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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节
    “舒服吗?”她小声问。

    “嗯嗯。”大约是许久没有做过活计的缘故,她这双手所有茧子早已褪净,保养得极为细嫩,触感极佳,邵良宸简直舒服死了,“再多用点力道……嗯,再多用点……再多……呃呃,松……松手!”

    何菁松了手:“怎么,疼了?”

    邵良宸吸了两口气,一本正经地教育她:“我说让你多用点力道,是让你用点力动,不是用力捏。”

    “哦……”何菁忽然两眼一亮,“对了,你自己一定做过这事儿的吧?不如你先示范一下,让我学一学啊!”

    她听说过,就没有成年男人没干过这种事,像他这样洁身自好又生理正常的男人,更应该是个中老手才对。

    邵良宸愕然以对,这时候最奇葩的是什么?不是她提出的这个要求本身,而是她在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还一本正经地睁大两眼望着他等待回答,仿佛她在说的是多么寻常合理的一件事。

    他忽然觉得,自己要是写一篇“我的奇葩老婆让我撸给她看”的文章发到网上去,说不定都能火一把……

    “你想让我教你?好,我教你。”他没好气地说着,一手一只抓过她的小手,重新裹了上去。

    何菁乖乖配合着,感觉自己一点力道都没用,等于是只用手给他做了一层“套子”,可听他发出的呼吸声,似乎还十分受用,简直跟真做的时候也没差儿。她觉得好生不解:“这样不是和你自己来一个样儿吗?为啥你还会喜欢?”

    邵良宸手上顿了顿,更加没好气地反问她:“我摸你和你摸你自己,你觉得是一个样儿吗?”

    何菁觉得他这个类比并不贴切,很认真地想象了一下,如果是自己拿着他的手来摸自己,那好像也是比自己摸自己要爽一点,于是她终于悟了。

    因自己不用动,又没有多点快感,未免无聊,她静了一阵,顺口就问:“你说孙景文……”

    “这时候提什么孙景文!”邵良宸低喝道,“孙景文是什么?是人还是东西我不知道!”

    何菁“噗嗤”一笑,不再出声,又凑过脸去唇舌并用吻着他,给他添柴。

    没过多时,他终于发出一声低吟,停下了动作。

    “呃,我去洗手。”

    “你这时候着不得凉,等我来打水给你洗。”邵良宸丢给她一块帕子,自己披衣下床。

    现在是严冬时节,出了暖阁就要冷上一大截,他们没在这边准备盥洗用水,也没安排下人值夜,要打水还要穿过两间屋子到对面,确实不是个好差事。

    何菁窝在温暖的被窝里,一时觉得幸福感满溢,暗暗打算着:或许将来我也能多学点花样,让他在我不方便时也能舒服些。

    等到两人收拾已毕,邵良宸又躺回床上,何菁抓过他已经微凉的手掌,撩起中衣覆到自己身上来:“嗯,果然用你的手比用我自己的舒服。”

    邵良宸感受着掌心绵软弹滑的触感,欲罢不能,不禁想到:难不成一会儿还得再来那么一遭?可是,手臂已有些酸了……

    “奕岚啊,你听我的,普天之下还有谁比娘更心向着你啊?他们谁害你,娘也不能害你,你听娘的话,趁着这次机会好好向你二姐赔个礼,这事儿便能揭过去了。等到年底你姑母一走,将来想再将王府大权拿过来,还不是你想怎样都成的?”

    郑侧妃着实很为朱奕岚头痛,她等待多日,猜着安化王的怒气消了,便成日过去做小伏低,百般说情,好容易说动安化王松口,将朱奕岚的“刑期”减免了一半,只给了一个简单条件,要朱奕岚去向何菁好好赔礼。

    可等郑侧妃将这好消息带来给朱奕岚,朱奕岚竟还丝毫不领情,反而跳着脚叫嚣:“凭什么叫我去给她赔礼?!我恨不得立马赶她出门,甚至要她的命,才不要给她赔什么礼呢!”

