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孔宣在天上飞,拥有自我意识的灵力依旧紧追不舍,说是自我意识可能有点过,女娲献祭了一部分属于自己的神魂后,赋予了阵法最低级的智慧。
他只知道干一件事,吞噬。
所以,他可以脱离地脉的限制,化作淡绿色果冻状的凝固体,追着穷奇他们上天。
“那是什么?”
孔宣看着身后奔腾的怪物,目瞪口呆。
穷奇嘲讽道:“想要吃你的小甜心。”
他们在空中到处乱窜,只希望自己的速度更快,不要让小甜心把孔宣吞下去。
一旦第二献祭完成,情况将会无法逆转。
毕竟,抽尽这片土地上人类的生命,只需要短短的一瞬间。
所以他是为了人类的生死存亡而战斗吗?
想到这,穷奇就想吐槽自己。
身为一头从前洪荒时代存活至今的异兽,他还真够高尚的。 。
叶遥的手被一团温暖的,不断流动的水所包裹。
那些正在吞噬方雪婷生命力的,穷凶极恶的能量粒子,遇上他,都瞬间化身温顺的小绵羊,一个个避着叶遥走,根本不敢对他产生伤害。
但是,为什么?
或者说,他到底是什么?
叶遥没有时间顾及生命本源问题,他心中,只有正在即将徘徊在死亡边缘的方雪婷。
他专注了对方飘荡在空中的手,死命一拽。
方雪婷从阵法中跌了出来。
他伸出另一只手,将年轻的女孩儿抱了满怀。
这样就结束了吗?
叶遥毫发无损,以至于产生了一种啼笑皆非之感。
几乎无敌的阵法,对他无效。
“ma~”小麒麟晃动尾巴,打了一个饱嗝,蕴含着生命力的绿色晶体被他从嘴巴里吐了出来。
“这是?”
叶遥看向白泽。
白泽也晃动尾巴。
“恭喜你,小平安要化形了。”
叶遥读过有关麒麟的书,在化形之后,麒麟每隔十年就会生产一种类似于鹰之石的自然结晶,这种结晶的功效,说是活死人肉白骨也不为过。
“给方雪婷用上吧。”
白泽对叶遥说道。
“等一会儿你就能看见,麒麟一生只有一起的,盛大的奇迹。” 。
“嗯?”
穷奇与孔宣一同向下看。
追逐他们的灵气怪兽,如潮水一般消退了。
“是叶遥。”
穷奇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他阻止了第一场献祭。” 。
“结果就是他们创造了奇迹。”
龙六对前来汇报的张平说道。
他们两都不曾想过,在短短的两分钟之内,竟然会有这么多的反转。
但是……
“还有一分钟。”
张平的脸上第一次写满了担忧。
“我们并不确定,九州鼎爆炸会波及到哪些地区。”
不仅仅是东方明珠,他们紧急撤离了浦东新区,静安区,以及徐家汇区的部分人口。
谁都不知道,九州鼎的爆炸会产生多大影响。
但可以肯定的是,一旦爆炸真的产生,守在第一源头附近的人,绝对会成为最早一批的爆炸承受者。
“听天由命。”
龙六耸耸肩,好吧,就算他是一条龙,都不敢确定自己能够毫发无损,甚至都不敢确定自己能够活下来。
那毕竟是封印圣人的神器,小半个魔都毁于一旦,他都不稀奇。
只不过,相比两千万人的生命力被抽空,现在已经好多了。
“我们已经完成了我们能做到的所有事。”
他对龙六说道。
“接下来的一切,就交给命运来安排吧。” 。
30秒。
叶遥将失去意识的方雪婷背起来,小麒麟从他的肩膀上跳了下来。
25秒。
苏敏勉强支撑起自己的身体,她的身前是前来协助的其他第四代人类。
20秒。
烛九阴站在外滩之外,同明珠塔遥遥相望。
15秒。
小麒麟的脚悬空,他飞了起来,身上散发着莹莹绿光。
10秒。
穷奇将孔宣送回母舰,居高临下遥望地底深处的九州鼎。
5秒。
九州鼎的壳子开始变形。
“爆炸准备。”
张平发出了最后指令。
0秒。
从地底深处绽放出耀眼的白色光芒。
地皮下的灵脉泛白,走在路上的人们都不由自主低头看自己脚下的道路,有些人好奇,有些人惊恐。
这些银白色的线条,到底是什么?
“轰隆——”
小麒麟浮在高空,脚下踩着云朵,在茫茫黑夜之中,散发出绿色柔光的他上下翻飞,如同快乐的小精灵。
绿色的粉末从半空中落下,他所到之处,破碎的地皮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崩塌的地基恢复稳定,树木花草茂盛地生长,花苗花圃差一点变成热带雨林。
“看见了吗?”
白泽对叶遥说道。
“这是麒麟一生中只有一次的奇迹,预示他开始真正的成长。”
“我们称之为,初生的黎明。”
——黑夜即将过去,黎明终将到来。
第100章 第23届魔代会
“他们有一只麒麟。”
秘密会议在北京召开。
并非网络视屏会议, 这一次,大人物们都到达现场,他们从五湖四海而来, 汇聚在同一座城市同一间会议室中。
一枚导弹下来,里世界恐怕就要变天了。
“不是他们有一只麒麟。”
穿旗袍的女人开口, 她看上去, 就像是从民国小说中走出来的艳丽女明星。
“应该说,他们得到了那枚失踪的麒麟蛋, 并且将他孵化出来。”
“这是私藏国有财产。”
又有人开口道。
“而且我认为, 他们背后应该有人撑腰。”
一双闪着精光的小眼睛锁定在龙六身上:“你怎么看, 总会长。”
龙六耸耸肩。
“不怎么看。”
他说道:“我希望你记住一点, 他们救了两千万人的命, 不仅仅如此,麒麟成长带来的奇迹,还变相弥补了魔都的损失, 要不然现在我们面对的, 就是失去灵脉之后地表塌陷的废都。”
“你是想告诉我这都是他们的功劳?”小眼睛的话越来越刻薄, “我是不是应该为他们的隐瞒不报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