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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7节
    说话间,况长宁主动伸出了右手。周良注意到,那是一只掌间布满了硬茧,纵横交错着无数伤痕的手。

    “况处长,这是怎么回事?”

    感觉到手掌住传来的一阵巨力,周良努力使自己的声音显得平静一些。他是干过“大事”的人。突然被国安局给找上门,若说心理无半分波动,显然是不可能的。

    国家局的威名,相信华国人都有听说,对于这个部门的职能多少有所耳闻。只是,鲜少有人终其一生,能和这个拱卫国家安全的部门发生什么交集。毕竟,普通国民里头,很少有人能跟国家安全问题扯得上干系的。

    “说来话长。周良,你先看看这个吧。便于我们接下去要展开展话题。”况处长微侧身子,手指周良右面的那块墙壁。

    周良转头望去,惊讶地发现,原本略显灰暗的整块墙壁突然开始发亮,就好像一个巨大的电视显示屏。

    画面开始播出,周良瞬间变了脸色!

    “要知道,还原被炸得粉碎的计算机硬盘,并且恢复硬盘里头原先存储的数据,可不是现在的科技所能做到了。要不是有几位本领特殊的异能者协助复元这些硬盘数据,我们是不可能找到你的……”

    况长宁无视周良的异样反应,用一种平静的语气阐述着。这使心神受到巨大的冲击的周良多少安定了一些,打消了方才在心中闪过的立即暴起伤人再求逃脱的念头。

    模糊的画面中,播放着发生在一片烂尾楼里的激烈交火。主角,就是周良自己。

    咽了咽口水,周良的眼底深处升起一丝幽寒。“你们想怎么处置我?”

    况长宁摇摇头,并不回答周良。“你知道,你杀的是什么人嘛?”

    “政客、高官、大人物。”周良面无表情,一字一顿。

    况长宁意味深长地紧盯了一眼周良,用一种缓慢而带点唏嘘的语气说:“其实,你无意间为国家立下了大功,知道不?”

    周良一愣,不解地于况长宁目光对视。

    “若不是顾青风死得蹊跷离奇、毫无道理,现场的其他尸体太过可疑的话,我们也不会对他的过往展开调查,也不会发现那个野心勃勃、亡我之心不死的变态邻国竟然在数十年前就成功地在我华国政府内部埋下了一颗足以动摇我华国统治根基的烈性炸弹!”

    “顾青风的父亲,是上一次世界大战结束后,被我国政府改造成功后,以被赦免战犯身份滞留在我国境内的那个与我们华国西疆隔海相望的变态邻国人。”

    “后来,他娶了一位因为同样原因滞留我国境内的同国籍女子为妻。并生有一子,就是顾青风。婚后,两人摒弃了原先的身份,仗着一口流利地汉语,以华国人的身份一直在我国居留。”

    “对于像他们一样的家庭,我国政府最初是有严密监控的。只不过随着时间的流逝,我国政府与那个变态邻国之间外交关系的缓和,监控这些入了我国国籍,以我国公民身份融入了我国社会生活的变态邻国人不再具有意义,所以最终我们撤销了对这一类人的监控。”

    “事实上,顾青风的父母,在战后生活在华国的日子里,已经深刻地认识到了他们的同胞,发动的那场战争有多么的邪恶,并且确实认同了他们的新身份,至死都将自己当成了土生土长的华国人。而我们国家,在撤销对他们的监控之后,确实做到了一视同仁,给予这类人完全的国民待遇。”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顾青风最终也将和他们的父母一样,成为一个真真正正的华国人。和你,和我,不再有区别。”

    “建国三十年。刚刚考上高中的顾青风,父母双双辞世。也是那一年,那个变态邻国渗入到我国的一个优秀间谍的一次蓄意活动,改变了顾青风的整个人生。”

    “因为年代久远,线索模糊。我们现在已经无法追索,那个间谍的身份,以及他是如何说服本不知自己的真实身份,一直将自己当成正宗的华国人的顾青风,重新认同了变态邻国人身份,并答应成为一个埋藏在华国的间谍。”

