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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
    隋昭城这事还真的是可大可小,要是隋昭城不说,那别人也就不会多问,要是隋昭城说了是安沅,那些觊觎着太孙妃位置的大臣,可就没这么简单放过这个机会。

    隋昭城显然也是知道安沅心里会怎么想,才拿这事情捏她命门,瞧见了安沅的样子,倒有些得意,小丫头还是栽在了自己手上。

    “要本王不说,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本王要求福利,至于什么福利,你应该懂吧?”

    隋昭城递给安沅一个你懂的眼神,可是安沅心里只想懂装不懂,什么破福利,不就是想酱酱酿酿吗!!!

    禽.兽!!!

    只是迫于百官的厉害,安沅只好“割地赔款”,“那五、五天一次?”五天一次,一个月也有六次了,不错了。

    “嗯?”隋昭城略带不满的看着安沅,五天一次,那与和尚有什么区别,亏她说的出口。

    “四……四天……行吧?”安沅咽了口口水,不安的改口,她委实是对那事没什么好感,偏偏隋昭城热衷的很,现在安沅倒真的想给隋昭城纳妾了,也许有了其他妾室,自己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唉,算了,本王要去上朝了,不然百官该等着本王了。”隋昭城无奈的叹口气,说着就要起身。

    “好了好了,三天,不能再多了,再多……再多……”“再多”了半天,安沅也没说出来个明白话,只是脸涨的通红,和隋昭城讨论这样的事情,委实是为难人。

    “好,一言为定,不能反悔!”隋昭城见好就收,立马答应下来,能得到安沅亲口承诺三天一次,隋昭城不要太欣喜。

    刚刚开了荤的男人,一天一次都嫌少,不过他也知道急不得,安沅的性子,能答应自己三天一次就不错了,总比以前当和尚好。

    “嗯……我还要睡一会儿,你出去吧。”安沅有些不高兴,看着隋昭城答应的这么快,总觉得自己好像被耍了,三天一次啊,可不得要了老命啊!

    “好,我吩咐如棋莫打扰你,你休息吧。”隋昭城知道安沅会使小性子,不过没关系,很快安沅就会知道那事的乐趣了。

    隋昭城兴致极高的出去外间洗漱,神清气爽的上朝去了。

    留下安沅揪着被子气恼,听着隋昭城的声音,他一走,自己就起身了。

    “如棋,备水。”被气了一顿,哪里还睡得着。

    用了早膳,安沅想让明琴帮忙把指甲剪了,没了指甲,以后就不会犯事了。

    可是明琴备好了东西准备上手的时候,安沅又后悔了,自己都已经答应了,不能反悔,若是还不能多挠他几次,那自己不是很亏吗?

    这样想着,安沅改了主意,自己不仅仅不能剪了,还得好好护着,留着锋利的“爪子”,使劲挠他。

    “明琴,我想染指甲,不想剪了。”染的漂漂亮亮的,然后挠他。

    明琴对于自家公主“三心二意”的脾气已经不在意了,不出点小状况就不是公主了,既然要染指甲,又出去准备材料了。

    染指甲本是取新鲜凤仙花捣碎取汁,只是安沅不知道大理有没有凤仙花,所以来之前,在南褚提前把凤仙花捣碎,然后让汁水晒干成粉末。

    现下想用了,便用水化开,再用毫笔抹上就是,方便的很,不过凤仙花汁不易干,染了要一两个时辰才能干透。

    闲来无事,安沅就问了如棋昨晚上自己是如何把隋昭城挠成那样的。

    如棋实话说了,最后还加了句,“公主,奴婢觉着太孙殿下是真疼您,都这样还对您这么好。”

    言外之意就是,公主啊,您就老实点,看见太孙殿下的好,好好对殿下,一起好好过日子。

    安沅横了这个胳膊肘往外拐的丫头一眼,居然帮着隋昭城说话。

    她那是不知道隋昭城有多恶劣,早上还把自己欺负惨了。

    不过安沅没想到自己发起酒疯来,这样厉害,想想昨晚上的样子就觉得威风,也算是出了口恶气。

    隋昭城回来用午膳的时候,就看见自家小娘子伸着手在檐下吹风。

    安沅的肌肤本就白嫩,手指干净漂亮,如今染上了大红色的凤仙花汁,越发显的勾人,媚的很。

    “怎么想起了染指甲?”隋昭城蹲在安沅面前,看着红艳艳的十个指甲问道。

    “殿下不觉着好看吗?”安沅伸手在隋昭城面前晃过,笑意盈盈。

    “好看,是用什么染的?”隋昭城抓过安沅的手,仔细瞧了瞧,一开始还以为是用朱墨画的呢?

