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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朝 番外(十八)
    年少的愤怒总是不知死活,又格外锋利,因没受过苦,不晓得语言给人的伤害,其实远胜于肉体上的苦楚。怒火会夸大许多东西,比如不满,又比如轻蔑,人在那一刻陡然升起的求胜欲,会恨不得用所有恶毒的语言把自己武装起来,变成一个张牙舞爪的,不可侵犯的,进攻者。

    颜徵楠在十几岁之后,便再没有遇到人,有胆量将鲁莽与怨怼,用狠话一股脑往他的头上浇。   毕竟这样的人,还没有到他的眼前,便多半因为愚蠢和莽撞,死在士官的手上。

    他在面对雪朝的时候,常常像应对许多直白而没有修饰过的情绪,有时候是激烈的厌恶,或者拼死的抵触。他不觉得自己享受这些,受虐狂才会享受,但作为一个年长她几岁,又过于老成的人,三少一度将它们作为一种迟来的青春体验。

    比如同人置气,或者哄一个人开心。

    人到了一个年纪,快乐和痛苦往往有了一个临界值,他那样的人,每上一个台阶,都是蜕层皮一般的渡劫,偶尔遇见了糟心的事情,也多半比从前的事情好上许多,因人年少的时候,不仅糟心,而且无力,无力感比一件麻烦事更难处理。

    于是偶尔超出边界感的情绪,会给人一种没有超出主控权的征服欲。

    合雪闻曾经问他,三少同雪朝,不过一面之缘便生出的执念,会否因为雪朝是同他完全不一样的人?是他其实想要成为的样子?

    颜徵楠不觉得。

    她应当是很多人想要成为的样子,很多人因为不好的运气,世俗的束缚,和阅历的限制,没有机会成为,或者被迫砍掉的那部分。

    连她自己都懵懵懂懂的知道,自己是被爱与好运娇惯大的女孩子。被爱和欣赏,于他人而言是需要花心思争取的事情,于她却是夏季泛滥的瓜果,要她有心情了,觉得开心了,才会去挑一个,然后投注一部分的时间和精力,再到下一件有趣的事情上。

    大抵没有当年的意外,这也是她的婚姻观。有太多选择权,而没有后顾之忧的人,便会轻率,会自我为中心,会将自己喜不喜欢,和你配不配,放在第一位。爱上这样的人,很容易疲惫,因他们消耗热情与讨好,又半点不放在心上。

    三少的呼吸渐渐恢复了平静,没有雪朝以为的挫败,或者勃然大怒。对方的高傲和轻蔑,对他来说不过是一种幼稚的,自以为是的天真,露出了她自由娇纵下的另一面。

    她也知道成年人之间的龃龉,也知道世家的光鲜下,都是登不上台面的东西。颜徵楠方才面上的怒火消退了,回到了平日里冷静的模样。

    若是让他的秘书看到,大抵知道那才是他真的被激怒了,下决心使一点手段,给对方一点教训。有些挑衅是一时的,有些却不是,处理不当,会有后患。

    颜徵楠伸出手指,轻轻敲击她的梳妆台面,他声音里有一些漫不经心,那是他在谈判里偶尔会有的语气,“哦?我却不这样觉得。”

    他面上的温和,好像是他往日里同各方势力,最普通不过的一次会面,“我也可以说,一个洋人的都督都能将你父亲逼出江浙,是我用南方的金融,和信州的兵权保了你。”

    雪朝面上突然褪去的血色,让他有一点怜悯地微笑,“我还可以说,你被父亲和哥哥宠爱着在江浙无法无天的时候,我已经有能力另立门户了。”

    他有点恶劣地眨了眨眼睛,“你是满嘴女子独立的人,并不该觉得我理当比你过得辛苦一些?有能力一些?”

    三少自然是心软的,把对面女孩子方才的气势打击的半分也不在了,他看着她苍白着脸,强撑着的不动声色,还是好心肠地放软了语气,“可是我不会说,我同你配不配,恰不恰当,我不喜欢这样。”

    女子在这个年代嫁给一个成熟的男子,其实多半要年长的那位,教她许多道理,帮她度过青涩懵懂的少女时代,只是颜徵楠刻意宽限了她的天真和无忧无虑,让这样的快乐更长久一点。

    他伸出手,揉了揉雪朝的脑袋,面上有意无意的取笑,其实更刺伤那个女孩子的自尊心,“你可以不喜欢我,也可以不想要孩子,但我们之间没有家庭的阻隔,”他低下头,有点宽容地摸了摸她的耳垂,轻声道,“因为解决这种阻隔,我很擅长。”

    他在雪朝想要躲闪之前就收回了手,甚至有一些愉快地,大抵因为难得看到她孩子气以外的另一面,“所以你也不要再提了,你也不会喜欢。”

