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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节
    柳下惠闻言心中顿时一动,这也是一直困扰柳下惠的问题,柳下惠听沐东楼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虑,立刻看向赵克勤,也在等待他的答案。

    “哦,这件事啊!”赵克勤闻言说了一句,随即沉吟了片刻道,“当时你也清楚,我只是卫生局里的一个小主任而已,我也是奉命行事罢了,具体为什么会这么快收到消息,我还真不太清楚!”

    “你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相信?”沐东楼立刻道,“当年谁都知道,卫生局的李局长要退休了,你和刘焕三都是下一任局长的热门人选,那时候比的就是政绩,后来你荣升局长,不就是靠的查封杏林**厂么,你如果不知道的话,会比刘焕三先一步到我们药厂?”

    赵克勤闻言脸色微微一动,良久没有说话,柳隆天这时也看着刘焕三,显然这个问题也困扰了他二十多年。

    柳下惠更是差点连眼睛都不眨的看着赵克勤,他比任何人都想知道答案,一心在等着赵克勤的答案。

    赵克勤这时才微叹一声道,“东楼,你对我的误会太大了,虽然我是局长的热门人选,但是你知道我并不是特别介意,如果刘焕三当时当了局长,我也会真心恭喜他的!”

    沐东楼闻言冷哼一声,显然不信赵克勤的话,却听赵克勤继续道,“当年我先收到消息,我想的是如何保住你们,如果让刘焕三先来的话,你们想想,杏林春的诊所还能保住么?”

    沐东楼闻言立刻道,“你刚才说是命令,现在又说是收到消息,我到底是该信你哪一句?”

    赵克勤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说错话了,这才长叹一声道,“东楼,事到如今,我也不想瞒你了,的确是你们药厂有人向我们举报,但是当时我是答应了举报人,不会说出举报人的名字的,所以不是我不想告诉你们,这时原则的问题!”

    沐东楼和柳下惠这时闻言同时问赵克勤道,“是不是叶无道?”

    赵克勤闻言面色一动,“是不是你们自己想办法去查吧,即使你们恨我,我也不会说的!”

    从赵克勤的脸色中,学过心理学的柳下惠居然无法分辨到底是不是叶无道,如今可是只有当时的举报人和赵克勤两人知道了,柳下惠当然不想错过这个机会道,“既然赵老和我父亲师傅都是朋友,我想这个问题,赵老还是说清楚的比较好,免得伤了你们之间的友谊!”

    赵克勤闻言却淡淡一笑道,“小朋友,虽然你医术尽得杏林春的真传,但是也不能做事毫无原则,不是我不想说,而是我答应了别人,就不能说,虽然我也很想说出这个人的名字!”

    沐东楼听赵克勤这么说,只好微微一叹道,“算了,宗絮,既然赵老不想说,就不要逼他了,话调回头说,当年要不是赵老,杏林春的药厂也不可能开起来!”

    赵克勤闻言微微一笑道,“东楼,原来你还记得啊?”

    “怎么可能会忘记!”沐东楼闻言立刻说了一句,随即看向一直没有说话的柳隆天道,“我想阿天比我记得更清楚!”

    柳隆天这时看向赵克勤道,“我不逼着你说,我只说一个人的名字,如果是你就不吭声,这样也不算你说出来的,如果不是你就说不是,我从此也不会再提这件事!”

    “好!”赵克勤想了一会,这才道,“你说吧!”

    “梁……湛……”柳隆天顿着说了两个字。

    柳下惠和沐东楼脸色都是一变,一旁的梁翊绮闻言脸色也是一动,立刻道,“不是,不是,柳叔叔,怎么可能会是我爸爸,他可是你们最好的朋友……”

    柳隆天并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赵克勤,赵克勤脸上此时没有丝毫的表情,也没有开口说话。

    柳隆天和赵克勤已经说好了,如果柳隆天说中了那个人的名字,他就不啃声,如今他不说话,就表示默认了。

    梁翊绮自然也知道,看着不说话的赵克勤,不住的拽着赵克勤的胳膊道,“不是的,外公,你告诉柳叔叔,不是的!”

    柳下惠也玩玩没有想到,居然会是粱湛,自己以前曾经怀疑过他,但是后来粱湛的一些话,一些表现让柳下惠放下的芥蒂和怀疑,甚至开始信任他,但是没想到柳隆天会说他的名字,也没有想到赵克勤居然默认了。

    柳下惠这时看向赵克勤道,“当年他不是在边城跑业务么?他怎么会知道药厂发生的事?”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赵克勤闻言摇了摇头,“我想你要问他才会知道!”

