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是故意的,她就是不想让沈星河过得太舒坦!
看着镜子里的女人,慕雪觉得好陌生,现在她正在做的事跟破坏别人家庭的狐狸精没两样吧?
可是,这是他们欠她的不是吗?
她为什么要内疚?该内疚,该惭愧,该觉得对不起的人是他们才对!
朝镜子狠狠泼了把水,慕雪说服了自己的行为。
她走出洗手间的时候眼神比谁都清醒,她以为他走了,没想到他还在。
奢华的灯光下,他指间亮起了冉冉火苗,忽明忽暗的火苗映射出他冷硬的轮廓,她的目光落在他的另一只手,没有点燃的香烟,那他好端端的玩什么打火机?
“有烟吗?”她走到他面前,勾唇笑问。
顷刻,还在燃着的火苗连带着被他收入掌心,不烫吗?
雷厉风抬起冷若刺骨的黑眸直射向她,一字一顿的问,“你刚说什么?”
“你是觉得你的烟不适合我抽是吗?没关系,我有。”慕雪低头翻出手包里的烟盒,掏出一根女性香烟夹在指尖,叼在嘴里,“借个火。”
雷厉风额上的青筋在隐隐跳跃,瞪着她好久,好久,才问,“多久了?”
“什么多久了?”慕雪装傻,伸手想要拿他手里的打火机。
下一刻,“砰!”一声巨响,打火机在她背后的墙四分五裂。她吓得本能反应的抱头。
雷厉风把她叼在嘴里的烟夺走,踩在脚下,抓起她的双手一根根手指仔细摸过,摸完最后一根才抬头看向她,“你知不知道自己刚才像什么?”
“像什么?不是很正常的事吗?”慕雪勾唇而笑。
“像出来卖的!”雷厉风怒吼,在他不在的四年里,她都把自己堕落成什么样了?抽烟,喝酒,与男人谈笑风生,逢场作戏都游刃有余!
“卖?用得着吗?如果非要那么说,我也只会是买的那一方!”慕雪又掏出烟盒,这次还没送到嘴边已经被雷厉风打掉,连昂贵的烟盒都被他砸出老远。
“你就这么自我糟蹋是吗!”雷厉风所有的冷静在看到她叼着烟对他露出风情万种的笑时全部瓦解了。
“何不说是享受?在这样的国家不是很正常的事吗?”慕雪表示自己也是入乡随俗。
鄙夷的扯起唇角,霎时,唇已经被狠狠封住,她始料未及地瞠目,纤腰已经被掐住,用力推到身后的墙,高大是身体紧贴上来,扣住她后脑的大手很用力,不,应该说他没一个地方都很用力,无论是掐在她腰间的手,还是吻她的力度。
“你不是要享受吗?我成全你!”雷厉风虎口捏住她的双腮,冷酷无情地说。
慕雪心里咯噔一跳,随即双臂环上他的脖颈,踮起脚尖贴近他还没染上光泽的薄唇,以呵气般的声音诱惑道,“我买你吗?”
回应她的是以吻封缄,这一次的吻不再只是吓唬,而是真枪实弹的,几乎是野兽般地粗鲁,咬了她的唇才横驱直入,狂猛掠夺。
慕雪必须很努力才能跟上他的节奏,努力让自己表现得跟说的一样逼真,两人吻得激烈,从这边墙到那边墙。
雷厉风抓住打扫中的牌子放在男洗手间门口,托住她一把抱起走进去,踢上门,进了其中一间隔间。
慕雪的衣服被猛力扯下,堆在腰间,背对着他,任他肆意亵玩,她后悔了,后悔挑衅他了,她还能全身而退吗?如果喊停止不就等于是自打嘴巴?
裙子突然被向上翻起,慕雪全身神经都绷紧,手本能地想要扳开他的手。
“怎么?不愿享受了?还是压根不是那么一回事?”雷厉风沙哑着声音讥诮道。
“不是还没谈好价码吗?”慕雪的原话是不屑跟他,可出口的却变成了这样,她恨自己的逞强。
雷厉风脸色一沉,大手一把扯掉了她的衣服,贴身而上,“价码随你高兴!”
“一块吧!”慕雪强撑笑颜。
“好!”
“人民币!”他居然能忍受她的侮辱?
“你说了算!现在,闭嘴!”雷厉风咬牙切齿地说,以膝盖分开她的双腿。
雷厉风咬牙……
“等一下!”慕雪忽然出声,推开了他,飞快拉起裙子遮住该遮的部位,“我不和不做安全防护的男人做!”
雷厉风寒着脸,瞪她,然后开门出去进了旁边的隔间自我解决。
慕雪瘫软在马桶上,听着他浓重的喘息响起,慌乱地收拾好自己开门逃了出去。
一声低吼落下后,没多久男人走出来,手里多了一枚包装完好的安全套,看也不看一眼扔进垃圾桶,洗手,离去。
回到婚礼现场,台上的新人已经到了最后新娘抛捧花的阶段,还心慌意乱的慕雪不幸经过,捧花直直落入她的怀中,吓了她一大跳。
周围响起欢呼和掌声,慕雪良久才回过神来,看着捧花苦涩地笑了笑,随手塞给旁边一女孩,提着裙摆快步离开,好像身后有野兽在追。
雷厉风寒着脸回到现场,拉着沈星河就走,想问结果的关靖连机会都都没有……
“今晚不住这里吗?”回到位于纽约市中心的私人别墅,沈星河问。
“不了,你早点休息。”雷厉风送她进门后,转身回车上。
“风哥哥,要不,我去跟小雪说清楚吧。”沈星河跑回到车窗前,诚心道。
“我和她之间的矛盾不只在你这里,你别管。”雷厉风冷声道,发动车子调头离开。
沈星河看着车子消失在夜色中,她难过地蹲下身环抱住自己。
这四年来,风哥哥给她的笑容越来越少,她知道,他虽然嘴上没说,但是心里一直都在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