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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5节
    安争把手里的酒壶放在地上:“敢不敢?”

    那中年男人:“怕你毛多?”

    杜瘦瘦:“他怎么知道你毛多?”

    中年男人:“你怎么知道他毛多?”

    “恶心不......”

    安争在地上盘膝而坐,将两壶酒放在正中:“石头剪刀布,谁输了谁喝酒。”

    杜瘦瘦忽然反应过来,之前一直找人想打听一下方坦之的事,却没有人愿意谈。现在安争是找个机会跟人打听事,毕竟喝两壶酒下去基本上也就什么都打听出来了。

    十分钟之后,两壶酒被那家伙一个人喝光了。这两壶酒可是安争勾兑了紫萝给他的琼浆玉酿,那是可以醉仙的上等好酒。就算是兑了水,而且没少兑,但比人间界的最有力度的酒还要厉害的多。这两壶酒下去的话,就算是杜瘦瘦也能给放倒了。

    关键是,安争和杜瘦瘦一次没输。这个家伙酒品也好,输了就喝,也不赖账。三个人玩了上百次,这家伙输了上百次,杜瘦瘦想喝口酒愣是一口都没有尝到。那人喝完了之后抹了抹嘴角,问安争:“还有吗?”

    安争没说话,心说你特么就是个骗酒的吧。  “有,但是不能给你喝了。”

    “为什么?”

    “因为你喝酒太独......这个游戏一点都不好玩。”

    杜瘦瘦摇头:“安争走吧,咱们找错人了。”

    中年男人却站起来将安争拦住:“不行,你们不能走,我喝酒喝了这么多年,今天才知道什么叫做酒。你把酒给我,我收你做徒弟。”

    杜瘦瘦:“你长的真好看。”

    中年男人一伸手,杜瘦瘦知道他要抓自己,可是杜瘦瘦变幻了三百二十二种身法,用了最快的速度,以为自己必然可以逃开,可脑子里才有这些念头就感觉到难受了。他头朝下被那个人倒提着,脑袋被那家伙拎起来放下去一下一下的撞着地面。

    “行不行?行不行?行不行?”

    他一边问一边往下撞。

    杜瘦瘦:“你......咳咳,他妈的有病吧,酒是他的,你撞我干什么。”

    中年男人一拍脑门:“说都有道理,转身看向安争的时候,却发现安争已经在几百米外蹲在矮墙上,戒备的看着这边。”

    杜瘦瘦挑了挑大拇指:“行,够快。”

    中年男人也不松手,住着杜瘦瘦的脚踝往前走,杜瘦瘦的实力也已经不弱了,可是连挣扎的余力都没有,只能任由他拖着走。而且杜瘦瘦是脸在地上摩擦着走,如果不是天生脸皮厚可能走不了几步就会磨秃噜皮。

    “酒给我,我答应你们俩一个条件。”

    “行。”

    安争蹲在那问:“你先把我朋友放了,再回答我一个问题。”

    砰!

    杜瘦瘦被那个家伙好像扔麻袋一样扔过来,撞在矮墙上几乎把后脑勺撞到前边去。

    “你问。”

    “方坦之你认识吗?”

    “认识......我就是。”

    那人站在那眯着眼睛看着安争:“你们打听我,是想来干掉我的?”

    杜瘦瘦:“啊哈哈哈哈哈......这他妈的就有点尴尬了。”

    安争:“啊哈哈哈哈哈是啊是啊,先生你好,我把酒放在这了,如果没什么事我们俩先撤了。”

    方坦之一个闪现过来,不问青红皂白将安争抓起来,当然还是那种野蛮不讲道理抓着脚踝。也看不到他有什么动作,也不知道怎么自己的脚踝就在对方手里了。那家伙抓着安争的脚踝来回摔,摔了至少七八次之后把安争扔在地上,又把杜瘦瘦抓过来来回摔。

    杜瘦瘦:“我操,凭什么摔我两次......”

    方坦之:“哦。”

    然后把杜瘦瘦扔出去,把安争抓回来继续摔。

    安争:“你就是这么做兄弟的?”

    杜瘦瘦:“我们是亲兄弟,我两次你一次我觉得心里过意不去。”

    两个人被摔的七荤八素,听到杜瘦瘦那样说,方坦之一招手杜瘦瘦就飞了过来。他一只手抓着一个,左右来回摆着摔,抡起来摔,各种花样的摔。

    摔够了之后他将安争和杜瘦瘦往地上一戳。

    “我打人不是白打的,以后你们俩都做我的弟子好了。收了你们的酒,以后你们出么就报我的名字......从明天开始跟着我修行。”

    杜瘦瘦:“你有病啊......”

    安争:“我们这顿揍和这些酒是为什么啊。”

    第一千一百五十八章 气息

    /p>    方坦之一只手一个拎着安争和杜瘦瘦往回走,杜瘦瘦几次喊出来我是缉事司的人,却因为喊了而被多揍了几下。

    连缉事司三个字对方坦之来说都没有任何的震慑力,可想而知这是一个喝了酒之后会有多没人性的家伙。

    “酒呢?”

    方坦之蹲在那问看着安争的眼睛问。

    安争把空间里勾兑过的琼浆玉酿取出来几瓶放在地上,然后很真诚的说道:“先生,这酒真不多,这么好的酒如果要是很多很多的话,也就不是好酒了。”

    方坦之伸手往前一抓:“不信你,我自己拿。”

    这一下真的吓住了安争了,空间法器是什么?是独属于每一个修行者自己的东西。因为有自己的血脉气息,只要修行者还活着,别的修行者想直接进入的话很难很难。要想进入的话只有两个可能,第一是两个人实力境界相差悬殊,对方强行抹掉空间法器上的气息和血脉之力。第二,是空间法器的拥有者已经死了,这样就能轻而易举的抹掉空间法器上的气息。

    可是安争还活着啊,方坦之也没有强行抹掉安争的气息啊。

    他就那么直接把自己的手伸进去了,然后带出来一长串的酒壶。

    “你不诚实。”

    方坦之一脸严肃:“但我不跟你计较,你知道为什么吗?”

