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第867节
    嗡的一声,第一双眼睛里激射出来两道暗黄色的光芒,瞬息之间就到了安争身前。安争眼神一凛,八倍黑重尺迅速的召唤出来挡在自己面前,当的一声巨响,黄色光束激射在黑重尺上,竟是震得黑重尺一阵摇晃,带着安争一路向后滑出去。

    而与此同时,安争后面的墓碑眼睛里也激射出暗黄色光束,直奔安争的后背。

    “当年你们人大肆的追杀我们妖族的时候,你们怎么没有想象所谓的什么正义。你们那可耻的正义,只不过是建立在人至上的前提之下。你们人类满嘴的道德,其实比任何生物都要卑贱阴狠。为了达到目的,你们还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吗?你们不是一直有个词叫做狼狈为奸吗?在你们看来狼最狠厉狈最阴险,可是狼狈加在一起,也不如你们人类。”

    宋烈看着安争:“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看出来我有问题的,但我已经熬到了现在这个地步,是不会允许任何人打扰我的修行路。没错,我嫉妒你们人类,你们人从一出生就具备了最适合修行的身体,可那又怎么样?”

    随着他说话,一道一道的暗黄色光束朝着安争不断的激射过去,围着安争的第一层墓碑有十八块,每一块墓碑上都有一双眼睛,每一次都是三十六道暗黄色光束直刺安争。

    而且这种岸双色光束激射出来的速度快的令人咋舌,以安争的身法也稍稍显得有些忙乱。更可怕的是,这些暗黄色光束上的切割之力太过恐怖,八倍黑重尺这样的神器都被切出来一道一道的伤痕,显得斑驳起来。

    “知道我怎么看出来你的妖异吗?”

    安争一边避让一边说道:“你一会儿就知道了。”

    他身子向上拔高冲天而起,在他身后,三十六道暗黄色光束紧随其后。安争的速度已经快极,可那些暗黄色光束追击的速度更快。

    眼看着三十六道光束就要追上安争的时候,安争忽然一松手,八倍黑重尺被他继续送上高处,而他的身子一个瞬移到了地面上。

    轰!

    三十六道暗黄色光束全都激射在八倍黑重尺上,这一击足以让山河变色。

    可是谁也没有想到的是,安争将八倍黑重尺送上半空的时候特意算计了方位,三十六道光束激射在八倍黑重尺上,因为角度的问题居然折射回来,直奔宋烈!

    宋烈显然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下意识的想要避闪可已经来不及了。三十六道暗黄色光束全都命中,地面上直接被切出来一道道似乎可以直达地狱的深沟。

    浓烈的尘烟激荡起来,碎裂的石块好像子弹一样崩飞的到处都是。

    安争站在那,眼睛死死的看着那尘烟之中。片刻之后,尘烟里出现了一个淡淡的黑影,随着尘烟落下散尽,宋烈一脸轻蔑的走出来,毫发无损。

    “与我同根同源的东西,你居然以为可以伤到我?”

    三十六道暗黄色光束全部透体而过,却没有任何伤害。这些光束的切割力恐怖的让人头皮发麻,地面上那一道道纵横交错的痕迹,仿佛随时都能撕裂地狱之门。

    “你太低估我了,也太高估你自己了。”

    宋烈缓缓的出了一口气:“这么多年来,这燕城之中的青年才俊我也见了不少,但没有一个是让我瞧的上眼的。说实话,你的天赋,你的能力,你的战斗经验都让我刮目相看。你这样的人早晚都会出头,所以你才傻,你傻到跑来招惹我。”

    他双手一合:“我就满足你求死的欲望。”

    随着他双手啪的一声合在一起,三层,里面一层十八块,第二层十八块,第三层三十六块,总计七十二块墓碑旋转起来,三层旋转的方向和速度不一样,所以看起来毫无破绽了。七十二块墓碑上,七十二双眼睛同时激射出光束。

    墓碑是旋转着的,每一块墓碑激射出光束的时间都恰到好处,恰好在前面的墓碑转开的一瞬间,若是时间上差了分毫,那么暗黄色光束就有可能被前面的墓碑挡住。

    给人一种几百个人拿着一种可以释放光线的武器朝着安争猛射的错觉,一次一次的攻击连绵不绝,形成了毫无死角的绝杀之阵。

    安争伸手向苍穹,啪的一声,八倍黑重尺落下来正好落在他手心,他抓着八倍黑重尺的柄也旋转起来,却不仅仅是简简单单的旋转。

    试想,七十二块墓碑不断激射光束的速度有多快?而且是在不断旋转之中,每一次激射出来的光束其实都是来自不一样的方向。

    安争看似简简单单的旋转,其实是靠着绝强的眼力无与伦比的速度配合之下,他不是在转,而是在用八倍黑重尺将每一道光束挡住,且还要算计好角度!

