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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2节
    陆小棠说:“郭警官,你对我还不太了解,或许会有些一些误会。不管陈晓松到底是不是真正的罪犯,我想我的最终目的和你都是一样的,都是为了制止撕脸凶手继续作案。”

    郭淮瞧了她一眼。“这么说您对撕脸杀人案也很了解喽。不知道你有什么高见。对我的办案有什么看法不妨现在明说。”

    陆小棠听出他话里的挖苦,但不想跟他针锋相对。她说:“我只不过是读过你们县公安局的案情报告而已,但我发现里面有太多模棱两可的说辞。所以我才来请教你,我相信对这起案件的调查没有人会比你更加深入。”

    “可不要高抬我,我刚刚才被嫌疑人告上法庭。说不定我这个无能的警官不久之后连当刑警的资格都没有了呢?

    “事实刚好相反吧,”陆小棠说。“你是县公安局唯一一个接受过高等刑侦科学教育的干警。也是公安局里的骨干。这个县城去年一共发生九十八起刑事案件,其中恶性刑事案件十一起。除了其中两起抢劫案的犯罪嫌疑人在逃,其余案件全部破获。可以说你们县公安局的破案率是相当高的。每一起案件的物证检验都由你主要负责。你同时兼任刑警队副队长工作。你的实力是毋容置疑的。”

    郭淮叹了口气。“你把我的一切都调查的清清楚楚吗?”

    陆小棠看了一眼胡新月,打趣道:“但我不知道你有这么漂亮的一位女朋友。”

    胡新月脸颊红润,对陆小棠的印象立刻好起来。

    郭淮也终于露出笑容。揽住女友肩膀说:“她不是我女朋友。”

    胡新月和陆小棠同是一愣。

    弗洛伊德的恐惧 第七章 观察“腐烂”的人2

    郭淮说:“她是我老婆。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怎么还能叫女友?”

    胡新月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喜色。“你们坐。我去泡茶。”她说着殷勤的跑开了。

    陆小棠心头却莫名的泛起一丝酸意。

    难怪慕容雨川喜欢叉着腰教训她,螳螂你呀,终究还是女人,却总喜欢装超人。人家超人把内裤穿外面是为了拯救世界,你要是把内裤穿外面,别人等着你露点。

    唉,怎么又想起那个可恶的家伙了。

    郭淮把撕脸杀人案的侦查始末详细的给陆小棠听。甚至把自己私自潜入陈晓松家里搜查的事情也说了。他补充:“我把这些都告诉你是为了让你明白我为什么怀疑那个人。但你如果要把这些写在报告里,倒时候我可不会承认。”

    陆小棠摆摆手。“我可不是古板刻薄的人。你这种事情我也不是没干过。特殊情况特殊对待。”

    她转而又说:“不过听你这样说来,这起杀人案的案情的确离奇。那位你们在法庭上提到叶女士,她本身就难以解释。她的噩梦是怎么回事?她梦到了没有脸的人。这座县城里就真的有一名罪犯把人杀死然后撕掉脸皮。若非听你亲口跟我说,我实在难以相信。”

    “还有更难以相信的。”

    郭淮让胡新月进屋拿出一个纸盒,放在桌子上。

    “这是什么?”陆小棠问。

    “你可以自己打开来看。”

    陆小棠掀开盒盖,看见一摞皱皱巴巴的纸,上面用铅笔和碳素笔涂抹着一幅幅的图案。

    “这就是我搜查陈晓松家,在纸篓里发现的。”

    陆小棠抽出其中一张,看见纸上画着一个背身站立的人。不禁问:“他是谁?”

    “不知道。”

    陆小棠又翻了几张,忽然看见一副脸部被涂黑的肖像画。她拿起来端详了一会儿。领会了郭淮的意思。“你是说,画上的也是没有脸的人。”

    郭淮点头。“现在你知道我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陈晓松了吧。” “可是这些证据你都没有在法庭上提及。”

    “因为不是通过正常法律渠道获得的。我担心公诉人借题发挥,搞不好弄巧成拙。我就罪上加罪了。”

    “恐怕你还有一层顾虑吧。即便真把这些东西拿上法庭也未必就能够告倒陈晓松。”

    “哦?怎么说?”

    “陈晓松上午在法庭上已经说过,他自学心理学。正在给那名姓叶的女人进行心理治疗。我想他会把自己画的这些画解释为叶女士梦到的,他正在通过多种渠道来研究她的噩梦。”

    郭淮叹口气。“的确。我估计他到时候肯定会这样说。”

    “但你自己却有不同的解释是吗?”

    郭淮心想这女警官好厉害。他之前还猜测,她年纪轻轻职位这样高,没准儿是靠着那副长相。

    陆小棠正在平静的望着他,她想听听郭淮完整的破案思路。然后再分析问题出在哪里。

    弗洛伊德的恐惧 第七章 观察“腐烂”的人3

    “我想,陈晓松的‘心理治疗’手段同样有可能只是一个幌子。他也许只是对心理学感兴趣而已。藉着心理咨询为名,欺骗被害人。这也是当今高智商罪犯们经常使用的手段。”

    “难道他不可能有真才实学?”

    “假如真是那样,就更加危险了。我虽然对心理学知道的不多。我倒是听说过,个别心理医生通过暗示和催眠之类的手段,使被害人丧失意识,从而进行犯罪的。”

    “你认为陈晓松有这样大的本事?”

    “不知道。通过我这一段时间的跟踪。我发现他是一个很难让别人看透的人。”

    “你现在有没有看透他?”

    郭淮摇摇头。

    “既然你还没有看透,你为什么那么肯定他就是凶手呢?”

    郭淮被问的一时无言以对。他犹豫了一下,才说:“其实,我对他的怀疑不仅仅源于那些离奇古怪的涂鸦,以及事发前去五金商店购买的那些东西。”

    “……”

    “我原本不想跟你说,因为我手头现在没有实际证据。”

    “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