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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节
    没一会儿,一屋子人都走光了,只剩下屋子主人,还有农元和王姨。

    慕慕疯玩了好几个小时,现在已经困得不行,不停的揉着眼睛,王姨立刻牵着他去洗漱睡觉。

    农元很懂味儿的说:“哎呀,老头子我也困了,年纪大了,就是觉多。”说着,就进了他暂住的客房。

    客厅里就剩下薛承修和郁司阳两人大眼瞪小眼。

    “以后不准再拍那种脱衣服的广告了。”薛承修依旧耿耿于怀,想到最少有好几百万人对着自己孩子的裸背yy,他就郁闷不已。

    不过,这孩子的屁股确实很有肉啊,圆翘饱满,手感肯定很好。

    郁司阳可不知道薛先生的思路如脱缰的野马,哼哼唧唧的说:“知道啦,薛爸爸。”

    薛承修呼吸一滞,眼睛微微眯起来。

    ——这孩子,得好好管教管教了。

    第76章

    捋虎须的后果是什么呢?

    自然是老虎炸了毛。

    薛承修眼睛微微眯起, 说:“你叫我什么?”尾音上扬,危险之意不言而喻。

    虽然他自己经常会有爸爸心态冒出头来, 但被追求的情人这么叫, 还是各种不爽,难道他很老吗?

    “哎呀,这么晚了, ”郁司阳装模作样的看墙上的挂钟, “一身的油烟味,我去洗澡睡觉, 哈哈哈……”一边尬笑一边往楼上逃窜。

    薛先生的表情好恐怖,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吓尿了好吗!

    郁司阳的动作不可谓不快, 不过身高腿长的薛先生步幅也不小, 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 在房门要被关起来的时候, 伸手挡了一下,站在房门口,堵着门。

    郁司阳:“!!!”

    “薛先生,这么巧,你也回房洗澡睡觉啊,哈哈哈……”一边笑一边想揍自己一拳, 巧什么巧, 脑子短路了吧。

    薛承修很配合的煞有介事的点头:“是挺巧的。”

    郁司阳:“……”这话要怎么接下去?

    “需要我帮忙搓背吗?”薛承修挽袖子,作出一副任劳任怨搓澡工的模样。

    郁司阳疯狂摇头:“不用不用不用……”

    “还是搓一下吧, 毕竟那么性感的后背。”

    郁司阳差点儿给跪了,裴子腾说薛先生记仇,原来一点儿也没夸张。

    “我错了。”非常干脆利落的认错。

    “你错哪儿了?”

    “呃……这个……要不你给点儿提示?”

    “笨蛋。”薛承修揉揉他柔软的头发。

    他们在一起生活有大半年时间了,却一直是各自忙碌,仔细算算,相处的时间并不是很多,当初拘谨沉默的少年,放下了心防后,可以和他开着无伤大雅的玩笑,聊些拍戏时的趣事,相处得越来越自在放松,脸上的婴儿肥也渐渐退去,展现出青年的俊秀轮廓,时间将这孩子雕刻得更加优秀美好。

    这一切都让他越来越喜欢他,也总忍不住把他当做一个孩子,怕他冷了热了,怕他受委屈,总觉得他不会照顾自己,一眼没看见就会被人给欺负了去,万般的呵护,严厉的教育,只希望能对他好一点儿,再好一点儿。

    “快去洗了澡睡觉吧,明天不是还要早起么。”薛承修再揉揉手底下柔软的发丝,退后一步,帮忙把房门关上。

    郁司阳怔怔的在原地站了好半晌,一动不动的。

    刚刚薛先生看他的眼神,是让人动容的温柔深邃,让他想起了师父开启的一坛据说陈了二十年的莲花酒,醇馥幽郁,醉人十足,使人甘愿沉溺其中。

    “呜……”

    他突然低吟一声,捂住脸蹲下来。

    为什么他会觉得薛先生看起来很可口很好吃,很想咬上一口?

    他晚饭吃饱了,并不饿呀?!

    被自己的“食欲”惊到的郁司阳一边洗澡一边脑补“变成大胃王的十种可能性”,越想越觉得自己是不是哪里出问题了——比如脑子……

    在这样郁闷的情绪下睡觉,郁司阳做了一个梦。

    梦中,走在一大片开得葳蕤的玫瑰丛中,空气中弥散着馥郁的芬芳,突然,前方跳出来一只金毛黑条纹的巨大老虎。

    老虎蹲坐在前方把他的路拦住,他却一点儿也不害怕,反而觉得这老虎看起来很好吃,又这么大,肯定能吃上大半年。

    “老虎,你让我吃一口好不好?”他问老虎。

    那老虎竟也会说人话,还提出交换条件:“你让我给你搓背,我就给你吃一口。”

    他想,又给我搓背,又让我吃,这不是什么便宜都让我占了么。

    当即就答应了。

    老虎毛茸茸的脸上突然露出一个阴谋得逞的笑容,一下跃到他面前,张大嘴“啊呜”一口,就把他吃掉了。

    “嗷嗷嗷……”

    郁司阳被自个儿的梦吓得嗷嗷叫着从床上滚了下去,裹着被子趴在地板上半天回不过神来。

    一看时间,才清晨五点半,不过觉都被梦给吓醒了,他也没有谁回笼觉的习惯,便起床洗漱,到厨房去做早饭。

    越接近年底,薛承修就越忙碌,加上今年还有帝都薛家在捣乱,他更是忙得不可开交,因此,他也起得很早,准备出发去机场。

    “你这么早就出门?”郁司阳很没形象的躺在客厅的沙发上拿着平板电脑玩游戏,见到薛承修一身西装革履的从楼上下来,赶忙起身问道。

    薛承修点点头,说:“昨天本来要跟你说的,结果忘记了,我要去参加一个会议,要出去几天,你和慕慕在家都要乖乖的。”

