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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节
    张灿朝着前面呼出了一口长气,伸了伸手臂,笑笑道:“看看,我真不冷,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没什么事,就是睡不着了,想跟你聊聊天,不行吗?”苏雪说着盯着张灿看着,一双眼睛晶莹如星辰般。

    “哦……当然可以!”张灿苦笑着回答,不过始终就是不肯坐到苏雪身边的皮垫子上。

    “唉……你是不是还在想着那个叫小琴的女孩子?”苏雪叹了一声,然后幽幽的问着张灿。

    张灿一双手互相捏着,玩弄着手指,也不知道怎么来回答苏雪这个问题,说实在的,现在他刚刚睡醒,什么都没想,这个苏雪,忽里忽然的问这个话干什么?

    “我就是在想,那个周楠,你不觉得更好吗?你不觉得她更漂亮吗?”苏雪瞄着张灿,一边问着他,眼睛又盯着张灿,试探着他,看看他有什么反应,“那个周小姐啊,我看人又没漂亮,气质又好,听说还是锦城市委书记的女儿呢,这样的背景关系多硬啊,我觉得她好像很喜欢你,你怎么就不对她有所表示呢?要是错过了,那可就太可惜了!”

    一说起这话,张灿哼了哼,有些愠怒,但也不想跟苏雪发作,淡淡说道:“人家漂亮是人家的事,市委书记也是我们这种人高攀不上的,再说是你看错了吧,我觉得吧,人家也没有那个意思,我也没有那样的想法,还有……”

    张灿停了停又说道:“还有,那个小琴,对了,就是我的未婚妻,我准备这次回去后就举行婚礼了!”

    说起周楠的事,张灿就有火,本来这事他就不想提起,偏偏苏雪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不过张灿不想在苏雪面前发火,干脆直接对她把自己和刘小琴的关系挑明了说出来。

    苏雪一听,反而是松了一口气,因为她心里面觉得周楠才是她的劲敌,张灿对她没有什么念头的话,就好办了,要说刘小琴那丫头,农村女孩子,容易对付,而现在弄明白了,张灿并不是一个对权势趋附的人,这才是她对张灿最放心的地方,要是一般人知道她的身份底细,那可比周楠的更吓人!

    “那可没有一定,现在的事,谁能说得定呢?”苏雪一脸笑容,一双手枕着腿捧着脸,脸跟手白得跟身边的雪一般,这个样子,实在是美丽到极点。

    “那结了婚的人还会离婚,你这还没结婚呢,谁都没有本事预测未来的事情,不是有句话叫做‘天不可测’嘛!”

    正文 第一百四十六章 真正的登山才开始

    “行行行,你就去不测吧!”张灿觉得苏雪实在无聊,不知道她哪门子神经发作了,什么闲事不好管,要来管自己这事?

    天边的鱼尾白更浓了些,张灿劝道:“不冷吗?回去吧,天太冻,烤烤火,再睡一会儿更好,等天亮后上路也有精神些。”

    苏雪哼了哼道:“你几时学会这么会关心人,会疼人了?”

    这哪跟哪的,张灿瞧着苏雪半点也没有要起身回去的意思,也不说了,看着四下里的景色,不过天还没亮,看不清楚,但到处都是白白的雪,偶尔有一片片的树林,有树林的地方就是黑黑的。

    张灿忽然指着那些黑呼呼的树林说道:“这些雪山的树林中会不会有野人和怪兽啊?”

    “扑哧!”苏雪忍不住笑了出来,嗔道:“你是不是小说看多了?科幻电影看多了?野人和怪兽,又有谁见过?”

    张灿笑了笑,说道:“在人迹罕至的地方,一个人待着的时候,总是会想这想那的,嘿嘿……”嘿嘿笑了笑,又问着苏雪:“苏雪,你是当兵的,我看你也像是练过的,应该对那些什么秘密组织很熟吧?我就想问你,你见过国家的异能组织没有?就像‘中国龙组’那样的特异功能的国安特别小组的?”

    “……”苏雪禁不住张圆了小嘴,呆了一阵,几秒钟之后,忽然间“格格格”的娇笑起来,笑得都直不起腰来了,好半天都止不住,伸手指着张灿就是笑个不停。

    却偏偏张灿脸上一本正经的样子,丝毫没有说笑的意思,苏雪似乎笑得腹疼了,搂着腹部咬着唇,脸上却始终是笑容,好半天才忍住了,又说道:“你……真是搞笑,瞧你那一本正经的样子,我看你可以去上春晚演小品了,我保证你会很火的!”

