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周围的丛林传来索索响动，月光下的丛林清冷阴森，大多数林间都是黑暗的，偶尔才有月光从梢头的缝隙中散落下来，让人感觉到另类的寒，张小强还还好一点，头盔上的各种仪器与电子眼让他感觉不到太大的变化，却能看到在黑暗一闪而过的影子，以及摇曳的树枝。

    张小强知道，在他身边已经有了进化丧尸盯梢，不知道那个幕后黑手为什么对他这么感兴趣，貌似他并没有得罪过它。

    抬头仰望身边的树梢，张小强心中一动，拉起身边的蔓藤便向上攀爬，变异植物相当的坚韧，张小强的重量加上装备武器还有背包等，几乎到了三百斤，承受这么多的重量，拇指粗细的蔓藤似乎毫无困难。

    等张小强攀爬到了梢头之后，整个丛林都暴露在月光之下，张小强扭头看向四周，却发现月光下的树梢层层叠叠绵延不知几里，起伏的树梢将整座山头布满，张小强一时间没有找到他们说所的标志性建筑。

    玄月高挂，月华如霜，风卷流云，苍空寂寥，大风扑打在树梢，让张小强随梢头一起摇摆，微微挪动脚掌，张小强不由地回头向山下的城市看去，只见数公里之外的医院那儿燃烧的火焰尚未熄灭，在他与医院之间的黑暗中，还有一处地方闪烁着点点火星，除此之外，便再无一处亮光。

    凝神看了一眼那处微小的火光，突然发现自己想不起那个基友的相貌，不由的有些遗憾，有太多的人为他死去，他不可能记住每一个人的名字和相貌，再次看了看城市中线那栋有着巨大阴影的商贸大厦，张小强屈身跳了出去。

    571 树梢头 3/4

    丛林密集，树梢大多相隔不远，张小强犹如一只猿猴，在林列的梢头跳跃，在树梢上跳跃的难度远远小于在下方披荆斩棘，十次呼吸不到，张小强就跳跃了百米的距离，远方百米之下的建筑群已经落到了张小强眼中，只需要再前行千米，他就能到达山头的另一面。

    这时，仿佛事先排练，在他身边的梢头同时翻起无数s型丧尸，这些丧尸从进化丧尸到2型丧尸都有，每一只矮小的丧尸就似一只灵巧的猿猴，它们仿佛都恢复了视线，每一只都能精准的落到临近的梢头。

    张小强停在梢头上缳首四望，数百上千的丧尸持续不断的出现在与他为中心的梢头上，张小强突然明白自己之前做了一件蠢事，在下面披荆斩棘不但消耗体力，也消耗了大量的时间，这座城市是别人的城市，在那个基友给他争取时间的时候，他却将人家用生命争取的时间白白的耗废。

    拔出鼠王刃，张小强面罩上的红绿电子眼一阵闪烁，将周围的丧尸数量统计，突然，紧握鼠王刃的张小强张开双臂，仰望明亮的玄月发出长嚎，低沉的长嚎拥有不可思议的穿透力，将他周围的丛林全部笼罩。

    从进入这座城市之初，张小强一直都在避免与丧尸战斗，并不是他惧怕丧尸，生擒过z2丧尸的他不再对丧尸恐惧，他不希望自己对丧尸的杀伤制造出更多的进化丧尸，这种思想拘束了他自己，在不断的躲避中，同时绑住了自己的手脚。

    此刻，源源不断出现的s型丧尸突然让他放开了自己，若是想要逃出城市，首先得冲出丧尸的围剿，在定下决心之后，所有的思想负担全都消失的一干二净，张小强的长嚎是对幕后黑手的挑战，是一个身经百战的勇士对敌人的呐喊。

    当长嚎的尾音消失在张小强的嘴边，他冲了出去，整个人盘旋着落到身边的树梢，树梢上有三只s型丧尸，它们仿佛感觉到张小强临近，在张小强落下的一刻，纵身跳起，张牙舞爪的向张小强扑去。

    张小强侧身冲进三只丧尸之间的空隙，双手鼠王刃轻灵的闪过两只丧尸的颈子，单脚落在树梢再次弹起，转身，鞭腿狠狠地抽到从丧尸头上断落的头颅，头颅瞬间加速，撞到第三只落空的丧尸脑门上。

