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八章 色诱
迈城海滩,据说是世界上最美的度假海滩。驾车南下西礁岛,会经过一个又一个叫key的岛屿,迈城著名的key,是全城风景最秀丽之地。这个岛,就是keybiscayne。rickenbackercauseway两面风光,靓绝南佛罗里达州。在这个被称为月亮初升之地的美丽小岛上,阳光,沙滩,性感多姿的比基尼美女,悠闲涂抹防晒油的游客,富于激情体格健美的冲浪爱好者,一切热带海滩的元素被完美的结合到一处。季风没来的时候这里是寸土寸金的人间天堂,每平方公尺八千美金的价格堪称北美第一。就是在这样一块由金钱和奢侈品堆砌的土地上,一座总建筑面积超过两万公尺,造价过亿美金的豪华别墅坐落于此。这就是马克?麦克斯大多数时间居住的豪宅。
保利刚被叶皓东赶鸭子上架只穿着一条短裤,暴露出浑身健美的肌肉,扛着一艘小皮艇走在那座别墅附近的公共沙滩上。看意思是打算下水。
马克?麦克斯坐在自家海滩的沙滩上,保镖们耳朵上连着无线通话器,远远的散布在四周警戒。身上伤痕累累杀气凛然的保利刚一出现,就让这些保镖提高了警惕,在耳麦中相互提示。这些保镖的举动引起了马克的注意,他顺着这些人的目光看去,也注意到了一百多米外的东方男子。鼻直口方有棱有角的一张脸,浑身健美熊硕的肌肉,紧身裤衩将身体包裹的紧紧的原形毕露。马克添一下嘴唇,艳羡的看着,表情一如欣赏美女的色男。
保利刚几步道走的小脚老太太似地别扭,看在马克眼中却如同虎豹隐行,矫健潇洒。保利刚这只略通水性的旱鸭子下海之后笨拙的划水动作,看到马克眼中也如蛟龙入水英姿勃发。
夜色降临,海滩外的一个露天小酒吧里,人们沐浴在清凉宜人的南太平洋海风中谈论着彼此感兴趣的话题。保利刚独自坐在吧台前喝闷酒。
马克示意身后保镖将跟踪保护的fbi探员打发走,他自己一身夏威夷凉衫漫步走进小酒吧,来到保利刚身边坐下。
保利刚想起叶皓东的交代:马克是个自负敏感的人,既容不得半点轻视,又容易对人产生怀疑,要引起他的兴趣,除了你本身的本钱外,还需要些小技巧,比如对他表现出足够的尊敬,却要刻意保持距离。
保利刚将座椅往里挪了挪,站起身对马克微笑示意一下后,什么也不说,继续品尝着龙舌兰酒。
地球的另一端,正午时分,燕京长征饭店,遵义轩内。华夏兵器进出口总公司新任老总胡建平一脸愁容看着对面女子绝美的容颜。
“小丫头,你要是不帮你哥,哥哥这个总经理就真干不下去了,你是知道你老哥的,我不在乎丢官,可我是真丢不起这个人,我受不了让你大哥他们嘲笑我是扶不起的阿斗,会说不会做的废物,有路子就快给哥哥想想办法吧。”从来都是红色豪门中标新立异特立独行的象征的胡建平,难得低声下气的央求着。
凤鸣般声音从女子口中发出:“咯咯,建平哥,你也会觉得为难了吗?早知道这样你何必答应二叔他们的要求,干这个劳什子的总经理,我一个小女子能有什么路子帮到你,你是卖飞机大炮的,我是卖小商品轻工产品的,咱俩这买卖就不是一条道儿上的,再说我大哥他们让你来干这个总经理,就已经说明了他们没把这个军火买卖看的多重要,你又何必非较真儿不可。”
胡建平苦着脸,道:“小云儿,你还不知道我吗,我算是被那帮孙子们挤兑的干上这差事的,既然已经干上了,咱就要干出个样儿来给他们看看,爷们做生意也是好样儿的,哎~你哥我当了四年的副总编,虽然一直负责着外事新闻部,但真要说跟外界的联络,除了那帮子等着看爷笑话的孙子外,也就你这个小妹妹还算可信又可近的,你们吴东商贸商行天下,哪里都有你们的货在流通,你就不能为你老哥我开辟个新业务?”
