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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
    莫连飞又呆了一会儿,道:“那,那外面现在怎么样了?”

    莫云芬咬牙道:“你盗窃的罪名是坐实了,除非盛丘亲自出面解释!但是盛丘一旦出面,他们两个已经结婚的事情就瞒不住了,申秉他……”

    “姐……”莫连飞听出了点儿门路,焦急的道:“你得救我啊,不能把我搁这儿吧?这样你也丢人啊!你不能不管我……”

    “你还知道我丢人!”莫云芬甩开他的手:“你砸人家门的时候怎么就不想想可能会让我丢人!”

    “我……”

    “自作聪明!先待几天吧你!”莫云芬转身要走,突然又想到了什么:“盛丘当时给你打电话的时候录音了吗?”

    “没有……”莫连飞怎么可能想到盛丘好好的会突然坑他这个“大舅”。

    莫云芬怒不可竭,又抽了他一下:“蠢!”

    “好,我知道了。”盛丘挂断了电话,对申冬道:“警方打来电话,问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协助调查,好看看有什么丢了的,还说有人去看莫连飞了。”

    “哈哈哈……”申冬捂着肚子笑出声,完全不加掩饰自己的快乐:“莫云芬肯定气死了哈哈哈哈!”

    盛丘扶住他让他笑趴在自己身上,申冬想到莫连飞那张蠢脸可能被抽顿时哎哟了一声,喘着说:“不行我孩子要笑掉了。”

    盛丘嘴角抽搐,“宝宝……”

    申冬身子一颤,顿时不笑了,盯着他说:“你真可怕。”

    盛丘:“……”

    申冬揉揉肚子平静下来,故作平静的轻松道道:“这下子舆论一边倒,真期待她接下来准备怎么回应。”

    “我猜会给你打电话让你帮忙澄清。”

    申冬瞥了他一眼:“你巴不得把咱们的事儿公告天下呢吧?”

    盛丘眼神温和又露骨的望着他,笑了笑,一脸正有此意。

    申冬莫名脸一红,哼道:“行啊,她求我我就帮她。”

    “现在嘛……”申冬慢吞吞的,唯恐天下不乱的扬起下巴,掷地有声的道:“我要起诉他!”

    第22章

    申冬没来得及起诉莫连飞,他这边话音刚落,申秉就给他打来了电话,问他人在哪儿,什么时候回家。

    “不急呢,我还想多陪二老几天,他们都挺喜欢我的。”

    申秉语气怪异:“哪个二老?”

    “我爸妈啊。”申冬理所当然的说:“他俩人都特别好,虽然家产不多,就一个水果铺子,不过他们都说了,以后都是我哒。”

    顺便附赠了一连串萌萌的笑声。

    申秉有点儿拿不住话筒。

    他这个儿子是真的长着一副伶牙俐齿,申秉觉得自己这颗心根本受不了跟他说话。

    他缓了口气,道:“房彬能给你的顶的上上百个水果铺子,你不要因小失大。”

    申冬看了一眼盛丘沉下来的脸,道:“那你跟二房商量了吗?把化妆品公司给我的事儿怎么样了?”

    申秉沉默了一下,道:“你回来咱们再说吧,什么时候回来?我派人去接你。”

    “我最近身体不太好,来回折腾估计吃不消,再等等吧。”

    再等,再等那肚子估计都藏不住了!申秉沉声道:“我明天就派人去接你。”

    他不容拒绝的挂断了电话。

    看来申秉是察觉到了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可能快瞒不住了,否则也不会这么着急。

    申冬脸上的笑容褪了下去。

    “冬冬……”盛丘握住了他的手,笃定的道:“没有人比我更喜欢你了。”

    申冬抽回了手。

    盛丘心中一痛,却见他又拿了一块橙子放在了嘴里,没心没肺的道:“跟爸妈说一声,咱们明天早上回去。”

    转脸看到盛丘坐着没动,顿时挑眉道:“干嘛呀,你觉得你比不过房彬?”

