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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节
    听到同伴的惨叫声,前面的三人不敢回头,他们更加卖力的冲刺着,双手紧紧地捏成拳头快速飞扬落下,因为太过用力,掌心已被指甲刺穿,一丝滑腻腻的潮湿在掌心蔓延,可他们却什么都顾不得,只是埋头狂奔。

    一颗小小的流星在空中发着明亮却不耀眼的光芒没进一个男人的后背,男人是跑在最前面的一个,在被子弹射中的瞬间,他身子前倾张开了双臂,仰着头颅看着暮色如墨的天空,一道鲜血从他口中喷出,还未等喷出的血水落地,他的身子猛地跪倒在地面一头栽倒。

    后面的两个人看到前面的同伴被子弹射中心力越发惊惧,“这边····”一个男人大喊一身向身侧的山坡上跑去,那边怪石嶙峋,跑在中间虽然会降低速度,可能有效的躲避子弹,至少被击中的概率要比在毫无遮拦的旷野中要小的多。

    他们奔跑在嶙峋的山石中,一颗颗子弹击打在他们身边的石头上迸出零星的火花,在他们跑到一半的时候,身后的枪身停止,不时闪在身边的流弹也没有从身后冲到身前。

    他们不知道身后出了什么事,一想到能逃出生天,这两人不由的亢奋起来,之前的惊惧化作一股新的动力,速度非但没有降低反倒更快。

    翻过前面的山头他们就彻底安全,他们不知道是什么人袭击他们,他们也不想知道,只要能活下去就行,活下去是这两人唯一的想法。

    眼看就要逃出生天,前方的石堆间土墙响起一阵连续枪声,一条长长的火链从跑在最前面的男人身上划过,一阵血雾将他的身形掩盖,两截断开的身躯摔落在崎岖的石堆中间,被打成两截的残尸就像被撕开的水袋,在暮色下显得暗红的血液从残尸下快速的淌了出来。

    “碰········”最后一个还能跑动的男人跪倒在地,双手撑着地面疯狂的喘着粗气,他没有抬头看前方到底有所少人埋伏,不重要了,一切都不重要了,在狂野中狂奔时的惊惧,在山石间奔跑的胆寒,在即将逃脱时的亢奋,之后就是同伴在眼前被打死时的绝望,他不再想着逃走,自己做过什么自己知道,他拼命的呼吸者,似乎想要将自己后半辈子将要呼吸的空气一次完成。

    暮色越浓,天地间仅剩的最后一丝亮色将个男人显现在山石间,随着重机枪停止射击,山石间重新恢复了寂静,只有男人疯狂的喘息声在这寂静的山石间荡漾。

    一阵微弱的脚步声在男人前方响起,随着脚步越来越接近,男人跪在地上抬头向那边看去,前方乌蒙蒙的,看的不是很清楚,一个身材不是很高大的男人踩着地面的碎石慢慢向他走来,脚步声不重,除了脚下碎石偶尔发出的咯吱声以外,就与常人走路的响动一样。

    那不重的脚步声就像一只鼓槌不断的敲在他的心口,随着脚步越发接近,他的心口仿佛开始疼痛起来,最终脚步声在他的头前停下,他看不清楚来的是什么人,光线完全暗淡,只能看清一个大概的轮廓,他重新低下头,等着被人裁决。

    “卡擦”一声扳机被打开的声音在头上响起,他停止了呼吸,身子剧烈的颤抖着,心脏飞速的跳动起来,就在心口跳动的最猛烈的时候。

    “碰······”,“啊···········”枪响之后,男人抱着只剩一个断茬的手臂疯狂的嚎叫着,他在地上疼的不停的翻滚,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减轻身上的疼痛。

    “碰·······”又是一声枪响,枪焰亮起之后,一条小腿从男人的膝盖飞离,还没等男人有新的反应,接二连三的枪声在这空寂的山林不断响起,男人就像被肢解的玩具,一块块碎肉,一根根断骨连接着从他身上蹦离,当张小强手中一个弹夹被打干净的时候,男人已经四肢皆无。

    “咔·····”一支新的弹夹被卡进枪身,张小强重新举起手枪,想了一些觉得不该在为这个人渣浪费子弹,他将有些微热的手枪插回了枪套,拔出了鼠王刃架在只剩下一口气的男人脖子上轻声说道:“下辈子投胎,别再做人。”右手轻带,男人的头颅从颈子上分开落到了他自己的怀里。

    “你们在山上戒备,看到有人过来可以直接开枪射杀。”

    张小强安排十个队员戒备,自己带着黄泉与女人往山下走去···············

    “白枭去哪了?”张小强问着一个跪在地上被五花大绑的男人,在他身边是十几个同样被绑住跪下的同伴。

    “.........”