    “总之,从那以后,本就才智相当杰出的顾青风,在那个恋态邻国的暗中帮助下,顺利地在高中毕业后,成为了我国的一名基层干部。并在之后的三十年时间里,渐渐地向我国政治中心靠拢。”

    “就差一点点,他就要成功了!如果这一次,不是因为意外死于你手的话,相信这个隐藏地很深的危险间谍,将在几年之后,顺利进入我国的政治中枢……”

    第三百九十四章诡异雷暴

    更新时间:2012-11-1523:51:00本章字数:4029

    更新时间:2012-11-15

    听着况长宁的介绍,看着墙壁上播放着的,主角是自己,可是换成第三者视角重新审视,连自己都觉得有些夸张的那段激烈战枪视频,周良双手八根手指互扣着置在桌子上,留独两根大拇指互绕旋转,难掩心头的震惊,脸上表情十分精彩。

    对于整场战斗来说,这段为时不足五分钟的视频有很大的缺失。

    视频最终定格在周良杂耍似的吐出三个花样烟圈,带着一丝轻笑,举起手中的狙击枪,枪尖穿过三个烟圈,斜指天花板在上面轰出一个洞的那一瞬。

    毕竟,当初周良离开那片烂尾楼前,曾用顾长风的私军们遗留下的弹药,那是一个相当大的当量,烂毁了他们临时设置的所有监控计算机。

    国安局能在异能者协助下,恢复到这个程度已是不易,不可能再要求他们能够做到全盘复原。

    “让我看这些,不是为了给我颁发一枚人民英雄奖章吧?”

    定了定神,周良带点戏谑地看向况长宁。心情却远不如口中言语那般轻松。甚至可以说十分沉重。

    他怀疑,也许之前东方卜“看到的”的未来终将发生,下一刻就该是他悍然越狱,流亡国外,踏上原本历史进程中的暴君之路的开始?

    就算有功,他也不认为,确定了自己的身份之后,国家会轻易放过自己。

    毕竟,他清楚,怒杀顾青风一事,对于上位者来说,除掉一个潜伏在国家高级干部内部的间谍固然可喜。

    三十年间,顾青风利用自己的身份,为他所服务的那个国家窃取了多少华国的机密情报,谁都不敢去想象。

    回望这三十年间,尤其是顾青风上位之后的十年间,华国与那个变态邻国在几次重要的国家级别谈判中因为信息不对称而落于下风的结果,应该与顾青风此人的间谍行为不无关系。

    只是,在杀顾青风一事中,无论是那落在政坛大人物眼里,显得幼稚可笑的动机,以及战斗时他所表现出的那种颇具震撼性的非人表现,都会为上所忌。

    在政治中,所有掌有涛天权势的政坛大人物,都不会喜欢在存在一个随时能够因为可笑理由,便想夺去,并且有这个能力轻易夺去他们生命的人存在。他们早已习惯随时随地掌控一切。

    简单说,他们顾忌,要是哪一天,周良认为他们中的哪一个该死,那该怎办?

    “你想太多了。对于有功之士,国家向来是奖罚分明的。我们华国,不是那些表面上高举民主大旗,私下却龌龊不堪的万恶资本主义国家。”

    许是听出了周良戏谑之辞背后的潜台词,况长宁努力使自己微笑时的脸部表情显得尽量自然。或许是因为刚刚播放完的视频提醒了他,如今他面对的是一个怎么样可怕的杀神,最终,他仍然笑得比哭还难看。

    “哦?”周良歪着脑袋,目中带着怀疑。

    “这事不宜公开,所以不能公开对你进行表彰,但我们政府已经拟定了一个具体的奖励计划,其中便包括免除之前由银行借贷给你名下青然集团的那一百亿资金,在借贷期限内的所有利息。相信,这些应该能使你满意吧?”

