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君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了。感觉全身上下,舒坦得很,好像是重生了一般,虽然不知道自己身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是也想到了怕是又欠了人情,转个身,见失去的碧玉箫竟是在自己的床边,真真的是喜出望外,也不管自己洗漱了没,赶紧下了床出了屋子,准备去感谢那位千手门的门主,刚出屋子就见门外有人守着,那人见庆君出来,躬身行礼道:"少侠醒了,可是要洗漱?"庆君疑惑的看了一眼,收了激动的心平静的说道:"受累,可否带我去见你家门主?"那守在门口的千手门人脸上露出了一丝为难,庆君见此虽然不解但是想到人家可能有事,所以准备回屋洗漱,等一会再过去,但是那千手门人像是做了一些挣扎,随即干脆的说道:"少侠这边请。"说完就向前走了去,庆君闻言先是一愣,但是见那人答应了,快步跟了上去。
"门主,庆君少侠求见。"庆君到了门外,被守在袁天道门外的守卫所阻,刚才带庆君来的那人,在袁天道的门外请示道。袁天道在自己的屋子里的床上盘腿而坐,修炼着千手门的绝学武功青阳诀,周身内劲环绕,淡淡的清香从袁天道的身上发散出来,听到庆君来了,行功一周天后,赶紧收了内力,答道:"请谷少侠进来。"说完自己从床上起了来。庆君被人引进了袁天道的屋子,往里一走正见袁天道出来,双目对撞之间庆君见袁天道,剑眉星目,丰神俊朗。真是一副面容,心中很是欢喜。只是袁天道的面色看起来有些苍白,庆君不明所以也不计较这些,只知道自己受了人家的大恩,遂赶紧施大鞠躬礼道:"小子落难承蒙袁门主相救,小子实在是不胜感激。"袁天道见庆君客气,赶紧上前扶起庆君说道:"庆君少侠,何必这般客气,不过是举手之劳,当不得你如此大礼。"庆君说道:"于袁门主可能是举手之劳,于在下可是救命之恩。"
正在这时燕青端着一碗汤进来,对袁天道说道:"门主,上好的灵芝熬的汤,趁热赶紧喝了吧。正好可以固本培元。"燕青刚进来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庆君在屋里,直到走近了才发现庆君,燕青略一点头,算是打了招呼,把灵芝汤端到袁天道身前,再次说道:"门主赶紧趁热喝吧!"袁天道接过燕青手里的灵芝汤却没有自己喝,而是端到了庆君身前,说道:"庆君少侠,正好喝了这碗灵芝汤补补身子。"庆君见袁天道竟是把自己的补药给了自己,心中感动的不行,赶紧推辞道:"袁门主不可,这是这位先生,为袁门主熬的,还是袁门主喝吧!"燕青本来见袁天道竟是把自己给他的灵芝汤给庆君喝有些不愤,但是见庆君还知道进退,心里很是受用,在一边也劝道:"门主,是啊!还是您喝了吧!"袁天道却是不肯,硬要庆君喝,庆君三次拒绝,袁天道让了三次。最后庆君没有办法,举起碗喝了。
两人的称呼从"袁门主""庆君少侠"变成了"袁大哥""庆君兄弟";庆君表达了自己的谢意,见时间已经很久了,怕耽误袁天道处理正事,遂告辞回了自己的屋子。燕青在庆君走之后,对袁天道说道:"门主,你为那小子耗损内力给他疗伤,又把咱们从门内带出来的灵芝给他,是不是……是不是……."袁天道见燕青有些不愤,虽然不愿意解释,但是燕青毕竟是自己的心腹,而且也是为了自己考虑,所以安慰道:"你不知道,我这样做也是为了千手门,你以后不许对他无礼,知道吗?"燕青虽然心里不愿意,但是既然是袁天道说的,自己总得遵从,所以不甘心的应道:"是。"心里却是想着怎么把门主对庆君所做的告诉庆君,让庆君知道知道袁门主为他受了什么罪。
庆君正在床上躺着,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屋子里的宁静,屋子的门没有伐,庆君起身,让敲门的人自己进来了。庆君见来人竟是燕青,一愣,因为庆君似有似无的从燕青身上感觉到了一丝敌意和不友好,但是还是热情的招呼了起来。
第二十八章 结兄弟
庆君见燕青绷着一张脸,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他了,虽然也是有些不满,但是毕竟自己欠他们的人情所以还是很客气的跟他说道:"燕兄,不知道找在下有何事?"燕青哼了一声也不说话,只是盯着庆君。庆君被燕青盯得有些发毛,心里生火,再次问道:"难道小弟脸上长了什么东西,值得燕兄这么盯着我看。"语气却是有些不善。燕青自然听出了庆君语气上的不满,依旧绷着一张脸说道:"我盯着你!我盯着你是想看看你小子到底给我们门主吃了什么迷魂药,能让他为你这萍水相逢的人做这么多的事。"
庆君闻言一愣,虽然嘴上已经表达过谢意,但是人家的情分确实是大得厉害。但是这是他与袁天道之间的事与燕青何干,所以暗暗的恼了,再者说袁天道从程咬金等人手里救下了自己,又帮自己找回了心爱的碧玉箫,也说不上自己给他灌迷魂汤啊!庆君心里虽然恼了但是嘴上却还是依旧平静的说道:"燕兄,对我是不是有什么误会?"燕青见庆君不冷不热的态度,骂道:"狗屁的误会,我们门主为了给你治病,耗损了七成内力,最少得三个月才能完全复原,而且把我从门内带来的上好灵芝所熬的汤又给了你喝。你说我对你有什么误会?我又应该对你有什么误会?"