    “中国龙组?你怎么不说外星人呢?”苏雪看着张灿一点儿也没有嘻笑的样子,表情还是那么严肃,又笑道:“亏你说得出,就说你是科幻电影看得多了吧,我老是觉得你怪怪的,原来都在想这些,也好,那我们这次就在雪山上抓一只野人回去吧!”

    张灿听得出苏雪就明显是说笑了,终于还是微微一笑,不置可否的扁扁嘴,用透视眼看了一下那几片黑黑的树林,透视的眼光在树林中还真看到了一些在动的动物,不过个头都不大,看起来不是松鼠就是别的小动物,与野人相去甚远,就是在山下见识过的那些大漠狼也是踪影俱无,不知道去了哪里。

    苏雪自然是当张灿这些话是调侃说笑的,也没有当真,她做梦都不会想到,张灿是在掏她的底,看她知道不知道有这样的组织,他身有异能了,所以才会去想那些事,电影里确实看得多了,其实他很多的顾虑都是从那些科幻电影里的情节去猜想的,要是他的能力暴露了以后,有可能会受到什么样的对待,说实话,这些他有时候就会想这些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算了,回去吧,在这儿待着也无趣。”苏雪叹了一声,还是起身说着,眼下要跟张灿说什么情情爱爱的事,显然是不合时宜,再说了,要她现在就说那样的话,那也不是她的风格,有机会再说吧。

    知道越上去,以后就越会用得着皮垫,所以张灿还是把雪中的皮垫捡了起来,然后慢慢的跟在苏雪身后,过来时的脚印还在,积雪没有融化,也没有增多。

    火堆已经烧得很大了,几乎所有的人都起身了,依旧用锅子煮着牛肉汤,吃了热汤牛肉,补充了体力后再动身。

    天边已经露出白白的一片了,看样子,又是阴天,没有太阳出来,满天的去,但估计还是不会下雪,算是个好天气了。

    王前从包里取了几支速溶咖啡,递给张灿一支,笑道:“兄弟,来一支吧!”

    对这个张灿还是不拒绝,接过来,从自己的背包里取出一个小铝茶缸子来,从烧开的滚水锅子里装了半缸子滚水,然后溶了咖啡粉,再摇了摇,又吹了吹,就着滚烫的水轻轻喝了一点点,忍不住就赞道:“好香!”

    朱森林睡眼惺松的也喝了一缸子咖啡,这东西一下肚,又加上滚烫暖腹,精神一下子就起来了,笑呵呵的有说有笑起来。

    本来张灿还担心他受不了这份苦楚,却没想到朱森林一点事都没有,估计是他体膘肉厚,身体肥胖的人只怕热不怕冷,再说他一向吃得好喝得好的,身体底子硬,爬这雪山还真没难住他。

    看来最有可能抗不住的反而是王前一个人了,张灿身有异能,虽然不会有苏雪那般超强能打的底子,但异能让他不畏寒热,体力消耗后又能很快的恢复过来,这已经强过大多数人了,而王前是没有练过的人,也很少吃过这样的苦,所以他最是疲软。

    一顿牛肉吃过后,大家的体力都恢复到了比较好的状态,郑大宝吩咐收拾好行李器具,准备出发。

    时间是早上七点四十分,沿着有些星星点点的草树前行,郑大宝是觉得有草木的地方就容易有水源,有水源的地方就容易有奇花异草,尤其是雪山温泉存在的地方,越是隐秘难以达到的地方,就越容易有罕见的药草。

    只不过他是不是能找到父样以前去到过的那个地方?就算是父亲当年事后也曾说过,让他再去一次那个地方,他也不一定还能找到,而且天山的冰川会移动,再加上雪崩,暴风雪等等,原来的地形也会变样的,再说了,那个地方又极其险要,他都是九死一生再出来,想起都害怕,当然,这一生,他也再没有能够再回去那里。

    不过事实却不像郑大宝估计的那样,沿着星星点点的草木前行了一段路,却是晨铠铠白雪中完全消失了,而且路也开始难行起来,郑大宝拿出个计量高度的仪器看了看,然后说道:“现在的海拨是三千四百三十二米,路程还远,我们要到的地方虽然难寻,但海拨的高度却应该是没变化的,那里是五千百米多米,近六千米的高度,我们还要向雪山上前进两千多米的高度,呵呵,对天在山下的地方来说,两千多米,也就是两公里多长的距离,就算是走路,那最多也不过就是十几二十来分钟,那是相当慢的了,但换成是六千米的雪山上,这两千多米的距离可以说比徒步行走两千公里都还要难,因为走两千多公里远,你只会累,只会软,却不会死人,而在雪山上,这两千多米的路途可就是代表了死亡,艰难,危险,无与伦比的艰辛!”