    每一道光束激射在八倍黑重尺上都被反射出去,看起来密密麻麻的攻势逐渐变成了更为密密麻麻的对轰!

    这些光束来回激荡,仿佛能撕裂空间。那样震撼的场面根本不是可以形容出来的,对射的结果就是整个将军府瞬间就被激荡的气息夷为平地。事实上根本没有一道光束射出碑林之阵,但那狂暴纷乱的气息足以毁灭这些平凡的建筑。

    轰轰轰的声音连绵不绝,尘烟好像沙尘暴一样迅速的弥漫起来。只短短几秒钟而已,方圆千米之内都被烟尘所笼罩,很快就谁也看不到谁了。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些穿梭于烟尘之中的暗黄色光束越来越少,等到那刺耳的声音终于停了下来,被激荡起来的烟尘也归于平静之后,场面会让每一个看到的人震撼的无以复加!

    七十二块墓碑上的眼睛,全灭!

    安争竟然硬生生的靠着自己的防御,精准的判断,无与伦比的反应,对角度完美的计算,将激射过来的每一道光束都射向另外一块石碑的眼睛。狂轰滥炸之后,安争身上的衣服已经被狂暴的气流切割的支离破碎,而那些墓碑上的眼睛全都瞎了。

    墓碑停下来不在旋转,每一只眼睛里都流出来黑红色的血液。

    而在对面,宋烈的眼睛也在流血。

    他看着安争,一字一句的说道:“你真的激怒我了。”

    第一千二百一十四章 不是他,是我

    七十二座墓碑上的眼睛全都瞎了,流出黑红色的血泪。而宋烈的眼睛也在这一刻流出血水,好像一个刚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他的脸色白的吓人,就更显得那留下来的血泪触目惊心。

    “你真的激怒我了。”

    宋烈看着安争,嘴角微微裂开,牙齿缝隙里都释放出来一种无法描述的凶残。

    “那是你认为的。”

    安争淡淡的回答:“我根本没有兴趣激怒你,我也没有兴趣在乎你的任何反应,我只是来杀你的。”

    宋烈张开嘴,牙齿在不断的变长,锋利的好像刀尖一样。

    “你为什么要来?”

    他忽然咆哮了一声。

    “我知道今天也里燕城里面不太平,我也知道很多人都打算在今夜动手,那是你们之间的勾心斗角,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好好的在燕城里修行,你无缘无故的找上我,你会为此付出代价的。”

    安争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我不和你解释,因为你不够资格。”

    宋烈嗷的叫了一声,嘴里的獠牙瞬间就突出到了嘴唇外面,那獠牙上似乎还有几乎看不到的细小的孔洞,有一丝一丝的粘液从牙尖上往外渗透,碧绿色,看起来就奇毒无比。

    “怪不得要吃那么多人的精魄血液,原来你有大图谋。”

    安争看着脸型都逐渐变成三角的宋烈轻蔑的哼了一声:“你们这些东西总是痴心妄想,人是所有生灵之中的最高形态,而你的目标更大,你想化龙......可终究也只是一条长虫罢了。”

    他向前垮了一步,手里的八倍黑重尺遥遥指着宋烈:“今夜我开杀戒,和今夜要对我开杀戒的人无关。”

    宋烈猛的往前一冲,身体扭曲的让人头皮发麻。他的身体被拉长了很多,骨骼好像全都消失不见了一样,整个人看起来软绵绵的好像一根面条。而随着他向前移动,之前被轰瞎了所有眼睛的那些墓碑也开始变化起来。

    距离安争最近的那墓碑忽然之间软化拉长,墓碑大概两米高一米宽,此时完全变成了一个三角形的毒蛇蛇头,张开血盆大口从安争背后一口咬了过来。在惨淡的月色之下,那碧绿色的牙齿闪烁出一种冷幽幽的寒光。

    当的一声!