    丧尸与张小强交换了场地，落到张小强之前站立的树梢上，刚刚站住，还没转身，同伴的头颅便狠狠地撞在丧尸的后脑上，丧尸的后颅骨发出碎裂的脆响，让它失去了平衡，追着之前摔落的无头丧尸向下摔落，撞在它头上的头颅高高跳起，划过一道弧线，向张小强撞去。

    张小强转身寻找下一组丧尸，丑陋的头颅从他耳边无声地掠过，向他身前冲去，接着他追在头颅后面向前冲去，头颅与迎面而来的丧尸脑门相撞，两颗头颅在相撞的瞬间爆裂，脑浆在月光下四散浇落，张小强撞开散碎的颅骨碎片，甩出了手中的鼠王刃，甩开鼠王刃的双手捏住面前正向他挥爪的丧尸双臂，扯着这只向他手腕咬下的s2丧尸甩了出去……。

    鼠王刃回旋了身边二十米的范围，周围的丧尸下饺子一般向下面落下，更多的丧尸却从远处向清空的地段跳跃，无数丧尸在月光下以张小强为中心跳跃，在他收回鼠王刃的瞬间，他身后越过的两棵树梢下，翻起了更多的丧尸填补着空缺。

    月光透过密集的树梢照进昏暗的树林中，让丛林中显现出森罗地狱百鬼出门的恐怖，有着电子眼的张小强无需借助月光，便能看到更多的s型丧尸在树林中拥挤，不知道有几千只丧尸，居然像密集的蛆虫一般将身下的树林全部铺满，更多的丧尸还在蔓藤中间向上攀爬。

    此刻张小强正是战意高涨的时候，出口近在咫尺，身边的丧尸只是暂时的障碍，丛林本身能快速的消耗丧尸尸体，虽然丧尸的数量不少，对他来说，来的越多，他杀的越痛快。

    身边的树梢全都是密集的丧尸，不断有丧尸从下方攀爬，更多的丧尸已经找不到落脚之处，它们踩在同类的身上向张小强跳跃，鼠王刃一直在夜空下闪烁，凡是越过来的丧尸都似撞上了无形的利刃，在空中瓦解，分裂成数片向下坠落。

    张小强在控制鼠王刃的同时，还在清理他身边的丧尸，他身处的树梢同样有丧尸向上攀爬，每当有丧尸翻过树梢，到了他的身边，便会被戴着战术手套的双手扭断脖子，无力的摔下。

    等张小强杀掉了他身边的第十二只丧尸后，他突然发现，在他身边周围的树梢的丧尸居然已经形成了一道丧尸围墙将他围在中心。

    这时张小强醒悟了，幕后黑手根本没有指望这些丧尸能留下他，它们只是在拖延时间，在张小强展现了这么多的手段之后，依然让丧尸拖延他的时间，后面有什么，他自然清楚。

    纷乱的丧尸还在扑过来，张小强甩出的鼠王刃翻转出玄奥的弧线，不在刻意的斩杀丧尸，而是从丧尸之间的空隙穿出去，斩向丧尸密集的树梢之下。

    甩出鼠王刃的张小强跟着跳了出去，在他跳出去的一刻，脚下的树梢同时翻起数只很少见到的s2丧尸，它们翻起的一刻，犹如弹子一般追在张小强身后跳出去。

    一颗颗大树被斩断树冠，在树冠之上，不断有丧尸跳起，在空中形成密集的丧尸网络，张小强跳起之后，变以这些丧尸为落脚点向前继续跳跃，每一只被他踩到的丧尸瞬间下沉，无望的坠落，张小强犹如云中漫步似的，以张牙舞爪的丧尸为落脚点，向前冲去，在他身前，七八颗大树的树冠开始倾斜，倾斜让更多的丧尸跳起来向张小强扑去，它们挥舞着手臂，抓向张小强身上的任何角落。

    张小强不断地调整自己，再次甩出两点寒光，凡是抓向他的爪子都被寒光斩断，接着张小强身边围绕着两只鼠王刃，两只备用军刺，在这一刻，他突破了自己的限制，同时运用着四支武器，他身后追过来的几只s2型丧尸同他一样，在扑空下坠的丧尸身上跳蚤一般跳动，不断寻找着机会扑到他身上。

