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北宫海突然问起雪柠来，杨妄心中一紧，有了不好的预感。雪柠的身份太过神秘，连她自己都琢磨不透，杨妄也是一头雾水。

    他看看旁边有些低落的北宫曦月，然后再照实回答：“是的，我和她关系很好……我，我喜欢她。”

    这并不出北宫海的预料，他目光一凝，道：“杨妄，你知道雪柠的身份吗？知道她的来历吗？”

    杨妄道：“不知道。莫非你知道？”

    “她，会是个大麻烦，”云霄殿主顿了顿，“几年前，玄武宫根本就没有这个人，大概是在四年前吧，宫主突然把她领到雪神殿，给了她一个身份，这让我们都一头雾水，方才我听曦月说，雪柠的传承神通是广寒冰焰？”

    传承神通一般关系到血脉，杨妄听北宫海的意思，好像知道什么，便急忙答道：“是广寒冰焰。”

    这不出北宫海的预料，他皱着眉头摸摸长须，道：“杨妄，我和你直说吧，我们玄武宫主闻名四海国的传承神通，就是广寒冰焰。”

    杨妄心里一震，脱口而出：“莫非雪柠是那老妖妇的女儿不成？”

    北宫海愣了愣，笑道：“你别开玩笑，我们宫主一辈子守身如玉，从来没给过任何一个男人眼色，也没有和任何男人有过交集，怎么会有女儿？”

    杨妄记起来，玄武宫主对待雪柠就好像生死仇敌一样，这应该不可能，哪有人的娘会这样对待自己的女儿的。

    不过虽然这样想，但是他心里的疑虑还是没有消去，为什么两个人都是广寒冰焰？就算不是母女，她们一定也是有血缘关系的。

    杨妄本想问问玄武宫主的来历，但是北宫海先说话了：“雪柠是一个神秘的人，她对宫主来说非常的重要，所以，杨妄，我劝你最好放弃她，不然，你很容易就会丢掉你的小命，玄武宫高手如云，不是你现在一个真龙境能够对付得了的，我北宫海虽然是通天境第六重上清天的武者，但是在玄武宫，也至少得排名在十几名外。”

    放弃雪柠？对杨妄来说，这绝对是不可能的事情，他可以放弃一切，但是却不能放弃她。

    所以他道：“这个，恐怕不行，柠儿和我生死相依，我不能弃她不管，自己苟且偷生。”

    北宫海脸色一冷，道：“我和你直说吧，不离开她，你铁定死无葬身之地，方才我已经和曦月说了，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救李青灵，现在我就告诉你，我的条件是：离开雪柠，从此只对曦月好，是要李青灵的命，还是如一个傻子般去找死，你自己决定。”

    杨妄猛然抬起头，目光冰冷的看着北宫海，在北宫海说话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他会给他出一个大难题，没想到竟然是这样，李青灵的命，杨妄是绝对要救的，而雪柠，杨妄也不可能会放弃，如果真要他在其中选择一个的话，他还真办不到。

    北宫曦月骤然听见北宫海的条件竟然是这个，她吓得脸色一白，杨妄对雪柠的在乎，她不是不懂，所以要他放弃雪柠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北宫海用这个来要求他，虽然出发点是为了她和杨妄好，但是这却很容易激起杨妄的敌意。

    她连忙急得快哭出来，道：“不行，这绝对不行，师尊，你不要逼他好吗？他心里已经很难受了，这两个选择他根本就不能选出一个来，所以绝对不行……”

    然后他担忧的看着杨妄，她很害怕杨妄一气之下就走，然后从此之后就不理她了。

    这会另她更加的痛苦万分，而且，李青灵还是她害进天狱的，她心里一刻也停止不了折磨。

    杨妄深吸一口气，道：“对不起，我不能放弃雪柠，我大师兄的话，我自己会去救的。”

    北宫海脸色一黑，这个年轻人有时候冷静起来很可怕，但是冲动，脑子里那一股执拗的劲却让人很无语，北宫海脾气再好，也被他气得一盆火，他二话不说，就站了起来，走了。

    北宫曦月再后面追着，但是北宫海很快就消失在夜幕中，外面的世界，大雨轰隆隆的下着，北宫曦月关上房门，苦着脸来到杨妄跟前，看到杨妄正在沉思，她便道：“杨妄……对不起，我不知道他会提出这样的要求……我……”