    “碰···········”一声枪响之后,男人滚在地上发着野兽一样的痛苦嘶豪,在他的身下,鲜血慢慢地从他的断腿出流了出来。

    “他现在是你的了。”

    女人听到张小强的吩咐,拿着军刀走到男人的身边,手起刀落,一只耳朵被挑上了半空,这只是开始,女人像一台机械,手中的军刀挥起落下,一块块厚薄不均,大小不一的肉片纷纷从男人的身上飞落,女人的手法很古老,在中国的历史上叫做凌迟,同时也叫千刀万剐。

    340  白枭的下落

    “白枭在哪?”张小强阴测测的问着第二个男人,在他身边被千刀万剐的那个人的惨嚎声越来越弱,似乎已经到了上气不接下气的地步。

    “我···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张小强无辜的看着这个因为恐惧而大小便失禁的男人,说了一句:“对不起,我很遗憾········”

    两个队员们走上前拉着瘫在地上的男人往中间正在燃烧的大火堆走去。

    “嗷······嗷···········嗷···········”男人在火堆中不断的滚动着,无数燃烧的火星与碎炭块被他弹出了火堆,最终,热闹的火堆完全平息。

    “白枭在哪?”张小强的声音不急不躁的问着第三个人。

    “我··我是小卒子,我真的不知道,饶··绕了我吧·········”第三个男人疼哭起来,跪直身子不断的给张小强磕头,鲜血从他头上落下糊住了他的眼睛,在一片血红中,他不断的磕着头。

    “唉··········这不能怪我,只能怪你没能力,混了这么久还是一个小喽啰,下辈子记住,做人要勤奋,恩,那个谁,他是你的了,注意保持形象啊,你看你把自己弄得血淋淋的也不怕惹蚊子?”

    一身鲜血的女人默不作声的走上来,一只手恰着男人的喉咙,刀光闪动,男人的鼻子掉了下来···········

    “我知道在哪,我说,你要给我一个痛快。”第四个男人双目血红的瞪着张小强大声吼道。

    “当然,我喜欢有自知之明的人,对于配合我的人,我一般都很宽容,说罢·····”

    听到男人的诉说,张小强脸色阴了下来,他转身吼道:“集合·············”

    “你答应过···你答应过············你说要给我痛快的············”

    剩下的男人们四肢都被砍下,排成一排躺在火堆边上等着身上的血液流尽,那个告诉张小强白枭下落的男人在地上挣扎的吼叫。

    “我说的是‘对于配合我的人’,很遗憾,在我眼里你算不上人。”张小强扭头就向村外走去,两队队员背着枪扶着一个个瘦弱不堪,被摧残的只剩一口气的十几个女人跟在后面,在他们身后,几栋黄土房房顶上燃起熊熊大火,那是人肉作坊········

    如被墨色染尽的夜空下,七八道长长的灯柱撕碎了浓浓的黑暗向远处疾驰,坐在车上的张小强望着黑漆漆的野外沉思,他得到消息,白枭很可能与他的手下混到了幸存者的队伍中间,对于白枭他没有任何担心,白枭的手中只有七八十号人,对于张小强一百五十多号的队员来说还真的算不上什么。

    张小强在沉思者白枭为什么突然要混到自己的队伍里,难道白枭不知道这么做只相当于给他送菜么?一道灵光闪过,他想起那几只缴获的步枪里子弹最多的一支也只有十几颗,少的甚至只有四五颗,步枪要是没有子弹也只能当做木棍用,难道是为了弹药?

    可是他们看到张小强近两百号队员后会这么做?张小强让自己与白枭的位置对换,想着自己会怎么做,最终只有一个办法,夜袭加鼓动幸存者闹事。

    只要那四百多幸存者闹事儿,张小强的队员们就会去镇压,相对来说弹药车的戒备就会减小,那个时候他们在打一个突袭抢了车就走,这样风险不大,收获还不小,这样的算盘谁不会打?

