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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节
    “你觉得呢?”羽君很好奇自己在一叶心中的反应。

    “其实……我也不知道。”一叶忽然一改平日里的自信笃定, 变的忐忑起来,“其实我之前都是骗你的。”

    “什么?”羽君疑惑的回了一下头。

    “我之前跟你说我和我夫君特别相爱其实都是骗你的。”也许是乌前辈之前救过她,一叶对他有了亲近感。

    “为什么这么说?”羽君的眼神一愣,“难道……你并不喜欢你夫君?”

    “当然不是!”一叶摇头道, “当初是我缠着我哥给我做媒的, 我怎么可能不喜欢夫君。”

    “那你为什么又要说你们不想爱?”羽君更加不解了。

    “因为我不确定我夫君是不是真的喜欢我。”一叶有些惆怅的说道。

    羽君飞行的速度忽然慢了下来, 他怕风太大, 听不清一叶的话。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是我哥给我们做的媒。”一叶回忆道,“当初我哥就要飞升了, 我从外面赶回来见他最后一面。”

    “好像听起来不大吉利, 不过真的是最后一面, 因为我那个时候资质不好,修为也不高,飞升几乎是不可能的,而寿元也只剩下二十年了,所以说最后一面其实是让我哥看看我。”一叶解释道。

    羽君自然知道这点,于是并没有出声打断一叶。

    “那个时候,我夫君似乎有事找我哥帮忙。”一叶继续回忆,“我猜可能和飞升有关系。”

    羽君从来没有和一叶说过他去找九连真君所谓何事,不过一叶聪慧,能猜出来并不奇怪。

    “我从大殿里走出来的时候不小心撞进了我家夫君怀里,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没有躲开。”一叶笑道,“我从他怀里抬起头,一眼就喜欢上了他。”

    羽君还是第一次听一叶提起,忍不住问道:“你这么容易就喜欢上一个人?你喜欢的是他的皮囊吧。”

    “那只是一开始啦。”一叶反驳道,“我夫君除了长的好看,性格也是顶顶的好,又温柔又强大,对我又好。”

    羽君的眼里慢慢浮现出笑意:“那你又为什么说他不喜欢你?”

    “因为……我觉得他对我的这些好,都是为了完成对我哥的承诺,或者是他们之间的条件交换。”一叶苦笑道,“其实当初我没想和羽君结为道侣的。”

    羽君又是一愣。

    “我当初只是和我哥说想要认识羽君,想着对方看在我哥的面子上,应该不会太给我难堪。”一叶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这样我就可以追求他了,就算追求不到,发生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我也就很满足了。”

    不可描述?圆房吗?羽君的大脑不知道为啥蹦出圆房两个字。

    “毕竟我就剩下20年寿元了,怎么可能和要飞升的大能修士结为道侣,有一段露水姻缘就很满足了。”一叶说道。

    露水姻缘?不还是圆房吗?羽君觉得自己大约被洗脑了。

    “所以我哥飞升后,夫君忽然来了后山寻我,说要和我结为道侣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懵了。”一叶说道,“当时我哥刚刚飞升,这修仙大陆再没有一个我留恋的人了,这时候夫君又问我愿不愿意和他结为道侣一同离开,我几乎想也不想就答应了。”

    “既然羽君愿意和你结为道侣,想来他也是真心的。”羽君悄默默的帮自己说话。

    “夫君自然是真心的,他向来是个一言九鼎的人。”一叶说道。

    “那你还怀疑什么?”羽君疑惑道。

    “你怎么还听不懂。”一叶解释道,“之前我哥拜托夫君照顾我,是因为我那个时候只有20年寿元了。20年,这是一个并不长的期限。”

    羽君忽然有些懂了。

    “我想夫君当时会那么痛快的答应我哥,大约也是看中了这点。只需要二十年,二十年在修士漫长的岁月中……”

    “确实很短暂。”羽君点头承认道,自己当初何尝不是这么想的。

    “可是如今的我,不但找回了肉身,修为也大涨,如果我好好修炼估计还可以飞升,寿命忽然被无限拉长了。”一叶说道。

    “你是怕……”羽君眼神忽然幽深起来,“本以为只需要做二十年道侣的羽君,忽然发现你的寿命被无限拉长,会后悔?”

    “嗯。”一叶点头。

    “那你为何一苏醒就又来找他?”羽君心里忽然有些不舒服起来,“你大可以装作不曾认识他,反正你们的道侣印记也已经消散了,他也搜寻不到你。”

    “因为我喜欢他啊。”一叶说道,“我想再见见他。”

    羽君郁闷的心情忽然有一丝好转。

    “还有就是……”一叶回忆道,“我消散那一日,他身上的灵力很不稳,我怕他会因为没有保护好我而留下执念。”

    终于飞到了风和山结界外,羽君并没有直接飞进去,而是停在了结界前,他转头看向一叶问道:“如果,他没有留下执念呢?”

    “那……那我就让他知道我现在很好啊,这样他心里也会好受一点。”一叶说出了早就考虑好的答案。

    “那如果,他为你留下了执念呢?”羽君又问道。

    “那……让他知道我现在过的很好,自然就可以消除执念,让他顺利飞升。”一叶说道。

    “你就没想过他为什么会留下执念?”羽君的语气第一次冷了下来。

    “……”一叶想过,但是她不敢下结论,如果夫君留下执念,到底是因为她的逝去还是只是因为没有完成对哥哥的嘱托呢?