    郑侧妃只好苦口婆心地规劝,一直翻来覆去地絮叨了半个多时辰,才叫朱奕岚消停下来,似乎是听进去了。

    这会子连郑侧妃都不免懊恼:我怎就教养了这么个傻闺女?想整人好歹也该讲讲手段,自己心眼不够多就该听听别人的主意,怎能那么横冲直撞惹是生非?这不是作死么!

    纹儿被处置了之后,朱奕岚近身伺候的事便都交给了两个稳重的教养嬷嬷主管,等郑侧妃走了,两位嬷嬷也来劝说:“娘娘都是为三小姐好,三小姐与二小姐毕竟是姐妹,将来要相处的时候还多呢……”

    “滚出去!”朱奕岚早被郑侧妃惹得心烦意乱,就是为了叫母亲早点走才装作听话,哪还听得来下人聒噪?

    骂走了嬷嬷们,朱奕岚独坐在美人榻边,手中狠狠抓着褥垫的丝缎表面,几乎要将指甲都抠到垫子里去。

    她实在恨得厉害,自己在王府生长近十五年,到今日竟还不及一个刚来的野丫头招人喜欢,不但父亲姑母兄嫂们个个都待她好过自己,还连下人们也都说她的好话,更不必说,她还有个完美无缺的好丈夫,凭什么?凭什么啊?她朱奕岚才是安化王府里货真价实的县主,凭什么要落于那个野丫头之后?

    上回自己不过是安排她与仇钺见了一面,她又没因此少块肉,父亲竟然就判了自己禁闭,二哥也去替她撑腰,到底凭什么啊!

    所谓吃一堑长一智,朱奕岚跌了上回的跟头,又没了纹儿帮着出主意,这回也学乖了些,琢磨来琢磨去,觉得想给何菁下点毒.药怕是行不通,眼下跟前下人都没个忠心可靠的,能叫谁替她弄砒.霜去?怕是东西还没到手,消息先报到荣熙郡主那里了。

    再说真出了人命毕竟闹得太大,依朱奕岚想来,最理想的莫过于弄点青楼窑子里那种吃了终身不孕的药来给何菁吃,神不知鬼不觉,将来发觉也查不到自己头上。可惜那玩意比砒.霜还难弄,她根本没门路。

    想来想去,朱奕岚忽然想到,夏天时自己闹上火闹得厉害,太医给开的清泻药物还收在橱子里,太医当时便明言嘱咐,那些药决不能多吃,稍有好转便要停服,不然不但会引起剧烈腹泻,严重者都可能影响女子将来生育。

    人吃五谷杂粮难免闹病,若是害何菁仅仅拉了肚子,一定没人会想到是她下药所致。而且她早就听闻何菁体质寒凉,一直在吃药调养,对这类清泻药物必定反应极其敏感,说不定吃多一点都有性命之忧。

    朱奕岚越想越觉得这是个绝佳主意,当即跑去黄梨木橱子跟前一通翻找……

    第61章 将计就计

    虽说是赔礼, 朱奕岚犯得过错都是故意为之, 横竖是没啥可解释的,出发去桃园之前,她只在心里盘算着, 到时候就装出一副悔不当初的模样,说些“望二姐姐看在我年少无知的份上, 谅解则个”之类言语,想必当可过关了。

    没想到计划赶不上变化, 刚来在桃园门首, 竟被告知,何菁两口子都没在。

    “二小姐看今日日头好,便叫二仪宾陪着逛园子去了。”院里当值的小丫头簧儿迎了朱奕岚进门, “三小姐进去坐等一会儿, 方才郡主娘娘来了,绮红姐姐已经过去叫二小姐他们回来, 想是很快就到了。”

    朱奕岚心心念念惦记着把该说的话说完, 再亲眼看着何菁将她下足了药的燕窝吃下去,听了前一句话还打算进门去等何菁回来,一听后两句又连忙驻足停下。

    “姑母在里面?”