    张灿仰头望着远处延绵的雪山,似乎是无穷无尽一般,而远处山顶上那白雪似乎跟天都连到了一块儿,分不出来哪儿是天,哪儿是山了。

    在这样的雪山上,如此艰难的环境中,当真能有什么奇异的药材生长吗?就像传说中的千年人参灵芝仙草等等,这些东西真的存在吗?

    路越来越难走,积雪已经覆盖了全部的山体,深达数尺,每一脚踩下都会深深的陷进雪地中,在这样无边无际的雪野中,根本就没有任何的路迹可寻,郑大宝和他五个手下也都是凭着经验估计着前行,走在前面的又还要特别小心注意,越往上,雪越厚,说不定就踩到一个地下裂缝或者天坑冰缝什么的,掉下不摔死也得冻死。

    再行了一段路程,从早上近八点开始,到中午两点,差不多六个小时的时间,还没有走过五百米的路程,坡度也开始陡了起来,郑大宝就吩咐停下来,然后把十七个人分成四组,他跟王前和两个保镖一组,张灿,苏雪,一个保镖,一个他的手下一组,另外四个手下分成两组,各带了两个王前的保镖,一组三个,一组两个,三个的那组包括了朱森林,因为朱森林太肥,出事的话,多一个人也许才稳得住,现在这种环境开始,就开始要用登山工具以及保险索等等,在这一方面,他的五个手下比王前的那些士兵保镖都要得力,经验肯定是要强得多,论身手不及他们,但爬雪山的经验却又是他们占优了。

    郑大宝一吩咐完,然后就跟五个手下取出保险绳,每一组的人都系在那一条绳子上,走在最前面的就得经验最好的,他得照应着整个组成员的安全,每走一步就得先固定好保险绳,如果他自己,或者后面的人失足摔滚的话,那安全就得靠他们了。

    张灿开始紧张起来,这种情形,他也只在电影中看到过,说实话,他有恐高症,以前看史泰龙的电影《绝岭雄风》的时候,看到那么疯狂的登山时,头就会发晕,万丈悬崖啊,就是看电影,明知是假的,那都一样会害怕,可现在自己还真是遇到那样的情况了,如何不害怕?

    苏雪比张灿有经验得多,也比张灿强,所以她排在了张灿的前面,让张灿跟在她身后,两个郑大宝的手下远远的在前面,离她和张灿几乎有十多米远。

    张灿不懂,苏雪已经替他检查了好几遍安全带,确认无误后才让他跟上,张灿望着前边,这里已经倾斜成比九十度好不了多少,尤其是有的地方,几乎超过了九十度的角度,张灿看到前面攀爬着的人,眼睛都有些晕晃,那样子爬上去了,回来不是还要经历一次这样的惊险吗?

    苏雪安慰着道:“别怕,前面的人已经固定好了安全绳索,不会有危险的,你跟着我就好!”

    说这话时,苏雪是低声说着的,也不会让别人听到,她还是照顾着张灿的面子,她自己反倒是一点儿也不怯场,越是险景,反而越能激起她的兴奋。

    张灿再看看另一组的朱森林,这个肥肥身子的家伙,在另一组排在第三个位置,倒是比他还好些,步履虽然有些笨拙,但却不怯场。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七章 冰坑

    朱森林只是肥胖,但并不弱,手脚都有力,平时生活过得好,膘肥体壮的,极是能抗寒,典型的怕热不怕冷,头上戴着皮帽子,厚厚的羊毛手套,手里拿着登山工具,往上攀登时很是有力。

    张灿看到他担心的人反而比自己更令人放心些,咬了咬牙,也尽力往上爬动,苏雪还在前面接应他,寒冷对他来说,影响是众人当中最小的,但体力上和经验上以及心理上,他就远远不及其他人了。

    还有一个就是王前,比张灿更差,因为王前避寒的能力最差,但王前前后都有保镖和郑大宝安排的手下帮扶着,照顾着,所以他也没有什么,再说他是首脑,是这次行动的最高核心人物,他当然不能退缩。

    这样一步一步的往陡峭的雪坡上爬行攀登,速度就极慢了,到天黑的时候才爬上那一百多米高的雪崖,雪崖上有一片三十来米宽的平坦地势,接着上面又是陡峭的地势。

    郑大宝直到四个小组的成员都爬上去后,这才吩咐手下们挨着悬崖壁边搭起帐篷来,挨着崖壁是基本的常识,如果从上面滚落雪团下来,比如雪崩什么的,就最容易把人掩埋,滚落下来的雪团或者冰块,按着抛物线定律,是不会落到崖壁紧贴着的地方,一般的情况,会落到离崖壁五六米远的地方以外。

