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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
    不多时,满室就一切安静下来,那红烛则向下流着清泪。依然如紫衣现在的处境。

    …………

    蝶衣躺在床上,眼角再次流下屈辱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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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邪恶的男人

    等一切平静下来后,紫衣已经泣不成声了。她只感觉身体像被车碾过一样的,疼痛难抑。而嘴被塞着,根本连说话都难以说。可是那眼泪已经湿了头边的被褥。

    “哭什么?你很委屈是吗?”慕容宇在她身边躺着,随意翻身披上旁边的大衣。看到她泪湿的脸,冷冷地道。也随之拔出塞着她嘴的布条。

    “你就会欺负我,屈辱我……”嘴得到自由,紫衣再也控制不了内心的哀怨。她看着他委屈又心酸地说。话到中途又再次呜咽出声。

    “唉……”慕容宇看着手脚依然被捆着的她,那悲伤又哀怨的样子。他没有出声,眉宇间好象有着很多的无奈和迷茫。只是深深地叹了口气。

    然后站起身来。紫衣以为他真的是心软了,正想说话呢。那知道他突然转身,脸上再次浮现出冰冷,阴历的表情。

    “贱人,你在埋怨我?那我怨谁呢?你说呀,给我说呀?你。”他一把抓着她的头发,突然疯狂地骂道。那眸子中的恨意是那么的明显,同时还有着无奈。

    “我,我……我根本没有参加那次的选妃。可是太皇太后偏偏选中我。你和蝶衣你们的感情得不到她的允许,你就拿我泄气。我到底犯了什么错呀,你说,我到底犯了什么错呀,你要一直这样对我。”紫衣看到他眼中的愤怒,当时是停止了哭诉,可当看到那抹无奈,她也不由地再次诉说着。

    然后也愤怒地冲着他嚷嚷。

    “我……你以为我真不知道,哼,不信咱们就走着瞧,我终究让你心服口服。明白吗?下贱女人,你犯的错就是妄想得到我的爱和我睿王妃的头衔。还有,别以为给了我身体我就会认同你。绝对不可能,你只是我泄欲的工具而已。至于我要怎么待你嘛,呵呵,那要看我的心情如何。”慕容宇听她这样冲他嚷嚷,当时一阵惊呆。

    但很快地又恢复了往日的阴凉。他抓着她的头发,把她的脸凑近他跟前,才一字句地这样说着。末了疯狂地大笑着,一把愤怒的扔开她。

    “你……”紫衣身上已经够疼了,又遭他这样的一甩。当时跌在地上,跌得她更是心口做疼,几乎快喘不过气来。

    “我真的没有,我没有。如果知道你是这样的人,如果知道你有蝶衣姑娘,我是死了不会嫁给你的。为什么你一直要这样待我?为什么,为什么?”紫衣听他这样说,无奈地解释着。同时问着她。如过真的可能,她真的愿意他就这样休了她,原本她想依靠自己的容忍力,可以让他接受自己。

    可他根本连跟自己一点点的余地都没。除了愤怒,发泄,就是侮辱,打骂。她真的受够了。

    “为什么?你问的可真天真,我告诉你,我对自己没兴趣的女人,从来不会怜香惜玉的。所以你也别指望我会好待你。看到你,我只有愤怒和发泄,你以为我会怎样对你?让我休了你,更是别想。我不想让那老太婆又在我耳边不停念叨的我耳根不清净。所以嘛,你除了乖乖的顺从我,讨好我。别想着在我根本摆什么清高,架子。懂吗?”慕容宇完全不理会她的愤怒,冷笑着接近她这样说。然后起身再次冷冷地说着自己的打算。

    妥协

    “你,你真的是个恶魔。既然你不相信我,不怜惜我,我只要你放了我,放了我,以后我绝对不会出现在你面前。”紫衣听他说出这样的话,当时一阵心惊。脸都瞬间变成了青灰色。

    想着自己一直要受着恶魔的折磨和羞辱,她只有无奈地妥协道。然后说着他的条件。

    “放过你?你认为我会吗?好不容易有个人对我这样的巴结,讨好,可以随意地玩弄。你认为我会这样轻易的放过吗?”他听她这样说,冷笑着站起身来,然后反问着她。

    “你,你就是不能放过我……那你到底想怎样?可以给我个明确的答案吗?”紫衣听他这样说,再次泣不成声,但过了会,她还是强忍着绝望和无助以及满心的心酸。淡淡地问着他。

    “想怎样?呵呵,问得好,那我告诉你,从今天你不在是我睿王府的什么挂名王妃。你只是我的玩物,是我的专属。从今天起你就住在前院做我的侍妾?怎样?这个决定不错吧?”慕容宇对她的突然冷静有点哑然,但他还是邪恶地这样说着。抹了还大笑着问着她的决定是否可以。那阴险邪恶样,宛如一个正在吞噬人间的恶魔,笑看着自己的猎物在口中挣扎的样子。