    靠家庭给自己抬身价,那是婚姻里失去温存的太太,最后留存体面的法子,她不需要这样。

    颜徵楠又同她拢了拢睡衣,假装没有看到她因咬紧牙齿,绷紧的咬肌。丝滑的缎子有一些下滑,险些要遮不住她胸前的风景,又被三少同她整理好了。

    做这样的事情会让他有一种假正经的快乐,似乎终于满意了,三少迈了步子,往卧室外走,一面轻描淡写地,“这几日便不要去学校了,在家里歇一歇。”

    他最后声音里的轻笑几乎将雪朝击溃,“你只是吓坏了,我瞧的出来。”

    颜徵楠不过对她稍微强硬了一些,不再允许她出门,丫鬟和小厮随处跟着,同哥哥和爸爸打电话,也要有人在身边陪同,雪朝便已经摔碎了五六个花瓶,这让三少在书房里办公时,听到客厅里茶杯被掷碎的声音,有些懒散地挑了挑嘴角。

    他不打算去客厅看她,大小姐估计这会很不想见到他。说起来也很好笑,平日里无法无天,嘴上说着敢作敢当的人,这两天却有些躲着颜徵楠,同他吃饭也半句话不肯讲,难得的相处时间总是随便扒几口饭便开溜,又忍不住将从他那里受到的气,发到下人身上。

    女孩子的自尊心总是很脆弱的,这让颜徵楠怀疑自己会否说的过分了一些。

    他自觉尺寸拿捏的很好,点到为止,便连现在雪朝一面炸了毛,又一面认了怂,也让他觉得是很好的状态,大约过几日他给个台阶,一切便能恢复从前的样子。

    三少大抵能猜到雪朝给爸爸哥哥电话,闹着离婚,会受怎样的挫折。那两个男人最初预估她提出离婚的时间点,是婚后的第三天,合大小姐能坚持到这时候才动了离婚的念头,很能说明一些问题。

    合雪闻把皮球踢给了他父亲,叫雪朝去同爸爸商量后,顺带打电话给颜徵楠,表达了对他对三少育女大半年付出的汗水与耐心,是认可的,是感同身受的。

    合钟明虽然总是支持他女儿的,毕竟他对那个南方的年轻人,并不很信得过,可他在电话里并不愿意明说,只说道,有什么事情,去找Yvan帮忙。

    雪朝在电话里却发了脾气,她只觉得这两个人都没有站在她那一边,于是她一面尖着嗓子,“我找他做什么?而且我又去不了学校!”一面把茶杯掷到客厅的地上,“你们都不管我,都不喜欢我了!”

    她又闹了几日,终于发觉了自己的孤立无援。实在她到了今日,才明白一个商贾之家的女儿,嫁给了军阀的儿子,便很难事事倚仗家里。雪朝那些小小的伎俩都用了个遍,终于似乎泄了气,也不再发脾气了,连吃饭的时候,三少见了她,也察觉她恹恹的,不再是前几日,像个警惕的小兔子一般。

    可瞧起来,又很容易让人心软,等到雪朝第三次拿勺子搅汤盅里的汤水,颜徵楠终于等到她试探地开口,小心翼翼地喊他,“徵楠哥哥?”

    连三分可怜和三分柔弱,都把握的得当,确然是大小姐擅长的事情,颜徵楠发了个鼻音,表示自己在听,雪朝偷偷掐了掐自己,勉强带了笑,又问他,“明日乐团要排练了,我可不可以去?”

    她大约也算知道,若是往日,三少会把这当做是台阶,给她个人情,便算是他俩和好了。可她这回闹的太厉害,颜徵楠若真的顺了她,大抵她又要觉得自己聪敏的很,尾巴翘到天上去,下回还敢把“离婚”两个字挂到嘴边。于是三少很干脆地开口,也不看她,“不行。”

    果然雪朝被拒绝了,便把筷子摔到桌子上。她察觉颜徵楠连眼睑都没有抬一下,更加气愤,跺着脚抱怨,“团长原本就爱抓我的小辫子,我再缺席,她该得意死了!”

    颜徵楠终于抬头看了他一眼,她气得圆鼓鼓的眼睛,让他觉得很可爱,于是他好心地笑了笑,温和地开口,“哦。”

    雪朝面上带了点期待,又听见他道,

    “关我什么事?”

    雪朝对乐团的事情很执着,执着到超出她对往日任何事情的耐心,让颜徵楠几乎以为里面藏了她的相好,才让她就算被驳了面子,也愿意穷追猛打地纠缠他。

    府里这几日在筹备大太太的祝寿,来来往往的人,三少有时候并没有空闲,她也能耐心地,在书房外面等他,然后继续磨他的耳根子。

    终于三少也受不了了,很头痛地同她指点,“你有没有求过别人?”