    “哦。那你不吃早饭吗?我做了包子。”郁司阳问。

    “来不及了,”薛承修摇摇头,“我会在周日的晚上赶回来,下周一陪你去法院。”

    郁司阳说:“你要是忙,也不必急着赶回来,我可以跟律师去。”

    薛承修揉揉他头上乱翘的呆毛,柔声说:“九十九步都一起走了,这最后一步,总得陪你走。”

    “谢谢。”郁司阳觉得自己实在是太拙口笨腮,明明有很多话想说,却千头万绪说不出来,只好看了一下墙上的挂钟,说了句:“等我一下。”然后就飞奔进厨房。

    薛承修在玄关处等着他,没一会儿,便见他拿着一个保温盒过来。

    “这个,刚出来的,拿着到路上吃吧。”

    郁司阳把保温盒递过去,薛承修接了过来,打开一看,顿时无语。

    好久没出现过的动物园又出现了。

    保温盒里整整齐齐的码着几个包子,包子做成老虎头——其实他更想说是猫头,可是额头上有清晰的“王”字,只能把这些包子看成老虎。

    “这是做给慕慕吃的?”

    郁司阳尴尬的撇开眼,小声说:“做给大家吃的。”

    早上做包子的时候走了神,脑子里全是梦中的那个老虎,一不小心就把包子都做成了老虎头。

    薛承修把保温盒盖上,拿在手里,另一只手又揉了揉自家孩子的呆毛,说了声:“我走了。”

    “一路顺风,注意安全。”郁司阳送到门外,看着黑色的宾利消失在路的拐角处,才折返回去

    坐在沙发上重新拿起平板电脑,却怎么也玩不下去游戏了。

    把平板电脑随手放在沙发上,郁司阳用帝都瘫的姿势往沙发上一躺,忧郁的发现,经过一个晚上,他的“食欲”竟然没有消失。

    昨天晚上觉得薛先生看起来很好吃,今天看到西装革履的薛先生,竟觉得又换了另一种口味,但同样看起来很可口。

    “难道,我进化了新功能?”吃人肉?

    郁司阳自言自语,被自己巨大的脑洞吓得打了个冷颤,赶紧去厨房吃了个老虎头笋干菜包子压压惊。

    用五花肉炒的笋干菜吸收了肉里面的油脂,加了八角、老抽,用小火煮透煮酥,包子皮绵软如絮,里面的笋干菜馅香酥软烂,整个包子都软软的,吃起来不费劲儿,几口就吃完了,却因为吃得太快,更加回味无穷,还想再吃。

    郁司阳一连吃了三个老虎头才罢手,时刻谨记着“只吃八分饱,肠胃负担少”,虽然还是很想吃。

    ——我的手艺还是一如既往的好,连我自己都控制不住想吃。

    正好今天要和湛哥一起录节目,就给他带两个吃好了,顺便还可以请教他一点儿事。

    湛亨要录的谈话类节目是正是方圆在海星tv开的另一档节目,名字叫做《圆眼看世界》,收视率自然比不上王牌节目《快乐玩家》,但因为请的人都是各行各业的精英,收看的受众大多是成功人士、精英白领这类受过良好教育的知识分子,谈的话题也相应高端不少。

    郁司阳只是作为湛亨请来的好友出场,自然是不能抢了主角的风头,要谈的话题早就发给他了,是一个奇奇怪怪的话题——“电影产业健康良性的发展”。

    罗鹏拿到这个话题的时候,就吐槽过了:“这种题目应该去写一篇两万字的论文比较合适。”

    听罗鹏这么一说,郁司阳顿觉醍醐灌顶,去找了一些论文期刊来学习什么是电影产业,学了几天,他现在非常有信心能写出一篇优质的论文出来……不对,是很好的配合录节目……

    “湛哥,我带了包子,你吃吗?”下午到了海星大厦,郁司阳献宝一样的拿出保温盒。

    湛亨嘴角抽了抽,说:“你要我大下午的吃包子?”

    “那你吃不吃啊?”

    郁司阳递出去的手已经往回收了,湛亨一把抢过去,说:“怎么不吃,算你小子有良心。”

    正好中午没吃饱,这包子就勉强当做是下午茶了。

    保温盒不大,里面就放了两个老虎头包子,湛亨把一个老虎头拿在手里,鄙视了一下郁司阳的审美后,大口咬下包子,味觉顿时被绵软的包子给征服。

    无论是包子皮还是馅料,相得益彰的软软的,口中还有浓烈的咸香,包子却已经吞下肚里去了,意犹未尽。

    两个包子很快就被吃完了,湛亨表示不满:“你怎么就只带两个?这是故意要勾起我的馋虫?”

    郁司阳抽抽嘴角,说:“下午不要吃太多。”

    “小孩儿拳头大的包子,才俩,也叫太多?”

    “……那什么,你不是要保持身材么,你的腹肌要是没了,小凤哥嫌弃你怎么办?”

    湛亨:“……”

    好吧,看你说得很有道理的份上,我就大度的不计较你故意带包子想让我的腹肌消失,又不让我吃过瘾的罪过。

    “湛哥,我问你个问题。”郁司阳往化妆室四处看了看,见别人都忙忙碌碌,就凑近湛亨身边,小声说:“你有没有过,看到一个人,很想吃他,这种感觉?”

    湛亨立刻笑得无比风骚淫荡,“我每时每刻都有这种感觉。”

    “每时每刻?你想吃谁?”郁司阳立刻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