    想到这里张小强倒是安了心,他们要闹事绝对不会等到现在,最大的可能就是等到半夜的时候,随便一个人在幸存者中间开上几枪吼上几嗓子,幸存者们绝对会乱起来,到那时他们才会发动突袭,而张小强绝对能在这之前赶回去。

    昏暗地车灯照在前方的路面上,路边的各种建筑与枯田在灯光闪过时显得影影绰绰的,在惊鸿一瞥中向

    人展示着它们在夜里的沉默,汽车发动机马达转动的声响打破静寂,随着车队开向远方,寂静又重新把这夜色填充。

    一阵微弱的枪声惊醒了正在沉思的张小强,他竖起耳朵仔细倾听,枪声又好像没了,他不知道知不是自己的错觉,扭头望着身边的女人问道:“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女人本来就把自己的脸面涂得乌漆麻黑的,在这光线暗淡的车内,她的神色就更看不清楚了,在张小强问

    他之前她在暗暗地懊恼着,好不容易能有机会报这生死大仇,谁知未竟全功,那个该死的白枭居然带着大

    部分的手下跑到张小强的地盘也不知道想干什么。

    女人远没有张小强的轻松,她不知道张小强到底有多少战士,在她看来,张小强带来的三十名队员就是他的大半兵力,一般来说首领在外面遇险,手下总会大部分出动去向他表功,一想到张小强把大部分兵力带在身边,她担心着自己的姐妹们,姐妹们可是与白枭那几十给畜生呆在一个营地。

    “什··什么···你说什么?”女人在担心的自己的姐妹,一时没听清张小强的询问。

    张小强再次向她询问,女人摇了摇头,她一只在走神哪有听到什么枪声。

    “报告···········”

    “住嘴,以后有事儿就说事儿,每次都要打报告,你不烦我都烦,说,什么事儿。”

    张小强将坐在前面开车的黄泉口中的报告堵了回去,小老百姓一个,偶尔听听那个什么首长、报告还是

    很能满足虚荣心的,可时时刻刻听张小强就烦鸟。

    “是,刚才我听到一阵枪声,就在正前方传来,预计在十公里范围之类。”

    张小强心中一惊,大声问道:“离村子还有多远?”

    “就在十公里范围之类,我们将在···········”

    “加速···········加速前进······”

    341  军情如火,血色如墨

    张小强冲黄泉大声吼道,他猜到枪声是从哪儿来的,就是他临时的立足点,小村,现在能动枪的只有白枭与张小强的队员们,白枭没有如他所料的在半夜动手,而是提前动手,张小强不知道白枭有什么底牌能让他无所顾及。

    来不及管那么多,杨可儿他们都在那里,要是不小心伤到她们,张小强绝对会懊悔不止,事实证明,算无遗策,决胜千里之外这些玩意儿不是张小强能玩得转的,张小强很后悔,自己不该装大,既然知道白枭的目标就该加速回去,现在变故横生,他却不在那边主持。

    燃烧的小村子出现在张小强的眼前,车内的众人都看清了远方小村的现状,火焰,无处不在的火焰将整个小村点燃,一栋栋小楼,一堆堆草垛,一颗颗落尽残叶的大树,还有不少车辆也被引燃,不时有车辆的油箱被烧穿而引爆,随着火花四溅,大小不一的碎片往四周飞落。

    在火焰中间的小路上,无数人影早奔走呼号,一些人直接冲过燃烧的火焰一头冲进到深沉的黑暗中消失无踪,枪声不断的在小村中心响起,不是有点点流光划过长空飞进夜色,那是灼热的子弹被射飞,眼前的一幕让张小强身边的女人大声哭号着。

    女人发疯,她想掰开被锁死的车门下到车下,手指掰不开,她就用军刀去捅,嘴里不断的发着一声声怨毒的咒骂,在咒骂间夹着一个个女人的名字,那是她在村子里的姐妹们的名字,尖锐的军刀在防弹车身上划出一道道浅浅地划痕,女人不放弃,泪水不停地从眼中滚落滴到持刀的右手上。

    女人突然发疯让张小强措手不及,小村了的状况也让他的心里直上火,可是现在军车里小村还有一段距离,就算停车也得等到到了地方啊,而这个女人却不管不顾的向想跳车,难道她不知道四个轮子怎么也比两条腿来得快?