    “是啊,郡主娘娘刚来了一会儿。”

    谁不待见谁,谁都清楚, 虽说荣熙郡主这阵子面上对朱奕岚都还和颜悦色,但朱奕岚还是有自知之明,明白姑母不但不待见自己, 一定还在处罚自己方面出过大力,是以一听说荣熙郡主正在屋里,朱奕岚立刻心虚得要命。

    今日是借赔礼为名,给何菁下药而来,万一被姑母体察出点蛛丝马迹还了得?朱奕岚脑筋转了几转,一时也没什么急智可发挥,只好叫跟来的丫鬟将提来的小食盒交给簧儿:“既然姑母在此,我就不打搅了。我今日是特来向二姐姐赔礼的,这是我亲手为她炖的雪蛤燕窝,你记得等二姐姐回来,一定要交给她吃。”

    见簧儿应声接过去,朱奕岚又强调:“记着,是我亲手为她炖的,可一定要叫姐姐吃啊,别枉费了我一番心意。哦还有,这里面我加了些药膳补品,倘若姐姐吃着有些苦味,也属正常,那都是好东西,请她千万别嫌弃。”

    她自己是热性体质,还爱吃热性食物,身边这药存量不少,这一次生怕药效不强,她在燕窝里一连下了好几丸药进去,相当于病人一次服用药量的好几倍,虽说糖也加了不少,料想还是会有些苦味会尝得出来。

    待簧儿一一应了,朱奕岚要走,又转回来道:“哎记着,这东西利于女子补身子,可别叫姐夫吃啊,男子吃了不好的。”

    这一回她觉得该交代的都交代完了,才放心离去,路上还颇感得意地心想:这样也好,倘若真是我送去时她在,还当着我的面吃下去,回头泻了肚子,说不定更易怀疑到我身上。这回东西经了她下人的手,回头也就说不清了,就怕她不吃……那也无妨,反正药我还有几丸呢,也尚未当面向她赔礼,大不了明日再给她端些别的来!

    今天何菁与邵良宸去逛后园,叫烟翠拿了手炉面巾等物跟去,方才荣熙郡主过来,绮红又去请何菁回来,是以朱奕岚过来这会儿,桃园没有大丫鬟在。

    安化王府建府时间只有二十多年,发生过的宅斗是非还不甚多,小丫鬟簧儿又是前两年才从本地买来的,进府时王妃都已没了,簧儿更是对大家族内部争斗不甚了了,虽也清楚三小姐对二小姐素日不够礼敬,却完全想不到三小姐会给二小姐下药。

    将那食盒提进当值的厢房,放在靠墙的条案上,簧儿小心翼翼地端出里面的描金粉彩炖盅来,一掀开盖子便闻到一股诱人的甜香味。簧儿食指大动,当即取了套小碗碟出来,舀了些燕窝,刚送到嘴边,门帘子一动,出去唤人的绮红回来了。

    簧儿慌忙放下碗碟,绮红一见就猜了个大半,顿时横眉立目道:“又偷吃什么呢?”

    簧儿扁着嘴撒娇:“瞧你说的,往日二小姐有好吃的没少分给咱们,哪至于吃一点就算偷呢?”

    “主子赏的是一回事,自己偷吃是另一回事,怎能仗着主子好性儿,就没了规矩?”绮红过来在她头上戳了一指头,低头看看那炖盅,“就这么点东西,你还想分一口?”