    “卡啦啦……。”

    倾倒的树冠在也不能支持，翻起无数的树叶与断裂的枝条向一边倒下，倒下的瞬间，更多的丧尸跳了起来，一时间，张小强身边铺满了丧尸，这些丧尸跳起之后，就连空中的空间都被铺满，三五成片的撞到一起，将张小强的前路挡住。

    接着，张小强不断踩在丧尸身上拔高，鼠王刃与军刺在丧尸群里浑水摸鱼，无数丧尸在鼠王刃下一分为二，无数丧尸的爪子在张小强身边断落，就连追在张小强身后的s2丧尸也被更多的s型丧尸撞到，翻转着向下坠落。

    当下面的树冠发出撞到其他树身之后的巨响之时，张小强越过无数坠落丧尸的头顶，向断开树冠的树干切口落去，带他在平滑的树桩上站稳之后，身边的树梢已经被清理出一片空白，在他脚下，无数丧尸被压在树冠之下挣扎蠕动。

    短暂的空隙让他有时间吐出肺里的废气，一口长气吐出，目光坚定地望着十多米之外围聚着丧尸的梢头，再次跳了出去。

    没有树梢，不但对丧尸造成了困扰，同样对他造成困扰，张小强飞快的向下坠下，呼呼的大风吹在树梢至上，让无数枝叶在月光下的阴影如地狱的恶魔狂欢一般摇摆抖动。

    “唰……。”

    张小强一把抓住垂在半空中的蔓藤，学着人猿泰山一般飘荡起来，在他身边闪过无数的丧尸，这些丧尸都在专心攀爬着一根根蔓藤，它们的目标是要上到树梢去拦截张小强，没想到张小强倒从它们身边闪过。

    572 最后一只丧尸 4/4

    蔓藤的力道将尽，张小强松开了蔓藤，用飘荡的加速度带着他几百斤的重量犹如炮弹一般向前撞去，前方垂下了十多根粗细不同，长满藤叶的蔓藤，蔓藤上攀爬着不少丧尸，仿佛拔出土地的土豆，一连窜的丧尸用统一的节奏向上攀爬，一时间，让张小强感觉到这些丧尸似乎有了严格的纪律与配合。

    不过张小强却没有时间多想，一下撞到中间的蔓藤上，拉住蔓藤中间的空白处，如跳钢管舞一般，并起双脚在空中旋转，在他牵制蔓藤旋转的时候，丧尸攀爬的节奏被打断，不管是他头上的丧尸，还是他身下的丧尸再也抓不住藤条，纷纷落下。

    这时张小强完全是靠直觉行动，高速行动中，每一次停顿都可能是灾难性错误，高速旋转的他甚至有种不知身在何处的茫然，不过就算他要想清楚自己在这里的位置，也得有一个小小的喘息机会，在这里容不得他停顿，丧尸落下的时候，张小强左腿绞上蔓藤，松开了双手，以缠住蔓藤的左腿为支点，带动蔓藤继续旋转，身子却与垂直的蔓藤成九十度直角，双手在旋转的同时，甩出了鼠王刃。

    两支鼠王刃在他身边图流光拽过，剩下爬满丧尸的蔓藤在眨眼之间相互断裂，拖着满满的丧尸向下坠落，斩断蔓藤的鼠王刃继续斩过挤满丧尸的树冠，在大树倾倒的瞬间，张小强拽着蔓藤继续荡了过去。

    等蔓藤的力道再次耗尽，张小强准备故技重施的时候，前方的月光突然被乌云挡住，乌云是由丧尸形成，之前张小强的动作太快，丧尸没有反应过来，这一次不同了，只要是他前方的丧尸全都跳起来向他扑下。

    上百只丧尸在他前方密集的挤在一起落下，若是张小强松开蔓藤，在抓住前方蔓藤之前，就会被十只以上的丧尸撞到，一旦落地，张小强将会在丛林与丧尸的双重压迫下寸步难行。

    在蔓藤势头将尽的瞬间，张小强没有松开双手，仍由蔓藤带着他向回荡去，上百只丧尸擦着回荡的蔓藤相续砸进下方的丛林蠕动的丧尸之中，张小强扭头看向身后，却看到更多的丧尸从身后的树梢跳下。