    几个人又架起炊具生起酒精火来烧雪熔水,等到水滚后再放入干牛肉,这里没有树枝柴禾,就只能用这个了,对于不能用自然的柴木来生火时,用自带的材料就必需得控制了,否则支持不到下山的时候,在雪山上要是不能生火煮食品,那干牛肉就跟冰冻过的石头一样,能把你的牙齿都咯掉下来。

    最后郑大宝的手下又加入了一些羊肉粉末,这时候汤里就香味就溢出来了,不过吃起来的味道还是远不及烧烤的牛肉,而且每个人都是定量的,吃完就回到帐篷里钻进睡袋睡觉,十七个人分成两批,一边七个人,剩下的轮流值夜班,夜里是要防备意外发生或者是野兽,不过像这个地方,能来的野兽估计已经不多了,像有的动物能爬上来,雪松鼠啊,鸟类啊,这些对人类又没有危害,主要防备的实际上是雪崩。

    张灿是有意要避开苏雪,想跟她各处一边,但苏雪却是紧跟着他,结果仍然是钻进了一个帐篷里,张灿叹了口气,既然还是在同一个帐篷,那还得照顾她女孩子的身份,所以埋着头到了最边上,苏雪自然也是跟到边上,挤在了最里边,然后打开睡袋。

    钻进睡袋里后,各人都没有说话,都是抢时间睡觉,做这样的事情,是需要精力高度集中的,否则就是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郑大宝坐着抽烟,脸皱得很紧,对于要寻找他父亲以前曾经去过的地方,他是没有底,而且这路也似乎是越来越险,不知道明天再前行一天,又会是什么样了。

    张灿把皮帽子拉下来遮住眼睛,然后睡觉,不过脑子里想的事多,硬是睡不着,身底下是皮睡袋,睡袋外的帐篷里地上也是垫着皮塑料垫子的,不会让溶化的积雪流进睡袋里来,既然睡不着,张灿就把身体中的能量放出来,探测着地下。

    地下是不知有多厚的积雪,不过在张灿的能量探测下,这雪的厚度立马就显现出来了,大约有一米多一点,最底下的雪可能因为时间长了,已经冻结得很硬了,所以人在上面行动的时候,也只会让脚陷进去一尺多深而已。

    陷下去这个深度,对人没有太大的危险,但前进的速度是绝对会慢下来的。

    以前张灿的能量从来没是遇见过雪,只在海水里,浴缸里,最后是在暴风雨中以及山下的河水中,他身上那避水珠的能量得以发挥出来,现在避水珠那能量遇到积雪后,隐隐可以探测到十数米外的远近,而且脑子里得到的图像不是很清晰。

    因为雪是水凝结而成,所以张灿的避水珠能量还是有作用,不过比不得液态的水份,能量的探测打了很大的折扣,只能探测到身周十来米的远近。

    又听到苏雪的呼吸一时紧一时慢的,知道她没有睡着,缩了缩头,努力运起脑子里的灵气运行起来,得闲的时候还是多练习练习自己的灵气能量比较好,这东西,现在的张灿觉得都离不开它了,时时都在用着它,只要一时半会儿没有用,就会觉得像丢了什么似的。

    灵气练到现在,也是极为纯熟了,只是无论如何都与身体里散开在身体各处的避水珠的能量结合在一起,张灿有时候就想,要是这两种能量再融合在一起的话,以那避水珠那么庞大的能量,也不知道会到什么层度了!

    不过虽然没能把两种不同的能量融合在一起,但练得多了,灵气明显比以往增强了许多,直接的后果就是让张灿感到能力强了,能持久了,而且能很好的配合避水珠的能量使用。

    避水珠的能量确实比较神奇,张灿完全就没有冷的感觉,与透视的灵气完全不一样,不过透视眼的那个灵气能治病,这是张灿自得到灵气以来发现的另一种功能,很实用。

    苏雪的呼吸渐渐细缓起来,看来是睡着了,身体在睡袋里滚动了一下,把身子向张灿靠得更紧了一些,显然是有些冷意。

    张灿心里一动,心想自己身上那避水珠的能量既然能避寒,那么自己如果把那能量试着运到苏雪身体中,不知道能不能帮她驱驱寒?