    紫衣听了他这样说,知道自己根本难以和他再说什么,也根本难以沟通什么。她不再言语,因为自己再说也只能更加激怒他。对自己那是更加难堪。于是她干脆紧闭着嘴巴不再出声。

    那但正深深呼吸,急促喘息的样子,明显显露出她对他的不满。既然生无可活,求解脱不成,对这样的生活她真的失去了耐心和毅力。

    她甚至想到了死,也许一死才是解脱。这样想的同时,她心中死的决心更强烈。人说,除非万不得以,要不谁会寻死呢。她如今就有这样的想法和困境。

    这样想着,她不再气愤,呼吸渐渐的平静下来。她淡淡地回头看着他说。

    “你的意思是昭告天下,休了我,是吗?那你干脆杀了我好了。我不想在我死后还遭受很多人的嘲笑和唾骂。”

    “休了你?休了你我如何向我皇奶奶交代。你想死?我告诉,我不会让你得逞的,只要有我一天在,你就必须得给我活着,而且要在她老人家跟前给我活的好好的,要不她会说我不懂得怜惜你的。明白吗?”慕容宇听她这样说,再次欺身靠近她的脸颊这样说。

    两人的脸靠得那么近,能够嗅到彼此身上的气息。整个气氛有点暧昧,但这些话带给紫衣的却是更加致命的伤害和打击。他的意思很明显了,她得忍受他带给她的折磨和羞辱。同时又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天呀,这还有没有天理呀。

    紫衣真的是欲哭无泪呀。这样的生活何时是个尽头呀。她真的想见此死去,对,也许死才是她唯一的出路。但她不能呀。

    “呵呵,可是我这样的活着,就要忍受你的羞辱,欺凌,甚至非人折磨。这样活着和死有什么区别呢?”紫衣只有无奈地苦笑着对天长叹。说着自己的心酸和绝望。

    “哦……那好吧,只要你乖乖地在这里给我待着,好好伺候服侍着我,我不会再找你麻烦也保留你王妃的头衔。这样对你算是仁义尽止了吧?只是以后最好别让我看到你。”慕容宇看着眼前那横陈玉体,绝望无助的小人。迟疑了下,然后叹息着给她松了绑,然后转身看都不看她的这样说。说完,就猛然拉开门,关上房门大踏步而去。

    “……”直到他离开,紫衣才找到自己的呜咽声。她哭都不敢哭,只能用手捂着嘴巴压抑着出口的低呜声。

    导火线(一)

    从这天以后,紫衣晚上就被安排搬进了前院住。住在他们真正的寝房中。她听其他人的说法,这才明白,当时自己住的那个院落其实是太皇太后要求盖的,说是送给他这个孙子的,让他送给他心爱的女人的。

    为了怕惹得老人有什么唠叨发,他才在成亲开始的几天让她住。这她出来没多久,那蝶衣姑娘就真的被安排在了那里。

    虽说是偏院中,但听说她出来没多久,睿王爷已经让很多人从各地送来些珍贵的花草和盆栽什么的,应该是把那院落再次装扮一新吧?

    紫衣被安排在了正房所住的院中。可是自从那天开始,安排着她都是有府上的管家负责和传的话。她就从来没有见过他,他也没在刻意找她的麻烦。也就是说紫衣现在成为真正的下堂妃。她则虽说被安置在正房中,但却只是个小小的厢房。那厢房也只是个三间的主侧房间。

    房间的构造也和当时的一样,但外面活动的环境则算是宽敞了。因为前院肯定大,但很多的地方,都门人说是王爷的禁区。她根本没有权利进,反而在这前院其实她的活动范围也就只有自己的小厢房前面一点小空地。

