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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节
    第一缕清澈的纯净的眼光才照进房中,门外便传来了轻重不一的脚步声,风萧暗暗的叹了口气,轻柔的将身上的女人放下来,却是发丝一沾到头枕便挣开了有些红肿的眸子。

    “还是将你弄醒了!”

    看着风萧的眼圈也有着淡淡的黑晕,知是他一夜也没好好睡,心里忽觉淡淡温暖。看着他捏着几乎没了知觉的手臂,圆润的小手探了过去,一下下不急不缓的捏的轻柔。“傻瓜,怎不把我放下!”

    “我怕将你弄醒了,你看这还是醒了!”儒雅的俊脸上依旧笑意浅浅。

    给风萧揉捏着胳膊的手故意加大了一丝力度,本就酸麻的不行,这一使力便是从手臂麻到了头顶,却还是紧抿着唇没发一声。

    “麻吗?”

    风萧依旧笑着嗯了一声,更是换来了云舒遥含爱带嗔的眼刀一柄。

    门外的人似是听到了里面说话的细碎声音,不觉间一抹刻意拉长声线的声音荡进了耳畔。“月皇子,来的真是早啊!”

    “我昨晚才听说遥遥病了,一早便赶过来看看!”轻柔的声音融合着一丝清甜,让人听了心生愉悦之感。

    “那月皇子可是来的晚了,若是我,昨晚听说便会接着便来的!”雷莫带着一丝挑衅的意味接话说道,这般遥遥在他那里呆了足足二十多天还不行,竟寻着这么个理由又想来霸占遥遥么?

    单纯的月如烟没能听出雷莫刻意挑衅的话语,以为他们当真以为他来的晚,小脸涨红急急辩解:“昨儿得了信儿都到了亥时,怕太晚扰了遥遥休息,所以今早才来。”

    像是想到了什么复又开口问向雷莫:“听太医说是受了风寒,怎会受寒呢!昨儿来时还好好的呢!”

    一听这话雷莫急脾气又窜上来几分,说出的话来带着浓浓的怒气。“怎的,你的意思是遥遥在你那儿没生病,一回这儿便病了么?”

    “是啊!在药苑里确实是好好的。”这月如烟也太单纯了点,竟没看到雷莫一脸恨恨的眸光,清澈的眼眸看着雷莫很是认真的说着。

    “你,你……你是说我们合着这么多人不如你一人照顾遥遥照顾的好么?”一看那眼中清澈如水的眼眸就知他没这般想,可心里的怒火让他故意的曲解着月如烟这话的意思。

    月如烟刚要说什么,房门的一声轻响收回了到唇边的话语,看着拥着中衣打着哈欠推门而出的女人,清澈的眼眸中溢出一抹热切的光线,向前挪动着小巧的步子,上前拉紧了云舒遥的手,一点疼惜映与眉间,柔声出口:“遥遥,好些了么?”

    雷莫一看月如烟竟是这般毫无顾忌的上前,又看到云舒遥眼中闪现的柔情光线心里更是一阵恼火,看着云舒遥火气嚯嚯的说道:“人家多体贴啊!侍候的有周到,我看你还是跟着回去吧!省得我们不会侍候再病了,人家可要心疼死啦!”

    这雷莫能说这话也全在云舒遥的意料,在房中就听见这毒舌公子句句不让的找着月如烟茬,昨儿是自己机警装病蒙混了过了预料中的毒舌话语,今儿本想着起来好好哄哄这些夫君特别是这只斗气小公鸡的男人,可这月如烟一早便来,倒是将雷莫憋了多日的火提早的点燃了一刻。

    清冷的俊脸偏生的眼眸中流露着温柔的眼波,视线在雷莫的身上掠过,看着眼前的女人说道:“遥儿,别听雷莫胡说,怎不多睡会儿,身子好些了么?”

