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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节
    曲丹妮扒拉着购物袋, 从头翻到底,也没找到一块肉, 不禁埋怨道,“你肉买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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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肉再多, 也架不住他们这群吃货来势汹汹的攻势, 托马斯懊恼地道, “都是那个疯女人,要不然还能吃黎做的小吃。”

    秦黎这才发现少了一个人,便问, “简妮呢?”

    曲丹妮道,“刚才你们不在的时候, 简妮的大哥来把她接走了。”

    秦黎立马松了口气,一想到背后没有这个疯子戳脊梁骨,就想放鞭炮庆祝。

    曲丹妮道, “黎黎,你以后要是打算在这里长住的话,就要小心点了。”

    秦黎不解,“为什么?”

    “她的大哥是个肌肉男, 又高又壮,看上去比严森还可怕。”曲丹妮总结性地道,“总之,不是一个善茬。”

    秦黎想起托马斯的话,“据说还是个光头党。”

    曲丹妮点头,“难怪简妮言论这么极端,原来一家都是极品。”

    秦黎道,“反正我和他们没什么交集,大不了以后不去那个超市。”

    托马斯见她们越扯越远,就把歪掉的楼又歪了回来,“以后的事以后再说,我们先讨论一下,现在吃什么?”

    曲丹妮用肩膀撞了他一下道,“和你哥一块去吃面包呗。”

    托马斯把头摇成拨浪鼓,“不要。”

    秦黎道,“虽然没有肉,但可以烤土豆,烤地瓜,烤香蕉。然后把剩下的蔬菜拌个色拉,又能解决一顿。”

    托马斯,“我只吃过烤土豆。”

    曲丹妮立即道,“烤地瓜也很好吃。”

    托马斯又问,“那香蕉也能烤吗?怎么烤?”

    秦黎点头,神秘兮兮地道,“独门秘方。”

    经过这一个月的相处,托马斯对她的厨艺是百分之百的信任,听她这么说,立马就催促道,“快点快点。”

    曲丹妮取笑他,“你饿死鬼投胎啊。”

    托马斯傲娇的哼了一声,“我这是给她面子。”

    曲丹妮,“我替她谢谢你。”

    在两人的拌嘴声中,秦黎将土豆和地瓜放在烧烤架上,这两样东西比较慢熟,要多给它们一点时间。她找出一包黑巧克力,切成细长条,又在香蕉皮上划开一条缝,把巧克力塞进去,再用锡箔纸从头到尾裹起来,直接推到火边烤。

    一旁的科导见了,不由问,“香蕉遇热,皮不就变黑了,那还能吃吗?”

    秦黎点头,“皮黑肉不黑。其实亚洲超市里还有一种专门烧烤吃的香蕉,比普通香蕉要硬,味道更甜。”

    科导对此半信半疑,他不相信香蕉烤过后会变得好吃。

    秦黎也懒得争辩,各人口味有异,汝之毒药吾之蜜糖。

    过了十来分钟,香蕉烤熟了。秦黎用树枝将香蕉从火堆边挑出来,打开锡箔纸,一股浓郁的香甜气息夹杂着黑巧克力的味道,顿时释放了出来。

    受热后,香蕉皮不出期待地变成了黑色,但果肉却没有因此而受影响变黑,反而变成半透明状。黑巧克力完全融化,成了巧克力酱,裹住了香蕉。

    托马斯早就饿得不行,现在更是被这一股香味,撩拨得直吞口水。

    他将香蕉扒拉到自己的餐盘里,迫不及待的用刀和叉切开皮挑出肉,塞了一口在嘴里。

    科导好奇地问,“味道怎么样?”

    托马斯口齿不清地回答,“一级棒。”

    尽管如此,他还是对此表示怀疑,只切了一小半,想试试口味。科导本来对此不报有多大的期望,只是想尝个鲜而已,可没想到,这味道比他想象的好吃的多。

    香蕉又软又糯,黑巧克力的苦涩中还带着香蕉的甜味,一苦一甜,相得益彰。

    他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还挺好吃的。”

    秦黎笑了笑,当然好吃,哈根达斯的香蕉船,还有冰火两重天,不都是这个类似的做法?

    原本只打算吃面包随便垫个饥的人,都走了过来,想一探究竟,是什么东西这么香。

    一趴香蕉根本不够吃,幸好土豆和地瓜都烤的差不多了。相比土豆,秦黎更爱吃烤地瓜,而且是从小就爱吃。把皮一拉开,顿时飘香四溢。

    就连严森也颇为感叹,和秦黎在一起,似乎永远不知饥饿两字怎么写。

    科导拍了拍严森的肩膀,“小伙子,好好把握啊,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一语双关。

    严森暗暗地握了握拳。

    太阳下山了后,天幕上布满了星星,月光洒在雪山顶上,散发出清冷的光芒。湖水波澜不惊,星星点点,粼粼水光照明月。

    对于那些奔波在一个抬头只见高楼大厦的大都市里的人来说,这样的美景恐怕也就只有在电视里瞧见了。秦黎叹息一声,老天馈赠于人类最好的,是这纯净美丽的大自然。

    时间渐渐晚了,夜里有些凉,可大家还是兴致勃勃的在外面喝酒聊天。

    秦黎悄悄地望向严森,只见他在和科导聊天,手里拿着一瓶啤酒,时不时地喝上一口。喉结上下一动,莫名撩人。想到白天在湖里做的事、说的话,秦黎脸皮发红,晚上真要和他睡吗?虽说她不是黄花大闺女,没有处女膜可守,但毕竟在国内呆了那么多年,传统思想还是根深蒂固的。

    如果睡了,就算不以结婚为目的,也是以建立长期男女关系为目的的,像外国人那样把睡觉当吃饭的,她还是有点难以接受。

    问题是她想和严森在一起过日子吗?