    因何菁往日一直没断了吃着调理寒凉体质的补药,王府膳房也常会顺着二小姐的需求送来一些补品,绮红见了这雪蛤燕窝只当又是膳房送的,问都没问一句,当即拿了个红漆大托盘,将炖盅放上,又添了三套杯勺,端进去了正屋。

    簧儿看着自己舀出来的那一点燕窝又被她倒回了炖盅,待绮红走后,她拿瓷勺刮了刮碗底,见只剩余的半口都不到汤汁,不由得悻悻地撅了嘴。

    绮红将燕窝送进正房次间,放上炕桌,对正坐在一旁的荣熙郡主道:“膳房送了些燕窝过来,还热腾腾的,请郡主先用点吧。”

    荣熙郡主道:“不急,等菁菁他们来了一道吃更好。”

    “二小姐与仪宾爷这就回来了,奴婢是先一步回来奉茶的,您先吃一口也无妨。”绮红说话间已盛好了一小碗燕窝,放好瓷勺递到荣熙郡主跟前。

    奉上燕窝,绮红就提了空托盘告退出来,刚出了正屋的门,就遇上簧儿迎面过来道:“有件事儿我忘了说,三小姐特意嘱咐,那东西是女子补品,不适宜仪宾吃的。”

    绮红一皱眉:“又关三小姐什么事?”

    “方才三小姐过来,说要给咱二小姐赔礼,还送了这罐子燕窝来。”

    绮红今年都十七了,很多内宅事务没经历过也听说过,一听这话心里就是咯噔一下,可回头望着正房又犹豫不决。东西是三小姐送来的,究竟有没有问题、吃不吃得,她都拿不准,现在里头坐的又不是自家主子,若是贸贸然再跑进去阻拦,说那东西不能吃,岂不是挑唆主子?可是,万一那东西真吃出点毛病来可怎么办!

    她正心里七上八下,忽听大门处传来脚步声响,原来是何菁由烟翠陪着回来了。

    绮红一见顿时有了主心骨,跑上前道:“二小姐,方才三小姐送来了一盅燕窝,我还当是膳房送来的,贸贸然就端去给郡主娘娘了,您看……那东西能吃吗?”她与烟翠这些日子以来与何菁是混得极熟了,说话并无顾忌。

    何菁将听来的信息简单快捷地一梳理,二话不说,提着裙子快步上前。簧儿打起帘子,何菁进了屋,一拐进次间正看见荣熙郡主手中端着杯碟,舀了一勺燕窝送至唇边。

    “姑母!”

    这一声高喝吓了荣熙郡主一跳,抬头见是她,荣熙郡主笑道:“怎么了,瞧你这一惊一乍的?”

    何菁快步上前,劈手取过她手中的杯碟看了看,问道:“这东西您方才吃了么?”

    “还没,正要吃呢。”荣熙郡主笑了笑,“不瞒你说,这种甜点我从前爱吃,近几年倒有些腻了,也就偶尔尝上一口罢了。”

    何菁与绮红都松了口气,烟翠这时才上前为何菁揭去斗篷。荣熙郡主看她们个个儿神情异样,便问道:“出什么事了?难道这东西吃不得?”

    何菁知道此事没得可瞒姑母,便朝簧儿道:“是怎么回事,你先来说吧。”

    簧儿见了绮红与何菁的反应,也有点察觉事态不对劲,瑟瑟缩缩地过来道:“方才三小姐忽然登门来,说要向二小姐赔罪,还送了这盅燕窝来,说是她亲手做的,还再三嘱咐,叫二小姐一定要吃,不要辜负了她的好意,而且,还说这是给女人补身子的,不宜男子吃,叫二仪宾不要分食。”

    何菁与荣熙郡主对望了一眼,何菁赧然道:“或许是我小人之心了,一听说是三妹妹送来的,就怕有异状,才不敢叫姑母吃。”

    荣熙郡主轻叹道:“你多心得没错,奕岚那丫头,哼,咱们都晓得,她干得出那种事。你还不晓得吧,昨日郑侧妃终于求得你父亲松了口,叫奕岚来给你赔个礼,便解了她的禁足。可是我听下人说,郑侧妃去与奕岚说了以后,前脚刚出门,奕岚便在里头大骂下人出气。就这样儿,你能信她今日来赔礼是真心的?”