    “我倒是想多睡会儿,无奈一早就有一只炸毛的小公鸡叫喳喳的,我怎么能睡的着。”看着雨寒莞尔一笑,对着雷莫努了努嘴,众人便一下了然,视线齐齐的看着被云舒遥形容成公鸡的雷莫。

    雷莫刚开始还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但看到都看着自己的玩味目光,小脸霎时一会儿白一会儿红,最后一跺脚便要离去。

    “一早都没吃饭吧!一会儿我去做些吃的,走了的可没有哦!”云舒遥杏眼眨巴眨巴故意向着雷莫背对着的身影拉高了声线说着,向前晃荡着的紫色身影听闻这话向前迈动的脚步略微滞住。

    第一百零二章——炸毛小公鸡

    原本就听说月如烟病时她好一顿的忙活,每日变着花样的给他做着吃的,心里恨得牙痒痒,这个女人哪儿这般对他这么好过。一听云舒遥说做好吃的,心里的那份期待很是热切的便直冲进心窝,脚步受着蛊惑的停了下来。可一想她做这些又不是单单为着他,再说刚守着这么多人说自己是炸毛的公鸡也确实让他恼火,想及此便又气哼哼的甩了下袖子头也没回的向前走去。

    “我去喊他。”电语一见雷莫甩袖走人,怕云舒遥生气便急急说道。

    想着就雷莫这性子,电语喊也不管用,那副急脾气在向电语咋呼,便上前拽住了电语的衣袖,盈盈一笑柔声说道:“一会儿做好了我给他端过去。”

    让众位夫君坐下等着,云舒遥便开始了她的忙活,倒是这些时日自己做饭的技巧飞速提高,这无论是色还是香加上味道都很是不错,今日到了御膳房,那里面的厨子齐齐的让出了地方,心道不知这云月皇女又想做什么奇怪的吃食出来,不过她做的这些饭菜确实新鲜,他们一个个都没见过。

    削尖着脑袋想要看看云舒遥究竟怎样做,但云舒遥扫了眼虽是给她腾下地方但未曾离去的人交代着不用在此侍候,只留下一个烧火的小童。等着众人离去了,她才开始了自己有条不絮的手中的忙活。

    不一会工夫煎炸烹炒六个有模有样的菜便出了锅,自己先尝了下味道还真是不错,杏眼弯弯一抹满足的笑意溢满向上微弯的唇角。

    菜已准备齐整,好似还缺了什么东西,脑袋中精光一闪有了一个绝妙的主意,可自己毕竟没有活过面这可如何是好,看那烧火的小童很是乖巧,低着头不言不发的只是尽责的拿着火棍烧着火,便问着他可会和面蒸馒头,小童应了声,于是便交代着小童活好了面,这般那般交代一番,一炷香的工夫笼屉上的馒头也下锅,打开笼屉一个个形态各异的像是馒头的东西映在眼前,看着自己捏的各种各样的另类馒头,惟妙惟肖的还有几分相像,也不枉她费尽心思想的绝美的主意。

    特别是那斗志昂扬的小公鸡憨憨的但还梗着脖子的样子真的和某人很是相像,一想到那人看到那小面公鸡气的火大又说不出的样子,云舒遥杏眼里溢满狡黠的笑意,不自觉间便轻笑出声,引来了小童不解的别样眼光的注视。

    夫君们等着可以用望穿秋水来形容一点也不夸张,除了月如烟谁都没有吃过云舒遥做的东西,一个个很是期待的巴望着。看着眼前的一位位夫君那份急切的神情,月如烟小嘴紧抿着向上扬起,她竟是从没有下过厨给他们做过,而亲自下厨第一次也是为了自己,怎能不让他欣喜不让他感到浓浓的甜蜜。

    盼望着的身影终于来到了眼前,没有先看到她手中提着的食盒,只是一个个大眼瞪小眼的看着云舒遥鼻间和眉头蹭上的白白面粉。

    “都饿傻了不成,我又不是吃的,看我干嘛?”娇嗔的瞪了身前的男人们一眼,便放下食盒缓缓打开,一股饭菜的香气便从食盒中流溢出来,唤回了男人们直视的目光。

    “遥儿,难道做饭要钻进面缸里么?”俊逸如玉的男人一边帮着云舒遥将菜端了出来,难得的调侃了一句。

    一语出声,将众人的视线又拉回到云舒遥的脸上,一个个笑的几乎合不上嘴。

    “你们真奇怪,傻笑什么,不饿啊!对了,萧儿,你说什么钻进面缸里了?”一边说着那沾着星星点点面粉的手蹭了一下脸,结果可想而知,那本就只在额头和鼻尖的两点一抹间便是连成了一片。