    就在那蛇头就要一口咬在安争后腰上的时候,八倍黑重尺突然伸了过来。蛇一口咬在了八倍黑重尺上面,两颗毒牙瞬间被崩断。安争转身一掌拍在蛇头上,两米的蛇头狠狠的砸在地上,安争手里的八倍黑重尺一松,砰地一声将蛇头砸了个粉碎。

    宋烈此时人已经到了半空,距离安争咫尺之遥。他一口咬向安争的咽喉,安争的身子向后一掠退了出去,两个人的距离瞬间拉开。宋烈身体一弹追了上去,如影随形。在追击安争的同时,他张开嘴,嘴里的獠牙好像子弹一样激射出去。

    诡异的是,他的毒牙似乎无穷无尽,随着他向前疾冲,张着嘴喷射出毒牙的样子好像重机枪吞吐着火舌一般。密密麻麻的毒牙带着蓝色的尾焰朝着安争轰击过去,那场面好像一阵凶猛的流星雨在追击安争一样。

    安争将八倍黑重尺挡在自己面前,那些子弹一样激射而来的毒牙打在八倍黑重尺上发出的声音让人耳朵里都一阵阵撕裂般的疼。那声音太过密集,而且毒牙上面带着的毒液有着剧烈的腐蚀性,打在坚固的八倍黑重尺上都留下一个个的白印,被打中的地方还冒起来一小股一小股的青烟。

    “你再自傲,也不过是妖而已。”

    安争把八倍黑重尺往前一推,然后一脚揣在八倍黑重尺上。随着他这一脚之力,八倍黑重尺竖着贴着地面向前迅速的平移出去。无穷无尽一样的毒牙打在上面,激荡起来一片片的火星。

    安争的身子跟着八倍黑重尺向前疾冲,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迅速的拉近。

    “你看不起人类,却还要千方百计的想变成人的样子,其实你所有的自傲,都不过是对自己自卑的掩饰罢了。人,就是万物之灵,而你......再强大,也不过是一种野兽罢了。”

    安争向前疾冲的同时,第二脚又揣在八倍黑重尺上,这一脚之后八倍黑重尺向前平移的速度骤然加快,一瞬间就撞到了宋烈身前。宋烈的身子扭曲起来,腰部以下已经完全变成了蛇的样子,蛇尾卷过来将八倍黑重尺缠住,本以为可以轻而易举的借助黑重尺,可是才一卷住想把黑重尺硬生生停下来,他的身子却被黑重尺上的力度带着向后冲了出去。

    与此同时,安争也已经到了。在八倍黑重尺带着宋烈向后飞的时候,安争一伸手抓住了宋烈的头发。他的脚往地上重重一踩,身子骤然停了下来,那踩下去时候,发出的闷响犹如踩在了宋烈的心脏上一样。

    黑重尺带着宋烈往后飞,安争却一把抓住了他的头发......噗的一声,安争攥着的那一大把头发直接被撕裂下来,血从宋烈的头顶好像潮水一样汹涌而出。

    宋烈疼的嗷的叫了一声,张开嘴喷出一股黑色的毒液。

    “你有本事不要躲!”

    安争冷笑:“你不但修行弱,智力上来说还是个傻逼,居然说出这么傻逼的话......我不要躲?任由你来打?”

    可是话虽然这样说,但安争却真的没有躲。

    “你以为你的毒可以杀了我,若是躲了会让你觉得自己输的没有那么惨,会以为我不敢和你正面交手。”

    噗的一声,毒液全都喷洒在安争身上,一团黑色的带着强烈刺鼻气味的烟雾升腾起来。

    “我就不躲。”

    安争再次向前跨步:“就是要让你绝望。”

    安争在大羲时代救出轩辕的时候吃了毒丹,那可是能连仙帝都腐蚀的世上一等一的毒,相对来说,纵然宋烈的毒液已经很厉害了,但依然比不得那次遇到的毒。

    毒液喷洒在安争身上发出滋滋的声音,试图将安争的皮肤烧透,然后侵入安争的身体之中。安争身上残存的衣服被直接烧成了黑水,可是毒液洒在安争身上之后,连一个白印都没有留下。

    “绝望了吗?”