    这事其实何菁也知道了。

    邵良宸近日对内宅中事也没掉以轻心,他充分发挥了一番自己的长项,调动起桃园之中既忠心又能干的下人,以各样方式去向榧园下人渗透打探,以确保那边稍有一点风吹草动他们都能获悉。

    没办法,谁都猜得到那位三小姐不会就此弃恶从善,总得防着点才是。

    昨日郑侧妃去苦劝朱奕岚,朱奕岚却油盐不进,待郑侧妃走后还大骂下人出气,这些事邵良宸与何菁早已听到回报了,只不过朱奕岚私下找药下药没有外人看见,他们不得确认。

    绮红在一旁垂头道:“都是奴婢不好,问也没问一句,便端来给了娘娘。”

    簧儿忽道:“哦,还有,三小姐还说她加了药膳在燕窝里,叫二小姐不要嫌苦。”

    这傻丫头似乎临到此时也未意识到自己方才一时嘴馋经历的风险,何菁朝她们道:“你们都下去吧,端茶上来就是。”

    荣熙郡主也遣了自己的随身下人出去,信手拿瓷勺搅着燕窝,笑着揶揄:“叫你不要嫌苦,一定要吃,还要自己吃,不能分给宸儿……奕岚这孩子,坏倒也坏得实诚!对了,宸儿怎没随你一道回来?”

    “哦,方才路上遇见四哥来找他问什么生意的事,一会儿就回来了。”

    荣熙郡主顿了片刻,忽然狡狯一笑:“有了,不若咱们就把这东西送去郑侧妃那里如何?”

    何菁吃了一惊:“那怎么成?真出了事可怎办?”她还想过些日子就平平静静地回家呢,可不想惹是生非。

    荣熙郡主嗔怪地在她手上轻拍了一下:“怕什么?你还真当奕岚有本事弄得来穿肠毒.药?这后宅可是在我手里管着呢,这些日子最防备的莫过于她们母女二人惹事,所有进出食材严密查验,绝没毒.药流进来的可能。这里面最多也就是些泻肚子的药罢了。是了,听说奕岚体质燥热,身边确实备着那种药。”

    何菁端起杯碟,将里面的燕窝都倒回炖盅,有些烦躁地道:“纵使那样,我也不想惹事。”

    荣熙郡主望着炖盅:“那你打算如何处置?不如叫个太医来验一验,真有点子不干净的东西,想必也验得出来。”

    何菁叹了口气:“罢了,为这事再与她撕破脸一回,于我又有多点好处?”走都要走了,她没心力跟朱奕岚多计较,见荣熙郡主似是不以为然,她笑道:“姑母放心,我不是个一味吃亏让人的,只不过何事当计较,何事得过且过还分得清。”

    荣熙郡主亦是叹息:“菁菁,我也不瞒你,刚来安化那会子我便对你父亲说过,等我回了家,就叫他将这后宅交与你管,到时什么郑侧妃,什么奕岚,都任由你处置,你父亲是个没主意的,只能多劳累你这个明白闺女替他多费心。不然,还不知那母女俩将来会惹出些什么是非来。到时候,你不想计较,也得计较了。”

    何菁十分讶异,本来方才都已有心对姑母直说自己告辞回京的打算,一听这话,又有些难以启齿了,怔了怔只好道:“姑母言重,我……试试看吧。”

    两人又闲话了一会儿,荣熙郡主离去。

    荣熙郡主才出门,邵良宸后脚就回来了。

    何菁迎到堂屋亲手替他收了斗篷,邵良宸一进次间,先就一眼看见了桌上敞着盖子的炖盅。他倒是个爱吃甜点的,平日何菁吃的这类补品他都要分一杯羹,见状随口问了句:“这是什么好东西?”同时已自己动手拿了勺子去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