二更更加精彩。

    第五百四十四章 地下城诡市

    我被那红眼老头像是扔死狗一样的扔到牢房门前的时候,我才看清楚了这个硕大的地下世界。

    整个长寿镇的地下城,和长寿镇的地上世界一样丰富,到处都是商铺、店面,只是,在道路的中央,有一条颀长宽阔的水路。

    地下的水多,几乎都是靠着中间那条水路,排掉了多余的地下水。

    水路每隔五六米,都有着一条横隔的石板,让行人通过。

    我面前的囚室,其实是一排排的大铁笼子。

    铁笼子密不透风,一字排开,大概有几十个的样子。

    这建筑,和地上的建筑还是很接近的,可这地下的人,就完全不一样了。

    在这里住了一百多年的人,早就和我们地上的人有很多不同。

    他们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在地下,灯光不太明亮,人不需要那么大的瞳孔。

    他们的头发,因为没有阳光,黑色素无法形成,所以他们一个个都披着白的头发,同样,也是因为阳光的关系,他们的皮肤,十分惨白,病态的惨白。

    在医院里,有一种叫白化症的病人,他们的那种白色,就是长寿镇下的白色。

    因为地下湿气很重,所以这些人,都穿着厚厚的麻布衣服,在衣服外面,还裹了一层又一层的,用来吸水气。

    总之,这群人,早就和我们地上的人,几乎成了两个物种。

    在地下,可能这些人不需要蹦跳,所以,他们的手和脚,都很短,身材当然也不太高,四肢是一种十分不协调的比例。

    不过,说句实在的,这群人的劲,可是真的大!

    那红眼老头,就靠着一根竹篙,把我和我的兄弟们、奶,一个个都从铁笼子里面拽了出来。

    他把我们拽出来后,整个人跳到了我们面前。

    “小李爷,这特么是什么鬼地方?”大金牙龇牙咧嘴的说。

    乔拉说:可惜我先吃那东西,没吃那东西,我能砸了这排铁牢笼。

    红眼老头看着我们,哈哈大笑,说道:马上要把你们给卖了,有什么知心体己的话,赶紧说吧……不说,只怕来不及了。

    “滚你大爷,你个红眼鬼。”风影大声的骂道。

    红眼老头冷笑道:既然没话说,那就好!我开始叫卖了。

    说完,红眼老头提溜着一个锣,狠狠一敲,大声嚷嚷了起来:唉……各位!有一个算一个啊!都过来看看,不知道多新鲜的酒缸,先尝后买!先尝后买。

    他这一声嚷嚷,市场旁边的人越来越多。

    一个身上裹着雪白的男人,指着我说道:这酒缸多少钱?

    红眼老头凑到了男人面前,伸手在衣服里面打了个手势,和买海鲜似的。

    在很多沿海的渔场,大家都执行老一辈的买卖原则,买东西,不直接讲价,而是在衣服里面,比划出一个价格,给卖家看。

    卖家不乐意,就又比划一个价格。

    这叫“默拍”。

    最后,好像那男人跟红眼老头谈好了价格,说道:这几个,都是一个价钱吗?

    他指了指我们几个。

    红眼老头用竹篙的绳索,套住了奶,拖行了一米,说:她,比刚才你出的价格低两成,其余的,都是刚才给你的价格!

    “她是老酒缸了,味道不那么甜。”红眼老头说奶。

    可能我们才进长寿镇,所以价格比较贵。

    那个男人点点头,凑到我面前,伸手握住了我的下巴,看了我一眼:这酒缸卖相还可以,能尝尝味道不?

    “当然能了……不过不能尝酒多的地方,只能尝尝背。”红眼老头说。

    “成。”

    那男人直接从红眼老头的挎包里,拿出了一根削尖了头的细铁管,走向了我,直接对着我的背上一扎,贪婪的趴了上去,不停地允吸着我身体里的血液。

    他吸了两三口后,心满意足的站直了,说:这酒缸,我要了,味道是特么的好!