    “凤仙花,我从南褚带的,不知道大理有没有这东西?”安沅任他看去,看清楚这利器,以后可有得你受了。

    “我派人去问问,若是你喜欢,从南褚移些过来栽培也是可以的。”

    “好啊,那就先行谢过殿下了。”安沅眯起眼睛笑了,红色的指甲确实好看,有好处不收白不收。

    隋昭城没多留,用了午膳又出宫去了,最近大理到了庄稼收获的季节,百姓忙,百官也忙,隋昭城就更忙了。

    不仅仅得注意着收成如何,还得防着有人中饱私囊,吞了百姓的收成,要是收成不好的地方,还得加以补贴,减免赋税。

    隋昭城在,皇上基本上是不管事儿的,就每日装模作样的上个朝,然后遛狗逗猫,养鸟种花,日子过的好不惬意。

    第17章 难事

    隋昭城不在昭沅宫待着,安沅自在的很,也无需时时刻刻注意自己的言行。

    到了日落时分,安沅才想起来忘记去打听打听宁侧妃的事儿了。

    这么好的机会,安沅自然是未曾放过的。

    如棋从外边进来,和安沅道,“公主,听太医院的小太监说宁侧妃昨晚上就请了太医,腹痛了一晚上,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

    “那就好,不过是肚子疼罢了,忍忍也就过去了,希望她下次可学聪明点儿,别往我面前送把柄了。”安沅早就知道会有这个结果,也没太诧异。

    昨晚上安沅在宁侧妃面前的桌上动了点手脚,多加了点儿料,不过只是致使人腹痛的小东西,安沅从南褚带的,恐怕大理太医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安沅从南褚带了些用皇后的话来说的就是深宫必备的小玩意儿,安沅本不想带着,嫌累赘,可皇后非得塞给安沅。

    在后宫待了这么多年,皇后自然是明白后宫险恶,哪怕不是害人,也得要有自卫的能力,她怕安沅在大理人生地不熟,没有家人帮衬,被欺负了,想反击回去都不能够。

    安沅也是没法子,若是带着能让母后心安些,带就带吧,没想到来了大理还真的派上了用场。

    南褚后宫有皇后坐镇,极少发生太过阴私的事情,哪怕是发生了,皇后也不会和安沅说。

    皇后一直觉得,安沅只要日子过的舒心即可,以后赘了驸马,自然不能让驸马纳妾,所以安沅学不学深宫妇人的手段都没什么。

    可知道安沅要去大理以后,便一直在后悔,以前都是自己太惯着安沅了,什么阴私的事儿都不让安沅接触,养成如今安沅小白花的性子,也不知道以后该怎么面对大理皇帝后宫的妃嫔。

    可从安沅对宁侧妃的反应,却足以证明,安沅并不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公主,在宫中七年,该学的东西,潜移默化还是学到了。

    安沅不屑于去害人性命,但是惹到了她,给一些小教训,无伤大雅。

    “嗯,你去看看小厨房的燕窝好了没?宁侧妃的事情不必再关心了。”安沅点了点头,没过多把关注给宁侧妃,不过是一个寡妃。

    “是,公主。”如棋应下,准备去做事。

    “等一下,”安沅喊住如棋,“以后不要再喊公主了,免得落人口舌。”

    来了大理,嫁给了隋昭城,她就不再是南褚的公主,只是大理的太孙妃了。

    “是,奴婢记住了。”不知怎得,如棋总觉得自家主子这句话中带着莫名的伤感,可是看着也没什么异常,大概是自己想差了吧。

    清连殿内。

    宁侧妃自从昨晚回来以后便腹痛难忍,起初还庆幸,幸好不是在晚宴上,不然这面子可就丢大发了。

    而后太医说是自己吃坏了肚子,才明白是安沅故意使了手段,自己为了穿上那身新衣裳,可是什么都没吃就去了庆喜殿,也就只用过庆喜殿的东西。

    能端上桌的食物,自然是经过重重检查,哪里会发生像如今这样的事情,若不是安沅故意做手脚,宁侧妃是不信。

    也是小瞧了那丫头,没想到敢在晚宴上的东西里面动手脚,自己利用尚仪司做了手脚,她立马用御膳房还给了自己。

    这不是挑衅是什么?