    周良倒抽了一口凉气,不由咋舌。粗略估算,这可是至少20亿华元的优惠。只是他仍然想不通,他的政府本应该远未开明到这个程度。那么,况长宁这次会见他的目的中,仍有不可告人的下文?按下心头疑念,静待着下文。

    果然。

    因为周良得悉了国家将对他进行奖励,感觉或许不会发生如之前他猜测的那种恶劣结果,从而缓和了面部表情,使得原本处于紧张状态的况长宁也松了一口气。慎重地告诉周良:“之所以派我来秘密会见你,其实是因为国家需要你!”

    “哦?”周良不解。

    “这段时间,你一直呆在看守所内,那么,每晚七点半的新闻联播一定有准时收看吧?”

    “是的。”

    “一个星期前,我国西部领海,与那个变态邻国纠缠了几十年主权之争的小岛附近的海面上,发生的那起意外,你一定还有印象喽?”

    “有印象。”周良轻轻地点了点头。

    那是一个自古以来便属于华国的小岛,只是在几十年前的战争中,被那个“一衣带水,世代友好”的邻国给霸占。战争结束,基于某些众所周知的原因,华国并没有很好的控制住那个小岛,导致邻国有机可乘,强行占据了那个小岛。

    无论政府和民众,当然不可能坐看领土为他国所侵占。为了向国际社会表明决心,宣示主权,震摄邻国的贼子用心,在数前年开始,华国海军便经常派遣军舰在那个小岛附近的海域例行巡航。

    一个星期之前,在西海的那片海域上,突然天生异象。晴空万里的海洋上空,毫无预兆地产生一片诡异微型雷暴。

    这个微型雷暴,出现十分突然,根据后来调取的气象云图显示,几乎是在短短数分钟内,在巡航的三艘军舰上空突然形成的,完全违反了人类目前所能理解的气象和物理常识。

    雷暴的覆盖范围非常狭小,方圆绝对不超过五平方公里。当时,船上的军人,甚至可以裸眼看清雷暴之外的海平面上,那净明如洗的蔚蓝天空。

    小的离谱的微型雷暴,微力却是大的惊人,造成的后果十分严重。

    巡航在那片海域的三艘华**舰,一艘沉没,另两艘因为船上的电子设备被高压电流给彻底摧毁而失去了续航能力,瘫痪在离小岛五公里处的海面上。

    随舰军人,在这场突然发作的意外气象事故中,十人牺牲,三人失踪,不同程度受伤的更有数十人之多。

    据新闻报道,事故发生后,每有华**舰在那片海域巡航,便会作出相应动作派遣至少同样数量,吨位尚在华国之上,与华**舰对峙的邻**舰,本着国际人道主义精神,第一时间作出了正确反应,参加了对华国沉没军舰逃生官兵的救援工作。

    为此,华国外交部在新闻发布会上还表达了对邻国这一人道行为的感激。当然,重申小岛主权归我的基本立场,是不曾动摇的。

    轻咳两声清了清嗓子,况长宁一脸严肃地看向周良,语出惊人。“事实上,我们有足够的证据表明,那场使我们海军蒙受重大损失的雷暴气象,并不是自然发生的,而是出于人为操纵!”

    “什么?”周良犹自不敢相信。

    点了点了以为确认,况长宁提醒道:“周良,作为你来说,对于这个说法,应该不至于无法理解吧?想想你自己的能力。”

    异常气象……能量操控……炼气者?

    周良脸上渐渐出现了然之色。

    脸色复杂地望了望周良,况长宁继续说道:“根据我们最新掌控的情况,其实,这一事件的出现,跟你也不无关系……”

    “不是吧!”周良像被踩了尾巴的猫,闻言猛地窜了起来,激动非常。“你们就算容不得我,也不需要给我套这么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吧?尼玛!哥就算不是一个好人,可大是大非方面绝不含糊,怎么可能做一个华奸,帮那个变态邻国对付自己的祖国海军!”

    “呃……你误会了。”况长宁见周良反应激烈,嘴角反流出一丝欣慰的笑意,解释道:“周良,没有人认为你是华奸,也没有人要求你对这起事件负责。不过,这件事的发生,确实与你有关。你先坐下来,安心听我解释。”

    第三百九十五章泣泪的密辛

    更新时间:2012-11-2123:10:14本章字数:3982

    更新时间:2012-11-21

    况长宁的解说很仔细。他第一句话,就让周良小小震动了一把。他说:“你应该知道‘夜殇’吧?”

