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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节
    这么平静,不太正常啊,要不要再提醒一下美人呢?据说暴风雨之前都是很平静的。

    更何况眼下的情况很严峻,竟然敢把传闻中的绯闻丈夫以及女儿藏到家里,比金屋藏娇还要劲爆的嘞。

    苏凌风又是出了名的醋坛子,这下美人家的后院真的要起火了。

    “唉,女王的后宫果然是好戏不断呐……”

    徐安浅兀自感叹,慢悠悠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去,边走边拿出手机给言心暖通风报信。

    这厢,苏凌风刚回到办公桌前坐下,就接到了一通电话,是他让人去查魏遥的底细有了消息。

    “苏总,我已经魏遥的基本个人信息发到您邮箱了,他是外籍,能查到的信息有限。”

    苏凌风淡淡‘嗯’了一声,而后问,“三年前他在不在国内?”

    电话那头的人应道,“魏遥在三年前确实在国内,也就是您不在期间,那段时间言董住了一次院,魏遥还去医院探望过,就是不知道言小姐和他有没有见过面。”

    “好,我知道了。”苏凌风挂断了电话。

    双手交握杵在桌面上,目光无神看向虚处,苏凌风只觉得办公室里憋闷得紧,他几乎要喘不上气来。

    三年前,魏遥正好在国内……

    那天意乱情迷之际碰到的疤痕,部位又是小腹……忽然冒出来的孩子……

    这一切的一切让他措手不及,而她的避而不谈甚至是闪躲的态度让他更加心慌意乱,想要直接开口问她,又怕得到的答案让他无法接受。

    那时候她说分手的决绝以及后来的冷漠相待,他去国外看她,确定她是独居,没有别人。

    可是孩子的事,他忽然不确定了,为什么时间地点那么巧合,而她又执意要离开。

    她到底瞒了他多少事,两人之间隔着一条沟壑,他不得不承认,他真的越来越摸不透她的心思了。

    言心暖真的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魏遥带着小知去见以前在国外认识的朋友,而苏凌风又没有回来,偌大个家里就只有她和秦姨,显得空荡荡的。

    心不在焉地吃过晚餐,言心暖又打算回房间窝着,无意瞥见家里的座机,她才想起一直没有给苏凌风回电话。

    其实她是无话可说,她不知该说什么,这种绯闻,苏凌风应该很清楚才是,正常思维都不会把孩子的事联想到她身上。

    回到房间拿起手机一看才发现手机已经沦陷,不仅仅是各类人的‘问候’信息,还有无数通未接来电,只是没有苏凌风的。

    “呵,苏凌风还是苏凌风,这种事都不在意的……”她不知该自嘲还是该苦笑。

    岂不知此时的苏凌风也是和她一样的想法。

    关心则乱,事情要是发生在自己身上,只会越想越多,越想越乱。

    当天晚上,苏凌风没有回来,还是连一通电话也没有,魏遥带着小知早早睡下了,言心暖却有些烦躁不安。

    以为是白天睡多了导致晚上没有睡意,到了十一点半左右,言心暖的手机响了起来,竟是徐安浅用唐霏凡的手机打来的,几乎是才接通,徐安浅就急切开口了。

    “苏凌风进了医院,情况不太妙,你快来!”

    第一百零二章孩子气的苏先生

    言心暖被吓得六神无主,脑中只有‘苏凌风进了医院,情况不妙’这话在回荡,急急忙忙赶到徐安浅所说的医院时,却发现只是虚惊一场。

    就在她奔向手术室的时候,苏凌风在身后叫住她。

    “阿暖,我在这里。”

    回头看清真的是他那一刻,言心暖手脚,瘫坐在医院走廊上。

    因为苏凌风并不是像她想象中的那样从手术室被推着出来,而只是站在那里看着她,额头上的伤已包扎好。

    而谎报军情的徐安浅根本就不见人影。

    “阿暖……”苏凌风走近,蹲想要抱她,被冷漠推开了。

    言心暖察觉到自己浑身都在颤抖,连牙齿都在打颤。

    惊闻他出事的那一刻,她觉得自己已经魂飞魄散,像是很久以前纵身跃下楼台那一刻无助窒息的感觉又席卷而来。

    见他还能站在面前,她应该是高兴的,可不禁有些悲凉。

    “苏凌风,你竟然伙同我最好的朋友一起骗我……”被最信任的人欺骗,感觉真的糟糕透了。

    苏凌风半蹲在她身边,黯然垂眸,“我……受了伤我晕了过去,上救护车后,霏凡打电话来,医生告诉他我受了伤正送往医院抢救,我没想到徐安浅会立刻通知你,我刚醒来就和霏凡联系了,他们正在来的路上,霏凡说你已经知道了……”

    “阿暖,对不起,让你担心了……”苏凌风微微倾身,把她抱住,低声道歉。

    言心暖挣了挣,并没有挣脱,闷声问,“要是小浅不通知我,你是不是打算瞒着不让我知道你受伤了?”

    苏凌风呼吸一窒,没有说话,感受到她身上蔓延着一股悲伤。

    他不想对她撒谎的,其实这一次依然是他耍了心机,徐安浅不会不通知她。

    苦肉计,他用了无数次的招,可是每次用在她身上,这是最管用的一招。

    受伤是意外,可他擅长利用,他知道她的软肋。现在的他对自己毫无信心,他甚至不敢回去,怕见到她和别的男人牵着孩子对着他笑。所以他刻意逃避,自欺欺人地认为只要不问就不会听到自己不愿听的那些事。

    “我在酒吧喝酒碰上了几个无赖,发生碰撞,不小心被他们用酒瓶砸伤了头,但是你看我真的没事,包扎一下就好了。”他又低声问,“阿暖,我没事,就是头很晕,你说我会不会死?”

    “……”

    这种安慰人的方式,言心暖竟无言以对,一会儿没事一会儿又怕死,他自身就是一个矛盾体,说的话也是前言不搭后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