胡建平对面的女子正是谢抚云。
“建军哥不在了,咱们这几个年纪相差不大,从小一起玩到大的也只剩下你我了,按说我是应该尽力帮你才是。”
“哎~这就对了,说吧,妹妹,你是怎么替你哥打算的?”胡建平急迫的打断她的话,期待的看着谢抚云。
“不过……”谢抚云抿嘴一笑,不以为意,继续说道。
“别不过啊,小丫头,跟你这么说吧,今儿这个忙你是帮也得帮,不帮也得帮!我这个当哥哥的厚脸皮赖上你了。”胡建平死缠烂打,不给谢抚云把‘不过’说明白的机会。
谢抚云沉吟半晌,无奈的叹口气:“哎,既然你都厚下脸皮这么为难你妹妹了,我也只好试一下喽,但我不敢保证能帮到你的。”
胡建平:“哥哥需要重量级的交易!”
迈城,月亮初升之地,海滩酒吧内。
马克用英语对酒保说:“这位先生喝的酒算到我账上。”
精通华蒙俄英四门语言的保利刚忙起身表达谢意:“谢谢阁下,既然阁下能请我喝一杯,不知道我是不是有这个荣幸,请阁下也喝一杯?”
马克环顾下四周,周围的男男女女阵营分明,坐在两块区域内。这里是他经常来的一个去处,一家由同性恋者开办的沙龙式酒吧。眼前的这个华裔男子能出现在这里,似乎已经说明了对方的性取向跟自己是一致的,听到保利刚要请他喝酒,他十分高兴,欣然接受了。
无聊之余,马克开始搭讪,保利刚忍着恶心应和着。马克属于博学多才见闻广博之辈,保利刚按照叶皓东指示的谈话时要以马克为主,尽量多听,偶尔要说出对方论调中精彩之处。表面上马克属于华夏威胁论的鼓吹者,实际上这厮其实一直以华夏通自居,最喜欢华夏人夸他华语说的标准,古玩鉴赏水平一流。
马克自从三个多月前那件事之后,再没感受到如此让他心醉神摇的愉快沟通,身旁华夏男子虽不如关在地下室的赵长的英俊,但浑身散发出来的男人味儿却让这个人魅力倍增,一身的肌肉和疤痕更让他充满阳刚之美,如果能跟此人共度良宵,真是让人期待的愉快经历,最难得的是他们间的谈话是如此的合拍,以至于让马克产生了相逢恨晚酬知己的感觉。
我一定要得到他!马克在心中暗暗发誓。他正想着心事,一旁的保利刚却已经开始起身结账走人了,马克忙出言挽留,保利刚却执意要走。马克只得恋恋不舍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怅然若失。只担心从此再无相见机会。
保利刚回来的时候,叶皓东刚结束跟谢抚云的通话,心里正喜滋滋的呢,胡建平大哥居然成了华夏兵器进出口公司的新掌门人,这可是个重大利好呀,以后只要有渠道,武器是不愁没来路了。那位帮过他大忙的胡大哥还真是他叶皓东命里贵人。
保利刚一脑门子郁闷走进卧室的外间屋汇报跟马克会面的事情,叶皓东把食指放在唇边示意他小点声。江兰看来真是困顿坏了,两天没合眼,组织里北美地区的负责人落入对手魔掌,其后果之严重可想而知。江兰作为这件事的第二负责人肩头上的责任骤然加剧,让她这两天身心疲惫早透支了太多精力。出于对叶皓东能力的盲目崇拜和信任,她居然在叶皓东这里睡得特别踏实,一大觉从上午一直睡到深夜还没醒。
从未在马克面前露面的方仲二跟保利刚脚前脚后回来,一进屋就笑嘻嘻的把刚才刚子抹不开说的答案揭露出来。
“刚哥这魅力真不是盖的,我在一旁看着呢,刚哥走的时候,那个马克的眼神那个留恋啊,恨不得就追上去趁了心愿,刚哥前脚走,那个马克后脚就离开了,带着一脸的遗憾走的,真的,比兰姐走那天,叶先生的脸色还难看。”
林守一注意到大小两位老板的脸色已经很难看,笑骂:“老方,闭嘴!”