庆君闻言满腔的恼怒瞬间便化成了歉疚与尴尬,治病的事他不知道,但是那碗灵芝汤却是自己清醒的时候喝的。但是他是真的不知道,不知道袁天道竟是为救自己牺牲这么多,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起来的时候浑身舒服而袁天道却是面色苍白了。燕青接着说道:"我们出来是要到灌江城处理堂口被人平了的大事,万一敌人趁虚而入,门主出了什么事,你说我们千手门该怎么办?"庆君被燕青的话给彻底的惊住了。好一会才缓过来,也不管屋子里的燕青,直接出了屋子,往袁天道哪里找去。
不等守在门口的守卫通传,庆君一阵风似的冲进了袁天道的屋子。屋子里的袁天道正盘坐在床上修炼青阳诀,虽然因为给庆君治病耗费了大量的内力,但是有人进来他还是知道,但是凭着武者的直觉他知道来人没有恶意,所以并没有强行收功,还是按部就班的运转青阳诀的行功路线。庆君见袁天道一张苍白的脸坐在床上练功,心口堵得厉害,这个世界上真正曾为他牺牲自己的除了自己的爷爷大概就是眼前的这人了,单单救命之恩自己就已经不知道该如何报答,更何况这不计回报的恩情,不知不觉庆君已经双目含泪。
袁天道把青阳诀行了一周天之后,收了功。睁开眼睛见庆君双目含泪的站在自己身前,略微一愣笑道:"庆君兄弟这是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这副样子?"庆君伸手去了自己面上的眼泪,行礼说道:"袁大哥,大恩大德兄弟没齿难忘。"袁天道忙起身去扶他,说道:"庆君兄弟这是做什么,"扶住庆君之后说道:"是不是底下的人跟你说了什么?一定是燕青?这个家伙,看我回头怎么收拾他。"庆君看着有些生气的袁天道,说道:"袁大哥这是做什么?多亏了燕大哥我才知道袁大哥为兄弟做了这么多。"袁天道笑了笑说道:"这没什么,能为庆君兄弟这样的少侠做些什么事,也是为兄的荣幸。"庆君闻言道:"袁大哥别笑话兄弟了,什么侠不侠的,不过是别人吹捧而已。倒是袁大哥这样仗义潇洒之人,真真的让兄弟服气。"
袁天道看着庆君一脸敬慕的样子,笑道:"我们就不要互相吹捧了,说句实在话,第一眼见到兄弟的时候我就感觉跟你亲,要不然也不会耗损功力为你治病。"庆君道:"说的是呢!见到袁大哥的第一眼我也觉得袁大哥亲近。袁大哥我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道……"袁天道见庆君欲言又止的样子,急道:"咱们兄弟之间有什么事直说就是了,哪里有那么多的顾忌。你是不是瞧不起你袁大哥?"庆君连道不敢接着说道:"我想与袁大哥义结金兰,不知道袁大哥意下如何?"袁天道听闻庆君的请求,大笑了起来,说道:"为兄正有此意,没想到兄弟也有此意,哈哈……实在是好,实在是好啊!我看择日不如撞日,我们现在就结拜兄弟你看如何?"
庆君自然是没意见,所以很干脆的答道:"自然是听大哥的。"袁天道见庆君没有反对,又大声说了几个好字。立刻走到了房门口吩咐守在外边的手下到镇上去买三牲贡品,香纸公鸡,又吩咐把闲在各处的千手门门人聚集到了院子里,说自己要与庆君结拜,让他们前来观礼。吩咐完袁天道回了房里与庆君二人在屋里闲话家常,一时三刻,外边就已经准备好了。燕青亲自前来请二人,此刻燕青的心理又发生了变化,以前帮庆君那是因为他是外人,对千手门对袁天道没有什么好处,但是现在不一样了,袁天道与庆君结拜之后,那庆君就是千手门的人了,一个天级中段的高手,千手门还是非常在乎的,所以此刻对待庆君的态度可以说是十分的恭敬。袁天道对于燕青对庆君的态度很是满意,庆君见燕青如此,却是有一些尴尬,虽然对燕青说了几遍不必如此多礼,但是燕青就是不听。
袁天道和庆君二人一起跪于院子中间摆着三牲贡品的香案前,手握三炷香,禀告天地,誓为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二人接着站起身,喝了手下人端上来的生鸡血,彼此相视一笑,大口的喝干净。庆君把碗掷在地上,跪于袁天道面前说道:"大哥受兄弟一拜。"袁天道扶起庆君笑着道:"好兄弟。"
第二十九章 念旧人
庆君和袁天道结拜之后,在五柳镇客栈里一连住了十五日,把酒言欢,相谈甚得。但是二人终究各有各事,所以只好忍痛分离。原本庆君是不放心袁天道去出事的堂口的,袁天道亦是有些不放心庆君自己一个人去雪峰镇,想让庆君跟他一起走,之后他们再绕道去寻陆采荷和绝神子。但是庆君知道此刻的自己帮不上袁天道什么忙,怕是还要称为他们的累赘,所以婉拒了袁天道的要求,收起自己的担心,拿足了袁天道给的盘缠,骑上袁天道赠送的骏马上路了。
"师叔,我师傅怎么还没有来啊?你说的绝世师叔也没有回来?"小明一脸焦急地问坐在八方客栈大堂靠窗子桌上的陆采荷。陆采荷有些心不在焉,并没有听到小明问自己什么,心里只是在想着庆君,按理说庆君先一步离开了渭水城,应该比他们先到才是,但是她和小明已经回来十多天了,庆君还没有到。听小明说他的伤还没有好,难道路上出了什么意外?还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不禁在心里念道:"名哥你在哪啊?采荷想你了。"眼睛却已经红了。小明本来见陆采荷没有回答自己,想着再追问几句,见了陆采荷双目赤红的样子,生生的忍住了。心里也念道:"自己这个师叔什么都好,就是爱哭鼻子,真不像是个男子汉。"小明念道完,一双眼睛随着陆采荷一起望向了街口……
"姑娘,在下真的有事,急着赶路,改日有机会一定给你好好欣赏在下的箫。"庆君略显无奈的对眼前这个十七八岁有着一头波浪般的长发,新月般美丽的秀眉,一双丽目,秀挺的瑶鼻,香腮嫣红,点绛樱唇,晶莹剔透胜雪肌肤,一身大红装看着美艳非常的女子说道。美艳女子见庆君依旧拒绝,有些与自身形象不协调的怒骂道:"我赫连燕莺看上的东西还从没有敢有人拒绝,真是给脸不要脸的小白脸。"庆君原本就不想理会她,见她使性子,更是避之不及,所以起步就往楼下走去。赫连燕英见庆君竟然不理会自己,一种失落感顿时生在心头,反身抽出了随身的长鞭直接就抽了过去。