    安争一步跨过去,右拳抬起来,重炮一样轰在宋烈的左边眼眶上。这一拳力度太大,宋烈的脑袋被砸的向后猛的仰出去,后脑壳居然都撞在后背上了。而在后脑壳撞在后背上之前,他的左眼球被安争这一拳打的击穿了他的脑壳激射出去。那颗血糊糊的眼球炸开了他的后脑后笔直的飞出去,将远处山顶直接削掉了一层。

    “莫说你只是一条长虫而已,就算你真的是龙,也要蜷在我脚下。”

    安争一伸手抓住蛇尾将宋烈抡起来,宋烈的身子随着转将四周一切都扫倒了。安争一松手,将宋烈扔上了半空,然后安争的右手伸出去直向天穹,猛的往下一拉。

    天空之中裂开了一条口子,紧跟着就是一声嘹亮的龙吟从天空炸起。龙吟之中,一杆紫电形成的大枪从裂缝里激射下来,在半空之中将飞上去的宋烈直接贯穿!

    那杆闪烁着紫电光芒的大枪速度不减,砰地一声将宋烈狠狠的钉在地面上。紫电大枪还在不断的往下钻,电芒将他的肉身切割之处烧的焦黑起来。

    安争缓步走过去,手按着紫电大枪留在上面的那部分往下一压。

    滋啦滋啦的声音之中,电芒一点点将伤口扩大,紫电大枪被安争直接按进了地面之中,一股紫色的气流从伤口里直冲天际。

    “你之前说,人有人道,妖有妖道......若你老老实实修行,不害人,不做恶,就算你化作人形又与我何干?人和妖,各守其道,待你登天之日我还要说一声恭喜。可如今,你要为自己做下的恶付出代价了。”

    安争左手伸出去手心朝下,手心之中如千鸟齐鸣一般的电流之声如此的刺耳。

    “你问我,为什么今夜与你无关我却来找你,之前不想跟你解释,在你临死之前我就多说几句。你和今夜那些人都无关,只和我有关......我要修重铸天道的大功法,我要打造这世上最严苛又最公平的秩序,就要以己念为天意,我心心念念之事,便是天道的秩序轮回。”

    安争缓缓的说道:“我要让自己有掌天下之心......不破不立,破了这旧的秩序,才能创造新的秩序。我之前心中没有那么大的念力,所以境界不能突破更高,有人说,是因为我心中霸气不足。这霸气,便是天下万物,皆我臣民。”

    安争的手往下一压,紫电轰然崩碎了宋烈的脑壳。

    “我想破天道,就想要破人道。我要破人道,就从这燕城开始。燕城里的一切不符合我心念之人之物,都不必存在。宁小楼手下的人有很多很多这样的人,今夜开杀戒,能杀几人是几人。别人趁夜色杀我,我趁夜色杀人......杀到宁小楼身边无人可用,那么这白胜君数万里大地之中,秩序在谁手中?”

    他手松开,宋烈的尸体瞬间变成了飞灰。

    “不在宁小楼。”

    安争转身就走。

    “而在我。”

    【跟大家真诚的道歉,14号的时候因为谈一些事情去了陕西,第四天的时候忽然接到家中电话,我姥姥病危,我从陕西赶回家中。距离家里还有一个小时的时候,姥姥去世,心如刀割。之后几天一直忙于发丧之事,更新搁置。我没能也没有想到和大家请假,这是我的不对,再次道歉.....对不起大家,我接下来会不断的码字来弥补大家,谢大家的宽容和陪伴。】

    第一千二百一十五章 只能用我

    蔚然宫。

    宁小楼身边一直不缺人,尤其是那些自视甚高的谋士。如白胜书院那个将安争送进了秘境后发现出了问题掉头就跑的家伙,也许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心中的懦弱。

    坐在那张宽大的舒服之极的座椅上,宁小楼的脸色看起来并不是很轻松。虽然从目前来看情况对他越来越有利了,可他心中隐隐约约的总觉得有一场巨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他只是不清楚,也预知不到,这风暴是来自于外面还是来自内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