叶皓东也笑了,骂道:“狗日的马克,我兄弟也是他那个脏玩意能打主意的,刚子,咱们先给他点甜头和念想,他才能更上瘾,才能更容易上当,给咱们抓他一个落单儿的机会,你就先再委屈几天吧,三天以后,你还得去一次,老方还跟着,看看火候,机会合适了,再一次,咱们就收钩动手!”
保利刚郁闷的:“合着我这个鱼饵的活儿还要干下去啊。”
虎子拱火儿:“你魅力大,能说会道嘛。”
保利刚恼火,冲动的:“去健身房,咱俩单挑!”末了,又颓然坐下,“还是算了,跟你单挑比陪那个马克聊天强不了多少,都是找虐,换个人还差不多。”说完把幽怨的目光投向叶皓东。
叶皓东笑嘻嘻的:“少打老子的主意,不给你这个机会,你们两个操蛋玩意,一个打枪不咋地就专跟大哥比枪法,一个功夫不咋样,就专找大哥练拳脚。”
林守一担心的问:“叶先生,你真打算跟马克撕破脸?”
叶皓东故作诧异的问:“此话怎讲?咱们不是要把他从“恐怖分子”手中营救出来的吗?咱们按照预约去拜访他,偶然听他手下保镖临死前告知他遇险的事,咱们出于彼此间的友谊,仗义援手才救下他来,这是多好的加深彼此友谊的机会啊,他怕死私自放了华夏来的工业特工,跟咱们有一毛钱的关系吗?”
次日晨,有人来报,说洪门大龙头开山门香堂,要以边高峰的血来祭奠被丫害死的华夏姐妹的灵魂,总会这边已经通知十二分会的各位山主大佬们,也请外山大龙头也到场监督执刑。
第一一九章 开香堂
比斯坎山上,洪门私家领地内。为此次开香堂特意新修的十二道木质山门大开。拜山,迎客,接引,指路,修合,无回,前六门的迎客人分别是大执事赵春林和副龙头余振东。会盟,结义,光华,永振,洪兴,太平,后六门则有大龙头李展鹏亲自迎候。
叶皓东的身份特殊,直接被让到近路,直走后六门,来到太平门洪兴堂。
大堂内,北美黑道精英云集,黑手党一众人物在客座中间就位,北美最低调的苦哈哈移民组成的青帮三义社的大哥坐在他们上首,山口组的人也在黑手党众人下首末座相陪,下边散座的则是些小有名气的帮会的代表,以公路运输违禁品起家的北美野狼帮,以运送走私古巴海地人口起家的哈瓦那阵线等等小帮会。
主位方面,洪门十二大分会的金剑山主齐聚一堂,洪门三大佬中的大执事和副龙头列座相陪,早跟世界洪门总会分道扬镳的南亚洪门总会的龙头陈展堂也破例列席,但看样子他似乎是来看哈哈笑的。在他身后站定一人,面貌丑陋体格健硕,虎形鹤步,龟背鸡胸,双眼神光内敛气蕴红润,三十多岁的样子,浑身霸气外露,偶尔注视到谁的时候,眼中神光外泄,竟会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叶皓东作为执刑监督人,外山龙头大哥,坐在大堂内一扇屏风后面,默默注视着堂内众人。叶皓东身后,虎子悄悄凑到叶皓东耳边低语:“南亚洪门龙头身边站着的人很不简单,看样子也是个把功夫练通全身的高手,如果咱们上次拜山时见到的洪门高手是洪门全部精英的话,这个人一出场,洪门要丢丑。”
叶皓东笑道:“同气连枝,他们怎么就那么不识趣非要搞事?”