事情的经过,我们还得从头说起。庆君虽然着急赶路,但是记着上次的事,所以一路上也并不是很蹿急,而且因为盘缠比较足,住的地方吃饭的地方也竟是一些大的地方,因为袁天道告诉过他,这些大的地方不容易是黑店,相对的安全些。这一日黄昏,他骑马行至离雪峰镇还有一日行程的封城,准备在此休息一夜,所以牵了马,一路寻到了城里最大的酒楼:会宾楼。把马交给店家,自己备着行囊就准备上酒楼的二楼,寻一个清静的桌子,在上楼梯的时候,不小心跟别人撞了一下,行囊有些不结实,碧玉箫一下子从行囊里掉了出来,虽然碧玉箫露出来不过一瞬间就被庆君一手给抄了回来,但是还是被紧跟着庆君上楼的赫连燕英给看见了。赫连燕英从小对于箫等乐器有着异乎寻常的热爱,见此直接上前对庆君说道:"我要看你的玉箫。"庆君经过了几番生死之后,对于这样的空口相借却是有几分不愿意的,所以礼貌的拒绝道:"这位姑娘实在是抱歉,家传宝物,不方便轻易示人,还请见谅。"庆君说完即起步上了二楼,赫连燕英见庆君这么干脆的拒绝自己,还自顾自的上了楼,皱着眉头也紧跟着庆君上了楼,并且紧挨着庆君坐了说道:"家传的宝物又怎么样?我又不给你看坏了。"庆君见她穷追不舍的样子,心里更是不高兴,所以收了吃饭的心思,说了上边的一番话,没想到竟是招致了赫连燕英出手。
庆君虽然身上还是带着伤,但是经过这一段时间的调理,也算是恢复有五成了。地级中段以下的武者根本伤不了他。他不愿意跟赫连燕英纠缠,直接伸手攥住了赫连燕英抽过来的鞭子,赫连燕英不过是地级初段,在一般人眼里也许这样的年纪这样的身手已经很厉害了,但是对于庆君来说根本就不够看。庆君头也不回的说道:"下不为例。"之后撒开了攥着鞭子的手潇洒的下楼去了。赫连燕英愣愣的看着庆君远去的背影,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气呼呼的推开看热闹的众人急急忙忙的跑了去。
"爹,你要给我报仇,女儿从没有在这封城吃过这样的亏呢?"赫连燕英急冲冲的跑进来一双手缠在满脸大络腮胡子不怒自威的赫连封的脖子上气呼呼的说道。赫连封见女儿撒娇的样子知道这个女儿又在外边欺负别人了,只是怕是碰到了硬茬子,才来寻自己来了,遂收起了一贯的严肃面孔,笑呵呵的问道:"谁敢欺负我们的小公主啊?说给爹爹听听。"赫连燕英见自己老爹笑呵呵根本没有着急的样子,气道:"什么啊!你根本就不关心我,我都被人欺负成那样了,你还能笑出来,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女儿啊?"赫连封闻言,尽量憋着自己的笑意,故意严肃的说道:"你当然是我赫连封的亲生女儿了,来告诉老爹,谁敢欺负我的公主?爹这就去教训他。"
赫连燕英闻言,笑道:"我就说嘛!我老爹是最疼我的,爹你赶紧怕人去找一个看上去十七八岁,略有些英气的男人。"赫连封一愣,说道:"不是要找人报仇吗?怎么找上十七八岁的少年男子了,难道……"一副打量的眼光看着赫连燕英。赫连燕英见赫连封的样子,先是皱着眉,但是一想到庆君的样子,脸上却是羞红了起来,双手捶打着赫连封的胸膛说道:"爹,你说什么呢,赶紧把他找出来,我要拔他的皮,抽他的筋。"赫连封毕竟是活了几十年的人,怎么会看不出赫连燕英此时的样子分明是动了春心,但是见赫连燕英嘴硬,遂顺着赫连燕英答道:"好,我这就派人去找他,咱们就拔他的皮,抽他的筋。"
第三十章 难上难
赫连燕英见赫连封要派人去,赶紧拦道:"也不用真的,拔他的皮,抽他的筋,只要给他一点点教训就好了。"赫连封一脸正色的说道:"这么大胆的登徒浪子敢欺负我赫连封的女儿怎么能不给他一点教训呢?"赫连燕英见自己的爹爹竟是当了真,赶紧解释道:"不是我刚才说的那样,是我找他麻烦的,不是他,爹爹还是不要找人教训他了。"赫连封见赫连燕英一脸焦急紧张的样子终于再也憋不住,哈哈的大笑了起来,赫连燕英见赫连封如此哪里不明白老爹的意思,低着头,捶打着赫连封的胸口,一张脸像一个熟透了的苹果一样。赫连封难得见女儿这个样子,心里不由的想道:"这小子究竟是何方神圣啊?我们家的姑娘都能为她这样。自己怕是真得亲自去相看相看。”
庆君牵着马,皱着眉头走在封城的大街上,心里思道:"最近怎么就这么倒霉,吃顿饭也能遇上麻烦。"又想到自己是不是应该连夜赶往雪峰镇去寻陆采荷和绝神子他们,省得再出什么意外耽搁了,"咕噜,咕噜……"自己的肚子却是不争气的叫了起来。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荒。怎么着一个大活人也不能让自己饿肚子啊!回头看看自己已经出来很远了,那个疯丫头大概是找不到自己了,放心的找了一家看起来还算干净的小客栈,把牵到了后院,交给看马的人,直接进了大堂点菜。不一会饭菜便已经好了,庆君吃得正香的时候,客栈里进来了几个人围坐在他对面的一张桌子上,虽然也点了东西,但是一双眼睛时不时总是往他的身上瞟。庆君心里加着小心,面上却是不显,想着怕是今天晚上真的要赶路了,囫囵的吃完了剩下的饭菜,起身到柜台结过帐之后,直接就上了后院去牵马。
庆君骑在马上,感觉在自己身后好像有一双眼睛在紧紧的盯着自己,有些如芒在背,庆君几次回头却是什么也没有发现。庆君知道自己怕是遇上了厉害的人物,想让马快些的跑起来,却是因为此时大街上还有着热闹的人群,根本驰骋不起来。顺利的过了城门,庆君的一颗心才算落下来,一挥马鞭,快速的顺着官道跑去。
"小伙子,警觉性不错嘛!哈哈……"庆君骑在马上耳边突然想起了一阵笑声,猛得停住了飞驰的骏马喊道:"谁?""哈哈……我就在你身边啊!你看不见我吗?""别装神弄鬼的吓唬人,快出来。"庆君从周围感觉不到有任何生命的气息,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遇上麻烦了。"小伙子,我真的就在你身边呢?不信我这就出来。哈哈……"庆君正戒备着,猛得身后一动回头看去,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中年人一下子就突然的从地里钻了出来。"盾地术?"庆君凝神说道。"还算有些眼里,,也不枉我追了这么久,哈哈……"这人自然是听了赫连燕英话来相看女婿的赫连封了。