    腹痛难忍的宁侧妃,恨不得撕下安沅那张伪善的假面皮,瞧着是个懂事乖巧的,没想到也是个贱皮子。

    才来大理,就敢和自己对上,怕是活的不耐烦了,以为坐上了太孙妃的位置就不可一世了?

    哼!安沅能坐上这个位置,一样能把她拉下来,宁侧妃用了药,躺在床上,想着该准备给安沅回礼。

    不过是一个南褚质子,不教训教训她还当自己了不得了。

    宁侧妃大概没想到,安沅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后面也没把这个事情放在心里。

    接手了中宫印章,安沅忙的很,很多事情她都需要去熟悉,然后上手。

    这宫里的人,向来是见风使舵,也是眼尖嘴利,虽然安沅接过了中宫印章,却没有真的服从于她。

    大抵在宫人们眼里,也和大多数人一样,觉得安沅不过是一个南褚质子,背叛宁侧妃,投靠于她,是否得不偿失。

    宁侧妃在宫中多年,向来会做表面功夫,宫人都被她收服的差不多,面上说是把大权给了安沅,可实际上却是暗地里和那些女官吩咐,架空安沅的权力。

    安沅本就不大清楚大理的事情,需要她们的帮助,结果一个个的推三阻四的,让安沅很是苦恼,想罚她们,又找不出来错处,冒冒失失的处罚,也只会给别人留下把柄。

    隋昭城最近忙的脚不沾地,连在夜间也及少和安沅聊些事情,往往是安沅入睡了,隋昭城才从书房回来,次日还没见着,人又不见了。

    见隋昭城这么忙,安沅都不好意思打扰,想了想,还是得自己想个法子,换下那些忠心宁侧妃的女官。

    只是能做各司女官的不是在宫中浸淫多年,就是家中本是高门大户,小瞧不得,钱权都未必看得上。

    再者,安沅身上也没这么多闲钱去收买她们,能用钱收买到的,别人自然能用更多的钱策反。

    宁侧妃娘家兄弟是丞相,安沅可没这个财力去和丞相比,在南褚还好,大理就别谈了。

    安沅翻了翻大理皇宫的宫规,和南褚都大同小异,偶然瞧见了上面写的一则,“宫女满二十四岁便可出宫,而女官则无特殊情况不得放出宫廷。”

    宫女满多少岁可出宫,南褚一样有,在宫中,宫女也都是皇帝的女人,要洁身自好,而出宫以后便可自行婚配。

    不过在南褚,女官也是可以出宫的,往上头讲明便是,若不特别说明,一般就是留于宫中,大理的这条规矩,有些不近人情了。

    “既然她们想忠与宁侧妃,不如就回家去忠心吧,想必宁侧妃会很欣喜的。”安沅笑了笑,想到法子了。

    第18章 警告

    九月初一,六司女官齐聚昭沅宫,向太孙妃报备上月事项。

    以往她们都是去清连殿述职,如今金印在安沅手上,自然该往昭沅宫去。

    她们已经很多年没有进去过昭沅宫了,没想到还有进去的机会。

    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见太孙妃,几人倒还有些忐忑,怕自己做的不好,惹太孙妃不喜。

    不过也有人会有倚老卖老的心思,觉得自己在后宫多年,自然不会被一个南褚国来的公主拿捏。

    如棋将人引进昭沅宫偏殿,让宫人上茶,没说什么就退出去了,殿内也没留下宫人。

    殿内两边分坐三人,尚宫,尚仪,尚寝,尚食,尚服,尚功女官六人。

    六人官品皆是六品,不过按惯例,是以尚宫为大,其余人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