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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节
    “你放开我。”我蹬着双腿,双手向上挥动想要抓住花子的手臂,可是她刚才在上面明明没有力气了,这会儿却力大如牛,一直将我拖到另一个房间。

    我被她甩在地上,然后花子走去关了门,我趴在地上张望房间四周,这是一件奇怪的房间,四面都是镜子,就连门后也镶着一面长镜。

    我抹了把脸,慌慌张张地爬起来,房间只有一张简易的床,床头挂着一些绳子,看起来有点儿不寒而栗。

    “这么想知道方婷怎么死的,甚至不惜以身犯险。”花子冷厉说道,我连忙转身,看到她一边脱掉自己的衣服,一边走向我,“既然你这么想知道,我就告诉你,她是兴奋死的,是不是很过瘾?”

    她的恐怖之处令我难以招架,我本能地后退,一直退到床边,她再往前时,我退无后路,不料双腿一哆嗦,只好坐在床沿。

    花子伸手,我害怕地躲避,其实她伸手只是想拿起挂在床头的长绳,她温柔地说着话,双手却忙着将我捆绑起来。

    “婷婷本不该死,她对青姐一往情深,我都被感动了,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花子咬着我的耳垂,我吓得身子一颤,我在镜子里能很明确地看到自己身上很有规则地绑着,陡然,花子用力一拉,我的脖子很不自然地向上抬起,她又凑近,满嘴的酒气。

    “青姐怀疑账单在你身上,可就是迟迟不想动手,我就不明白了,你身上有什么东西值得她犯这种低级错误。”花子切齿地冷啐,她的指甲划过我的脖子,又痒又痛。

    “给你账单,你放了我和瘦猴。”我颤着声,试图能打个商量。

    “可是我既想要账单还想要你。”花子再一拉,我全身被绑得很紧,紧致感令我像是快要呼吸不了。

    “也就是说,当初方婷偷走你的账单,所以你在这里将她掐死?”我愤恨地瞪着她。

    “这不是死,是一种解脱,很过瘾的。”花子一脸邪恶地笑了笑,然后她一只手掐住我的脖子,另一只手伸进自己身下,顿时,掐着我脖子的手慢慢地收紧,我盯着她欲望的脸,瞳孔越来越模糊……

    正文 第184章 置之死地而后生

    美国心理学家曾经做过一项研究,从濒死体验者的案例分析中,他得出其中一种结论,那就是人在濒死之时,会听到奇怪的声音,会看到不曾出现的画面。也许这时的脑电波开始混乱,从而导致濒死之人会有幻听错觉,而我的错觉像是带我回到方婷死前的挣扎。

    我现在的情况跟她一模一样,我就是要花子用相同的手段“杀死”我,而被药物控制的花子的确这么做了,花子的秘密被我逼出来,她喜欢看别人濒死之前的折磨,从而获得满足。

    我很庆幸,计划进行得还算顺利,但是我不知道,我的命能不能保得住。梁子柏说过,什么事情都可以计算,但是人心,是没办法控制的。

    我先激怒唐立杰,让他对我起了杀意,我知道花子身边必定有安插唐立杰的人,而姓唐的知道我一定会马上找到这家酒吧,于是他通知花子身边的人,想办法借花子之手铲除了我。

    之后我故意暴露行踪,让青姐的人跟踪到酒吧,其目的也是想让青姐知道我在这家酒吧,我趁机给了瘦猴一台新的手机,里面就一个号码,是旬一的手机号,相信瘦猴肯定熟悉这个号码,所以当我被花子拖出去的时候,瘦猴一边大吵大闹一边打电话联系外面的旬一,旬一得知我已经被花子带走,他算好时间发短信给青姐。

    商量之时,旬一说,如果唐立青没有赶来酒吧,他会先一步冲进去,可是我跟他说了,千万不要,我想一箭三雕,我大费周章地这么做,就是想让青姐和花子反目,我笃定唐立青肯定会来。

    我没有证据证明青山花子杀了方婷,也没有证据证明青姐就是鼎爷,所以我想借青姐的手对付花子。

    在我意识模糊前,花子垂首激吻我,她并不急于要了我的命,她很享受这个过程,在死亡面前,我们越是软弱,她的兴奋就越是高潮,她不但双眼充血,并且面红耳赤,在我身上哼哼唧唧地看不出是快活还是痛苦。