    周良眉头一紧,点了点头。开始肃容静听……

    “夜殇”这个总部设在千岛之国的杀手组织,它的掌控者——那个所谓的“大统领”,却是华国西面的那个变态邻国的皇室近支。

    而“夜殇”存在的目的,以高价接受委托,进行暗杀活动只是次要。

    培养一批拥有超常能力的异能者,为那个变态邻国刺探他们所需要的情报,以及完成一些不适合由一个国家的政府所进行的黑暗任务才是最主要的。

    国际社会注意到“夜殇”这个神秘组织的时间,要追溯到二十年前。在这些年中,身为那个国家近邻,并且被它视为头号大敌的华国,更是因为“夜殇”这个组织而深受其害。

    周良怎么也没想到,他在无意中得到的,本想赠送给林可怜,却被她还了回来,之后被他随便扔在床头柜里,几乎被他遗忘的那串价值不菲的泪滴形珠宝坠饰竟是史前文明的遗产,并且具有神奇的功用,惹无数势力竞相垂涎。

    若不是况长宁告诉,他也不会知道,误以为已经清理叛徒成功,并不知道她的“蚀骨”没有杀死飞羽的“夜殇”成员“枫”,那一次潜进华国的最主要目的就是他所拥有的那块“阿特兰蒂斯之泪”。而清理门户,只是顺带。

    况长宁又告诉他。正常情况下,人类之中,产生一名异能者,需要极大的基数才有可能,全球现存的异能者总数,绝对不会超过百名。

    而据华国之前的掌握的相关情况,那个对华国长怀异心的变态邻国,在“夜殇”从周良处盗取“阿特兰蒂斯之泪”之前,绝对不曾拥有强大到可以凭空召唤雷暴,并且威力强大到摧毁一艘巡逻舰,并重创其它两艘的的异能者。

    并且,现如今,国安局已经得到可靠的情报证实,那名掌控雷暴的异能者,其实就是用“阿特兰蒂斯之泪”制造出来的。

    在况长宁说明的时侯,周良一直不自觉地曲着右手五指扣打着材质未明的漆黑桌面,发出一阵阵节骤的“笃笃”声。没有人能够从他紧绷的脸部表情中看出他此时内心的真实相法。

    “……基本上,情况就是这样的。”况长宁结束了述说之后,抬眼注视着周良,想从他的表情上判断他的想法,可惜,失败了。

    周良一动不动,保持着一个深思的状态。半晌,才抬头迎向况长宁那明显已有焦急意味的目光,低缓地问道:“这么说,是因为我没有保管好那根该死的项链,才会发生这种事?”

    “是的。”况长宁点了点头。

    “那么,你们需要我做什么?”周良问。

    “一个变态的民族,疯狂的国家,掌握像‘阿特兰蒂斯之泪’这种史前遗产,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不止会对我国,甚至会对全人类造成空前的威胁。所以,国家计划成立一支异能小分队,潜入千岛之国首都,‘夜殇’的总部所在,夺回‘阿特兰蒂斯之泪’。这个计划由我主持,而我希望你能参加这次行动。”况长宁毫不隐瞒地道出了他的目的。

    原来如此……

    周良轻轻地点了点头。身是很是随意地往后一靠,以便坐得更舒服一些,嘴上流出淡淡一笑,说:“我可以拒绝吧?”

    况长宁皱了皱眉,肯定地说:“你不会拒绝的。”

    “哦?”周良眉头一跳,疑惑地看向对方。

    事实上,他本就没打算拒绝。方才之所以这么问,只是一种试探。他想知道,况长宁所代表的政府,对他这种人的态度。

    表明不合作的意思,再观察对方的反应,无疑是一种很好的试探方法。毕竟,对于他这种难以掌控的危险人物,华国那些屁股决定脑袋的上位者会不会干出过河拆桥的事,可是难说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