    “你这女人去照照镜子!”葵木郎那棱角分明的脸上也被云舒遥的这番渐变的柔和,唇角的笑意带着一丝邪魅的向上扬起。

    照镜子干嘛?云舒遥正愣神间,雨寒已从袖中抽出一方帕子将云舒遥抹在脸上的面粉轻柔的拭去。

    见雨寒已把云舒遥的花猫脸擦了一个干净,风萧率先坐在凳上,刚才光顾看那张脸了,竟是没顾上看呢红红绿绿分外好看的菜品,一抹疑惑的眼波盯着云舒遥轻声问道:“遥儿,这些都是你做的?”

    “当然是我做的了,萧儿你尝尝味道怎么样!”晶亮的眼睛向着风萧眨巴了两下,带着自信满满的向风萧说道。

    修长的手执起筷子夹了一筷放进嘴里,细细的嚼着,像是体会着这菜肴的美妙滋味,一会儿才缓缓咽下,向着云舒遥点了下头露出了赞许的笑意。“都坐下吃吧!遥儿做的菜真的很不错!”

    一听这话众人齐齐的坐了下来,手执竹筷向着心仪的菜肴寻去,一吃间却是收不住了筷子,这些饭菜都没见过这种做法,可经云舒遥这一捣鼓却是较着以往的做法更好吃了几分。

    “语儿,妻主我做的菜可还好吃?”一边给电语夹了一块糖醋里脊放在了他面前的瓷碟里,一边轻声问道。

    电语闷声不吭的只管着吃,被云舒遥问着,猛点了下头,含糊不清的说了句好吃。

    一抹使坏的笑意溺在唇边,又问了句:“那比起语儿那次做的是不是好吃些?”这一句霎时让电语的脸像是被红布覆上红透了一片,想着那日在竹林居明明自己做的那般难吃,竟还以为是葵木郎故意挑衅说做的不好吃,结果就是……

    可一想到那日明明极难吃的饭菜,那女人却是忍着那咸的发苦,酸的发麻吃了进去,还连连说好吃,那一幕仿佛近在眼前,一想起心里顿觉甜蜜。

    “小遥儿,这个也是吃的吗?”葵木郎见还有一个食盒没有打开,心里带着一丝疑惑问向没怎么动筷,只是给这个那个夹着饭菜的云舒遥。

    一说云舒遥一拍额头,将另一食盒打开将她做的那些千奇百怪的馒头端到了桌上。

    红的黄的绿的还有带着彩色的各种造型的馒头齐齐亮相,惊得桌上的各位眼珠几欲瞪得掉了下来。看着那有圆的,有方的彩色馒头上还呈现着大大的笑脸,众人更是一阵错愕。

    “这是馒头?”雨寒清冷的脸上带着不确定轻声问道。

    “能吃?”灰发的葵木郎活了几千年也没见过这种东西。

    “不会有毒吧?”电语更是一语惊人的怀疑这外表光鲜的馒头是不是有毒。

    若说这可口的饭菜让他们觉得吃惊了不少,这五彩小馒头却是震得他们不轻,从没有见过彩色的馒头,白面馒头白面馒头怎会弄出五彩斑斓的颜色,不会是这个女人将画画的颜料融进了面里蒸出来的吧!

    一看就知他们想错了,捏起一个红色的向着他们解释着使用西红柿的汁合着面粉和在一起做出来的,而那绿色的便是用菠菜的叶子弄碎压出汁和面粉和在一起。

    没等云舒遥拿起那黄色的馒头,月如烟清澈的眼睛望向云舒遥急急出声:“我知道,是不是用胡萝卜的汁弄得呢?”

