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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
    鱼雷艇的速度即使再快也冲不出有几艘穹甲驱逐舰组成的海上封锁线啊,他们两弦上的速射炮简直就是对付北洋水射速慢火力弱的鱼雷艇的最佳武器。

    果然不出所料,打头的几艘鱼雷艇被“浪速”号的第二轮的速射炮下达成了筛子,瞬间就沉没在了冰冷的海水中,其他各舰在日本舰队强大的火力下四散奔逃,返回威海卫已经不可能了,因为“秋津洲”已经将巨大的舰身挡在了北口之上。

    最终十一艘鱼雷艇在日舰强大的炮火下,几十分钟后,沉没的沉没,投降的投降,一部分还在慌乱中搁浅在浅滩之上, 被赶过来的日舰从容拖走。

    一群傻帽!唐健暗骂道,鱼雷艇对驱逐舰?跟脱光衣服的小妞对强盗一样,结果可想而知。

    无奈,现在唐健被困在了威海卫的陆地上,码头上戒备森严,连只苍蝇也飞不到海上去,怎么回到海上去帮昌哥呢?

    唐健记得历史上有主降派胁迫水师提督投降的事,昌哥会不会被投降派胁迫?结果会怎么样?

    “少爷,少爷!”李盖茨拿着望远镜看着远处海面上的北洋舰队的编阵指着说道。唐健接过李盖茨的望远镜,顺着李盖茨手指的方向看去。

    看清楚之后,唐健咒骂一声,一拳结结实实的打在身下冻得梆硬的地面上,打出一个深深的小坑。唐健模糊的看到,一艘小小的驳船慢慢的朝不能动弹的“定远”靠去。

    而船上可以隐约的看到几个洋员和几个大清的官员,其中还有几个其他军舰的管带赫然在上面,其中一人唐健认识,就是接替林泰曾而临时成为“镇远”管带的杨用霖,看几个人的阵势,似乎杨用霖很不情愿的被另外几个洋员用枪指着。

    糟了,唐健似乎已经知道了会发生什么事了。“定远”、“镇远”两舰的管带聚首旗舰,而这个时候邓世昌一定会在旗舰“定远”上,那几个洋员肯定不是去找邓世昌喝茶。那只有一种可能了:哗变!

    肯定是那几个洋员眼见北洋水师突围无望,联合几个贪生怕死的在水师中混吃混合的八旗满族官员胁迫邓世昌投降。

    唐健牙齿咬的紧紧的,似要沁出血来,他知道以邓世昌的个性,这种情况他绝对是是宁死不屈的。

    突然,陈二宝从放哨的地方摸了上来:“总兵大人,有一小队日本巡逻队朝这边过来了。”

    槽糕,唐健心中暗叫不好,为了更好地在岸边观察北洋水师的动静,他带着几个人藏匿在了最北边的北帮炮台一侧,这个地方虽然便于藏身,可一旦被发现,南边是日军的大本营,北边是冰冷的海水,现在一小队日军巡逻过来,唐健这八个人绝对是没有地方可以躲避的。

    唐健一咬牙,说道:“几个人,埋伏在这里,一会等那一小队的日军过来,给我使劲的招呼,子弹全部打完,打完之后,换上普通百姓的衣服,能跑几个是几个!”

    李盖茨心中一凛,看来少爷这次是拼了。大白天的在这里,八个人伏击十几个人的日军小队,还靠近日军驻守的炮台,万一日军发现,这几个人不是成了炮灰了。可现在别无他法,等待日军搜索过来发现他们,更是一个也跑不掉!