庆君下马看着眼前的这人,本能的感觉到了危险,也不说话,一双手慢慢的伸到了包囊里攥着碧玉箫。赫连封越看庆君越满意这个女婿,见庆君紧张的样子,笑道:"小伙子,别瞎紧张我没有恶意,只是…….哈哈哈……只是我女儿看上你了,所以……哈哈……。"庆君闻言丝毫没有放松紧张的神经,但还是有些疑惑的问道:"你女儿?前辈是不是搞错了?我不认识令爱。""怎么会不认识呢?你们不是刚刚才见过嘛!我女儿漂亮吧!哈哈……"赫连封非常满意庆君自然是一切哈哈了。庆君闻言想起了在酒楼上跟自己强碧玉箫的火爆的红衣美女,皱着眉对赫连封说道:"我想前辈是搞错了。"赫连封没想到庆君是这么个反应,赫连封本来以为庆君听说自己女儿看上他了会多么欣喜如狂呢,毕竟有自己这样一个天级高段武者当老泰山,江湖上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呢!但是赫连封毕竟对庆君实在满意,这样风神秀异,甚为气宇轩昂的女婿还是挺不容易找的,更何况庆君年纪轻轻已经有地级巅峰的武者了,如果让他知道庆君已经是天级中段的武者,一定会吓死。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所以也不怪庆君的反应,解释道:"没搞错,我女儿你也见过了,绝对是的大美人,你也亏不,整个江湖不知道有多少人想呢,便宜你了,哈哈……"庆君继续皱着眉看着独自一脸兴奋的赫连封,说道:"我想前辈真的搞错了,在下没见过您的女儿,也不认识什么大美人,我还要赶路,就此别过了。"转身上了马就要走。赫连封正是高兴的时候,怎么防庆君给这么个答复。赶紧阻止住庆君身下要跑起的骏马,说道:"别走,先随我回去,我女儿还在家里等着你呢!"庆君见自己的马被赫连封阻止住,心中生气,想道:"这父女俩怎么都这么烦人呢?"嘴上还是尽量平静的对赫连封说道:"前辈请让开,在下真的有事在身,没时间陪前辈在这里胡闹。"赫连封听庆君说自己胡闹,怒道:"别以为你是我女婿我就不敢打你。"庆君闻听"女婿"一词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也不管赫连封生没生气直接说道:"前辈还请慎言,我真的不认识你的女儿,请前辈让路。"赫连封本来就心中生了怒气,听庆君还是这么的冥顽不灵更是怒不可竭。纵身飞起,用出五分功力的一拳照着庆君的面门就打了过来,庆君没想到赫连封这样的高手会说都不说就动手,多亏自己一直全神戒备着,所以在赫连封拳风未至的时候,飞身跳下了马,毕竟庆君的轻功还不错,而且动用轻功并不需要多少功力。
赫连封见庆君这么轻易的就避开了自己的动用了五成功力的一拳大力金刚拳,心头一愣,自己所修炼的大力金刚拳可是出了名的无坚不摧,气势如虹。顿时怒气稍去,心下暗道:"好小子,还算不错!哈哈……不过,还是要给你一点教训,要不然以后还不得欺负我女儿,所以看拳吧!哈哈…"。
第三十一章 跟我走
赫连封把自己的功力维持在五成左右一拳又一拳的,接连的逼到了庆君身前,庆君每次都堪堪避开,不得以只好反身抽出了背在身后包囊里的碧玉箫,想吹奏《神曲》以扰乱赫连封的气血神志,给他造成一些威胁。但是赫连封却根本不给庆君这样的机会一直跟庆君进行着近身搏斗,让庆君根本施展不出《神曲》来。庆君手上虽然还有碧箫八式可用,但是只是把碧玉箫充当近身的武器而已,终究是比不上《神曲》,更何况对手还是远比自己高强的武者呢!赫连封毕竟是天级高段的武者,就算是全盛时期的庆君都不是他的对手,更何况是现在!所以不多时,虽然赫连封并没有施展出十成十的功力,但还是让庆君周身变得狼狈不堪。
赫连封看着狼狈的庆君,笑道:"臭小子,怎么样?现在知道我的厉害了吧!哈哈哈……现在让你做我的女婿有得商量了吧?"庆君本来听赫连封问自己话的前半段想着顺势承认自己知道他的厉害了,但是没想到赫连封会说出后面的话来,知道自己不能答应所以很是坚决的说道:"实在是抱歉,在下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您的女儿还是留给别人吧!"说完脑子里便闪过了陆采荷温柔的身影,庆君嘴角发翘,心里头微微的发甜。
赫连封见庆君如此的不识时务,枉费自己的女儿只见了他一次就为他神魂颠倒的,想起赫连燕英,心头顿时对庆君又充满了火气,而且气急之下把自己一直刻意压制的功力一下子完全放开了。天级巅峰的武者十成十的一拳实打实的冲着庆君的前胸飞快的打了过来,庆君根本就躲闪不开,一下子就被打飞了出去,一口鲜血在半空之中猛得喷射了出来,最后重重的摔倒在地。"臭小子,现在怎么说?想不想当我的女婿?"赫连封略有些尴尬的看着满口是血庆君,声音略有些讨好外加卖弄的说道,赫连封直到自己的一拳打到庆君身上的那一刻赫连封才想起庆君现在身份,那可是自己未来的女婿啊!如果现在把他打得太厉害了,以后可怎么相处呢?而且,庆君现在这个样子要被自己女儿看见了,自己怕是要落下大埋怨了,但是那时拳头已经打了出去,自己根本收不回来。
庆君感受着自己已经略有些淤滞的经脉就知道自己这下所受的伤势,又不轻。本来自己原来的伤就没有好,这下又添了这新伤,如果今天能过活着离开这里的话,自己怕是又得好好的养上好一阵子了,想到这里庆君心头也是怒气横生,待见赫连封还逼问自己要不要做他的女婿,庆君遂用碧玉箫杵着地,摇摇晃晃的勉强的站了身子对赫连封说道:"我就算是娶阿猫阿狗的女儿,也不会娶你那个刁蛮的女儿。你们父女是不是疯了啊!女儿野蛮跋扈的说要看人家手里的箫,你这当父亲的更绝,竟是连持箫的人都要抢,你们父女俩真是一对神经病!"庆君本来很少骂这样的话,但是可能是最近压抑得,被赫连封勾出了心火,才骂得这么不好听。
但是他赫连封是谁?“君子剑,封魂刀,神龙百味,逍遥笑。”他这个封城的土皇帝,何时受过这样的气呢?封城的旧址是大旗寨,因为赫连封在江湖上拥有的赫赫威名,来投奔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原来的大旗寨容不下这许多的人,所以赫连封才会督促建设封城。封城原来所定的名字是大旗城,但是城里的人们不愿意这样叫,直接冠以赫连封的名字为城名。封城没有官府衙门,一切的事情都是由赫连封来决定,踏实寨主,也是城主。毕竟在江湖上天级巅峰的武者就有数的那么几个。今天他赫连封能够亲自出来追赶庆君那是给足了庆君面子,当然也是为了赫连燕英的幸福,自从因为一些江湖纷争连累赫连燕英的母亲死了之后,赫连封就把赫连燕英视作珍宝,宠腻非常,要不然也不会养成赫连燕英在封城肆无忌惮的性格。当赫连封见到赫连燕英为庆君脸红的时候,就决定要亲自相看相看庆君,如果可以,就让他们成婚,把封城交出来,自己过两天轻巧的日子。没想到,真是没想到,庆君此刻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本来感觉的不好意思顿时被抛到了九霄云外,怒视着庆君咬牙切齿的说道:"你找死!"说完十成十功力的一拳又实实的打在了庆君的身上,庆君本来就站得勉强,此刻随着赫连封的拳头,犹如树叶一般又飘飞了出去,在半空中,又是一口鲜血喷出。
赫连封见庆君落了地绷着一张脸狠狠的问道:",臭小子,现在呢?"庆君躺在地上,身体抽了几次,几次想爬起来,却是没能如愿扭头看着赫连封说道:"要我做你的女婿,下辈子吧!"赫连封本来见庆君此时的样子还稍微有些不忍,见庆君这样的决绝,怒道:"臭小子,你是逼着我杀人啊!既然你这么想死,我就成全你。"说着,一拳就又打了出来。庆君又被赫连封打飞了出去,在地上翻滚了老远才停下来,一口口的鲜血往外喷吐,在地上连成了一条。本来一开始两个人是在官道上动手的,但是此刻两个人已经到了远离官道的林间,一阵一阵的狂风在林间掀起,林叶之间沙沙作响。