虎子摇摇头,道:“那个人有敌意,我能察觉到。”
叶皓东问:“你自觉比这个人如何?”
虎子沉思片刻,道:“三十分钟内打不出结果,他必败无疑,他天赋不在我之下,把功夫练通了却是在三十岁后的事,这一点他不如我幸运,遇上了名师指点,我估计他的功夫是多年打生打死琢磨出来的,所以因为年纪和伤痛积累过多的关系,他的长劲不如我,但像他这种生死间琢磨出来的高手都是有绝活儿的,这一点我不如他。”
叶皓东道:“那就不管这些闲事儿,他再能打也不敢过分造次,毕竟这里是北美,山上有上千洪门弟子和上千条枪呢。”
洪门三大佬以下第一人,大香头郎世坤走到香案前主持香堂大会。
正午时分,郎世坤高呼一声:“吉时到,开香堂,有请大龙头上香祭祖,请尊客起立!”
李展鹏在前,身后是洪门一干大佬们,来到巨大香案前,对着供奉的洪武帝相敬了五柱香。高声念起祭词:“洪门老祖在上,洪门后世弟子李展鹏敬告,此次我洪门大设香案广请同道所为者乃是因为弟子门规不严,致门下边姓高峰弟子做下贩卖同胞姐妹的恶行,因其在我洪门地位崇高,弟子一人不敢擅自处理,特恳请外山龙头大哥和各位分会山主共同见证,弟子今天要行门规,护我洪门数百年声望。”
郎世坤高呼:“礼成,请大师兄相!”
叶皓东怀抱一尊郑王爷相从屏风后面走出来,恭敬的放在洪武帝相的下垂手。肃立一旁。
郎世坤:“寰宇同悲功盖世,恨不死后归故土,复明兴汉忠勇王,洪武坐下大师兄!请大师兄遗训。”
叶皓东从一名弟子手中接过一把八面铜锏,双手举过头顶,在郑王爷相面前拜了三拜,大声道:“山外人秉承大师兄遗训,洪门弟子若有数典忘祖之辈持宝锏定杀不赦!山门内规矩不严者,严惩不贷!”
郎世坤高呼:“请大龙头受刑。”
李展鹏脱光了膀子,跪倒叶皓东面前,垂头受刑。叶皓东手执遗训铜锏只用三分力抽打了他三下,只三下却已经打得皮开肉绽,效果十分惊人,却并没让李展堂受任何内伤。
看的客座上的老外们一个个惊心动魄,暗自琢磨,可怕的华夏人,这是什么规矩,简直太不人道了,犯罪的又不是李展堂,为什么要对他施以酷刑。
郎世坤:“一打门规不严,二打山门不净,三打天理人寰!”
李展鹏抬头跪拜郑王爷后道:“谢外山龙头大哥执礼。”
郎世坤:“将背祖弃宗,荼毒华夏女儿的洪门大管堂边姓高峰人等带上来!”
一团和气边高峰,本来圆滚滚的身体几天的时间就瘦了一大圈,原本招牌式的一团和气的笑容也被晦暗不甘取代,双眼无神,口中语无伦次:“怎么就这样了呢?我才是洪门真正的主事人,列祖列宗在上,我是有功的,我……”
一个硕大的麻核塞进这厮口中,郎世坤高呼:“罪人带到,请龙头大哥行家法!”
李展鹏在抱刀弟子手上接过鬼头刀,请了凤凰血喷在上面,就要下刀。观礼的人群中突然一人断喝:“李大龙头,慢动手!”众人闪目一看,正是南亚洪门总会的大龙头陈展堂。“李大龙头这么做似乎有点不合规矩吧,你们是不是有些太迫不及待了?