    想到便做,张灿对身体里散在各处的避水珠能量还是有些熟悉了,运起来运到苏雪的身体中,苏雪睡着了的身体在睡袋中蜷缩着,在这样的环境中,怎么都还是很冷的,不过当张灿的能量运到她身体里以后,张灿就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能量能让苏雪身体里的血液正常流动,体温也恢复到正常,还真起作用了!

    苏雪呼吸也慢慢正常,睡梦中,在睡袋里把身体舒服的伸直了,动了动,但还是靠着张灿的身体。

    而张灿自己也在迷糊中睡着了,天刚刚起亮色,守夜值班的两个人已经煮好了牛肉汤,然后所有人起身,先喝汤再收拾行李,到八点钟天色大明后,又准备动身。

    还是攀爬,前进了十多米后,地势忽然斜斜的要平顺了些,但积雪更深更厚,郑大宝和他的几个手下经验最好,拿着伸缩棍在前面探路,棍子插下去是硬的才能前行,如果是是空的就要绕道而行,否则会掉下去,如果掉进很深的冰窟,那就危险了,而且有的冰窟里,那些万年不曾融化过的冰锥,那就跟铁钎一样,竖在洞窟里,人身体掉进去,只要落在上面,肯定是对穿对过的结果!

    张灿还是被安排在最后的位置,苏雪依然在他前面,两人之间只隔一两米,看来苏雪就是为了照顾他。

    看到前面的人探路的样子,张灿就在想,如果他在最前面就好了,自己身体中的避水珠能量能探测到积雪十多米的厚度,要探路那还是轻而易举的,不过却是没有理由,现在看起来他那么弱,郑大宝那几个手下又怎么会让他在最前面去探路?

    最前面的那个人其实是最危险的,郑大宝之所以让他的手下在最前面,为四个小组开头的人,那就是要用他们的经验。

    四个小组每一组人相隔的距离,横着差不多有六七米,在斜坡上就像四条绳子系着的蚂蚱。

    斜坡很长,爬得很困难,而且似乎又起风了。

    郑大宝在前面手遮在额头上四下里看了看,脸上不禁有些变色,惊道:“不好,天变了,有暴风雪!”

    所有人都抬头四下里看起来,原来看得很远的空间此时也似乎被灰蒙蒙的淡雾遮住了,根本就看不出去,只能看到数十米远,似乎是雾气,但经验够好的郑大宝等人就明白,这是暴风雪的征兆。

    在这上不上下不下的地段,又没有躲避的地方,遇到大的暴风雪是最危险的事。

    看了看下面,要回到原来的地方,有些不实际,郑大宝咬了咬牙,挥挥手道:“往上,加快速度,赶紧到上面看看能不能找到个避风雪的地方,否则这场大暴风雪一到,我们就只能变成冰冻的人肉冰棍被掩埋在这雪底下了,不想死的就赶紧走!”

    看到郑大宝忽然口气凶狠了起来,众人都知道是真的有危险了,郑大宝之前也一直是比较冷静的,很少以这种口气说话的,看来是真的急了。

    郑大宝当然明白,这雪山上的暴风雪,那可是说来就来,而且不可抵抗,现在只能是赶紧找到一个避风雪的地方,最好是一些凹进去的崖壁口,在一些他们常去过的雪山上,每一个地方基本上都有前人留下的避风处,比如崖壁或者洞口,有的更是用木柴砌好的临时住所,但现在他们这个地方肯定是没有了,因为就没人来过这里。

    郑大宝的五个手下不用他吩咐,就已经各自加快了速度,他们明白得很,如果不赶在暴风雪前头找到避处,那他们十七个人一个都活不了。

    张灿好在不怕冷,在雪地中一边扶着安全绳,一边又深一步浅一步的往前紧跟着,而雪雾似乎越来越浓了,风也急了起来,吹得人都有些站不稳。

    郑大宝有些急了,喃喃的咒骂着,一边又急急的往前走,但急也没有用,前面也不是天堂。

    张灿这一组的最前面那个人也加快了速度,不过速度快了后,心自然就没那么细了,再前行得四五米远,忽然“啊哟”一声喊,整个身子就从原地掉落下去!

    郑大宝在七八米远的地方当即叫道:“小心,是冰坑!”

    好在他跌落下去的地方是在最高处,对他这一组的人来讲只是把绳子扯紧了些,不像往下滚落,要是往下滚落的话,那危险层度就大了许多。

    在他身后的一个人也是他的同伴,赶紧爬上前,伏在那个坑边沿叫道:“阿不多,你在哪儿?听得到我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