    梁翊绮还在一旁拽着赵克勤的胳膊道,“外公,你快说不是,肯定不是我爸爸,你们肯定误会了!”说着立刻又对柳下惠和柳隆天道,“我外公一向不喜欢我爸爸,当年我妈妈要嫁给我爸爸,就和外公闹翻了,他说的是气话,你们不要当真!”

    第319章 梁翊绮哮喘突发

    梁翊绮一番话后,得不到任何的回应,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了,赵克勤见状,立刻搂着梁翊绮,轻轻地拍了拍梁翊绮的肩膀,“绮绮,你应该长大了!”

    “我不信!”梁翊绮立刻推开赵克勤,跑到诊所的门后,满眼含泪的看着在场所有人,随即看向沐东楼和柳隆天道,“沐伯伯,柳叔叔,你们忘记了?你们和我爸爸可是当年的杏林三剑客,你们的关系那么好,我爸爸怎么可能作出这样的事?”

    沐东楼闻言轻轻摇了摇头,没有说话,柳隆天则是静静地看着梁翊绮,轻声道,“绮绮,好多事不是表面看的那样,你应该知道什么叫做貌合神离吧?”

    梁翊绮此时心情激动,一时无法平息,根本听不进柳隆天的话,这时又看向柳下惠,“你帮我爸爸说句话,他可是一直在帮你的,从还你杏林春的招牌,到给你钱开杂志社,我爸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柳下惠也是一阵沉默,怔怔地看着梁翊绮,别说梁翊绮了,就算是他,也有点没有消化得了这突然的转变,从怀疑到深信,再到如今的怀疑,这一切完全就像故事小说里的情节一样。

    梁翊绮见柳下惠没有说话,这时又看向自己的外公赵克勤,“外公,我知道你一直反对我爸妈的婚事,因为你由始至终都不喜欢我爸,所以你是故意这么说的对不对?”

    赵克勤虽然不喜欢粱湛,也因为反对粱湛和赵丹凤的婚事,近二十年来和粱湛、赵晓曼夫妇断绝了来往,但是对梁翊绮却还是格外疼爱和喜欢的,如今见梁翊绮如此,赵克勤心里也不好受。

    “绮绮!”赵克勤上前一步,梁翊绮立刻退后一步,赵克勤还是继续对梁翊绮道,“没错,正如你说的,我不喜欢你的父亲,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我为什么不喜欢你的父亲?”

    “还不是我爸和小姨的那点破事……”梁翊绮这时朝着赵克勤近乎歇斯底里的咆哮道,“所以你不喜欢我爸……我知道那是我爸不对,但是您也不能因为这样,就冤枉她……”

    听着梁翊绮在揭老赵家的糗事,赵克勤老练顿时觉得无光了,脸色几经变化后,这才一声长叹道,“绮绮,你知道的不是全部,当年我之所以反对你父母的婚事,就是因为我知道你父亲是当年举报杏林春的.药厂的人,这和你父亲的出身,家世这些都没有任何关系,我是觉得你父亲能对自己两个最要好的朋友下手,他的人品有问题……”

    梁翊绮这时情绪已经格外的激动了,完全听不进赵克勤的话了,朝着众人道,“杏林春.药厂被封后,我爸一直都在忙于还债,我就不明白了,搞倒了杏林春对我爸爸有什么好处,你们知道他当初过的是什么生活么?他如果真的是那样的人,为什么要帮你们将杏林春的招牌保持到现在再清瘦交给柳下惠?”

    这一点至今还是一个迷,也许只有粱湛本人知道,在场的柳下惠和沐东楼都也无法理解。

    不过柳隆天这时上前道,“当时我们除了生产肝炎药之外,还在生产另外一款药,就是在这款药上,我和你父亲产生了分歧,你父亲因为是管账的,所以他清楚药厂的财政状况并不像表面的那么景气,所以他准备将这款药卖给一个姓史的商人,被我拒绝了,药厂虽然倒闭了,但是这款药的产权还是属于杏林春的,这也就解释了,你父亲为什么还一直保留杏林春招牌的原因吧!”

    柳下惠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消息,一脸错愕地看向了柳隆天,正在这时只听赵克勤突然叫了一声,“绮绮,你怎么了?绮绮……”

    柳下惠心中顿时一动,他知道梁翊绮有哮喘,转过头来,只见梁翊绮正扶着门框,满脸通红,一手抓着自己的衣领,一手伸向自己的口袋,一路痛不欲生的样子。

    赵克勤连忙上前扶住梁翊绮,不住地叫着梁翊绮的名字道,“绮绮,你别吓外公……”说着还转身对柳下惠等三人道,“她有哮喘!”