    手中的军刀没有任何成效,女人昏了头,她挥起军刀就向黄泉的后背刺去,似乎只要将黄泉杀掉,身下的军车就会停下。

    一只大手死死的握住女人的拿刀的小手,女人想挣扎,可张小强的力道不是常人能比的,一眨眼的功夫,军刀落到了张小强的手中。

    没了武器,女人转头看向张小强,在昏暗的车灯下,女人双目血红,灼灼地一双殷红如血的妖目一眨不眨的盯着张小强懊恼的双眼,猛地,女人张着锐利的牙扑来往张小强的鼻子咬去,在这一瞬间,女人化身成了一头凶残的母兽,一头失掉孩子的母兽。

    “啪··············”随着张小强的大巴掌挥打在女人的脸蛋上,女人被大巴掌扇的栽倒在座椅上,张小强望着自己被烟黑涂抹的大巴掌郁闷的不得了,自己又破戒鸟,这个女人算是被他打过的第二女人。

    张小强的手很重,女人被扇的一阵眩晕,脸颊上一道深深的巴掌引在黑色的烟灰中非常醒目,女人趴在座椅上艰难的抬起头,昏暗的灯光在她眼中越发昏暗,在在他身边的男人与整个车身仿佛都在旋转,她想要再次扑过去,可男人处的位置老在摇摆不定,一会就在她的身边,一会又似乎在很远很远的远处。

    张小强将军刀收回,没再看这个被他扇的昏头昏脑的疯女人,虽然他同样着急,却还没到急昏头的地步,在他心中一百多名久经战阵的队员与七八十名土匪杂牌交火,就算一时灭不了也不会有太大的损伤,至于女人为什么发疯他也清楚,可他懒得给她解释,有必要吗?

    车队逐渐接近村口,在粗长的车灯下,一个个惊慌失措的幸存者出现在车前,黄泉拼命的转动方向盘将车头从那些人的身前移开,猛士军车就像喝醉酒的醉鬼一样离开了跑着幸存者的公路,开在颠簸的野地里摇摆着靠近村口。

    猛士越野车能闪开那些蒙了头的幸存者们,可它身后的大卡车却不能闪开,一声惨叫之后,卡车车头的大车头车灯玻璃突然破碎,原本被聚成一束的粗长射光一下子在车头扩散,一个瘦长的人影在夜空中被高高抛起往后面跌落。

    坐在驾驶室里的队员看到自己的大车撞到人后,脸上一下子就变得惨白起来,脑子一转,自己是在末世啊?末世是没有交警的,再看到前方小村的火焰燃烧的更加炽烈,不由得狠狠咬牙将油门一下子踩到底,不管了,什么都不管了,他只想着靠到村口将后车厢的弟兄们给送上去,其他的他懒得管了。

    散乱的灯光也将公路照亮,跑在后面的幸存者看到前面那个倒霉的家伙飞上了半空,接着大卡车呼啸着直冲冲的向着他们撞了过来,一声声惊叫之后,他们扭头就往公路边的路沟冲去,有人见机早反应快,他们有时间冲下路面,一些人反应慢了一拍,等到他们想要跑的时候车头也将到了身前,情急之下,他们发出一声爆喝,直接跃起往看不清虚实的路沟蹦下去。

    司机咬着呀踩着油门开车大车往前冲,在前方一个个惊骇的脸孔将他的心刺的千穿百眼,眼睛一阵刺痛,泪水就在眼中转着圈儿,司机的爸爸不是李刚,他还残存着人性,看到那些人可能要死在自己的大卡车下,他的灵魂受到拷问,可是他没有办法,军情如火,不知道有多少弟兄在火中与未知的敌人拼命,他不得不将眼睛踩到底的油门再次踩下。

    “碰········”大车再次撞到一个跳在半空的人身上,那个人刚刚跃起,后腰就被高速的大卡车车头撞到,巨大的动力将他在半空的身子弹了起来,比眨眼还要短暂的时间里,“碰·········”那人的身子再一次被大卡车撞到,巨大的挡风玻璃像蜘蛛网一样裂开,裂缝在不断的随着车身的震动而扩展,司机只盯着前方的火焰,毫不犹豫的继续将大车往前方开去。

    在前方火焰的照射下,挂在挡风玻璃上的尸体涌出无数血液将挡风玻璃侵湿,在摇摆不定的火光中,那血色被照成墨色,醒眼的墨色沉向司机心底,司机紧紧咬着自己的嘴唇,一率带着咸味而苦涩的鲜血顺着唇落下。

    342  疯狂的女人

    越野车在野地上不断的颠簸,坐在车内的张小强同样忍受着颠簸,在颠簸的路途中,他将九五式步枪拉上枪栓,在越野车停下的瞬间,随着车门解锁的声音响起,张小强猛地拉开车门跳了出去举起步枪冲进火海。