    “烟儿,真是聪明,一猜就猜中了,好了,各位夫君们这会儿可敢吃了?”晶亮的眼珠转了下,不待他们回话便在他们面前的瓷碟上放了一个。

    月如烟在这么多人面前被云舒遥夸奖心里很是受用,一抹红晕像是粉色的花蕊淡放在如画的脸上。

    “这是什么?”电语吃完一个想再拿一个,就捏到了一个像鸡不是鸡,像鸟又不想鸟的另类馒头。

    众人的视线也定格在电语手中,纷纷不解的眼神又看向一边呵呵笑的狡黠的云舒遥等着她的回答,可云舒遥却是将食盒提在手中交代他们慢慢吃,便伴随着如银铃般清脆的笑声向雷莫住的地方循去。

    “这是鸡。吧?”葵木郎的一句话响在云舒遥的耳中,那提着食盒的手被雷的几欲脱手。

    “我看像鸟!”电语的一句话解开了云舒遥不太纯洁的思绪,想着由着他们猜去吧!反正自己捏的四不像的能猜得准也算是他们的眼光够独到,够犀利。

    本就住的不太远,几步便到了雷莫住的房间,好像料定了她会来,门只是虚掩着,从门缝里能看见坐在桌旁还在暗自生着闷气的雷莫公子。

    故意在门口咳嗽了两声,向里问了一句:“莫儿,在吗?”

    闷声不响了几秒便是一个气呼呼的声音从门缝中传到耳际。“不在!”

    “那莫儿不在,小公鸡在么?”听的出那气呼呼的话语中夹杂着她来到的欣喜,便接着对着里面的人说了一句,就听见雷莫气急的你你你了几声便是没了动静。

    这孩子的脾气一点就着,不敢再逗他,便推开房门进去,看了雷莫一眼似是吃惊的样子,“莫儿,不是不在吗?这坐着的美男是谁啊?”

    “公鸡!”雷莫闷闷的不假思索的一声回答却是让云舒遥噗嗤笑出声来。

    将食盒放在桌上,柔柔的贴近了雷莫几分,明知故问的柔声问道:“莫儿,还生气吗?别气了,瞧瞧我给你做了什么好吃的!”

    “又不是单独给我做的,还许是别人吃剩下的又端来给我吃!”

    真的佩服雷莫有话不会好好说的个性,明明对她能给自己送饭来心里欢喜,可到嘴的话便生生地转换成了这句。

    第一百零三章——云月有变

    边将食盒里精心做好的一荤一素两样精致的小菜放到桌上,眼角的余波扫向正噘着小嘴的雷莫,心道这孩子脾气和这嘴上不饶人的工夫当真是……但依旧向往常那样,柔声的顺着这急脾气男人的毛。

    “这两样菜可是我避着他们独独给你做的哦,当真不想吃?真不想吃那我就端回去吧!刚巧他们的菜好似不太够呢!”说着还作势又将盘子端进了食盒里。

    雷莫阳光般的俊脸在听到这话后恢复了以往的灿烂,眼眸中满溢这一丝期待,看着便是费了一番心思卖相精致的菜式,嚅嗫着唇瓣不太确定的轻问出声:“当真是独独给我做的?”

    “当然了哦,莫儿可别给他们说啊,不然他们定会觉得我对你太偏心哦!”不得不这样说,对着小孩子心性的雷莫也只有这般说才能让他觉得他在她心里的那份与众不同的特别。

    阳光澄澈的眼中星星点点的明亮光线,亟不可待的执起竹筷想要尝下看上去很不错的菜肴,不知是不是心里因素在作怪,总是从这菜里吃出了异于常日的淡淡绵柔的清甜。

    “怎么样,好吃吗?”云舒遥单肘撑在桌上,手托着下颌,杏眼带着满足和期待的柔柔眼波看着眼前吃的香甜的男人,柔声问着。

    雷莫这才放下手中不曾放下的竹筷,脸上挂满了明媚的笑容看在云舒遥的眼中是那般的灿烂无比,或许他们一个个想要的并不多,几个精致的菜肴和几句温存的话语便能哄得他们心里中阵阵甜蜜。

    “遥遥,什么时候学会的做这些,还做的这般好吃!”雷莫眉间一抹疑惑之色映现在俊朗的脸上,看着云舒遥轻问出声。

    这句话瞬时让云舒遥敛住了心神,不过转瞬间便恢复如常,唇角带着一丝顽皮的笑意。“想知道吧!嘿嘿……这可是个秘密哦!”