    因为他说的,最好别让她看见他。为了省去不必要的羞辱和难过,所以大部分紫衣都是主动躲避着他。

    他在的地方她绝对不会出现。他常去的地方,她也绝对不会逗留。这真的有点强人所难,安排在身边,又不他看见她,但是紫衣都谨慎地生活着。那日子真的像是炼狱。所以她基本算上个被软禁的下堂妃。

    小云和思雨则依然服侍着她,分别住在她所住的房间两侧。虽说丰衣足食,但却基本失去了自由。更别说什么自己的私人空间了。

    时间悄然而过,转眼就到秋天,初秋的气象已经有些微的凌厉和萧条。

    气温有点下降,但白天天气依旧很热。人要站在太阳底下,依然会汗流浃背的。

    这天吃过午膳。紫衣因为在房间心情烦躁,又看那睿王爷好象没在府中。于是她一个人出去前院的花园中,坐在其中的一个凉亭下,想着心事。没有让小云和思雨陪她去。

    “唉。”想着自己嫁过来,这所遭受的一切待遇。她不由微微叹息出声。现在的生活虽然有点平静,但她却依然每天过的提心吊胆。

    惟独怕那天他看到自己又一时间不高兴,再受什么难堪。肉体上的折磨倒是很快能恢复,可这心理的恐吓和摧残则是让人很难平静。她不由想起自己以前和爹娘长居岭南的快乐时光。

    “哟,妹妹,你也在这里呀。这天可真的热呀?”正想着事情出神呢,突然一声温柔甜脆的声音响起。

    紫衣慌忙抬头看去,来人正是那天所见到的蝶衣。她长得可真是漂亮又美艳呀。

    但见她今天只穿件米色的长衫,那衫子两袖子则带着镂空的褶皱。看那上面的刺绣和丝帛看起来柔软而细腻的样子。她这个做为正室的,衣服还是当时嫁过来宫中给送的呢,但和她比简直算是寒酸之极了。

    加上她那绝色的容颜,更衬托的如天仙下凡,又如游戏人间的精灵。

    导火线(二)

    也许只有这样的美人才配得到那霸道男人的爱和怜惜吧?

    紫衣看着她翩翩而来,那宛如天人的风姿,不由陷入了沉思。

    “怎么了?妹妹,身体不舒服?放心了,王爷今天没在府上,我这你嫁过来还没拜访过你呢,呵呵。是我这做姐姐的忽视了。”蝶衣看到她呆楞失神的样子,轻笑着说。她的容貌,她有绝对的信任。所以对紫衣的反映也就见怪不怪的。

    她其实并没有什么别的意思,但这些话听在紫衣的耳朵中则完全变了意。确实这样的情形,一个不受宠让夫婿讨厌憎恨的下堂妻,容貌和穿着这些的都和侧室难以相比。这她这样说,很容易被人误会成嘲笑了。

    “没事,只是有点不舒服,抱歉,赎妹妹不能陪你闲聊。我还有事要做。”紫衣被她的轻笑完全看成嘲笑。她不由地神态黯然着,然后就想站起来走回自己的房间。其实她是见到她,听她这样说,心中不是滋味。可她刚站起来,就突然头一阵发晕,身影一晃,差点跌倒。

    “慢点妹妹。你这是怎么了?”蝶衣及时出手扶住她,才使得她幸免于跌在地上的危机。

    “我,我……不用你扶,你放开我,放开我。”紫衣对她的突然靠近,没来由地有些嫌怨。所以她一站稳身体就突然推着她,这样嚷嚷道。

    “你……”蝶衣没防备被她这突然的一推。当时就一个踉跄,好在后面的丫头及时扶着才没摔在地上。

    “蝶衣姑娘当心呀。”两个丫头看到她这样子,不由地想出口说她。但还是忍不了口。因为主子们间的事,他们这些做下人的最好别干涉的好。

    这蝶衣姑娘是王爷的宠爱。紫衣虽然不得王爷喜欢,但也是正室,他们还是闭上嘴巴自保的好。

    “我……你没事吧?”紫衣看到蝶衣踉跄的样子,这才突然清醒过来。她想道歉但话到了嘴边,却化为乌有。然后她接近她关心地问。

    “没事,没事。我知道妹妹的心情,妹妹一定为我抢走王爷的宠爱而恼火。我也是女人,怎么能不懂妹妹的心情呢。王爷对妹妹确实过分了点,我为他的粗暴和无理向你道歉。对不起。”蝶衣倒是很体贴地扶着她的手安慰着她。同时很歉意地说,说完还真的给紫衣施了个礼很诚恳地道歉说。

