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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节
    半下午的时候,钟延光竟然回来了!

    他来的太突然了,刚冷静没一会儿的苏绿檀一下子又紧张了起来,掌心微湿。

    不过钟延光进屋之后,头一句话便是道:“夫人,陆清然要来了,我沐浴后换件衣服,去园子里喝酒去。”

    诶?机会就这么来了?

    她问:“现在沐浴?来不及了吧,吃完酒了再沐浴起不好?”

    微微抬眉,钟延光道:“今日上衙门腻了一身的汗,想洗洗了,劳夫人替我安排。”

    苏绿檀忙不迭从罗汉床上下来,替钟延光找了件束腰的圆领衣裳,带上今天正好准备的酒,两人携手去了园子里。

    陆清然也被侯府的下人们引去花园里。

    亭子里,已经有好几个丫鬟环绕在旁,有定南侯府的,也有陆家人带来的丫鬟。

    两对夫妻见面打过招呼,便坐下了,交往多年的朋友了,也没那么多规矩。

    苏绿檀感激陆清然对钟延光的好,余光多扫了他一眼,见对方气色很好,心里也放了心。

    今日说是赏花来的,苏绿檀便让夏蝉领着陆夫人的丫鬟,去摘了很多新鲜的花过来,等厨房里把丰盛的菜送上来了,几人把酒言欢,吟诗作对,天色一下子就暗了下来,旁边的酒壶也都渐渐空了。

    今儿两个男人兴致格外的高,喝的特别多,也可能是因为陆清然仗着自己喝的荔枝酒,便灌了钟延光许多,做了回“真小人”。

    酒席快结束的时候,钟延光似乎醉的不省人事了,牢牢地拉着苏绿檀的手,低声呢喃着。

    靠的近一些,便可以听见,他在唤她的名字,薄薄的唇贴在她的侧颊,温热的气息里带着清冽甘甜的酒气,熏的人燥意袭身,脸色微红。

    先着人送走了客人,苏绿檀才想法子把钟延光弄回去。

    这么大的体格,苏绿檀一个人肯定是弄不动的,她想让丫鬟搭把手,哪知道夏蝉还没把手伸过来,钟延光竟躲开了,挥着拳头像是能把石头给捶碎了。

    夏蝉瑟瑟发抖地站在一旁,完全不敢伸手,委屈地看着苏绿檀,瘪嘴快要哭出来似的——她年纪还小,实在不想这么早死。

    苏绿檀又突然想起钟延光从前喝醉之后强吻她的样子,也不敢让丫鬟来扶,正发愁,却见他自己站起来了,踉踉跄跄竟然还走的稳路。

    忙追了上去,苏绿檀挽着钟延光的手臂,一边扶着他,一边指引方向。

    折腾了许久,总算把人给弄回荣安堂了。

    钟延光倒是舒服了,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苏绿檀一身的汗,被他死死地圈在怀里出不来。

    第80章

    钟延光怀里的苏绿檀一边挣扎着, 一边切齿道:“放开我。”

    一个翻身,钟延光把人压在了身.下, 吻了上去。

    这么重的一个人, 苏绿檀推都不开, 她扭着脑袋躲开, 憋红了脸道:“我、我要去洗澡!”

    钟延光在她唇上啃了两口, 才把人松开, 躺在床上胡乱摸索着。

    苏绿檀见钟延光半醉, 塞了个枕头到他怀里, 轻哼道:“一会子有得累了!”

    说完, 苏绿檀就拿上干净衣服走了。

    屋子里没了动静, 抱着枕头的某人才睁大了眼睛, 嘴边漾起笑意——醉了?怎么可能!

    钟延光知道自己酒量几斤几两,何况陆清然又是把握着尺度灌他, 根本就醉不了。

    平躺的钟延光本想把衣服扯开,一想到等会儿的情景,还是放弃了。

    留着她来吧。

    两刻钟不到的功夫, 苏绿檀穿好了中衣, 把白日里从书中学来的东西在脑子里巩固了好几遍,才挑帘进去, 准备亲身上阵。

    静谧的房间里,两个大火烛烧的过了一大半, 棉芯猛然爆出噼啪的响声, 把苏绿檀惊得一颤——今夜可算的上乘人之危了, 好生心虚。

    苏绿檀不紧不慢地走到床上,钟延光似乎还没安宁下来,伸手摸着什么,好像叫着要喝水。

    苏绿檀放下手里的东西,去倒了一杯过来,喂到他嘴边,哪知道钟延光竟然不喝。

    捏着钟延光的下巴,苏绿檀嘴里念着:“喝呀喝呀,到底喝不喝?”

    钟延光不喝,苏绿檀就把杯子放下了,刚放下某人半睁眼,又迷迷糊糊叫着要喝水。

    苏绿檀只好自己喝下一口,用嘴渡给他。

    四片唇瓣一碰到,钟延光用力地吸着苏绿檀的唇,仿佛只有里面的潺潺泉水,甘美清澄,能解他的渴。

    苏绿檀下意识就把水给咽下去了,但钟延光却没有再松手,而是把她搂得紧紧的。

    苏绿檀没忘了今夜的任务,她开始伸手去扯钟延光的腰带,两人仍在亲吻,她已经摸到了钟延光的锁骨,再往下,便摸到了腰带。

    扯了几下……越扯越紧。

    这腰带也不知是不是打了死结了,这时候正好解不开了。

    苏绿檀气的,钟延光身上狠狠拧了一把,推开他脑袋,往下看了一眼,真变成死结了,她嘟哝道:“你怎么系的,解不开呀……”

    闭眼的某人疼得皱了下眉头,硬生生忍着,亟待滋润的喉咙却没敢发出半点声音,耐着性子等着苏绿檀给他把衣服解开。

    不知道过了多久,或许只有半刻钟,但对钟延光来说,和半年没有区别了,他借醉嚷着热,要脱衣服。

    她脱的实在太慢了。

    苏绿檀啧了一声,道:“这不是正在给你脱吗?”她手忙脚乱的,心里又发虚,这腰带今夜怕是解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