    一听这话雷莫接着便来了精神,直直的眼神看着眼前卖着关子的女人,急急相问:“什么秘密?”

    晶亮的眼睛眨了眨,一看必是又有了鬼主意。“这是一日我睡着了,一个仙人教我的哦,说的若是照此做出来必能得美男芳心,嘿嘿……”果不其然这明显敷衍和带一丝玩味的话语让雷莫撇给了她眼刀两柄。

    云舒遥看那似是锋利的眼刀撇过,也不敢在逗雷莫,讪讪的笑了下便将那其实是公鸡但已然有些像鸟的馒头递到了雷莫手上。

    “这也是精心为莫儿打造的哦!尝尝,只此一份,绝无仅有哦!”眼中闪着皎洁的光亮,对着雷莫疑惑不解的眼神带着诱惑的口吻说着。

    雷莫一听这只此一份绝无仅有便是心里雀跃了几分,没顾着看是什么东西便将云舒遥捏了老半天才捏成的公鸡造型的馒头吃了进去。

    看着雷莫渐渐舒展的俊脸和那满足的笑意,云舒遥才算是松了口气,将雷莫嘴角沾染上的油渍拭去,唤来了被秉退到一旁的侍人收拾了桌子。

    牵着雷莫的手坐到了塌边,神色带着一丝别样的宠溺,这孩子的脾气是急了些,但也越发的觉得这样的他才不失本真,若是他变得和风萧一样的温和和电语一样的憨实便再不是他了。以前也为了他这见火就着的个性恼过气过,但气完了便还是要哄这个急脾气的男人,只因这就是他,是她的夫,是她想一生呵护的人,所以她能包容他的坏脾气也能原谅他往往口是心非的毒舌话语。

    门外一串焦急的脚步渐行渐近,云舒遥正想着是谁有何着急之事,竟是脚下如生风的疾行,从那急切的脚步中听出了一丝纷乱。

    正思踌间米凡风尘仆仆竟连敲门都略去的直直的闯了进来。

    “何事这样惊慌?”云舒遥一看米凡一贯整洁的青衣上不知在何处竟沾染上薄薄的灰尘,还有那原本一丝不乱的发丝竟是没顾着梳理的有些凌乱的荡于腰间,再说昨日未曾见到她,她又这般狼狈的回来,便急急的问向米凡。

    米凡看了眼坐在云舒遥旁边的雷莫一眼,顾不得这般多的规矩,心急问云舒遥可曾见过若柳,一提若柳,云舒遥的呼吸似是一滞,回想起那日他怒吼着让自己走时便有些不太正常,可当时自己只顾着逃离那个地方竟是自动的忽略掉了若柳那张煞白到不正常的脸和那抽搐倒地的身子惝恍跑着回了药苑。

    “他怎么没回来吗?”一下站起身来,问向米凡的言语中带着一丝微不可及的轻颤。

    “已经好几天都没有回来了,那日月如烟来找你,说是一个红衣的男子去寻得你,可是那日你也没回,这若柳也不见的踪影。那红衣男子是不是若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遥遥,你知道的,现在我心里很乱,一刻找不到他,我便是难以心安!”毫无章法可言的话纷乱的从米凡口中流溢在云舒遥的耳边,看着米凡焦躁不安的神色,云舒遥心里也一阵的慌乱。

    看来米凡却是慌乱的不知所措了,以前从没听过她说过这些话,只是在行动上证明着她对那红衣柔楚的若柳心生好感,听这一言,便知她已陷入太深,未曾发觉对这若柳有如此深情的她,在多日未曾找寻到那让她挂牵的男人,才知晓了那男人在自己心里种的情果已经赫然的扎下了根。

    云舒遥劝慰着米凡先别着急,她略微的捋顺了一下思绪,便想到了若柳把她引到那里的那处偏凉大殿,想着不会是自己跑了回来,若柳一直在那里没回来吧!

    “我知道一个地方,我们去找找看!”想着米凡急切的说了句便是匆匆的迈开了步子向那处荒凉的几乎不像是这富丽堂皇的皇宫中的所在,米凡听她这一说,久未找到人已然失落的心又有了一丝希翼,也小跑着追上了云舒遥疾行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