    在这一刻，他无法松开蔓藤，情急之下，双手微微松开，整个人顺着蔓藤向下滑落，下滑的同时，一大片丧尸从他的头上撞过，其中几只相续撞到了蔓藤上，旋转着向四周飞落，接着蔓藤继续向前摆动。

    黑暗中闪过一道荧光，张小强猛地松开了蔓藤，向前方的大树撞去，飞在空中的张小强，将之前甩出的鼠王刃收回到手中，下一刻他便撞到树上，大树微微一颤，接着向前倒下，张小强弹起来在倒下的树身上向上跑动。

    大树在咔咔声中向前方倒下，树梢与树枝上的丧尸紧紧地抓住一切能固定的东西，随大树一起倒下，当大树撞到周围的树身，巨大的震动让丧尸纷纷弹上半空，随折断的枝叶一起向四周落下。

    不少丧尸从正在高速奔跑跳跃的张小强头上飞落，张小强没有时间去看头上丧尸飞翔的姿势，他的电子眼死死地注视着前方下沉的梢头，当他冲上树干前端的一刻，大树在也不能在周围的树梢上固定，猛地一震，向下倒去。

    张小强再次跳起，这时他前方的树梢丧尸已经没有刚才在中心点那么多了，即使是敏捷型的丧尸想要穿过丛林也很困难，之前在中线点上的丧尸都是从周边抽调的，所以在他冲出来之后，感觉轻松了一大截。

    前方的树梢只有一只丧尸，张小强在落下之前就甩出了鼠王刃向这只看上去很普通的丧尸划去，却见丧尸头下脚上的倒翻起来，用一种非常古怪的姿势让过鼠王刃，紧靠双爪的力量让它像炮弹一般弹起来向张小强撞了过来。

    张小强心头微微惊讶，并不慌张，甩出手中的另一支鼠王刃，之前落空的鼠王刃也向丧尸身后飞去，形成了绝杀之势，一前一后十字花刀式刀法是张小强专门对付s3丧尸的，在他杀过的s3丧尸中，还没有一只能够躲过，这只丧尸似乎也不例外，在空中偏转了身子让过身前的鼠王刃却让不过后面的鼠王刃。

    就在张小强准备在丧尸一分为二准备召回鼠王刃的时候，丧尸反抓后背，却听叮地一声，鼠王刃的弧线改变，无力的向一边翻转落下，切断了张小强与鼠王刃的联系。

    “当……。”

    先前落空的鼠王刃撞在失控的鼠王刃上，让那支鼠王刃改变方向，向张小强飞来，张小强侧身与丧尸相交而过，准备接住自己的武器，没想到那只到丧尸居然在空中第二次变向，在转过张小强身侧的瞬间，反爪搭上张小强的肩头，锋利的爪刃切开了肩部的军服，如切入黄油的餐刀，顺着肩头一直滑到手腕，之后，撩起爪子的丧尸与张小强彻底断开，落向各自的目的地。

    收回鼠王刃，张小强的衣袖成了布片似的散开垂下，光秃秃的手臂毫无遮拦的露在月光中，下一秒，一道扇形血丝从他手臂上的红线上喷出。

    张小强扭转手臂望着手臂上深深地伤口，扯下藏在腰带下的纸包用牙齿咬开，纷纷洒洒的止血粉让伤口止血，形成了一条湿润的血疤，眼前闪过一道黑影，那只丧尸又跳了回来向他落下。

    张小强再也不相信这只丧尸只是一只普通丧尸，扔掉纸包的同时仰面倒下，丧尸跳到他的上方，挥爪向张小强面门抓下，张小强下坠的瞬间，闪电般踹出右脚，穿过丧尸挥出的双爪之间，狠狠地踹在丧尸的肚子上，丧尸猛地升高，翻转，再次向下挥爪，往张小强面门刺下。

    张小强重重地落到树梢之间的枝桠上，卡啦声中，树枝应声而断，让他继续向下坠落，丧尸追在张小强头上，穿过折断的枝桠继续追杀他，在张小强撞到第三根树枝之后停下的一刻，丧尸就到了。

    “塔塔塔……。”

    两道炫亮的火舌在张小强手中亮起，无数火红色的光点射在丧尸身上，头上，丧尸突然吼出痛苦的呐喊，并不躲闪继续向张小强一把抓下。

    张小强双手的mp7射出的子弹不能阻挡丧尸，不得不交叉于面门，恰好挡住丧尸的双爪，却见枪身在丧尸的爪刃之下一分为二，继续向他的面门抓下。

    “哈……”