    “那可不?”红眼老头笑道:呼延律老板亲自送过来的货,能是一般的品质?这长寿镇地下城,做酒缸生意的就两家,我呼延律老板一家,阮方兴老板一家,阮方兴那边,经常出现“死缸”,我们这边,啥时候捅过篓子?

    “那确实。”那男人似乎非常满意我的血质,说话也带吹捧,说:阮方兴那边的货,都是给下等人喝的,你这边的货,那才是正儿八经的好货,痛快。

    我很难想到,一个人,竟然会被摆在市场里面,供人买卖、尝鲜。

    这个长寿镇,可真是让我们大开眼界。

    男买主这时候又说:其余的酒缸,能不能一起尝尝?

    “唉……!”红眼老头直接一摆手,说:“阮远老板,这酒缸你尝了一个,还想都尝尝?万一你不要那么多,剩下的,可就跌价了!”

    “跌个屁啊!”男买主说:我阮远要的酒缸,啥时候含糊过?这六个酒缸,我都要了,对了,那酒缸,你饶给我?

    他说的六个酒缸,指的是我和我的兄弟们,至于饶的酒缸,说的是“奶”妹子。

    “成不成?”男买主问红眼老头。

    红眼老头想了想,说:饶个酒缸给你没事,至于你要尝尝其余几个酒缸里酒的味道,那也可以……得交定钱!

    “没问题啊。”男买主直接拿出了一坨金子,丢给了红眼老头。

    红眼老头抓过了金子,咬上了一口后,顿时喜笑颜开:你尝,阮远老板就是大方……直接来全款的。

    “什么时候差过钱。”阮远冷笑一声后,又拿起了细管子,在胡、大金牙他们几个人的背上扎孔,然后吸血。

    阮远吸了一大阵,一个个都很满意,我却怒不可揭:把那管子从我兄弟们的身上拿开,我干你娘!

    “呀?”阮远看到了我,直接说道:这酒缸,挺凶啊!

    “那有什么问题叻。”红眼老头直接拿出了一把刀,走向了我,说道:我直接砍了他的舌头,看他还叫唤个屁!

    “剪了他的舌头,看他叫唤?”阮远扔掉了那根铁管子,拍了拍手,骂道:我最讨厌我喝酒的时候,酒缸说话……奶奶的,影响我心情。

    “得了!”红眼老头走向了我,一把将我的头,摁在了地上,同时,另外一只手,拿着刀子,要往我的嘴里捅。

    我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劲,一下子偏过了头,躲过了那一刀。

    那一刀,没捅在我的嘴里,却捅在了我的后脖颈。

    我血洒了不少。

    阮远见了,走到红眼老头的面前,上去就是一耳光:红眼鬼,我草你大爷!老子了钱的东西,你给我弄开封了?

    现在按长寿镇的道理,阮远付了钱,我已经是阮远的私人货品了,红颜老头划烂了我的脖子,这其实就是侵犯了阮远的利益。

    红眼老头陪着笑,说:阮远老板,实在对不住……这样,少收你一成的钱!行不?

    “咋了,咋了?老子是不起钱是不?”一时间,阮远和红眼老头为了点“蝇头小利”吵起来了。

    而我,浑身都开始变化,我感觉身体内的阴阳血,开始发作了。

    “怎么这个时候,发作了阴阳血?”

    我感觉这阴阳血,来得太不是时候了,这个时候发作,岂不是雪上加霜!

    不过,这次阴阳血,救了我的命,因为,这次阴阳血发作,我感觉浑身的力量,突然涌了起来。

    我的脑子里面,听到了一记声音——我是将臣!

    我体内的阴阳血,本来就是僵尸王将臣身体内的阴阳血,它带着一部分将臣的记忆,这次苏醒了“阴阳血”,没有给我带来痛苦,想不到他会我带来了极其强大的力量——本来是将臣的一部分力量。

    我身上的无力感,全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从来没有过的充盈力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