    雪朝很坦白地摇头,“为什么要求别人?”

    颜徵楠几分钟还要会一个客人,便同她意简言赅,“你找别人帮忙,让人受累,你自然要想一想对方喜欢什么,投其所好。”

    他随手指了指桌子上的唐代书画,是上一位访客留下的,“你看,刚才那个人求我帮忙,便去打听,我喜欢书画。”

    雪朝受教的点头,然后亮了亮眼睛,“你喜欢书画?”

    三少勾了勾唇角,有点狡猾地,“我不喜欢,”他俯下身子,暧昧又邪恶,“所以我也不会帮他。”

    雪朝之后大半日都没有再去骚扰他,颜徵楠得以有了一个清净的下午。一直到晚上吃饭,雪朝也没有再提乐团的事情,整个人瞧起来有些沮丧,时不时地走神,胃口比前几日还要差一些。

    三少往她碗里夹菜,她皱着眉头,满面凄楚得很,颜徵楠却不晓得她有什么好凄楚的,又开口道,“若不好好吃饭,下个月也不要想去学校了。”

    她怔了怔,好像终于回了神,又低下头,喃喃了一句,“学校也不要我去,吃饭都由不得我,这样活着什么意思呢?”

    三少却只当她想出了新的威胁法子,没有回她的话,只往她碟子里,又夹了一块青笋。

    到了夜里,仍有人来拜访,打着同大太太祝寿的名义,顺便来同他商讨一些事情。等送走了最后一个人客人,已经是深夜了,颜徵楠从浴室里出来,感觉每一个毛孔都叫嚣着困倦。

    他这几日睡的时间,拢共加起来,大抵还不够半天,加上雪朝时不时的坏脾气,或者纠缠,实在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让他方才洗澡的时候,都差点昏睡过去。

    好容易到了书房,站到床前,却止住了步子。颜徵楠盯着床上,可疑的,鼓起的那一团,思索了几秒钟,然后随手将薄被掀起来。

    里面蜷着一个女孩子,被他发现了,这会坐起来,仰着头,看着他,眼里有一些忐忑。

    颜徵楠面上却很冷静,好像没什么好惊讶的,连他的声音,都没什么波澜,“你在这里做什么?”

    雪朝没有回答她。

    她穿着那一天的猩红睡袍,好像她也很清楚这样穿很能勾起一些什么。三少低下头便可以看见她松垮的领口下面,颤动的乳,再往深处的阴影,格外勾人。

    她不说话,三少便再没有开口,便连她伸了手,红着张脸,一面倔强地咬了嘴唇,一面隔着他的睡裤揉弄起他的火热,他也能做到控制了呼吸,不动声色地瞧着她。

    三少之前没少哄骗她做这样的勾当,他们从前欢爱的最热烈的时候,便是雪朝哪一日困倦了,或者来了葵水,三少也会恬不知耻地借了她的手,纾解出来,如此她反倒比他自己清楚,哪一处更能让他受不住。

    颜徵楠的下体很快被她刺激着,兴奋着抬了头,外面的裤子被她下拉了一点,火热失去了束缚,险些蹭到她的脸上。

    雪朝扶着那根硬挺,抬了眼望着三少,感受到他目光里陡然上升的温度,她几乎有些得意地,侧过脸,对着狰狞的肉棒,吹了口气。

    他们还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因这种事不仅不在雪朝的认知范围内,也不在颜徵楠的。三少总是下意识地放低姿态,并没有想过往日里无法无天的大小姐,会在他的注视下,伸出舌头舔弄他肉棒的顶端。她舌尖勾起的黏丝,让他再无法平静无波地打量她,终于颜徵楠也忍不住了,有些颤抖地低喘了一声。

    那么她的投其所好,便没有选错方式,雪朝很耐心地仰起头,同他谈判,“我要去乐团。”

    他望着她的目光加深了一些,三少没有回答她,雪朝扶着那根肉棒,从底端的囊袋一路舔吮上去,她还很青涩,于是是一种更悸动的撩拨,衬着她那张精致明艳的脸,像堕入火的天使。

    她这样慢条斯理地,直到吮到了顶端的沟壑,才抬起脸,瞥到三少滚动的喉头,又松了口,望着他,却还是那几个字,“我要去乐团。”

    这便是他教给她的第一堂课,成长里必修的妥协与退让,交换与讨好,颜徵楠低下头,心里很挣扎,不知道这一步是不是走错了。终于他也退让了,开了口,“我知道了。”