    没有时间犹豫了,前几日自己这队人不断的在晚上偷袭日军的大营,他们一定是发现了,现在大白天的不断的派巡逻小队搜索周围,也是意识到了他们的存在了。

    时不我待,唐健快速的分配好了几人的伏击位置,每个人手心满是汗,静静的等待着日军的到来。

    不久,一个日军少佐领队,带着十几个日军朝这边巡逻。日军少佐满脸的轻松,心中同时愤愤道:这大冬天的还要巡逻北岸,自己这队人早上才巡逻完,长官要求现在还要巡逻。说是有一小股的清军一直潜伏在大营的周围,呵呵,长官真的是太胆小了,在守卫森严的大营旁边,那些个支那兵,怎么可能敢呆在这里呢!早就吓的屁滚尿流了。”

    日军少佐正得意的想着,突然一声枪响,少佐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感觉眉心处微凉,意识开始模糊,只听到密集的枪声响起,便直直的倒地丧失了意识。

    几分钟之后就结束了战斗,众人迅速的脱掉衣服朝西面跑去,只要越过了日军的大营就没事了。突然,陈二宝叫到:“总兵,小心!”

    唐健边跑便转头看去,不远处的炮台上,几个日军炮兵正奋力的调整炮口,将黑通通的炮口指向了正在快速奔跑的几人。

    唐健暗惊:克虏伯钢炮。同时心中骂道,这小日本也太不厚道,卧槽,一门克虏伯钢炮就轰我们这几个人?

    “轰”的一声巨响,唐健一惊,竟不是克虏伯巨炮发出的声音。转过头去,只见“定远”的吃水线出冒出浓烈的黑烟,这时“定远”的船身炸开一个巨大的豁口,冰冷的海水汹涌的灌入“定远”的豁口中,定远”正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下沉。

    唐健一时呆在了原地,“定远”沉了,那昌哥?唐健此时的脑袋“轰”的一片空白。

    李盖茨跑着跑着突然发现唐健不见了,一转头,唐健竟然傻傻的呆在原处。李盖茨心中焦急万分,因为他看见了炮台上的几个日军炮手已经将炮口对准了他们。

    离唐健最近的陈二宝大叫一声:“小心!”并不顾一切的飞身扑到唐健的身上。

    “轰”的一声巨响,李盖茨看到了克虏伯钢炮炮火冲出一道火舌,唐健身边的泥土突然猛烈的炸开翻滚,李盖茨感觉眼前一黑,巨大的爆炸气浪将他撞出凌空飞起。

    而唐健在一片硝烟中生死不知。

    。……

    一**五年二月十二日,由美籍洋员浩威起草投降书,伪托新任水师提督邓世昌的名义,派广丙管带程壁光送至日本旗舰。十四日牛昶昞与伊东佑亨签订《威海降约》,规定将威海卫港内舰只、刘公岛炮台及岛上所有军械物资,悉数交给日军。十七日,日军在刘公岛登陆,威海卫海军基地陷落,北洋舰队全军覆没。

    第二卷 龙起东南 第一章 天涯何处埋忠骨

    唐健不知自己何时身处在一片虚空之中之中,眼前不断的出现邓世昌的音容笑貌,在不断的闪现后又突然的消失,随后唐健的四周再次不断的闪现着奇异的画面。

    有笑容甜蜜的邓倚梦,唐健刚想靠近,邓倚梦却满脸泪珠迅速的消失。然后唐健又看到了北洋水师上的那些和自己生死奋战过的弟兄们,他们在朝自己招手,瞬间,包括刘步蟾在内的数百个唐健叫得出名字的北洋水师将士们在自己的眼前化为一片血色,不同的画面,有前世的,有这个时代的,数不清的画面在眼前闪现着又奇异的消失。

    唐健很头痛,他不知道自己在这个虚无中呆了有多久,记忆中不断闪现的画面在眼前一闪而过,唐健想要拼命的抓住,却发现手中出了虚无还是虚无。唐健不觉有些发狂了,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唐健最后的记忆就是眼睁睁的看着“定远”在威海卫的海面上爆炸然后缓缓沉没,最后是瞳孔中急速放大的炮弹。

    忽然,背后有人轻轻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肩膀,长久的孤寂让唐健心中一喜,终于有人在这个地方了。

    当唐健一回头,却头皮发麻,他看到了一个由四分五裂的人的躯体拼凑在一起,朝自己咧着嘴笑的“人”,纵然唐健在战场上滚爬多年,猛然一见到被炸成数十块的人近在咫尺的朝自己笑,唐健也是一头的冷汗。

    那个“人”笑着喊道:“总兵大人!”