    杨妄叹口气，道：“这哪能怪你，其实云霄殿主说的没错，答应他的话，我不但不用去冒险，还能救出大师兄，这是一个正确的选择，但是，我就是这样的人，柠儿已经够孤苦无依了，我若是抛弃她，她还有什么勇气再活下去？所以，这条路虽然凶险万分，但是我也不得不走下去。”

    北宫曦月在旁边坐了下去，看着他坚毅的目光，却想到这并不是因为自己，她觉得自己对于杨妄来说纯粹是个惹祸精，心里一痛，下意识就问道：“杨妄，如果有人让你放弃我，他就会帮你救出李青灵，你一定会答应的，对吗？”

    杨妄一愣，他抬起头，看着北宫曦月忧伤的眼神，什么都没说，伸出手，把她揽入怀中。

    北宫曦月轻轻推开他，坐着，不说话。

    杨妄抓着她的手，道：“曦月，又怎么了？闹小脾气吗？”

    北宫曦月安静了一会儿，这才回答道：“杨妄，我问你的，为什么不回答我？在你心中，我应该是可有可无的吧？为了雪柠，你可以放弃让我师尊救李师兄的机会，但是为了我，你绝对没有这个勇气，是不是？”

    杨妄怔了怔，道：“别乱想……”

    其实他心里也搞不懂自己是怎么回事，雪柠他不可能放弃，但是若是从此放开北宫曦月，他也不愿意，所以他心里也迷糊得很。

    北宫曦月打断道：“杨妄，你可害惨我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从玄武禁地回来，我无时无刻都不在想你，只要你一刻不在我身边，我就会感到很难受，很难受，我会牵挂着你会不会受伤，会在想你会不会和别人起冲突，我的脑子里都是你的身影，这几天来，我什么事情都不能认真做下去，因为我总会因为思念你而分神，从前……从前我对姜北城也没有这么深的感觉，这可让我怎么办……”

    “我想知道这就是爱吗？司徒晴去的时候，我就在想，我会不会为你也服下一粒通天丹呢？那时候，我毫不犹豫的觉得，我会的，我完全没有考虑我的父皇，我母后，还有皇宫里那些疼我的人，你说我是不是发疯了……还是你给我吃了什么毒药，让我上了瘾，为什么以前我那么恨你，现在却害怕没有你……”

    她默默的站了起来，神色暗淡的坐到了床沿，道：“杨妄，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对我是什么感觉呢，如果你不喜欢我，你可以让我死心，我完全可以接受的，我知道我比不过雪柠，我什么都不如她，我是个笨蛋，我只会闯祸，你又怎么会喜欢我呢？”

    “你既然不喜欢我，但是为什么又不放过我，你这是在可怜我吗？你在对别人说，我是你的女人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你当时到底是怎么想的？这知道说出这样的话，那是要付出责任的吗？还是你只是为了一时的畅快才说出这样的话？如果仅仅是这样，你太伤我的心了……我一直都不是个感情细腻的人，但是我还是有一些自己的想法，这些是我这些日子来心里一直堆积的疑虑，我……我今晚也是鼓起勇气说出来，杨妄，我希望你和我说清楚……”

    杨妄沉默了下去，良久，他站起身来，走到床边，站着，让北宫曦月把头靠到自己的怀中。

    在此之前，他也好好的认识了一次自己想法，坚定了一次自己的信念，喜欢还是不喜欢，他心里很清楚。

    “谢谢你一直想着我，我想说的是，如果有一个可爱的姑娘，她没日没夜的想着我，那我能做到的就是好好的保护她，曦月，别老是拿自己和柠儿比较好吗？我不能放弃她，但是若是让你离开我，我也不会答应，我们之间有很多的恩怨，能走到这一步也不容易，我仔细的想过了，之前在那里说那句话的时候，我确实冲动了一些，也伤害了你，但是现在开始，我会为这句话负责的……”