    柳下惠这时也一个健步上前,一把抱住了梁翊绮,将她抱进了诊所内的病床上,随即掐住梁翊绮的人中,立刻又拿出银针,封住了梁翊绮身上的几处大穴。

    不过梁翊绮还是一副痛苦之状,完全上气不接下气了,满脸账的通红。

    沐东楼和柳隆天见状脸色也是一动,虽然刚才说的那些事可能的确是粱湛所为,但是毕竟和梁翊绮没有关系,看着梁翊绮痛苦的样子,两人也有点于心不忍了。

    沐东楼这时立刻对柳下惠道,“她哮喘比较严重,光是针灸扎穴没有用,必须要用银针封住她身上的几个经脉才行……”

    柳下惠听沐东楼这么一说,立刻扶着梁翊绮坐起身来,沐东楼则是立刻推着自己的车去了通往校医室的那道门,用力的敲了敲门。

    门打开后,翁贝茹一脸诧异地看着沐东楼和在场众人,见梁翊绮此时正坐在病床上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心中也是一动。

    沐东楼立刻对翁贝茹道,“小茹,你过去帮宗絮,梁小姐哮喘发作了!”

    翁贝茹立刻点了点头,跑了过去,柳下惠一把将病床外的帘子拉上,这才解开了梁翊绮的衣扣,露出了她的香肩,随即对翁贝茹道,“你帮我扶住她,别让她乱动!”

    翁贝茹闻言立刻按照柳下惠说的,将梁翊绮抱在自己的身前,让她的脑袋靠在自己的肩膀上,看着柳下惠拿着银针,在梁翊绮背后光滑的肌肤上伸手摸索了两下,立刻一针扎了进去,只留下银针的尾部。

    柳下惠在梁翊绮的背后一连扎了几针后,又让翁贝茹坐到梁翊绮的背后扶住梁翊绮,自己则走到梁翊绮的面前。

    此时的梁翊绮身上的衣服都解开了,只有胸前的文胸还在身上,文胸后面的双峰在梁翊绮上气不接下气的喘息中,不断地起伏着。

    柳下惠的眼睛盯着梁翊绮的胸口看了良久,翁贝茹见状立刻朝着柳下惠叫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这么不正经?”

    “我是在找经脉!”柳下惠对翁贝茹说了一声后,立刻伸手按住梁翊绮的左胸,用两个指头将梁翊绮胸口上的肌肤崩开,这才看到肌肤下的血管,柳下惠立刻拿起一阵银针扎了进去。

    翁贝茹这才知道自己误会柳下惠了,抱歉地看了一眼柳下惠,这时见柳下惠又在梁翊绮的右胸上扎了几针后,这才罢手。

    柳下惠站起身来看了梁翊绮几眼,梁翊绮依然还是气喘吁吁,不过明显喘气的幅度没有之前频繁了,直到逐渐恢复了平静。

    柳下惠这时一一地帮着梁翊绮将身上的银针拔除,翁贝茹一边帮着梁翊绮穿好衣服,一边问柳下惠道,“是不是没事了?”

    “这种病根本没办法根治!”柳下惠说着将帘子拉开,“只能暂时的抑制住罢了!”

    翁贝茹闻言不禁多看了梁翊绮几眼,这么一个小女孩,居然有这种病的折磨,如今脸色已经苍白如纸了,看的翁贝茹也是一阵心疼。

    柳下惠和翁贝茹在里面给梁翊绮扎针的时候,赵克勤在外面不住地踱步来回,沐东楼则是劝赵克勤道,“放心吧,赵老,有宗絮在,不会有大问题的!”

    这时见柳下惠拉开了帘子,赵克勤立刻走了过去,看了一眼躺在病床的梁翊绮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一阵心疼地问柳下惠道,“怎么样?怎么样了?”

    “暂时没什么问题了!”柳下惠对赵克勤道,“绮绮是神经性哮喘,以后不能再让她受什么刺激了!”

    赵克勤立刻点了点头,坐到梁翊绮的病床边,握着梁翊绮的手道,“绮绮,都是外公不好,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要我这把老骨头了……”

    “外公……”梁翊绮这时握住赵克勤的手,有气无力地道,“你不要这么说……”

    赵克勤不住地点头道,“嗯,嗯,绮绮说什么,外公都听你的,你好好养病先……”

    梁翊绮这时抬头看了一眼柳下惠和柳隆天还有沐东楼,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赵克勤看在眼里,知道梁翊绮的想法,立刻站起身对柳下惠道,“柳大夫,今天多谢你了,不过有一件事,我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什么事?”柳下惠问赵克勤道,其实他心里也清楚赵克勤想说的大致内容,肯定是和粱湛有关。

    “当年杏林春的药厂是我批示的!”赵克勤立刻道,“如果你们还想继续开药厂,我依然可以帮你们!虽然我已经退休了,但是你们也应该知道,我有不少门生还在位置上,就是我一句话的事情!”