    唐健心中猛地一惊,好熟悉的声音!唐健凝神看着眼前四分五裂的躯干,依稀可以辨出竟然是陈二宝!

    唐健的头突然剧烈的疼痛起来,他下意识的想要睁开眼睛,却被猛然刺进的白光刺激的眼泪直流,模糊中看到很多的人影在眼前晃来晃去,却怎么也瞧不真切。

    这时耳边传来了唐夫人的抽泣声:“儿子终于醒了,儿子终于醒了!”说完泣不成声了。

    紧接着是朱连杰狂喜的声音:“少爷真的醒了,醒了!”

    最后是一群人叽叽喳喳的声音,只听得唐健耳朵一片轰鸣。唐健再次睁开眼睛,这次眼睛似乎是开始慢慢适应了久违的自然光,但眼前仍然是天旋地转的人影,唐健感觉眼皮沉重,再次沉沉的睡去。

    唐夫人惊道:“健儿,怎么了?怎么又睡过去了?”

    李盖茨说道::“少爷估计是刚刚才醒,还没有完全恢复,累了就再睡一会了,大家还是先出去吧,让少爷先睡一会儿。顺便准备点人参粥,少爷这么久了都没有吃东西了,一会儿醒了先喂点流质的食物。”

    巴菲特也说道:“对对,咱们先出去,留个丫鬟在这里看着就行了,不要打扰少爷的休息,醒了就叫丫鬟通知我们。”

    众人同声应好,全部缓缓退下,留下一个照看的丫鬟,不再打扰依然昏迷的唐健。

    第二天一早,早春的太阳暖洋洋的,一缕阳光透过窗上的窗帷被切割成数块,又缓缓的爬上了唐健所在的床榻上。

    唐健依稀感觉裸露在被褥外的手上暖暖的,睁开沉重的眼皮,发现自己躺在一个普通的房间里。衣橱、桌椅、屏风,从房间家具的摆设的材料看,唐健知道自己应该在南方某处的一处府邸内。

    唐健微微移动了下身躯,直觉全身像撕裂般的疼痛,一摸脸上,自己竟然被包的像一个木乃伊一般,全身上下缠满了绷带,一动之下牵扯到身上的伤口,痛的唐健直吸凉气。

    就在这时,昨晚守了一夜因为疲倦而趴在唐健床边睡着的丫鬟被动静惊醒,“啊”的一声站了起来,看见唐健醒了,大叫一声跑出了门外去喊人。

    唐家摸了一下被缠满绷带的脸,无奈的苦笑了一下:“的确是够吓人的,像木乃伊一样嘛,怪不得会把陪床的丫鬟吓走。”

    不多久,从狭小的门口就一下子挤入很多人,有跑在最前的唐坤才两夫妇,以及背后的李盖茨、田阿登和巴菲特,不同的是李盖茨的身上也缠满了绷带。最后跟进来的马如山、贺山、刘昆生三人。

    顿时刚刚还显空旷冷清的房间就挤满了人,让唐健有点不太适应。

    唐夫人一下子扑到唐健,眼泪婆娑,眼中流露出的是一个母亲慈爱的眼神,唐坤才把头扭向了一边,但唐健还是隐隐看到了唐坤才在偷偷的抹眼泪。

    剩下的几个人也一时说不出话来,都是眼睛红红的看着唐健。

    唐健干咳一下,调笑道:“我还没死呢,你们干嘛一个个哭丧着脸啊?”