    交易这样的事情,提出的那一方,不能言而无信,不然双方的承诺,便都是笑话。雪朝得了他的许可,又扶着肉棒,尽职尽责地,努力张开唇包裹住它。

    颜徵楠能看到被她一点点吞咽的,狰狞着青筋的肉棒,雪朝有些难受地皱了眉,因嘴角的酸胀,让她有些退缩了,三少却扶住了她的头,有些残酷地往前挺了挺。

    她头发里的雪花簪子时不时晃到他的手背,随着她吃力着吮着他的火热,一下一下地摇曳。

    三少几乎怀疑她是故意的,那颗水晶珠子每一次擦到他的手背,都把他心底最深处的柔软勾引出来。颜徵楠的目光定格在那根雪花簪子上,失了神一般,伸出手,将簪子取出来。

    墨一般的青丝泻下来,有一根贴在她的嘴角,紧邻着那根狰狞。她因嘴里的酸涩,流出来的一些涎水,潋滟又淫秽,让颜徵楠禁不住在心里骂了一句脏话。

    这个夜晚是这样安静,安静地只有男子压抑的喘息声,和雪朝细碎的呜咽。她的舌苔紧紧贴着他的柱身,口腔里的温度让三少高涨的肉欲有了释放的出口,他们之间便只存在这样原始的快慰,好像并没有什么其他多余的感情在。

    据说以性爱做交易,在最古老的社会便存在了,于是什么矜持和高傲,早就到了九霄云外。三少的有些粗暴地顶到她的喉咙,雪朝的眼角不自觉地滚出一点泪,颜徵楠看着那一点泪珠子滚出来,像影院里有人刻意摇慢了放映机,一点点滑落,有一种孤苦的无助感。

    三少感觉自己内心放弃了什么,还是伸出手,替她拭去了。

    很多时候她也很知道怎么倚仗他的心软,三少的肉棒从她口里出来,雪朝想要跑掉,又瑟缩着被他搂进怀里,可怜巴巴地求他,“不要了……”

    可话语权不在她手里,终于她被迫翘起白嫩的臀,猩红色的缎子都堆到她的腰腹,雪朝软着身子,声音可怜又无辜,“那你不要射进去。”

    她好像一夜之间知道了许多事情,颜徵楠一只手指剥开她身下隐秘的,艳色的穴口,一面低声问她,“你是不是偷偷去看春宫册子了?”

    “下流!”她被抓到了小尾巴,细着嗓子骂他,可三少进入地时候,她又忍不住摇起小屁股承欢,颜徵楠吻着她的背,好像很满意,“你看,我们总能找到解决办法。”

    “这样是不是很好,嗯?”

    颜徵楠终于睡了这许多日子来,第一个好觉,他忙碌了这许久,加上同雪朝漫长的拉锯战,让他终于有借口起的晚一点。便连雪朝早上勉强着酸痛的身子,爬起来,挣扎着去乐团,他将她按在身下,只亲了几口后,便放她走了。

    他心情很好,就像他年少第一次靠谈判获得了母亲家族的支持,暂时放松了自我约束和警惕心。雪朝不许士官跟着她去乐团,三少也懒洋洋地默许了,只是枕着手臂,带着惺忪的睡意,同她过分地要求,“但你要亲一亲我。”

    于是这个早晨便是甜腻的,像女孩子最喜欢吃的那种奶制品,齿颊留香。直到雪朝走了,颜徵楠好像还在被窝里她留下的,甜蜜的气息里,又陷入一个好梦里。

    梦里温存快乐的时候,门外凌乱的脚步声把他惊醒,丫鬟禀报士官急着见他时,颜徵楠有些不快地皱起眉头,然后从床上站起来。

    他要士官在客厅等他,因他觉得书房里已留下了他同雪朝欢好的气味,变成了他们两个人的隐秘空间,并不喜欢其他人进入。

    终于三少随手穿了件长袍,走到了客厅,士官满面的惊慌和汗水,让他觉得自己一手提拔的亲信有些小题大做,显得不堪大用,直到他听见,“三少爷,三少奶奶出事了。”

    他还在扣长袍口子的手指停顿下来,抬起头,盯着那个士官,“什么?”

    那士官结结巴巴地,满面的惊慌,“是说,是说和乐团的人发生了口角,便投湖自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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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儿砸,生活没有这么容易

    据说这是三少这辈子睡的最后一个懒觉,因为心理阴影太大了

    毕竟年纪轻轻做了鳏夫,很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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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上一章嘴炮很爽,我也很快乐

    但是阿楠一把年纪了,什么阵仗没有见过,每天打开大门都有一堆学生骂他臭军阀,他还不是笑一笑,叮嘱大家回去好好上课了(叼烟

    不过无所谓,老母亲还是会教训他

    最后

    体外射精不能避孕哦朋友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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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保命提示

    1.   雪朝给爸打电话说不想过了

    2.大太太过生日的时候可以混进闲杂人等

    3.这个番外只有20+章

    4.想想曾经被风流阿北打脸的姐妹们

    关爱小桃,当代疼女儿老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