    “所以这次你来寻他,其实并不是想要和他继续结为道侣。”羽君说道,“你只是善解人意的,不远千里的,跑过来告诉羽天玄,你还活着,所以他不用内疚了,可以去飞升了,对吗?”

    “是没错啦。”一叶听出了乌前辈话里的愤怒,纳闷道,“不过前辈,你为何这么生气?”

    羽君烦躁的激烈的扇动了一下翅膀,身体往前一动,划过了风和山的结界,进入了风和山的地界:“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羽君本打算把一叶送到山顶而后自己借故离开,悄无声息的回到自己的肉身里,这样一叶不会知道乌前辈是他,两人也都不会尴尬。但是现在的羽君忽然改变主意了,他要让这个女人彻底明白,他到底是这么想的。

    他羽天玄不需要她花一叶这么无私的奉献着。

    “那座山是我夫君的洞府?”一叶感受着风和山结界内浓郁的灵气,望着下方仙气渺渺的山脉,好奇的问道。

    “一会你就知道了。”羽君加速往前飞去。

    “那……乌前辈你住哪里?”一叶又问道。

    “一会你就知道了。”如出一辙的回答。

    一叶眨了眨眼,想着大约一会前辈估计是要让自己去他的洞府做客,一叶没有多想,望着那越来越靠近的最高峰,心跳一点一点的加速。

    雷炎神鸟角落的时候,洞府周围的草木被翅膀扇动的气流吹的东倒西歪,落了一地残花。

    一叶从鸟背上下来,望着那被结界封住的大门,忽然有些不敢上前。

    羽君缩小了妖身,飞到结界旁,抬抓一滑,结界顷刻间消散。

    “进去吧。”羽君转头看向一叶。

    “我夫君在里面?”一叶问道。

    “在里面。”羽君点头。

    或许是有了刚才的倾诉,一叶紧张的情绪缓和了不少。只是默默的再次为自己打气,一会不管夫君会是什么反应,自己都不要表现的太过开心。千万不要提再次结为道侣的事情,最多……最多,让他再陪你十九年。

    做好心理建设,一叶抬步踏了进去,黑色的鸟儿从身后跟了进来,进来的时候顺手加固了身后的结界。

    一叶走了没多久,就看见了端坐在蒲团上的某人,那熟悉的样子,就连衣角都是那样的亲切。

    “夫……夫君。”一叶忍不住激动的红了脸。

    缩小的雷炎神鸟越过一叶,落在了羽君的肩头。

    “夫君,我是一叶。”一叶又喊了一句。

    羽君依然端坐不动,这让一叶忍不住疑惑起来。

    “夫君,夫君?”感觉到不对,一叶急急走上前去,这才发觉留在这洞府里的只是夫君的肉身而已,夫君的元神不在这里,一叶着急的看向一旁的乌前辈说道,“前辈,我夫君的元神好像不在。”

    “在。”羽君否认道。

    “可是……明明不在啊。”一叶又查看了一遍。

    “他在,只是没有回到肉身而已。”羽君两只乌黑的眼睛,直直的盯着一叶。

    “你是说我夫君的元神在山洞里?那……他怎么不理我?”一叶不解道。

    “他理了。”羽君在一叶惊恐的视线里,渐渐虚化,回归了肉身。

    望着那缓缓睁开的熟悉双眸,一叶捂着嘴,用一副见鬼的表情连退了三步。

    “夫人。”羽君扬唇一笑,熟悉的温柔中又带着一股凉意。

    “你……你是……乌前辈?”一叶语无伦次道。

    “夫人。”羽君缓缓起身,几步走到一叶身前,温柔缱绻的问道,“还记得你之前说过的话吗?”

    “什么……什么话?”一叶说的太多了,有些记不住。

    “见到我要做的第一件事?”羽君诱哄道。

    “圆房?”一叶条件反射的回道。

    “很好。”羽君骤然搂住一叶的腰,把人带进怀里。

    “啊!”一叶忍不住惊呼出声。

    “夫人如此害怕,可是改了主意?”羽君又问道。

    一叶疯狂摇头。

    “乖!”羽君抱着一叶一个瞬移到了后间的床榻之上,霸道的虏获了一叶的双唇,好看的手指抽掉了一叶腰间果绿色的腰带。

    “嗯!”

    “啊!”

    “嗯~~~”

    一叶难耐的□□,很快就响彻了整个洞府,洞府内□□无边,洞府外也是万物复苏。让感知到师弟归来的清风真人诧异不已,不解这些灵草为何忽然都争先恐后的开了花?

    清风真人顾不得异常,想要进入洞府查看师弟的情况,却忽然被结界挡了出来?

    “为何拦我?”清风真人忍不住问道,“师弟,你在吗?可否让为兄进来。”

    “嗯……有人。”一叶扒着羽君的肩膀吐气如兰道。

    “别管!”羽君回手放出去一道灵气,继续身下的动作。

    “啊……啊…………啊啊!”一叶的脸红的都没法看了。

    洞府外的草木感受着欢愉的木系灵气,开心的又往上窜了窜,十里范围内都开满了五颜六色的小花。

    清风真人感觉到师弟的拒绝,望着着满地盛开的花草,豁然开朗道:“师弟一定是在练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