    “呸呸!这个时候了还不正经,你都昏迷了一个多月了,你叫为娘的操了多少心啊!”唐夫人骂完又开始抽泣。

    “一个多月?”唐健疑问道,随后又似乎想起了什么:“难道?”说话的同时盯着李盖茨以及身后的马如山、刘昆生、贺山三人。

    李盖茨迎着唐健突然变得锐利的眼神,木然的点了点头。

    唐健心中一痛,北洋水师真的全军覆没了?

    李盖茨缓缓说道:“北洋的弟兄都是好样的!他们一直战斗到了最后一刻,直到水师提督下令投降,他们才在自沉了几艘战舰后一起被日军押上岸的。”

    唐健心存一丝侥幸,问道:“昌哥下令的,他没有死?”

    李盖茨摇了摇头,继续说道:“提督大人是在刘步蟾、杨用霖两位管带自杀后不愿投降,亲自炸毁‘定远’,随同‘定远’号上的一百多名水师弟兄自沉在威海卫的海底的。几个主降派联合洋员假借水师提督的名义跟伊东佑亨投降的。”

    唐健这个时候显得出奇的平静,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然后似乎又想起了什么,问站在巴菲特后面的马如山道:“怎么没有看到陈二宝?”

    马如山一听到唐健的发问,没有回答,只是一个七尺的汉子却从两眼中流出两行浊泪,最后竟像个小姑娘似的哭了起来。

    李盖茨叹了一口气,说道:“那一日,少爷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停住不跑了,可是日军的大炮已经瞄准了我们,在千钧一发之刻,陈二宝飞身扑到了少爷的身上,虽帮你挡掉了大部分的爆炸力,但有数十个弹片穿过二宝的身体深深的扎满了你的全身,当我们跑过去的看的时候,少爷已经是满身是血。而二宝……”

    李盖茨哽咽了一下,继续说:“二宝不知道被炸成了多少块,最后被我们捡回来却怎么也拼不起来了。而在这个时候,北洋水师和岸上的炮台开始炮击,那炮台上的日军也顾不上我们,我才带着你跑到了附近的城镇上用枪押来了一个外国医生,帮你做了手术,最后辗转回到了湖北,而少爷在这期间整整昏迷了一个多月。”

    唐健听完李盖茨的叙述,眼中泪花闪动,失神的看着远方,原来梦中的事竟然是真的。

    这时,唐夫人似乎记起来了什么,朝门口的丫鬟吩咐道:“翠儿,去把厨房的昨夜熬的参粥端来。你看我都高兴的忘记了,你好久都没有进食了。”唐夫人慈爱的抚摸着唐健包满绷带的额头。

    突然,唐健扑到唐夫人的怀里,竟像个小孩子哭了起来,只是咬紧了牙,才不至于自己哭出声来。

    唐坤才摆了摆手,示意众人都退出去,让唐夫人照顾唐健,顺便让他一个人安静一会儿。

    田阿登走出门口的时候,不忘回头看了一眼,心中叹道,只怕这次对少爷的打击太大了。田阿登跟随了唐健很多年了,不管是前世还是现在,他从来都没看到唐健流过一滴眼泪,就算是受伤了自己用刀挖出身上的弹头也不见他吭一声。

    究竟在这个陌生的时代,少爷为什么会如此伤心呢?

    第二卷 龙起东南 第二章 筹谋

    半个月之后,浑身被穿了几个窟窿的唐健恢复神速,现在已经能够自己独立下床到外面去走走了,只是右脚大腿处伤势比较严重,有一个较大的弹片穿刺至骨头中,恢复起来比较慢。

    恰值阳春三月,春寒料峭,唐健的老家湖北荆州地处汉江和长江交汇处,虽然北方仍然是北风呼啸,而地处南方的荆州已经有了早春来的暖意,唐健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独自一人来到了位于自家院里中的一处亭榭之上。

    唐坤才为官数十年,官至总兵,而唐健同样的官从正二品,所以唐家在荆州当地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大户,自家庭院也是常年翠绿,亭榭深深,到处雕梁画栋,龙飞凤鸣,四角屋檐钩心斗角,流砖飞瓦,呈现出一方大员宅邸的气魄。