    自己对严森有一种说不清的感觉,她承认他作为一个异性很有魅力,也很性感,但她不知道那是不是喜欢,还是仅仅只是身体上的吸引。

    她离过婚,在感情上受过创伤,所以在这一方面就变得尤其小心谨慎。她怕再二次受伤。

    嘴里说着想和他睡,可在关键时刻,她很没出息地又打了退堂鼓。因为男女之间的关系很敏感,睡过之后要么如胶似漆再也分不开,要么因感觉不对劲而尴尬疏远彼此。

    她没把握,怕自己会对严森产生第二种感觉,便拎着自己的东西,悄悄地钻进了曲丹妮的帐篷。

    把衣服脱了后,将自己裹进睡袋里,她心中暗想,不知道严森在知道她临阵脱逃之后会有什么反应?

    她竖着耳朵注意外面的动静,可人们还在喝酒聊天,一天的折腾让她渐渐有了倦意,不知不觉坠入了梦想。

    梦里,她看见自己站在湖中央,左右两边各站一个男人,孙溢和严森。两人都向她伸出手,可秦黎却毫不犹豫地走向严森,她不可能让一个人伤害她两次。

    孙溢的声音从背后追来,冷冷的,带着嘲讽,秦黎,你觉得现在幸福吗?那都是假象,别忘了,在我们相互伤害前,也曾热恋过。是时间,时间会改变一切,你等着瞧。所有的情侣,有一天,都会变成我们这样。

    秦黎一惊,突然惊醒了。她拍着胸口,定了定神,才发现原来自己是做了噩梦。好端端地竟然梦到孙溢,真是晦气。

    气息渐渐平稳下来,她转头瞥了一眼,发觉睡袋鼓鼓囊囊的,里面已经躺了一个人,背对着她。

    秦黎也没仔细看,还以为是曲丹妮,就拍了对方一下道,“我刚梦见孙溢了,你说……”

    话还没说完,那人就转了过来,一张男人的脸赫然呈现在她面前。

    秦黎吓了一跳,失声叫了出来,“怎么是你?”

    严森用左手撑起脑袋,道,“为什么食言?”

    秦黎装傻充愣地笑笑,“什么?你说什么?”

    严森,“我和丹妮换了帐篷。今晚我睡这。”

    秦黎啊了一声,暗道,完了,在劫难逃了。

    严森的目光有些逼人,让她心跳加快耳根发红,再这么下去,他都能发现她的异样了。她忙把灯一关,躲进睡袋里,背对着他,掩耳盗铃地道,“睡觉睡觉。”

    他看着她的背影笑了笑,眼神勾人。

    虽然帐篷足够大,躺上三个人也绰绰有余,但孤男寡女的,仍然暧昧满屋。

    秦黎心猿意马地躺着,脑子中都是他最后那抹意味深长的笑。一想到他就在身边躺着,哪哪都不自在,全身僵硬地跟一块石头似的,连呼吸都刻意放轻了。虽然闭着眼睛假装睡了,却惊醒得像一只兔子,这样绷着神经,防贼一样,哪里还睡得着。

    严森看着她这紧张的样子,不由觉得好笑,但也有点伤自尊,便问,“你不喜欢我?”

    秦黎,“没有。”

    严森,“那你为什么拒绝。”

    秦黎我了半天也没我出个所以然,最后灵机一动道,“因为不想让相亲节目变成十八禁节目。”

    严森低低地笑了起来,“这个借口我给满分。”

    秦黎被他调侃得更是心虚,脸上一阵发红发烫,出了一身汗,她再也躺不住了,拉开睡袋腾地一下坐了起来。

    “好热。”

    严森在一边接嘴,“心静自然凉。”

    这不是废话,有你在,我怎么能静得下来。秦黎哀叹一声,今晚怎么过?

    这时,背后伸来一只手,搭上了她的肩膀。秦黎下意识地挺直了腰,细胞都被激活了,全身敏感得一触即发。

    别碰我啊,再碰我就……我就从了。

    严森像是听到了她心底的呐喊,手指顺着她的脊背,缓缓向下,一直到了她的腰间。然后,嗖的一下钻入了她的衣服里,他手掌贴着她的皮肤,掌心的热度让她雀跃,血管里的血液流的更欢畅了。

    终于,秦黎心里最后一道防线,也被他冲散了。然后一转身,将他扑倒。

    严森就是有这样的本事,一声不吭地能让她就范,抛却矜持,主动反客为主。

    她趴在他胸口,一双黑眼睛滴溜溜地看着他,严森伸手环住她的腰,另一只手固定住她的下巴,扬起头缩进了两人的距离。

    秦黎的目光从他脸上转移到他的唇间,想到即将要发生的事,整个人都荡漾了。明明就很期待,还压制个毛,装逼被雷劈,还不如顺其自然吧。

    她就是这样一个见风使舵,没什么原则的人。

    两人的嘴唇贴在一起,轰的一声,大脑一片空白。蜻蜓点水般的一个吻,却像是在火中撒了一把油,让对他的渴望烈火似的越燃越烈。

    严森用鼻子摩挲了一下她的,然后一个转身,将她压在了身体底下。

    他伸手一颗一颗解开她的扣子,她看着他,紧紧抓住他的肩膀,手指几乎抓入了他的肌肉里。

    看见被自己抓出的红印,她语无伦次地道,“我,我很紧张。”

    他就像一个老司机似的笑了笑,然后低下头,准备一亲芳泽。

    就在这个令人动心动情的一刻,外面突然响起了一连串的汽车喇叭声,有人气急败坏地跑近,大声叫道,“不好了,出事啦!有人要跳湖。”

    第四十五章

    什么?有人要跳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