    柳下惠反问赵克勤道,“条件是不在追究当年的事?”

    沐东楼和柳隆天闻言面色都是一动,看向赵克勤,等候他的回答。

    赵克勤沉吟了片刻后这才道,“没错,我就这么一个要求!”

    第320章 相见欢,离别苦

    柳下惠和沐东楼还有柳隆天都沉吟了,他们都知道,赵克勤并不是为了自己的女婿粱湛,而是为了自己的宝贝外孙女梁翊绮。

    赵克勤见柳下惠等三人不说话,立刻又道,“你们想想,现在就算是你们对付了粱湛又能得到什么?药厂还是没有了,你们什么都得不到,况且按照法律意义上说,粱湛并没有犯错,他只是尽了一个好市民的义务,举报了药厂的一些发生的事实,他有什么错?”

    沐东楼听到这里一声长叹,看向柳隆天道,“阿天,赵老说的没错,我们就算介意有什么用?”

    柳下惠却一口否决道,“靠着出卖朋友来得到他自己的利益,就算法律制裁不了他,我们拿他也没有办法,至少我们可以选择不原谅他!”

    赵克勤闻言立刻道,“我也不会原谅他,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他,但是有什么用,丹凤还是嫁给了他,还生了绮绮,我就算不原谅他又能怎么办?”

    赵克勤说到这里,上前走到柳下惠的身边,低声对柳下惠道,“小伙子,我知道你是为了你父亲不值,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你就算要去找粱湛报仇,你得有本钱,你再看看你现在有什么?”

    赵克勤说着在诊所里转了一圈后,这才看向柳下惠道,“一家无人问津的诊所,没错,你有过人的医术,但是这样又能怎么样?这个世界是用实力说话的!”

    赵克勤说着又走到柳下惠的身边,搂着柳下惠的脖子,低声道,“要报仇不是不行,你得先有自己的实力,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是个聪明人,你应该清楚这句话意味着什么!”

    柳下惠还没有说话,这时柳隆天一声长叹道,“罢了,罢了,都已经是二十多年前的陈年往事了,不提也罢,我现在刚刚出来,只是过一些平静的生活,不想再被以往的事情牵绊了!”

    柳下惠听自己父亲这么说,立刻上前道,“这二十年的牢狱之灾,就这么算了?”

    “我前几天就和你师傅商量过了!”柳隆天说着走到杏林春的门口,打开了们,看着外面的高楼大厦,“现在的古阳已经不是以前的古阳了,现在的世界也不是原来的世界了,我们这种不谙世事的老东西,不适合在这样的都市里生活,我和你师傅准备去找一个偏远安静的地方生活!”

    “父亲!”柳下惠闻言立刻上前占到柳隆天的身后,看着柳隆天的背影,这几天的相处,柳下惠也知道柳隆天是一个说一不二的人,知道劝不动他,立刻又转头看向沐东楼道,“师傅……”

    沐东楼却挥了挥手,对柳下惠道,“你父亲说的没错,宗絮……你还记得我之前和你说过么,我也不喜欢这种都市生活,我早就想离开了,这次倒好,你父亲也有这个想法,我和你父亲一起走,怎么说还有一个伴呢!”

    “如果你们一定要走,我和你们一起走!”柳下惠闻言立刻对沐东楼和柳隆天道,“再怎么说,我还要服侍二老呢……”

    “不用了!”柳隆天这时转身看着柳下惠,随即拍了拍柳下惠的肩膀,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柳下惠后,这才道,“每个人来到这个世界上的使命都不一样,我和你师傅的使命已经完成了,接下来的日子,我们想为自己而活,但是你不一样,柳家的重担,重振杏林春的任务,以后就都交给你了,至于粱湛……”

    柳隆天说到这里,顿了一下,“你觉得怎么做合适,就怎么做吧,我没有任何意见!”

    沐东楼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门诊后面休息的地方,已经将行囊准备好了,这时朝着翁贝茹叫了一声道,“小茹,你送我们走吧!”

    柳下惠闻言立刻上前,蹲在沐东楼的轮椅前,握着沐东楼的手道,“师傅……舅舅……”

    沐东楼伸手抚摸了柳下惠的脑袋几下,“宗絮,你父亲说的没错,我们的使命完成了,你的使命才刚刚开始,任重而道远,你自己多多保重!”

    柳下惠见沐东楼和柳隆天连行囊都准备好了,看来要走的事,也不是突发奇想的,而是早就商量好了的,知道自己肯定也改变不了他们的主意了。

    “师傅,父亲……”柳下惠这时站起身来,对沐东楼和柳隆天道,“再怎么说,也要让我送你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