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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节
    苏菲菲有些被司远身上冷冽桀骜的气势吓住,身体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可是,听到他对楚落不加掩饰的维护,心中的妒火顿时喷涌而出,愤愤不已地开口问道,“远哥……难道那个女人在你的心目中,就真的这么重要吗?她究竟哪点比我好,竟然值得你这般不遗余力地维护着她?!”

    司远静静地垂眸看着她,面上一丝表情也无,平静无波。但是就在这平静之下,却散发着如鹰隼般锋利的残冷。

    “也许,苏小姐自我感觉良好,但是,在我的心里,你跟楚落之间,一点可比性都没有。”他嗤笑一声,语调渐渐放缓,可是声音在苏菲菲听来,却宛如腊月里的寒霜,冰冷刺骨!

    苏菲菲眸中闪过一丝不敢置信,唇瓣嗫嚅了几下,犹自不甘心地再次开口问道,“远哥哥,你就真的这么讨厌我吗?”

    她的目光紧紧地凝视着司远那双平静深邃的眼睛,充满了期待和紧张。

    司远浓稠如墨色的眸子冷冷地看着苏菲菲,缓缓开口,“你想多了。”

    他说到这里,还不等对方露出激动喜悦的笑容,继续说道,“你对于我来说,就是一个陌生人,又怎么会讨厌你呢?”

    苏菲菲闻言,脸上的神情难看到了极点。她咬紧下嘴唇,低垂的眸中闪过一丝幽光,然后“哎哟”一声,朝着司远的怀里扑去。

    她靠在司远的怀里,双手紧紧地抓着他的西装外套,眉头拧成一团,装作痛苦而又可怜的样子,深情地盯着司远的眼睛,娇声说道,“远哥哥,我的脚好像扭伤了,你带我去休息一下吧!”

    两人的举动引起了众人的注意,司起良夫妇和苏正杰夫妇赶紧过来。

    “菲菲,你这是怎么了?”苏正杰看着扒着司远不放的苏菲菲,面带关心地问道,可是却没有上前查探的意思。

    苏菲菲装作委屈的样子,暗地里双手用力攥紧司远的衣服,娇滴滴地开口道,“我的脚好像扭伤了。”

    崔红渝的目光在司远和苏菲菲的身上来回逡巡着,神情里闪过一丝了然,然后对着司远沉声说道,“司远,你也太不懂事了!菲菲的脚受伤了,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带她去楼上休息一下。”

    司远有些失望地看了崔红渝一眼,然后不顾众多的宾客在场,冲着紧扒着自己不放的苏菲菲沉声喝道,“放开!”

    “阿姨,您这么说,可就不合适了。”不知何时,楚落早已站在了司远的身边,对着崔红渝开口说道。她的嘴角噙着浅浅笑意,态度看上去恭敬得很。

    她那双秋水明眸淡淡地扫了司远一眼,见他有些紧张地看着自己,唇畔的笑意愈发地浓郁了。

    “众所皆知,司远是我楚落的男人。”她说这句话的时候,视线缓缓地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像是在宣示着自己的所有权一般,“阿姨,您让我的男人送一个不相干的女人去楼上休息,我可是不答应的。毕竟男女授受不亲,又是孤男寡女的,若是被不知情的有心人大肆渲染,可是会有损苏小姐的清誉的。”

    楚落说到这里,把目光从崔红渝的身上收回来,看向窝在司远怀里的苏菲菲,轻声说道,“苏小姐,我男人的怀抱是不是很温暖,很舒服啊?竟然让你这么沉醉!”

    她说这番话的时候,虽然嘴角带着浅笑,但是笑意却没有抵达眼底,隐隐透着几许冷窒和寒意。

    突然,她娇呼一声,身形不稳地趔趄了一下,下意识里倒向司远一侧。

    司远见状,神色一紧,眸中的担心和紧张不加掩饰地迸发出来。然后想也不想地一把推开怀里的苏菲菲,将楚落揽在了怀中,关切地问道,“你没事吧?”

    苏菲菲被司远用力推开,身体趔趄了几下,才终于稳住,不至于在众人面前出丑。她看着司远对楚落毫不掩饰的关心和保护,忿忿地跺了跺脚。

    楚落双手搂着司远的脖颈,眉心微蹙,有些撒娇似的开口说道,“右腿有点疼。”

    司远闻言,不顾众人在场,连忙将她打横抱起来,有些紧张地开口说道,“我带你去医院。”

    “不用。就是刚才突然疼了一下,现在已经没事了。”楚落摇了摇头,出声阻止着。

    “怎么不用?万一之前的腿伤还没有完全愈合呢?”司远的眼神里带着浓浓的担心。

    楚落见他这般模样,不忍心他为自己担心,嘴唇贴向他的耳边,轻声嘀咕了几句。说完之后,她以为司远会放自己下来。没想到,他只是悄悄地舒了一口气,浑身紧绷的肌肉渐渐地放松下来。

    司远感觉到她温热的气息游走在自己的耳际,莫名地,一丝灼热感从那里传播开来,然后缓缓地汇入小腹处,让他刚刚松弛下来的肌肉瞬间紧绷了起来。

    崔红渝见两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卿卿我我,耳鬓厮磨,一时间气愤不已。她冷冷地看了窝在司远怀里的楚落一眼,然后对着司远不满地斥责道,“司远,你当着这么多宾客的面,跟一个女人搂搂抱抱的,成何体统?”