    张小强大喝一声，猛地仰头主动撞到爪刃上，爪刃扯下一块头盔的碎片擦过张小强的耳边，抓断他身下的树枝，在头盔破碎的火花闪动间，张小强与丧尸一起向十多米的树下坠落。

    张小强顿时感觉眼前一片昏暗，不由的挥手抓着身边的一切，却没想到将丧尸一把抱住，丧尸的后背被张小强一把抱住，让它松开了刺入树身止住身形的双爪，反爪抓向张小强，哪知道它是从肩部以上向张小强抓去，臂腕的弯曲幅度不够，只能随张小强一起坠落。

    坠落的时候，张小强的电子眼闪烁了几下，便重新恢复了正常，这时他才看清，原来被他抱住的东西是那只丧尸，右脚顿时做出反应，飞快的踢中身前的大树，让他与丧尸一起倒飞出去，丧尸还在徒劳的抓着张小强，张小强却抱着丧尸突然扭腰，在空中与丧尸变换了姿势，变成了丧尸朝下，而他趴在丧尸的后背一起朝下。

    两人即将坠地的刹那，张小强屈起膝盖，死死地顶在丧尸的腰眼，闭眼等待撞击，猛烈的震动在瞬间发生，张小强一下被弹了出去，载进了密集的植物里翻滚。

    573 姐弟 1/4

    翻滚中的张小强，只感觉全身不断碰撞着各种坚硬物体，仿佛将自己扔进了混凝土搅拌机与沙石一起搅拌似的，头盔闪烁的火花让他觉得眼皮上金星直冒，之前封住的伤口又开始刺痛，而全身也在猛烈撞击中发麻。

    等他被无数枝条缠住四肢停止翻滚后，闪烁着火花的头盔奇迹般的恢复了红外视觉，张小强找不到天南地北，只看到四面八方都是各种植物将其包裹，重重地出了一口气，张小强艰难的挣扎起来，发现自己被植物缠死，四肢和身躯都不能动弹，便抽出鼠王刃劈砍着缠着自己的植物。

    当满身杂草的张小强重新站起之后，顿时发现自己迷失在这个丛林中了，头盔中的各种功能都丧失了，唯一留下的是夜视能力，至于线路提醒，方向指引，还有个人终端都成了无用之物。

    远处又传来沙沙响动，张小强知道不能久留，甩出鼠王刃，将周围的植被绞断，在纷纷落下枝叶的缝隙间，张小强一眼看到了那只在地上爬动的丧尸，鼠王刃将半空散落的枝叶二次斩开，向地上的丧尸飞去。

    眼看要切入丧尸的脑袋，丧尸挥爪挡在鼠王刃的路线上，张小强咬牙没有让鼠王刃变向，直直撞向丧尸的利爪，他就不信这只丧尸的利爪能赶上万强的爪子。

    刺耳声中，丧尸的爪子被鼠王刃一分为二，锯断爪子的鼠王刃却没了力道，无力的变向，刺入丧尸身边的树身，让张小强惊奇，他发现鼠王刃能锯断的只是丧尸的手掌，遇到丧尸的爪刃还是无能为力，不过这只丧尸的脊椎骨被张小强砸断，短时间还不能恢复行动能力。

    张小强将另一支鼠王刃扣在手中，漫步向丧尸走去，丧尸面部缓缓朝向张小强，做出恐吓的嘶吼，丧尸并不是完全不能动，只是脊椎断裂的丧尸还能在地上爬动，不过与之前相比，基本不对张小强造成任何威胁。

    周围的密林中，丧尸攒动的声响不时传来，对此张小强并不在意，能将他缠死的植物同样也能将丧尸缠死，若是有丧尸过来，不可能形成树梢上那样的密集度，他好奇的是面前这只丧尸，要知道，他见识的丧尸种类不少，但是能和他战斗处在上风的丧尸不多，要不是他今天的运气不错，说不定会在这只丧尸爪下翻船。