赫连封眯着自己大如铜铃的双眼,看着被自己打得重伤了的庆君再次问道:"臭小子,想好了没?跟不跟我回去做我女婿?"庆君想都没想立即就想骂过去,但是胸口却是一阵剧痛,吐出一大口血,勉强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说道:"不好!"赫连封摆出拳头,犹豫着要不要再打下去,说实话庆君今天这样的表现已经彻底的征服他了,几十年江湖血雨腥风的生涯,让他难得见到一个像庆君这样硬气的年轻人,如果说赫连封一开始仅因为赫连燕英而要求庆君做他的女婿的话,那么现在就是为了他自己而要求庆君做他的女婿了。
第三十二章 不行
赫连封凝神看了一会庆君,佯装怒气的说道:"臭小子,做我女婿好不好?"赫连封问完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期待的答案是什么,他既想着庆君能够继续硬气下去,又希望庆君就此答应自己,心里头矛盾的很。庆君此时神志有些迷糊,心头守着的似乎只剩下陆采荷一道身影,在提醒他她在等他,突然耳里听到赫连封问自己要不要做他的女婿,本能的摇了摇自己纷乱的头,表示拒绝。嘴角却轻轻的咧开了,心里对陆采荷说道:"如果要娶,我就娶你,呵呵……"赫连封此时已经完全去了怒去,见庆君自己发愣傻笑,不确定是不是被自己给打傻了,所以慢慢的走了过去,见庆君双眼有神,根本不像是被打傻了。
看到庆君浑身是血的样子轻叹了一口气说道:"臭小子,何必这么犟呢?骗一骗我老人家也不是不可以。这不是自讨苦吃嘛!"庆君在赫连封靠近自己的时候,就已经收了心神,见赫连封平静的跟自己说话,咳了几下吐出堵在嘴里的血浆,轻声说道:"没那个习惯,而且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赫连封闻言,笑道:"我只有燕英一个女儿,既然他看上了你,我就必须把你带回去,不管你愿不愿意。其实我女儿真的很不错,等你和她相处久了,我相信你会喜欢她的。"说着就伸手去抱庆君。庆君见赫连封来抱自己,虽然知道赫连封没有恶意,但是赫连封的话比对他有恶意或者杀了他还要有威慑力,把他带回去,娶他女儿,这不是开玩笑吗?所以庆君在赫连封蹲下身子的那一刻努力的把自己的身子滚了出去,奋力的说道:"就算死,我也不会娶你的女儿。"庆君说这话,本来是想激怒赫连封,让他杀了自己,但是赫连封根本没有庆君想像的那样动怒,而且还笑着对庆君说道:"现在死不死由不得你,娶不娶也由不得你。哈哈……"运转功力,庆君从地上一下子被吸到了赫连封的怀里,赫连封看着一脸黑线的庆君摇头说道:"不过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得替你治治伤,要不然让燕英看见你现在的这个样子,怕是要跟我没完没了喽!唉,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赫连燕英在赫连封去追赶庆君之后自己一个人在闺房里左顾右盼,如坐针毡,既盼着赫连封能把庆君带回来,又怕庆君犯犟跟自己老爹打起来,谁会受了伤,赫连燕英羞红着一张脸,不知道平日里爽利的自己怎么会仅仅因为见了庆君一面之后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却是越想一张脸越红,一时沉不下气来,快步的跑到了府门口,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要不是不知道赫连封他们在哪里,怕是已经骑了马去追了。
"老怪物,他怎么样?"赫连封瞪着一双铜铃般的大眼睛对着一个满头须发皆白,颇有些仙风道骨的老人说道。老人也不看他,眯着一双眼睛,伸手为庆君诊脉,摇摇头,叹了口气说道:"难!"赫连封听老人说难,顿时急道:"怎么会难呢?你平时不是挺厉害的嘛!老怪物,别吓唬我,我知道只要这人还有一口气在,你一定能医好他是不是?"老人猛得睁开眯着的双眼,一道精光射出,气道:"不用给我戴高帽子,你敢说不是你打伤他的,现在又送来我这救他,你有毛病啊?"赫连封略有尴尬的说道:"这不是一时没有收住手嘛!老怪物,这可是我们家宝贝已经内定了的夫君,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老人难得见赫连封这个样子,取笑道:"呦呦,少见啊!想不到威名赫赫的赫连寨主,也有这样扭捏的时候。"赫连封瞪着眼睛,冷笑道:"老怪物你就是想怕是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但是想到庆君还需要老人救治,软下语气说道:"别这么多废话了,赶紧救人吧!"老人皱着眉说道:"你以为我说难,是诳你呢啊?这人原本就受了很重的内伤,现在又中了你的七伤拳,周身经脉淤滞,内力不通,而且五张六腑移位外加失血过多。能坚持到现在已经是因为这小子底子好,意志够坚定,要想救活他,谈何容易,毕竟我是人,不是神。"赫连封见老人说得邪乎,低着头皱着眉,自语道:"我怎么会下这么重的手呢?这可怎么跟燕英交代啊?"赫连封想到要给自己女儿一个交代,瞬间打了一个冷颤,抬头对老人说道:"老怪物,你可别吓唬我,江湖上谁不知道你神手怪医农士的本事。小心我们家宝贝过来拔光你的胡子。"
农士闻言笑道:"老东西还是很了解我的嘛!哈哈……治呢!我倒是能治,只是有些……"赫连封听农士说能治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了地,见农士一句话只说了一半遂急道:"老怪物,你是存心气我啊!你知道我脾气急,还这么吞吞吐吐的,有什么屁快放。"农士闻言也不生气,他和赫连封相交了二十几年,彼此了解亲近,引对方为自己的至交好友。要不然以农士淡薄怪异的性子,也不会把封城这样的繁华之所作为自己安养的地方。农士见火候差不多了,再继续刺激下去,赫连封怕是会发飙了,所以言道:"只是有些麻烦,需要很多东西。"
赫连封急道:"缺什么东西你说就是了,凭咱们这几十年的身家,什么给你找不来。"农士也不理会赫连封的吹嘘,道:"最重要的是,他的武功能恢复到什么程度,那得看他的造化了。我能做的就是保住他的命。"赫连封听农士说完,头又是一凝,毕竟身在江湖要是没有一身好武功,怎么立足呢?但是,唉!说到底,还是要怪自己,怎么下手不知道轻重呢!带着些许遗憾,对农士说道:"先保住这小子的命再说吧!"
