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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节
    以前虽说陆怀南的父母不喜欢我,但是我跟陆怀南离了婚之后,他们对我也没什么太多的责难和为难。因而当初对我的不满,很大意义上只是不喜欢我这个儿媳而已,并不是针对我这个人。

    我对他们也从来没有过怨恨,天底下的父母大抵都希望自己的儿女会过得好,找个相配的伴侣走过一生。

    若我处在他们这样的位置,应该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和举动。

    定了定神之后,还是我先开口问候了句:“叔叔阿姨,好久不见。”

    秦素玲坐在靠车窗的位子上,闻言有些尴尬地应了声:“是啊,时暖,好久不见。”

    车子一直停在路中央也不太合适,后面有辆车摁了声喇叭提示,陆家的司机便很快发动汽车开走了。

    擦身而过的时候,我看到陆怀南脸色有些阴沉地看了我一眼。

    估计还在为上午的事记恨我呢,毕竟我当时对他一点面子也没留,按照他强势霸道的性子,此刻对我没什么好脸色看也正常。

    只是我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更不后悔,要是重来一次,我还骂他,还怼他。

    又走了大概几分钟的时间,我老远看到几百米外好像有出租车经过,便不由得加快了脚下的步伐,想快点打车离开。

    可焦急之下我没注意到后面跟上来的影子,等发现的时候,手腕已经被人死死攥住。

    转头的时候我的脑海里闪过一个甚是不靠谱的念头,等到看清楚来人时,才承认的确是不靠谱。

    陆怀南一手攥住我的手腕,一手插在裤子口袋里,看上去拽拽的,也不知道他在拽些什么。

    我无语地看着他,心想着这男人果真就是小心眼,因为上午说了他几句话,他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来“报仇”了。

    “放手。”我说话的时候也有些无力,因为知道就算是说了他也不会听。

    果然,我觉得手上的力道更足了。

    “何时暖,你来这干什么?”陆怀南第一句话如是问我,语气听上去也很不好。

    我想也没想就敷衍道:“来就来了呗,还问干什么,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陆怀南的眉毛拧得更紧了些,脸色也更差了:“你跟霍成泽又有什么关系?”

    我试着挣扎了一下,但陆怀南这厮的力气太霸道,试了两下我就放弃了。

    “没什么关系,我能跟他扯上什么关系。”我轻吸了一口气,“你赶紧放手啊,不然的话我喊人了。”

    陆怀南讥诮地笑了笑:“叫啊,看看这荒郊野外的谁能来救你。”

    “陆怀南,你有病是吧?”我上来就要去踢他的腿。

    陆怀南平日里也算是个练家子,听说以前还是什么跆拳道选手,身手可不一般,可这一回他却是避也没避,任着我踢。

    最后我把他笔挺的定制西裤都踢得满是灰土了才停下,自己也累的气喘吁吁,不过见此举无济于事之后,心里的无奈也更甚。

    从来没人告诉我,面对着这么铜墙铁壁似的一个男人,我该怎么办,我能怎么办。

    陆怀南真是个难搞又难懂的奇葩!

    要是能回到过去的话,真该在离婚协议书上加上一条:双方解除法定婚姻关系之后,禁止出现在对方十米范围内的地方。

    思量些许之后,最终我只得放轻放缓声音道:“你想干什么直截了当点行不行?要我跟你道歉?好,我道歉行了吧。对不起,我不该那么骂你还有你女朋友,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请你多担待点,ok?”

    骨气和原则那种东西还是趁早地丢掉吧,不然的话受苦的还是我自己。

    反正气都出了,这么不痛不痒地道个歉我也不吃亏。

    但陆怀南看上去却还是不满意,一双眉毛拧得不像话,跟个五十岁的老头似的。

    不知怎么的我就想象起他若干年之后的模样,到时候他头发白了,牙齿掉了,脸上都是褶子了,看看还能不能拿他这张俊脸出去招摇,看看还会不会有女人喜欢他。

    唔,那倒还真不一定,他有钱有势的,想干什么干不成。

    所以拜托上天再赐他一个彪悍的媳妇儿吧,把他管的死死的,没办法出去花天酒地才好,憋死他,哼。

    陆怀南估计是瞧见我一脸戏谑的模样,阴沉着脸之外又多生出几分纠结:“你这是什么眼神儿?”

    这次我也不瞒他,痛快道:“在想你以后的老婆是什么模样。”

    陆怀南一顿。

    我接着说:“肯定不是林蔚然那样的,她管不住你,你家里人估计也瞧不上她。”

    这一点倒跟我同病相怜。

    “所以你还是找个门当户对的吧,最好家境再比你好一点,那样的话你就把她当成活菩萨一样供着,到时候肯定家庭无比和睦。嗯,应该会相当和睦。”

    我这么为他“着想”,也算的上中国好前妻了,但这份“好意”在陆怀南看来根本狗屁都不是,他抓的我更紧了。

    “卧槽,陆怀南,你真的有病吧,女人你都下得去手啊?”我疼的弯下身子,觉得手腕都要被捏碎了一样。

    陆怀南面对我的“控诉”依旧不为所动,一张脸黑的跟锅底一样。

    难道是我刚才说林蔚然不适合给他做老婆让他不高兴了?

    好吧好吧,那我不说实话了行不,我改行不?

    “别别别,别捏了!林蔚然适合给你当老婆,真的,她最适合了!你以后一定要娶她啊!啊啊啊,放手啊!”

    第115章 你、恶不恶心!