李展鹏怒目相向,问:“陈兄弟这是何意?”
月亮初升之地,马克的豪宅中。
马克?麦克斯坐在别墅的廊檐下,悠闲的翻看着联邦调查局送来的关于保利刚的资料。
保利刚,华夏人,有加拿大和俄罗斯双重国籍。寒风佣兵团的创始人,多次在非洲受雇参加战争,枪法神准,精通格斗技巧,据cia在非洲人员掌握的资料看,这个人虽极度危险,但唯利是图不是所谓狂热分子。来合众国也是受雇于人,雇佣者是叶氏集团旗下的安保公司。资料显示,该男子一直是单身,且从来不涉足红灯区。
马克优哉游哉翘着二郎腿,笑着自言自语:“二十九岁一直单身,没有性伙伴,从不涉足红灯区,还真是极品啊,只要你喜欢钱,就不怕你跑天边去。”
“给我联络叶皓东先生的安保助理林,日落之后,我要和这个人共进晚餐。”
比斯坎山上,洪兴堂内。两大佬四目相对,正面交锋。
陈展堂长身站起,一抱拳,道:“我的意思很明白,洪门内出了这么大的事,你李大龙头不能一手遮天,天下洪门四十万兄弟都看着呢,大管堂边高峰到底是罪有应得还是一只替罪羊,还未有定论,你如此迫不及待的要砍他的头,是不是有些欠妥呢?”
李展鹏一皱眉:“南亚洪门虽然也叫洪门,但自立门户日久,且二者之间早道不同不相为谋,我李某人行祖宗家法,肃门内山规,关你何事?”说罢,作势要斩落这一刀。
陈展堂微微示意,站在他身后的那位高手,手指一动,一枚钢珠从他手中激射而出,正中李展鹏高高举起的鬼头刀,小小的一枚钢珠竟然生生将李展鹏手中的大刀击落,同时还震得李展鹏手臂发麻。
这一下技惊四座,堂上端坐的众人吃惊于此人功夫高绝,个个惊得目瞪口呆。
陈展堂:“洪门自成立之初,就以振兴华夏为己任,代代相传自你我这辈,至今四百年,何曾分裂过?十四年前南亚危局,华人受土著排挤迫害,我们这些无根浮萍急需故国庇佑,却始终未得华夏政府只言片语相助,危急时刻,蒙恩师慈悲,带我等组成华人自救武装力量,总算守住了华人在南亚地区一缕香烟不绝,南亚洪门总会也是信义恩师他老人家首肯成立的,当时恩师说允许我们豢养武装,专断自决,何时又何地,我们南亚洪门说过要独立出世界洪门了?”
李展鹏:“恩师不问世事这十几年,你陈展堂一再拒绝参加总会内部事务,恳亲大会,会盟祭祖,次次见不到你陈展堂的影子,你这不是搞山外山头又是什么?你陈展堂早把自立门户的事做下了,却还在这口口声声的自称洪门中人,硬要干涉我洪门内部事务,我看你今天不是来观礼的,反倒是来搅局的!”
叶皓东听到现在算是听出点意思来了。这是要闹一场窝里斗啊,大体是这二位年轻时争位,陈展堂败下阵来,司徒信义怕他们未来同室操戈,有意把陈展堂打发到南亚去当土皇帝,不受李展鹏约束,结果这二位越闹越僵,最终到了水火不同炉的境地,闹的洪门被分成了两支势力。看陈展堂今天的意思,他这是抓住了李展鹏的小辫子了,要当着众人的面儿发难了。难道说这个边高峰所作所为跟李展鹏有什么关联?看李展鹏那个迫不及待的架势,这事儿还真悬乎呢。
第一二o章 堂上兄弟
陈展堂冷笑一声:“当年之事早成过眼云烟,孰是孰非争论无益,今天是开山门设香堂处理山门败类的日子,你李展鹏不许我们将事情的真相弄明白,就说明你心中有鬼,李展鹏,当着外山龙头大哥和这么多兄弟的面儿,你敢让边高峰说几句话吗?”