    他的手从北宫曦月的青丝间穿过，让一根根的青丝垂落下来，然后道：“你的头发很漂亮，很让我着迷，我小时候有幻想过我也有一个母亲，她也是有这样长长的头发，和你在一起我一直感觉很舒心，所以……”

    “所以什么……”

    杨妄笑了笑，道：“你知道柠儿和我说过什么吗？她说啊，我一定要娶许许多多漂亮的姑娘，然后生一大堆娃娃给她玩，你看，我们就赶紧来生一个吧？”

    北宫曦月听得愣了愣，她想起那时候雪柠在玄武禁地的青木崖上和她说，把杨妄分给她一半的事情……

    杨妄的后半句话让她破涕而笑，她捶着杨妄的胸口，道：“你去死吧，鬼才要和你生小孩，你去找一头母猪生好了，生好几十个怪物出来，反正你从头到尾都是怪物，一个只会害别人担心，让别人伤心的怪物。”

    杨妄笑道：“好了，现在我已经找到一头母猪了，我要动手了，你这头母猪可别反抗！”

    说着，他把北宫曦月推到在床上。

    北宫曦月惊呼一声，头发便散落到了床上，杨妄的腿还在床外，上身却紧紧压在她胸口，感觉到胸口的酥麻的异样感，北宫曦月的脸蛋儿瞬间变得火那样红。

    杨妄的脸近在咫尺，正微笑着看着她。

    北宫曦月双手被杨妄按住，一点儿办法都没有，她慌忙道：“杨妄……不要，我求你了，这里是云霄殿，不成的，会被人看见的……”

    杨妄见她一副紧张的模样，笑道：“傻丫头，你以为我要对你做什么，真的和你这头母猪生小孩吗？我还不到饥不择食的地步呢……”

    北宫曦月大怒：“死家伙，臭家伙，你说什么？你才是母猪，哦不，你是一头肮脏的公猪，你……你是一头蠢驴！你说饥不择食？你去死吧去死吧，你恶心死了，那你就不要压着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故意占我便宜呢。”

    杨妄道：“不论你说什么，我都不管，今天暂且放过你，但是先和你说好，你早晚都是我的，不管你的身体，还有你的灵魂都是我的，我要定你了，谁让你刚进玄武宫的时候老是给我麻烦，我就是个记仇的小人，你那时候得罪了我，现在要我就要好好的惩罚你，柠儿说要两百个小孩呢，那我就罚你和我生一百九十九个！”

    北宫曦月脸都涨红了，她昂起头就要去咬杨妄，杨妄吓了一跳，连忙用额头去顶住。

    他身体坚硬异常，北宫曦月这一撞，嘴唇都流血了，痛得她连眼泪都流了出来。

    杨妄知道坏事了，看着她嘟着粉嫩嫩的小嘴的可怜模样，他起了恶作剧的心思，道：“不好，都流血了。”

    说着，他便趁机吻住她的小嘴，一阵索取。

    北宫曦月已经十九岁，早已长成成熟的蜜桃，只待采摘，姜北城不识货，然后就便宜了杨妄。

    对杨妄来说，雪柠的体温是冰冷的，而北宫曦月的则犹如一团火焰，杨妄化成一头野兽，粗暴的对待她。

    杨妄动作越大，她就迷失得月厉害，整个人仿佛要飞起来了一般，全身都是酥麻的感觉，使不上一丝的力气。

    但她最后一点理智还在。

    “杨妄……不要……放过我吧……不行的……现在不行……我……我受不了了，你快放开我，我全身都没有力气了……”

    杨妄抬起头，突然间，他看到北宫曦月已经满脸泪痕，这犹如一团冷水泼到他身上，他脑子一冷，连忙将手抽出来。

    呃，今天的发觉字数不够，合在一起发了。就一章。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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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六十二章 深夜

    北宫曦月她连忙用被子盖住自己，羞怒的看着杨妄，急道：“杨妄……你这个坏蛋，你又害我，你又让我难堪，你……我恨死你了，恨死你恨死你！我为什么要遇上你，你是不是上天专门派你来折磨我的？为什么只要有你在，我就要一次次的出丑！”