    安争装作很无辜的摇头。

    方坦之忽然笑起来:“你有酒啊,你既然能存这么多,说明你有酒的来路。”

    安争:“先生你这样容易失去一个优秀的弟子。”

    杜瘦瘦:“两个!”

    方坦之:“胖子你不重要,你的空间法器我已经看过了,除了钱就是元晶和灵石,屁都没有。”

    他看向安争:“我刚才拿就的时候顺便把这个拿出来了,你来烤一下。”

    杜瘦瘦看到他手里拿着两串大腰子顿时就恼了:“我和你拼命!”

    月色下,鼻青脸肿的安争在烧烤,鼻青脸肿的杜瘦瘦在生闷气。

    方坦之很舒坦,特别舒坦。他觉得在月色树荫下,吃着烧烤喝着美酒简直太幸福了。他这个人最喜欢喝酒,什么酒都能喝,身边又酒的时候捡着好的喝,没有酒的话随随便便只要是一壶酒就可以。

    “念在你们俩孝敬我的份上,我就教你们一些东西。”

    他脸色发红眼神迷离的说道。

    杜瘦瘦:“先生不是有三大禁忌吗,喝了酒不授课,天黑不授课。”

    “知道为什么吗?”

    方坦之一脸认真的说道:“妈的我就这么多本事,我要是喝了酒授课的话早就被你们这些人精都学去了,我还怎么做先生?我喝多了什么事都干得出来,你信不信?”

    杜瘦瘦:“叫爸爸。”

    然后杜瘦瘦又挨了一顿揍。

    可能是方坦之揍的舒坦了,坐下来后说道:“你以为我揍人只是随随便便的揍?在揍你们的时候,我已经把你们的体质搞清楚了,这就是我牛逼的地方。非但如此,我还可以模仿你们独有的气息,进入你们的空间法器取出东西,牛逼不牛逼?”

    杜瘦瘦王后一边缩一边说道:“你是千门的吧。”

    方坦之这次没动手,看了安争一眼:“缉事司最近是不是死的人比较多,连他这样的货色朱校检都开始往回捡了?肉烂嘴不烂的家伙,朱校检把他留下是难道就是因为这张破屁股嘴?”

    安争:“这我就不知道了,毕竟比较私密......不过你说的到底是破屁股,还是嘴?”

    方坦之一脸惊恐的看着安争:“你们俩是不是看过什么禁书。”

    安争:“先生看起来也很懂的样子。”

    方坦之:“咳咳......说正事。我和朱校检是同门,他有没有告诉过你们,他也是白胜书院出去的?你们可能还有一件事不知道,缉事司里的人,至少有一半是白胜书院出去的。现在你明白白胜书院的重要和独特性了?缉事司的人来自白胜书院,而缉事司又是君上最信任的一群人。”

    安争心里一震。

    方坦之道:“所以那个死胖子刚才被我揍的时候说自己是缉事司的人,我只是想笑。你们可知道,缉事司里有多少人是出自我门下?就你们俩这级别,太低了些。朱校检站在我面前,也要恭恭敬敬的叫一声师兄。”

    他眯着眼睛说道:“有些事,他还得特别感谢我,他回京之后若是不提着几壶好酒来孝敬我的话,我会追到缉事司衙门里去揍。他的好事,是我成全的啊......”

    安争当然知道方坦之说的好事是什么,朱校检回到燕城之后就要被提拔为镇抚使,这已经是确定的事了。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缉事司司座据说要回家养老,到底这个人有多老,是谁,什么样子,却没有几个人见过,据说只有宁小楼一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而缉事司之中那么多人出自方坦之门下,可想而知宁小楼对方坦之这个人也极信任,方坦之还是朱校检的师兄,所以说上几句好话,朱校检从八位检事之中脱颖而出成为新的镇抚使,也就是缉事司实际上的掌门人也就顺理成章了。

    司座太老了,已经太久没有管理缉事司。而新的司座将会接替老司座,去掌管更加深层次的秘密。毫无疑问的是,之后朱校检在缉事司将大权独揽。

    “滚回来。”

    方坦之朝着胖子招了招手。

    胖子回来和安争站在一块,两个人都有些泄气,对这个先生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我刚才说过了,我可以将东西轻而易举的从你们的空间法器里取出来,是因为对气息的模仿。我可以完美的将自己的气息变成你们的,你们知道这样做有什么好处吗?”

    安争刚才心里就被震撼了,他点了点头:“知道,先生怕是这世上最可怕的刺客了。”

    这句话一出口,方坦之的脸色随即一变。

    “是啊,若是我想,我就是。”

    谁会对自己的气息戒备?别说杀比方坦之境界低的人,就算是同级别甚至高一些的人,方坦之只要将气息通化,就算是靠近到对方身边,对方可能的都没有察觉。这样的人若是去做刺客的话,那么他要刺杀的人可能会胆战心惊。

    “那是什么?”

    方坦之指着院子里的一棵树。

    “树啊。”

    杜瘦瘦回答。

    方坦之嗯了一声:“你有没有感觉到这树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两个人全都凝聚起来注意力感知那棵树,可是不管怎么去感知,那只是一棵树。这是一棵看起来能有两个人合抱的古树,至少也有几百年的树龄了。树冠几乎将这个小院整个盖住,月色透过树叶的缝隙洒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