李展鹏目光扫过堂中众人,十二大分会山主表情各异,多半都露出疑惑之色,更有甚者,跟陈展堂一向走的最近的奥城何斌已经开始冷嘲热讽:“怎么了?李大龙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既然自诩清白,何不把边高峰嘴里的麻核掏出来,听听他说些什么?”
李展鹏皱眉,转身对叶皓东一抱拳,沉声道:“非是李某人做贼心虚不肯让边高峰开口,实在是有件事过于蹊跷,在还没弄明白以前,让边高峰这个将死之人胡乱攀咬我洪门兄弟,对山门来说百害而无一例,不过,既然众家兄弟都对此事有疑义,那就请叶老哥做个裁判,等一会儿,不管边高峰说了什么,只要叶老哥你说李某人有罪,李某人就认打认罚悉随众家兄弟尊便!”
边高峰嘴里的麻核被掏出去,灌了解药后,他木胀的舌头渐渐恢复知觉。陈展堂带着那个高手走到近前,问:“边高峰,我问你答,今天这个场合你也明白,说实话不说实话你都得死,但这里边的区别可大了,说说吧,你是如何做下这件背祖弃宗之事的?”
边高峰挣扎着爬起来,突然跪倒李展鹏面前,痛哭失声:“大哥,我对不起你啊,事到如今,我是真扛不下去了,只好实话实说了。”李展鹏气的手指着边高峰,一时哽住说不出话来。边高峰继续说道:“大家都知道,我边高峰有今天,全仗着李大哥把我引进山门,蒙他信任一路扶持,我才成了洪门的大管堂,大约是在八年前,有一天李大哥来找我,说是有件心腹事想交给我办,当时我出于感激和义气就答应了,后来我才知道,李大哥当时找到一条从国内走私女人的路子,合作对象是斯帕菲特黑手党,知道真相后,我起初想拒绝这个活儿,可是没办法啊,李大哥在山门中一手遮天,我已经知道了他的秘密,如果不帮他做这件事,他一定不会放过我的,哎~按说这种事就是死也不该答应的,可是当时我老婆刚给我生了个儿子,有一天李大哥来我家,只说是喜欢孩子,抱回去哄几天,各位想必也猜到了,他这是拿我儿子性命要挟我呢,我一听说这件事就崩溃了,于是,从那时起,我就成为他跟斯帕菲特家族做生意的代表,整整做了八年,一直到这件事被外山叶大哥察觉,当时我听我徒弟说外山龙头叶大哥要对付斯帕菲特家族的贝纳佐利,我觉得这件事有些不寻常,于是就跟李大哥汇报了,李大哥当时就急了,他命我立刻将叶大哥的行踪透露给意大利人知道,打算借意大利人的手除掉叶大哥,后来,叶大哥中了暗算却安然无恙,李大哥得知后更加不安,于是又派我去找老斯帕菲特,提出要帮助他们除掉叶大哥,老斯帕菲特拒绝了,李大哥担心意大利人怕了叶大哥,决定再给意大利人烧把火,就派人去加拿大做了巴吉奥?斯帕菲特,果然,老斯帕菲特为此大为光火,发誓要跟叶大哥死磕到底,当时我们以为这下子叶大哥跟斯帕菲特家族算是结了死仇了,却不知哪里出了变故,意大利人似乎知道了巴吉奥死的真相,突然跟我们翻脸了,在一船货交接的时候杀了我弟子蒋云飞一个措手不及,接着他们又对我们展开了报复行动,当时我和李大哥在信义堂门前遇到他们的枪手突袭结果却安然无恙,李大哥震怒之下派人做了老斯帕菲特,刺杀过程中,马切尼带人赶到,救了老斯帕菲特,后来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整件事就是这样,我边高峰固然罪该万死,但李大哥这个幕后黑手又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