    说着说着，她又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满脸梨花。

    杨妄看得一阵心疼，当然心里也内疚，便爬上床，把北宫曦月抱着，两人还隔着被子，也不用担心会再次发生不可收拾的反应了。

    看见她又哭得说不出话，杨妄便帮她擦去了泪水，道：“哭什么哭啊？哪里会出丑了？好了，我为刚才的举动道歉，请公主殿下原谅我，好不好？”

    “不，永远都不，你是坏人，反正是你欺负我，欺负我是要付出代价的，你怕不怕？！”

    “那就让我做牛做马伺候你一辈子，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好不好？”

    北宫曦月这才停止了流泪，她咬着粉嫩的嘴唇，道：“你说真的吗？那你和我回皇宫去，你去做太监，然后我就让你跟着我，我走到哪里你就跟到哪里，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呃……，我们还有一百九十九个目标呢，怎么能去做太监？”

    北宫曦月娇嗔道：“不要那么多，你想生死我啊，真不知道雪柠为什么会喜欢小孩子，我讨厌小孩子，很讨厌，我看到小孩就恨不得扇他两巴掌，你还会想让我给你生小孩吗？”

    杨妄流出冷汗，道：“曦月，你是心理变态的吗？不行，得好好治治你，替天行道。”

    “行你个死人头，你敢动我，我就让我叔爷爷打得你屁股开花，让你做太监，到时候让你看着女人只能干瞪眼！”

    杨妄做出凶恶的样子，道：“那我今晚就先把你吃了，省得以后做了太监，一辈子还不知道女人是什么味道！”

    北宫曦月被他逗笑了，她瞪了杨妄一记白眼，然后突发奇想，小心翼翼的道：“杨妄……你，你和雪柠没有做过……做过那事吗？”

    杨妄没想到这丫头竟然这么大胆，便装傻道：“做什么事啊？”

    北宫曦月当然知道他装傻，羞怒不已，道：“就是你刚才对我做的……再深一步。”

    “哪一步？”

    北宫曦月翻白眼，道：“坏蛋，你……你不是人！”

    杨妄忍住笑意，道：“好了好了，我和柠儿之间什么都没有，你不要乱想。”

    北宫曦月心里一喜，道：“真没有？”

    “没有。”

    “你没摸过她吗？”

    “呃……有。”

    “那你刚才还说没有！你又骗我，你是不是习惯骗我？你今晚说的是不是全部都是骗我的话，你对我纯粹都是没安好心？”

    杨妄连忙道：“没有，绝对没有，不然我就让天打雷劈。”

    和北宫曦月在一起的时候，每次戏弄她的感觉，看她生气了鼓着腮帮的模样，杨妄心里就会非常的轻松。

    就如今晚，他已经笑了不止一次了，杨妄确信自己是喜欢她的，而和雪柠在一起的时候，他得到的更多的是安静，雪柠的温柔犹如一汪清凉的湖水般包裹着他，让他的心灵得到安抚和休息，所以，他更不能离开雪柠。

    两个女人，这对他来说是非常头疼的事情，但是雪柠却鼓励他和北宫曦月在一起，他还年轻，对任何一份爱意都难以割舍，所以，他选择了她们两个。

    她们是完全不同的两个女子，无论是雪柠，还是现在的北宫曦月，都深深的刻在他的脑海里。

    北宫曦月这样回应他：“你就该被天打雷劈，省的你去祸害其他姑娘。”

    杨妄笑了笑，他认清了自己心中的想法，宠溺的看着她，北宫曦月被他看着，羞怯的转过头去，杨妄突然流露出这么深情的目光，她还真承受不了。

    一阵沉默，杨妄把目光移到她胸口，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曦月……这两年来你到底是怎么长的，怎么这两颗小宝贝长得这么好。”

    杨妄在百泽县长大到十七岁，耳濡目染，自然对男女之间的事情还是有许多的了解。

    杨妄说得如此露骨，北宫曦月连耳根子都红了，她嗫嚅道：“坏人……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和女儿家讨论这种事……你，你这是轻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