    在张小强前脚冲出去的时候,那个女人从车内滚了出来掉到地上,她挺身从地上爬起,摇摇晃晃的向张小强的身后追去,“嘎吱·········”一辆挡风玻璃上挂着一具被鲜血淋满的尸体的大卡车停在一边,十数条人影快速的跳下车,检查步枪之后,默然地一头冲过真在燃烧的村口,更多的身影在他们身后跟上。

    张小强举着步枪冲进整个都在燃烧的小村子,身边无数的火头将这个小小的村落烘烤的像一只巨大的火炉,在这火炉中,一股股热浪带着让人窒息的气流旋在张小强的身边,炙热让他的皮肤像针刺一样麻疼着,窒息的热流让他的喉咙也干嗓着。

    在火焰最密集的地方,张小强敏锐的眼睛看到不少戴着头盔的身影在那边躲躲闪闪的向最中心的一座楼房张望着,在那栋小楼里的各个窗户上不时会有一窜流弹划过夜空击打在那些队员的身边,奇怪的是那些队员们不敢还手,就这么在弹雨中连滚带爬的躲避着。

    “什么情况,为什么不开枪··········”张小强冲上去扯住一个队员的衣领,不顾不时飞来的流弹大声吼叫着。

    这名队员身上被泥土与黑灰沾满,脸上也被浓烟熏得看不出来面目,空气本来就让人窒息,张小强就紧抓着他的领口,他一着急就越发说不出完整的话。

    “张···队长···不让··射击,里面·······有人质·····女人·孩········”

    跑在张小强身后的那个女人一听里面有女人就急了眼,她冲到一名蹲在地上的队员身边,拎着他的衣领猛地偏身将他给甩了出去,一手抄起被队员仍在地上的步枪就冲向中心的那栋小楼,她拿着连枪栓都没被拉开的步枪在火焰中奔跑,不像是冲锋,倒更像是送死。

    在小楼的窗户那射击的一个人看到了拿着步枪的女人,调转枪口向她开火,无数闪着流光的子弹落在她的身前身后,一蓬蓬细小的沙土在她身边溅起,随着女人越发靠前,更多的步枪对准了她的身前,眼看在下一秒她就会被打成筛子。

    一只飞快旋转的m1钢盔往她飞快跑动的右腿上砸了过去,圆滑的钢盔砸到了她的腿弯上,在她刚刚迈起大步的时候,腿弯受到打击,身子失去了平衡,大腿高高扬起,身子却往后直直地倒了下去,在她摔倒的同时,手中的步枪拿不住,在空中盘转着往远处一堆正在熊熊燃烧的火焰落去,下一个瞬间,无数星光闪烁一样的子弹纷纷落在她的身前,被子弹带起的泥沙铺头盖脸的落到她的身上。

    张小强将被他摘下头盔的队员推倒在地上,抱着九五式就冲了出去,在冲向那个女人的同时,单手举着步枪向小楼扣动着扳机,他不管子弹的弹着点落差有多大,他只想将那些在窗口开枪的家伙们给吓回去,一个举着步枪开火的男人比一个躺在地上生死不明的女人更有吸引力,张小强的举动将这一面的火力点全都吸引到了自己身边。

    无数的子弹在他耳边呼啸,不时有流弹擦过他的身边在他身上的军服上撕下点点碎片,飞速跑动的张小强来不及多想,在跑动中快速的更换弹夹,就在这时小腿一麻,身子差点摔倒在地上,在这短短的停顿之间,胸前不断的受到震动,那随着震动传来的冲击力让张小强疼的龇牙咧嘴。

    他心里祈祷着王乐做成的战斗服千万要管用,手中的九五式步枪重新的喷射着子弹,人已经跳到了那个趴在地上还在往前爬的女人身边,张小强一把捞住女人的左脚向拖死狗一样拖着女人就往回跑,在跑动过程中,身后又被几颗子弹给击中。

    张小强所做的这些事儿终于将所有的火力全部吸引了过来,在跑动中的张小强也感到心中传来的一阵惊惧,见到前方不远处有一扇用碎石头垒砌的五六十公分的矮墙,手中用力一甩,被张小强拖得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的女人身子贴在地上像陀螺一样旋转着翻滚到矮墙后面。

    张小强在甩出女人的同时扔掉了步枪,凌空扑起就往矮墙后面栽了过去,扑在半空的张小强头上传来一阵麻痛,没等他有什么想法,他就落在了矮墙后面,后背砸在地上的阵痛让他发出一声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