    “算了,唉,一切都不怪你的事,也许是命吧,命运让我遭受这一劫。多谢你的关心,我还有事,就走了。”紫衣听她这样说,这所有的怨言也不能只对着她发。因为她最起码懂得冤有仇债有主。不像哪个可恶的慕容宇,想到那邪恶残忍的男人,她不禁再次感觉心如刀绞。

    “唉。”长叹一声,强忍着即将流出眼外的泪水,她坐了下来。

    “妹妹,你娘家是……”蝶衣看着她这样,轻笑了下,然后重新找过话题问着她。

    “我娘家?唉,只是个小官宦人家,以前住在岭南最近才搬来京城的。”紫衣以为她还要说什么让她难堪伤心的话。没想到她只是叙着家常。迟疑了下,她才娓娓向她道来。

    “岭南?这么远呀。可否请教你,令尊姓什么?具体做什么官职?令母呢?我小时候也是在岭南长大的。我娘曾经还在那里有过熟人的。”蝶衣听她这样说,迟疑了下,反问着她。同时这样解说着,像是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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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导火线(三)

    “这,姐姐。家父只是个那里的长官而已,这到了京城根本不能相提并论的。有什么好解说的呢。再说了,我说了,姐姐也不一定认识的。”紫衣听她这样问,讪笑着老实地回答说。这身居京城像她这样出色的人物,结交的自然不是皇亲贵族就是高官显贵,像他老爹那样的无名小官,恐怕真的是不能登大雅之堂的吧?

    “哦,既然妹妹不想说,那我也就不勉强了。呵呵,这同嫁入王府,我的身世我就不用多说了,全王府的人是都知晓的。以后咱们都是姐妹了,妹妹你还给我这么保密呀?”蝶衣听她这样说,迟疑了下,然后像是玩笑地说。

    “呵呵,其实没什么保密的。既然姐姐都以承以待,我再这样疏远可就真的不对了。那好吧,其实家父叫姓袁,家母姓萧。我叫紫衣和姐姐的蝶衣很相近的哦。”紫衣看她已经这样说了,也就不好再隐瞒什么,于是轻笑了下,向她这样介绍着。然后说到两人姓名中的相同之处,还微微地笑出声呢。

    “令尊姓袁,令母姓萧。令尊大人该不会名讳叫袁天其吧?令堂大人就是萧淑女,对不?”蝶衣听她这样说,若有所思地喃喃念着。然后像是突然想确定什么的样子,指着紫衣问。她的脸色已经有些微的不自然,那眸子中突然闪过一丝怪异的亮光,但却瞬间消失。有的只是很愕然的样子。

    紫衣本来就不是个会隐藏心事的人。加上她人单纯,遭受这一切非人对待后,整天虽然过的丰衣足食,但也确实憋屈。这突然见到自己夫婿的小妾,人家几句宽心的话。她就真的以诚相待。

    其实她心中也早有这样的想法,两人结为姐妹是自然的好。不能结交成,但不要成为仇敌这也是个好主意。所以对蝶衣对她的突然亲近,她丝毫没防备,也根本没提防,反而以为是普通的话家常,这样嬉笑回答她的问题。同时还拉家常地反问着她。

    “是呀,家父和家母确实是这样的名讳。姐姐,你怎么知道的?难道你认得他们吗?”

    “难道真是他,这么巧。呵呵,不可能,不可能。”那知道蝶衣听了她的话,好象身受打击的样子,突然坐不稳地站起来,踉跄了步,口中则喃喃说道。好象有什么不可思议的事一样。

    “怎么了?姐姐,如果你不嫌弃小妹,我倒真想同你结为姐妹。怎么了?你身体不舒服吗?”紫衣看她这样子,不由关心地扶着她,问着她。

    “不可能,不,不,绝对不可能。”蝶衣还在喃喃自语着。

    “姐姐,你这是怎么了?你怎么了呀?”紫衣看她这样,不由慌忙地问着她,然后向那两个丫头这样说道。

    “你家姑娘怎样了?怎么成了这样?”

    “不,不知道。”两个丫头看着眼前的主子好象身受打击的样子,摇摇头这样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