第三十三章 爷孙聚
"怎么还没回来呢?眼看天都快黑了。"赫连燕英在赫连府大门口跺着脚,焦急的望向对过的大街,看着行色匆匆的过往行人,心中不断的念叨。两个站在府门口的家丁,亦是在心里暗暗的奇怪,今天大小姐这是怎么了呢?但是却是不敢过问,毕竟赫连大小姐的火爆脾气在整个封城是无人不知的。
“孙儿!”庆君感觉自己好累啊!迷迷糊糊的躺在无名谷的草地上,想尽情的睡一会,不想爷爷的声音从耳边响了起来。庆君以为自己听差了,继续迷迷糊糊的躺在那里。爷爷的声音却再度响了起来,“孙儿,你怎么了?”。庆君这次听得真切猛得睁开了自己的眼睛,看见自己爷爷正慈祥的坐在自己身边看着自己,庆君猛得坐起了身子。
“爷爷,真的是你吗?”庆君起身抱住老人傻傻的问道。老人慈爱的用手抚摸着庆君的头发,轻声笑道:“是爷爷。孙儿,你怎么了?”庆君见真的是自己的爷爷听他问自己怎么了。顿时想起起了自己出谷之后的经历的种种,也不知道是委屈?还是艰难?顿时滔滔大哭了起来。每个人都有脆弱的一面,只有当他遇到最亲近的人的时候才会毫无保留的真情流露!庆君哭了好一会,心情好多了,疲惫感似是已经被发泄了出去,整个人轻松了不少。但是当庆君看到爷爷正在看着自己的时候,顿时生出些不好意思来,扭捏着对爷爷说道:“爷爷,对不起,庆君太想你了。”说完话猛得想起,爷爷不是早就去世了吗?还有自己不是在跟别人打斗吗?怎么会?顿时满头包起来。
爷爷似乎看出了庆君的疑惑不解,笑着说道:“孙儿,我们是在你的梦里。”
“梦里?”
“是啊!孙儿,要不人我们怎么会在无名谷相见呢?”
庆君看着自己无比熟悉的旷野,确认自己确实是在无名谷,想到自己刚才还在与人打斗,顷刻间就能到无名谷,怕是也只有做梦才可能了。遂说道:“能见到爷爷,真是太好了。爷爷你过得好吗?”
爷爷见庆君问得傻,但是不忍责备,依旧温声的道:“爷爷过得很好,倒是你,见了爷爷怎么就先哭了一鼻子啊?在外边受了委屈吗?”
庆君本来已经有些忘记了自己哭鼻子这回事,但是被爷爷一下子提起来,顿时有些抹不开,尴尬的想解释解释,却是没能张开嘴。爷爷自然是非常了解庆君,见他如此,温和的说道:“孙儿,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你要记得率性而为四个字。”
庆君知道自己的爷爷是在教导自己,所以非常恭敬的在一旁仔细的听着。爷爷见庆君一脸受教的样子,问道:“孙儿,你出无名谷这许久,最大的感悟是什么?”
庆君闻言在自己心里思索着爷爷的问题,“自己最大的感悟是什么呢?”却是越想越迷茫。遂摇摇头,说道:“爷爷,孙儿也不清楚,只是发现外边的人生活的都好累啊!”
爷爷似是不满意庆君的回答,又似是满意庆君的回答的,一脸高深莫测的说道:“大道泛兮,其可左右。万物恃之而生,而不辞,功成而不有。衣养万物而不为主,常无欲,可名于小;万物归焉而不为主,可名为大。以其终不自为大,故能成其大。”
庆君也算是读书过万卷书的,就算是学识有限,但是还是能够理解爷爷说的是什么意思。“所谓大道泛兮,其可左右。万物恃之而生,而不辞,功成而不有。衣养万物而不为主,常无欲,可名于小;万物归焉而不为主,可名为大。以其终不自为大,故能成其大。是大道广泛流行,左右上下无所不到。万物依赖生长而不推辞,完成了功业,办妥了事业,而不占有名誉。养育万物而不自以为主,可以称它为“小”,万物归附而不自以为主宰,可以称之为“大”。正因为不自以为伟大,所以才能成就伟大、完成伟大。”只是爷爷对自己说这段话是什么意思呢?庆君却是有些不解。
爷爷把话说到,却是不再管庆君是否理解了。站起身,对庆君说道:“爷爷,该走了,孙儿一定要克定己念,刻苦修炼,莫要荒废了你的真武诀。”庆君听见爷爷说要走,赶紧从思绪里跑了出来,抱住爷爷,说道:“爷爷,孙儿想你了。你能在这里陪孙儿吗?”
爷爷再度抚摸着庆君的头发,说道:“每个人都有属于他的路要走,怎么能够强求呢?”