    楚落发间的清香飘入司远的鼻息之间,让他的心头微微一颤。他垂眸深情地凝视着怀中的可人,总觉得今天的她格外诱人,双手下意识里把她抱得更紧了一些。

    他缓缓抬头,看向面色不虞的崔红渝,开口说道,“妈,落落她身体不舒服,我先带她回去了。”然后,他对着众位宾客微微颔首,表示歉意,然后转身离开了。

    “司远!”崔红渝不悦地喊了一声,却没能阻挡对方离去的脚步。她深吸一口气,将眸中的愤怒压下,然后对着在场的人笑着致歉,“真是不好意思,司远不懂事,让各位见笑了。”

    “哪里哪里?贵公子娇宠自己的女朋友,我们羡慕还来不及,又怎么会见笑呢?”其中一位新婚贵妇笑着说道。[本内容由q isren整理,欢迎关注微信]

    其他人亦是点头附和,女人面上隐隐流露出几分羡慕,男人则是深有同感的会心一笑。

    苏菲菲见状,紧紧地咬着嘴唇,眼睛里满是嫉妒和憎恨的情绪。

    司远把楚落抱进车里,对着司机说道,“开车。”

    他以为,楚落离开自己的怀抱之后,身上的燥热感就会消失了。没想到,没有了佳人在怀,他的心里觉得空荡荡的,从心底深处涌出的渴望又扩大了几分。

    楚落见他面色潮红,呼吸似乎有些不稳,出声问道,“阿远,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司远不希望让她担心,轻轻摇了摇头,努力地压抑着身体里的灼热,低声说道,“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他说到这里,然后对着司机催促着,“再开快一点!”

    司机闻声,脚踩油门,给汽车加速。

    回到别墅,汽车堪堪停稳,司远便有些急促地推开车门,下了车。这次的他,没有像往常一样,帮楚落打开车门,而是步履匆匆地朝着房内走去。

    楚落看着脚步略显凌乱,背影仓促的司远,眉心微蹙,眸中闪过一丝担心。

    她来到司远的卧室,敲了敲门,见没有人回应,心中一紧,径直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司远的西装外套被遗弃在了地上,浴室里传来花洒流水的声音。

    楚落以为是司远的洁癖犯了,紧绷的心弦终于松弛下来,打算转身离开他的房间。

    却在这时,听到从浴室里突然间传出玻璃破碎的“哗啦”响声,她的心头猛地一震,然后想也不想地冲进浴室,“司远,你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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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前这是一幅怎样的景象?男人赤身裸体,后背挺直劲拔, 双腿修长匀称, 腰身劲瘦, 浑身上下散发着健康的小麦色光泽。

    水流顺着他健硕的身体蜿蜒如下, 俨然一幅美男沐浴图。

    只是,令楚落的却不是这些, 而是浴室的镜子碎落一地, 凌乱不堪。面前这个男人的肌肉紧紧绷起, 似乎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一般。

    司远背对着楚落, 听见她的声音, 忘了遮掩自己裸露的身体,而是背对着她低声吼道, “出去!”

    他的声音低沉喑哑,似乎在努力地压抑这什么, 宛如困兽一般。

    司远从来没有用过这种严厉却又仿佛蕴含着难以言说的语气对楚落说过话,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不禁怔在了原地。

    司远同样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强硬了许多,想要解释, 却又分不出其他的精力,只得一边喘着粗气, 一边低声说道,“落落, 我没事,你快点出去吧!”

    他的声音依旧低醇, 却又因为呼吸不稳而隐隐流露出几分颤抖,带着一丝莫名的性感。

    楚落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直勾勾地盯着一个男人洗澡,是多么无礼而又丢脸的一件事。她的脸上腾地升起一片红晕,将她本就漂亮的容颜渲染得更加的娇媚了。

    幸好司远一直背对着她,没有让她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她在心里暗自庆幸着,然后撂下一句,“没事就好。”然后转身逃也似的离开了浴室。

    司远听到楚落离开的声音,浑身紧绷的肌肉并没有松弛下来,而是变得愈发的喷张了。他的面色一片潮红,汗水混合着水流缓缓地流淌到地上。

    冰冷的水流淋浇在他健硕劲拔的躯体之上,却怎么也冲刷不掉他体内的燥热,反而有越来越盛的趋势。

    楚落跑出司远的卧室之后,站在门口,伸手轻轻拍了拍自己有些燥热的脸颊,使得原本就泛着红霞的嫩脸上,更添了几分红晕。

    “楚落,你可真是越来越出息了!不就是一个男人的裸背嘛,竟然能让你看得面红耳赤,口干舌燥!”她一边轻拍着自己的脸颊,一边小声嘀咕着。

    突然,她清明的意识渐渐回笼,这才觉得事情有些反常。她虽然没有在现实生活中经历过,但是,除了演员的身份之外,她也是一名业余的小说写手。这种桥段,她没有用过,但是却在别人的作品中看到过无数次。

    想到这里,那双明亮的眼睛微微眯起,娇美的容颜上流露出几许莫名的情绪。

    楚落缓缓地转身,通过敞开着的房门,看向卧室里面的情形。眉心渐渐蹙起,形成一道道褶痕。她的唇瓣抿得紧紧的,似乎在心中做着艰难的挣扎一般。

    半晌之后,她脸上所有的情绪统统消失不见,又恢复到了平日里的平静淡然。只是这份平静之后,仿佛暗藏着猛烈的波涛汹涌。

    她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决心一般,脚步轻抬,如慢动作般地重新走进了司远的卧室。然后,她随手关上房门,将她那抹清瘦窈窕的背影阻隔在了门内。

    楚落站在浴室外边,听到从里面传出来的粗喘声,以及不时夹杂着的低吼,隐约透着几许隐忍和煎熬,还有一丝不易觉察到的无措。她知道,此时的司远,必定正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