    但,我是痛苦的,感觉脑子要爆炸了,她下手的力气比江烨还要野蛮,掐得我的喉咙剧痛,很快我的脑子转不出什么思想,四肢也发麻,当然有可能是绳子绑得太紧,所以全身麻木到使不上任何力气,真正是等待死亡。

    我死了吗?我可能死了。我觉得我的灵魂抽离了我的身躯,轻飘飘地毫无方向感,没办法着落,但我听到周围的声音,我睁不开眼,看不见是谁呼喊,渐渐地,声音越来越清晰。

    “岑绘。”仔细听来,好像是旬一,是旬一几近崩溃地呼喊。

    旬一做了人工呼吸,我能感受他的唇,我能感受到他的气息,就像一直萦绕在我身边从未离去,可是为什么我说不出话,我睁不开眼,我想看一眼他,想安慰他。

    其实我并不想死,就算当初知道江烨的欺骗,作为一颗棋子留在江家,那么绝望的时候,我也没想过死去,我有很强烈的求生欲,我要将灵魂找回去,找到它的方向,它的归宿。

    我不知道过了多久,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零零散散的记忆碎片,有枪声,有呼喊,有一条暗黑的道路,我怎么都走不出来。

    “姐。”

    “小楠?”我急忙转身,真的是岑楠,我踉踉跄跄地上前,岑楠面带微笑地看着我,还是那么俊秀可爱,“小楠,姐姐对不起你,你怪姐姐吗?”

    小楠摇着头,含笑说道:“是我对不起你们,替我好好照顾老妈。”

    我泪莹于睫,泣不成声,懊恼得心如刀绞。

    眼看小楠要走,我追上去,由于太过突然,跑了两步重心不稳,不料向前扑倒跪在地上。

    “小楠,对不起,姐姐对不起你。”

    “我说岑绘,你怎么还没想开?”不知何时,我身边多了一个影子,我泪流满面地仰起头,她蹲下来,笑脸盈盈地看着我,“没想到你真的为了朋友可以连命都不要,你这个知己算是没白交。”

    “方婷?”我顿时傻了眼,赶紧抹了泪,好让自己看得更加清楚。

    “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小楠的,你拿我当真姐妹,小楠当然就是我的亲弟弟。”说着,方婷站起来,走向前方,然后和小楠肩并肩打算一起离开。

    我奋力地爬起来,想追上他们,然而方婷顿住脚,转头对着我凝重说道:“岑绘,谢谢你。不过你不要跟着我们了,从反方向回去吧。”

    方婷说完之后,牵着小楠一直往前走,走到尽头,直到消失在我的视线中。有了方婷的指引,我转身向他们相反的方向一路小跑,跑得我筋疲力尽。

    猛然惊醒时,我还戴着氧气罩,醒过来,整个人都尘埃落定了,望着泛白的天花板,我慢慢地让血液回流,慢慢地恢复意识。

    手碰到被子,这是很真实的感觉,眼珠子转动,能看到屋子里的情况,也是很真实的感觉。于是我自己动手取下氧气罩,而就在这时,我发现,在我床尾的沙发上,分别坐着两个男人。

    旬一低着头浮躁不安地翻看医学杂志,江烨倚着沙发背打盹儿,时不时地调整坐姿。

    我该喊谁?索性谁都不喊,就这样眼神飘忽不定,在两人之间来回移动。

    “江太太,你醒了?”进门的古警官才是发现我醒过来的男人。

    “岑绘。”坐在沙发上的两个男人陡然反应过来,不约而同地站起来喊了一声我的名字,但他们同时上前半步,之后同时又都退回去。

    古警官觉得有点奇怪,于是他先走向我,礼貌性地寒暄一番。

    “你怎么会来?”我谨慎地反问古警官。

    古警官和旬一相互看了对方一眼,之后他才解释,“其实我和旬一早就取得联系,他将罪证全都交给了我,不过我们按兵不动,因为我们同样知道,唐总只是一个傀儡,幕后牵扯到的其他人还没有浮出水面。”

    “我很抱歉,没有跟你商量,但是我不想你继续跟他们纠缠,这之后的事情交给警方吧。”旬一心事重重地劝道。

    “我说江太太,你是不是太小看我们警方的能力了?就这么不信任我们?”古警官淡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