    “何时暖,你是不是故意的?!”陆怀南一边给我痛楚,一边还不忘用阴沉至极的话来数落我。

    由此我更觉得他这个人难搞了,逆着他说他不乐意,顺着他说他又不满,真不知道该怎么跟他相处。

    当然最好的办法就是别相处。

    我深吸了一口气,也不再费力去挣扎,站直身体之后看向他:“陆怀南,要不这样吧,以后就算是咱们迎面碰上了也装作不认识行不行?你看着我讨厌,我对着你也难受。那离着彼此远点就是最好的选择了对不对?或者你觉得糟心,那我尽量躲着你,别让你看到我好不好?”

    我一连说了好几个提议,本来以为这样的和平友好协商会有用处,谁知道最后一看跟屁话没什么两样。

    陆怀南压根不想跟我好好谈,阴狠狠地盯着我看了一会儿之后,他竟然拖着我就向旁边半人高的灌木丛里走去。

    他应该不会是对我做什么出格的事,以前我们还是夫妻的时候他碰都懒得碰我,到了这个时候更不会。

    最大的可能,是想羞辱我罢了。

    我气恨地在后面又踢了一下他的小腿,这回卯足了力气,所以陆怀南也踉跄了一下,不过还未停下脚步。

    待到真正停住的时候,我们的身影都已经被黑暗蒙蔽住,周遭安静的只剩几只小虫在脚踝边飞舞。

    我跟陆怀南谁都没有先开口,仅仅能感觉到彼此的呼吸微弱传来。

    “何时暖,跟我离婚,你过得很好是不是?”良久之后,陆怀南夹杂着冷意的话从眼前传来。

    我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想,他这么问,得到的答案无非就是两种。

    是,我过得很好。

    不,我过得不好。

    第一种听到了他会气急败坏,第二种听到了他会不屑一顾。

    思量之下,好像第二种回答对我来说更为有利,否则凭他那脾性,还不知道要怎么折腾我呢。

    想好之后,我便不带着任何情绪回答说:“不怎么好。”

    果然,陆怀南呵笑了一声:“哦,我怎么没看出来?”

    “那是你眼神不好。”我在黑暗中朝他翻了个白眼,“前阵子我被人给骗的很惨,你不是都知道吗?”

    大概是我的理由很有说服力,因而陆怀南也收起了方才的嘲讽,语气却还是不善:“谁让你那么笨,杨熠那种人居然也能相信。”

    呵,陆老板,你有什么资格看不起别人。说实话,比起杨熠,我更不想相信你好不好。

    我又翻了个白眼,对陆怀南真的没什么话可说了。

    他向来能看到别人的错处,却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不闻不问,听之任之。

    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这样的脾性可能永远也改不了了。

    我暗暗又挣扎了一下,没想到这次还真的让我给挣脱开,接着向后退了两步。

    漆黑的环境中我看不到陆怀南的脸,却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阴沉气。

    从前一阵子开始我就觉得他有些古怪,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也是,跟更早之前好像不太一样,但哪里不一样我又说不出来。

    正当我犹豫着要说什么脱身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从不远处袭来的一阵轻风,而后是喷洒在脸上的一阵暧昧的暖意。

    紧接着我的脑袋像是嗡得一声炸开,四分五裂,找不到拼合的接口。

    陆怀南他一手握着我的脖颈,一手搂着我的腰……吻了我。

    他的气息是那样的霸道,唇舌跟他秉性一样,肆意张扬,不管不顾地攻城略地。

    而他手上的力道也不甘示弱,只让我觉得脖子和腰都要被掐断一样。

    曾经在夫妻之间那样寻常不过的亲密,发生的时间不对,地点不对,便会让人觉得难堪又绝望。

    我反应过来之后便用双手使劲去推他像铁块一样的胸膛,脚下也没闲着,用力地去踩他踢他,但是都没用,我那挠痒痒似的力气在他身上根本不起作用,他一个转身,就将我推在身后的一棵老树上,一条腿也横过来将我禁锢住,让我动也动不了。

    他的舌头还在挑着我的舌尖,箍在我腰上的手慢慢下滑,触到了我的裙边,又到大腿。

    就在我以为自己要窒息的时候,他突然松开我,应该是在黑暗中看了我一会儿。

    下一刻,还没等我从震惊中反应过来,他便又凑过来,开始在我的脖颈上啃噬。

    “陆、陆怀南……”我的声音已经开始忍不住发抖,全身也抖得不像样子,“你停下,停下……”

    极度的震惊和恐惧让我发不出连贯的声音,连带着身上也没了任何力气,整个人就像是破败的娃娃一样任他揉捏着。

    我今天出来的时候穿的还是那条灰色的亚麻裙,薄薄的布料在他的掌下根本不堪一击,很快就被揉成糟乱的一团。裙边也已经被卷起十几公分,让我的腿全然都暴露在夏夜的空气中。

    陆怀南的手从我的脊背慢慢抚上去的时候,我下意识地向前倾去躲避,可这样的动作却又紧紧贴在他的胸膛前,炽热的温度从他那里传来,几乎将我灼伤。

    等我想再退回去的时候,却已经动不了了,脊背被他压着,胸前的柔软便不可避免地和他相碰。

    陆怀南的气息洒在我的耳边,有些急促,也甚是火热。

    跟他结婚两年,我不会不知道这副模样代表着什么。

    只一瞬间,便悲从中来,以往那些酸的辣的疼的苦的回忆,那些被我故意埋藏在心底的记忆,就这样猝不及防地跳脱出来。

    “你、你恶不恶心!”我靠在他的肩膀上,不再去管他上下游移的手,也管不了,只僵着嗓音一字一句说道。

    这样的话没让陆怀南停下,反倒是让他的兴致更高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