    丧尸的外观和一般的普通丧尸没有什么两样，木乃伊一般干瘦的身躯，丑陋的面颊，还有泛着青黑色的眼眶，唯一不同的是这只丧尸颈子上有一条鲜红色的丝巾。

    在手电光下，丧尸的一切都清晰的呈现在张小强眼中，包括它健壮饱满的肌肉，和另一支爪子上长达半尺长的爪刃。

    看了一会儿，张小强不明白这只丧尸到底有什么不同，取下步枪瞄准了丧尸的脑袋就要扣动扳机，突然，感觉到什么，他举枪变向朝头顶将扳机一扣到底，拖拽着流光的子弹如火山爆发的岩浆一般喷发而出，数十点荧光在他的头顶织成一张大网。

    瞬间打空弹夹，张小强后跳了几步快速更换弹夹，却见从上方缓缓飘下一个人影，银白色的战术手电光下，一抹如血似的鲜红在光柱下闪耀，看到这抹鲜红，张小强毫不犹豫的对准被鲜红包裹的娇躯扣动扳机……。

    “放开他，我放你走……。”

    娇艳若花的女子在月光下有种轻灵婉约的气质，不管是她精致的面容，还是泛着月华的青丝，在这一刻，都将她撑托如月光精灵一般。

    以女子为中心三十米之内，所有的大树全都成放射性倒塌，一颗颗合抱的大树如一只只巨大的棺材，让月光下的丛林更加阴森，密集的植被也被爆炸型的力量连根拔起甩向远处，让弯着腰站立的张小强没了植被的掩护，在月光下独自与女子对持。

    张小强的头盔彻底消失不见，军装变成了破破烂烂的乞丐装，微微弯腰，仍由额头渗出的汗水顺着下巴滴落，双手抱着89式重机枪，枪口死死地抵着那只怪异丧尸的后脑勺，而他的右脚踩住丧尸的后背，让丧尸动惮不得。

    刚才发生的一切颠覆了张小强对于强者的认知，能同时摧毁三十米之外一切事物的威力堪比大威力导弹，张小强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女人是怎么做到这一切的？他被那种危险之极的警报给控制了心神，在大脑做出反应之前，身体就先一步做出动作。

    女人爆发的攻击是全方位的，几乎没有任何死角，也只是几乎，张小强在最后关头跳到了丧尸身后，随后女人就如使用了魔法一般，将周围三十米范围之类的一切摧毁，大树齐根而断，植被被一种怪异的力量撕碎，不是古斯那种斩铁裂石的气刃，更像是数种能力融合在一起，有拉力，有斥力，还有无坚不摧的真空刃。

    张小强不知道丧尸对女人意味着什么，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杀掉丧尸，求个本钱，没想到她在无意中拿住了女人的要害，这只丧尸在女人心中很不一般。

    “你不是早就盯上我了么？就在那栋商贸大厦里，我看到了你，你也看到了我，后面的一切都是你在动手脚吧？”

    张小强言语中带着强烈的讽刺，从他进入城市中，这个女人就一直在找他的麻烦，要不是他的手段够强，说不定早被这个女人玩儿的欲仙欲死。

    “放开他，我放你走……。”

    女人没有回复张小强疑问，如先前一般说道，话语平静，若不是女人眼中的担忧让张小强看清，还以为只是女人故意麻痹他，等待一击必杀的机会。

    “当我傻子么，放了这东西，你再向我下死手？鬼知道你们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张小强说话的时候突然扔掉了机枪，一把将丧尸的脖子搂住，用鼠王刃挂在丧尸的颈子上，让正要动手的女人再次停手。

    丧尸在听到女人说话的声音之后便有了异动，一个劲儿的扭动，想要脱出张小强的掌控，张小强却不在乎手中丧尸的安全，鼠王刃勾住丧尸的下巴猛地一拉，将丧尸的半个牙床切开，让女人大声喊道：

    “不要，小弟别动……。”

    女人的喊话让张小强心中闪过一道灵光，女人开始安慰着丧尸，让张小强手中的丧尸开始平缓下来，不过张小强却是知道，女人并不是用语言让丧尸平缓的，因为手中的丧尸呈现一种被控制的木讷，仿佛那些在z型丧尸手下的丧尸。

    “呵呵，我明白你是什么东西了，你是一个进化者，一个能控制丧尸的进化者，这只丧尸并不因为你是它姐姐而听从你，它只不过被你控制了，我说的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