庆君红着眼睛喊道:“爷爷...”
爷爷看着伤心的庆君摇摇头,说道:“是梦终究是要醒的,爷爷该走了,你也醒来吧!你记住,没有迈不过去的坎,好好修炼你的真武诀。”
一道白光闪过,爷爷顿时从庆君的眼前消失了,庆君急忙跑过去大声的喊道:“爷爷......”
庆君安静的躺在一张床上,神手怪医农士急速的把手里的银针往庆君的身上的穴道扎,手法快若闪电,几十根针,只一刻便是扎完了,抽出庆君的左手,以自己的右掌相抵,用内力刺激庆君略显枯萎的经脉。过了许久许久,平静在床上的庆君高声喊了一句:“爷爷.......”随即又安静的昏死了过去。
神手怪医农士擦了擦自己满脑门子的汗水,喘着粗气,对站在一边紧张的盯着自己看的赫连封说道:“终于把他的命给救回来了,可累死我老人家了。”
赫连封听说把庆君的命真的保住了,才真的放心,看看外边的天色,已经是大黑,担心家里的闺女,对农士道:“那我就把他交给你了。别出了什么事才好,要不人我可找你要人啊!”
农士瞪着自己一双眼睛,恨恨的说道:“滚,滚,别再在我这磨磨叽叽的,我得休息一会了。可累坏我老人家了。”
第三十四章 痴心人
“爹,你怎么才回来啊?他呢?”赫连封才进赫连府,就被赫连燕英堵个正着。赫连封见女儿一脸焦急的样子,不敢把庆君的详情告诉她,顾左右而言他道:“燕英,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休息呢?”赫连燕英道:“女儿不是担心你嘛!”赫连封摇头笑道:“担心我?是担心你那个小情郎吧!”赫连燕英轻轻摇动着赫连封的胳膊,略有些不好意思的撒娇道:“爹!”赫连封见此顿时开怀大笑了起来。
赫连封笑罢,对赫连燕英道:“我们总不能一直在门口站着吧!你老爹我的嗓子可都快冒烟了!”赫连燕英固然非常想知道庆君的消息,但是见自己老爹确实风尘仆仆的样子,也是关心。所以顺从的跟着赫连封进了院子。
“爹,你说啊!”在大堂上,赫连燕英见赫连封坐在主位上,竟是慢慢的喝起了茶,丝毫没有告诉他去追庆君的事情,非常不满的说道。赫连封见赫连燕英逼问自己,知道自己今天晚上怕是躲不过了,遂讨好的笑着说道:“英英啊!你看你也不知道他的名字,也不知道他的家世,仅凭见过他那么一面,你就喜欢上他,是不是有点冒失啊?要不咱们再考虑考虑怎么样?”
赫连燕英听了赫连封的话猛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大声反驳道:“我就是喜欢他!第一次见面怎么了?还不许人家一见钟情吗?”赫连封没想到自己的闺女会有这么大的反应,顿时头疼不已,想着实话实说,又怕自家的小妮子做出什么出格的事,真是左右为难。
赫连燕英见自己的老爹又不说话,顿时不满的说道:“让你去追他,到底怎么样了吗?早知道这么费劲还不如我自己去追呢!”赫连封见赫连燕英如此知道自己要是不说出点什么,怕是今天晚上得让女儿埋怨死,遂说道:“你说的那个人,我倒是追上了。不过...”赫连燕英听说自己的老爹追上了庆君,顿时满心欢喜起来,眉飞色舞的抢话说道:“追上了,怎么样?”
赫连封瞪了一眼赫连燕英接着说道:“我不是正要说,让你打断了嘛!真是女大不中留啊!这么多年也没见你这么关心过你老子我,哼!”赫连封的话把赫连燕英说得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撒娇道:“这不是关系到女儿的终身幸福嘛!再说女儿什么时候不关心你了?我不是天天的劝你不让你喝酒嘛!”赫连封听赫连燕英说所谓的关心自己竟是每天劝他不让他喝酒,顿时语塞。原来,这赫连封除了一身功夫了得,这嗜酒如命也是江湖出了名的。有一次赫连封听说有一处有好酒,一时之间心痒难耐,瞒了赫连燕英就去了,一去就是三日,连赫连燕英的生日都给忘记了,等赫连封心满意足的打着酒保回赫连府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自己珍藏多年的酒俱被犯了大小姐脾气的赫连燕英给砸了,而且至此之后府里再也没有过酒,赫连燕英美其名曰:为了他的健康考虑。赫连封自知理亏也不敢明目张胆的跟自己闺女做对,只好自我克制,忍不住的时候,跑出去偷偷的喝上一点。
“你不说我都给忘了,嘿嘿...好闺女咱们做笔交易怎么样?”赫连封诡秘的笑道。赫连燕英闻言疑惑的看着赫连封说道:“做笔交易?做什么交易?”赫连封道:“我把我追那小子的经过仔细的学给你听,你允许老爹以后可以喝酒怎么样?”想到自己以后能光明正大的喝酒,赫连封顿时喜上眉梢,额头上布满了皱纹。
“不行!”赫连燕英听了赫连封所说的交易,断然说道。赫连封心里正暗自美着,以为以此要挟自己的闺女还不得乖乖的就范啊!没想到得到的回答竟是出乎意料,遂问道:“为什么不行啊?你看你能得到的想知道的,我也能...嘿嘿...”“不行,就是不行。哪有那么多的理由,赶紧把你追他的过程仔细的告诉我,要不然...”赫连燕英不讲理的对赫连封说道。
赫连封闻言满脑门子的黑线,不满的对赫连燕英嘟噜道:“你怎么能这么霸道呢?怎么说我也是你爹啊!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爹我嗜酒如命的性子。你这么着不是要我的命吗?”赫连燕英看也不看他的答道:“在府里就是不许喝。跟我打马虎眼,你除了在府里不能喝酒,在外边还喝的少了?哼!”赫连封见赫连燕英一副不淑女的样子,取笑道:“这么看来还真得把你早点嫁出去,省的身边有个管家婆管着。”
赫连燕英闻言顿时瞪着眼睛说道:“你想得美,就算我嫁人了,也不会离开这里的。”赫连封苦着一张脸说道:“难道我把你养得嫁人了,你还要赖在娘家啊?”赫连燕英也不管赫连封说什么,站在那里看着赫连封一副你奈我何的样子。让赫连封气竭不已。