    此时的唐健一个人一步一跳的走到后院小池的水榭之上,就着条凳就坐了下来,早晨的太阳照在人的身上暖洋洋的。唐健这是第一次在这个世界里,如此安详的晒着太阳,微眯着眼睛,好似假寐,享受着这难得的惬意。

    这时,一个穿着红色夹袄的年轻女子一蹦一跳的朝这边做来,嘴里还哼着当时荆楚当地流行的小曲,很快的就来到了唐健所在的水榭之上。

    年轻女子快要走过水榭的时候,刚好看到了在一旁晒太阳的唐健。年轻女子看起来十七有八,可是脸上挂着的却是和年龄不符的调皮神色。这时候看到水榭的条凳之上坐着一个浑身缠满绷带的怪人,心中好奇心大胜。

    年轻女子索性走上前去,瞪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好奇的大量着眼前这个被包的像粽子一样的人。

    其实,唐健早就听到有人走到了身边,这时又感觉到被一个小女孩好奇的盯着,心中一阵郁闷,唐健猛地一睁开眼,那个把脸凑到唐健鼻子尖的年轻女子吓了一跳,一屁股倒坐在地上。

    年轻女子被自己摔的生疼,开口骂道:“我还以为是一个死人呢,突然就睁眼,想吓死我啊?”

    唐健心中更加郁闷了,什么跟什么啊!明明是自己在这里休息,她跑过来像打量猩猩一样打量自己,现在还说我吓她?算了,一个小女孩子,不跟她计较。

    唐健刚欲再次眯一会儿,谁知那个少女拍拍屁股站了起来,指着唐健的鼻子惊奇的嚷道:“你难道是贱人表哥,真的是你啊!贱人表哥,我还以为姑妈骗我的呢,你真的回来了?”

    唐健头上黑线弥补,我什么时候成了别人的贱人表哥了?睁开眼仔细打量着眼前的这个穿着红夹袄,嘴角带着顽皮的少女。忽然,从原来的唐健的记忆中发现,眼前的这个少女真的是自己的表妹,是唐夫人妹妹的女儿,今年十八岁,名叫唐蕊儿。

    记忆中显示这个比自己笑的表妹从小就一直欺负他的表哥——也就是以前的那个唐健,以前的唐健被他**的打不还口,骂不还手,所以唐蕊儿就送了唐健一个外号,叫“健人”,平时就叫他健人表哥。

    唐蕊儿看以前被自己欺负的唐健刚刚竟然敢吓自己,而且还一直猛盯着自己看,立刻就气鼓鼓的,上前就要像以前那样揪住他的耳朵。

    谁知,手刚刚举到半空,就被唐健一下子给抓住,唐健知道眼前的这个唐蕊儿从小就在蜜罐中长大,被她的父母给惯坏了,一直是调皮捣蛋,刁蛮任性,一直没有把这个大她几岁的表哥放在眼里。所以唐健决定替以前的“唐健”报复一下这个刁蛮任性的小公主。

    唐蕊儿不想以前一直对自己言听计从的健人表哥竟然敢阻挡自己,手像被铁钳夹住一样,动弹不得,顿时气的脸发红,嗔骂道:“健人,你给我放开!”

    唐健一脸戏谑的看着眼前发起怒来有点可爱的刁蛮丫头,淡淡地说道:“我就不放,怎么样?”

    唐蕊儿气的举起另外一只手想要帮忙挣脱,谁知刚刚举起在此被唐健抓住,而且是一直大手将自己的两只手攥的紧紧地。

    唐蕊儿试了几次却仍是挣不脱,顿时小女儿脾气就下来,马上就泪眼汪汪,似乎要掉下眼泪。

    唐健不想跟着小丫头一般见识,但是又不能便宜了这个以前在自己面前耍威风的刁蛮小姐。于是,另一只手腾出来,在唐蕊儿的翘臀之上,狠狠地下去两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