赫连燕英见自己父女俩说了这么多,还没有聊到自己想知道的,顿时不满的对赫连封说道:“赶紧说他在哪呢?”赫连封还以为自己的闺女暂时忘了庆君这茬呢,没想绕来绕去又绕了回来,顿时感觉有些无力的说道:“他被我打伤了。”
“打伤了?你怎么会把他打伤呢?你不是说只是去追他吗?到底怎么一回事嘛?你说清楚。”赫连燕英听说庆君被赫连封给打伤了,顿时一急。
“我也不想把他打伤,但是他找打,这也不能怪我.....”赫连封的声音却是越来越小,说到底还是他理亏。赫连燕英却不管那些,见自己的老爹还在说些无关的话,冲赫连封大声喊道:“说重点。”
“好,说重点。我让他做我女婿他不肯,我就把他打伤了。”赫连封极简单的把话说完了。赫连燕英却是依旧不满意,瞪了自己老爹一眼说道:“说清楚点。”赫连封见自己闺女对自己不依不饶的样子,知道自己那套怕是不容易交差,再说庆君的命也保住了,遂一五一十的对赫连燕英讲起了他和庆君之间交手的经过。
第三十五章 闯城门
“我这是怎么了,头好疼。啊!”庆君迷迷糊糊的睁开了自己的眼睛,却是头疼得厉害,记忆如潮水一般的涌进了了他的脑海,最后定格在赫连封抱起自己,随后发生了什么?庆君却是全然记不得了。说来也可笑自己跟赫连封打斗了半天,最后几乎半死,竟是连赫连封是谁都没有问清楚,庆君不禁自嘲的摇了摇头。摇罢头才猛然想起自己身在何处,这一点也说明了庆君的江湖经验到底是有些不足,如果是个老江湖在经历了庆君那样的事情之后,醒来的第一件事怕就是要观察周围的环境了。庆君却是在自己胡思乱想了半天之后,菜鸟就是菜鸟。
庆君虽然说是清醒了,但是身体的行动上还不方便,所以能动的只有自己的一双眼睛。入目摆着的是一张红木桌子上面放着一张微黄的素绢,上面压着一枚端砚,一旁的笔筒里插着几支干涸的毛笔,想来是这房间的主人,并不是很擅长书画,要不然也不会任由笔墨纸砚胡乱的摆放干涸。窗边的瓷盆中栽着一株金黄的波斯菊,给整个屋子平添些许的野性。偏过头,见到的却是一个梳妆台,上面摆着一面用锦套套着的菱花铜镜和大红漆雕梅花的首饰盒,几条看着珍贵的珍珠项链被放在梳妆台上,似乎在暗暗昭示着房间的主人不是一般的人。庆君暗想这里怎么看怎么像是女子的闺房呢?移目之间却是见到内室的一面墙上挂着各式各样的箫和各式各样的鞭子,看着不伦不类,却是又有些协调的美感。
庆君毕竟是刚刚才醒,这一圈看下来却是有些累了,所以慢慢的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却是一下子定格在了自己的脚边。一个身穿粉红色玫瑰香紧身袍的女子蹙着眉头趴睡在自己的腿边,半露在外的面容带着衣不解带的憔悴。庆君见此不禁轻“啊”了一声,之后赶紧住了嘴,略有些小心的往那半张白皙的脸上看了看,见自己并没有惊醒她,暗暗的松了一口气。这个女子是在照顾他吗?心下却是疑惑这个女子是谁?初时她以为是陆采荷,但是见过那张露在外边的半张脸,却是给否决了。为了寻找蛛丝马迹,庆君一双眼睛又在屋子里忙活开了。
庆君一双眼睛略有所思的盯着那面挂着箫和鞭子的墙面,回过头又盯着那露在外边的面容,心中一个清晰的身影渐渐的浮现在了自己的脑海。一头波浪般的长发,新月般美丽的秀眉,一双丽目,秀挺的瑶鼻,香腮嫣红,点绛樱唇,晶莹剔透胜雪肌肤,一身大红装。“我要看你的玉箫。”“家传的宝物又怎么样?我又不给你看坏了。”紧跟着又一个身影进了自己的脑海,耳边似乎又想起了那人说过的话。“小伙子,别瞎紧张我没有恶意,只是…….哈哈哈……只是我女儿看上你了。”“怎么会不认识呢?你们不是刚刚才见过嘛!我女儿漂亮吧!哈哈……”庆君想到这里心里头就跟吃了一个苍蝇似地,刚刚见到赫连燕英时生出的那丝怜爱顿时烟消云散。对,这个女子就是我们的赫连大小姐。
当赫连封把过程如实的对赫连燕英讲完之后,赫连燕英也来不急埋怨自己的老爹,亦是不管外边的天色已晚,到后院马苑里取了自己的马,也不理会跟在自己身后劝慰自己的老爹,快马加鞭的赶往农士隐居的茅草屋。
虽然农士住的地方离封城不是很远,但是这大晚上的,封城的城门却是已经早早的关闭了,侧门虽然可以进出,却是由众多的大旗寨寨兵把守,轻易不许的。赫连燕英却是不管那些,到了城门口横冲直撞,接挥舞着手里的马鞭,丝毫没有减速的意思,赫连燕英的行为顿时吓坏了守门的寨兵,因为天色较暗寨兵远远的并没有注意到要闯城门的是自家的大小姐,急忙上了弓弦,对准了赫连燕英。由个小头目喊道:“哪里的朋友,赶紧停下来,封城的规矩,难道阁下不知道吗?”赫连燕英却是因为担心庆君,全无心思回答,马势不减,冲向了封城开着的侧门。小头目见自己的喊话对方丝毫不予理会,心头暗惊,毕竟封城有着天级巅峰的武者赫连封坐镇,根本没有人敢在这里撒野,怕自己对付不了马上的人,急忙敲响了竖立在城门口召集大旗寨高手的警钟。“铛...铛...铛”钟声在这样安静的夜里格外的清晰传荡出去。
守在城门口的寨兵亦是没有闲着,虽然这些寨兵大多数不过是些黄级初段中段的武者,但是一手弓马功夫却是一般的武者所不能比的,十几个寨兵把自己手里的弓箭直直的射向了赫连燕英。赫连燕英初时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直到这些寨兵的弓箭近身,赫连燕英才反应过来,毕竟是地级武者,这几只弓箭还伤不到她,但亦是对她造成了极大的麻烦。此刻才想起自己老爹在封城下的规矩,子夜之后不许任何人纵马出入封城。赫连燕英刚想把马速降下来,但是庆君的身影却是不合时宜的出现在了自己的心里,把心一横,对着守城门的寨兵喊道:“我是赫连燕英。快把侧门让开。”这些不过是瞬间发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