    盛丘站了起来,沉声保证道:“你跟我,肯定比跟他强。”

    盛丘把这件事告诉了父母,二老都十分舍不得,盛妈拉着申冬的手,心疼道:“不再留几天休息休息吗?这来回折腾身子怎么受得了。”

    “没事的,盛丘会照顾我。”申冬心中一阵温暖,脸上难得露出几分乖巧和眷恋的神情。

    第二天一早,申冬吃了盛丘早早爬起来做好的饭,别了盛丘的父母,一起踏上了回望都的路上。

    盛丘一路不言不语,上了高速两个小时之后,申冬再次接到了申秉的电话:“我的人到了,怎么说你已经回来了?”

    “哎?我没给你打电话吗?那大概是忘了,本来说不想麻烦你了的。”

    申秉给他三言两语又闹了一肚子气,这孩子很明显就是故意放他鸽子的。

    “回家来吧,婚礼还没办,住他那算什么意思?”

    “知道了。”

    挂断电话,申秉坐回了沙发上,扶住了额头。

    他在想申冬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这孩子小时候也没有那么让人头疼,虽然有点儿小性子,但是却十分懂事,知道尊重长辈,怎么越大越能搞事儿了呢?

    莫云芬走过来捏了捏他的肩膀,犹豫片刻到底还是把莫连飞的事儿给咽了下去,轻声道:“你让冬冬回来,真是让他等着结婚?”

    “你说呢?”

    “那房彬怎么办?”莫云芬道:“我看那孩子对冬冬也是一往情深的,他可都连冬冬肚子里的孩子都能接受呢,这么大度的孩子哪儿找去?”

    “那也得冬冬同意啊。”申秉说完,道:“我上回跟你说的事儿,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他说的便是让莫云芬把化妆品公司让给申冬的事儿,莫云芬当然不会同意,她强笑了一声:“我那公司能值多少钱?鸣鹤斋的三件古董价值上亿,不已经给他拿走了吗?”

    申秉没有再说话。

    莫云芬又道:“不过他要是真能接受的话,他妈以前不是留下一个蛋糕店吗?那怎么说也是连锁的,要不给他就是了。”

    那个蛋糕店说是连锁,其实如今也不过只在望都开了两家分店而已。那店当初开的初衷是因为申冬喜欢吃,梅音便开始动手做,后来突发奇想开了一家叫“爱宝贝”的蛋糕店。梅音很会打理,短短两年便又在城东开了一家分店,也是在那一年,她被查出患了脑癌,之后没多久就抑郁而终。

    她去世之后没多久,莫云芬进门,她那时对申冬还是很不错的,申冬也试着把她当成亲生母亲来看,莫云芬窜着申秉哄得了申冬的同意,把那蛋糕店攥在了手里,还改了名字叫“凤临”。

    后来她意外知道了梅音除了蛋糕店还有一个化妆品公司,挂的是申秉的名字,实际上当家做主的是梅音。那可比蛋糕店的利润大的多了,莫云芬又起了心思,申秉那会儿对莫云芬正是爱得深沉,便自作主张送给了她。

    从此莫云芬就彻底的忽略了那家蛋糕店。

    如今那店的风评并不好,因为无人管理,店长和店员都拿着死工资,也没人专心付出,如此便一潭死水一般的苟延残喘至今。

    莫云芬如今说这话,申秉便看了她一眼:“那店本来就是冬冬的,给他也是应该的。”

    莫云芬不动声色的笑道:“他到底都要是别人家的人了,你给他的再多又能算什么?真到了房家,这点儿东西他还不一定能看得上呢。”

    申秉觉得莫云芬说的也有道理,遂道:“那等他回来了,再看看吧,要是不行的话,你不是还弄个小花圃呢吗?把那个也给他。”

    莫云芬细声道:“听你的。”

    申秉点了点头,莫云芬垂下了眼睫,又道:“那他什么时候回来?要不我先准备准备?”

    “说晚上回来吃饭,你多准备点他爱吃的,别弄那么腥,待会儿他吃不惯又不高兴了。”

    “那你这回主要是劝他跟房彬吗?”

    “嗯。”

    “其实我觉得咱们没必要那么麻烦。”莫云芬慢慢的道:“说到底你是他老子,做什么也都是为了他,为了这个家,他那种性子,有时候你不使出来点儿强硬手段估计还不服气呢。”

    申秉难得笑了:“你觉得怎么强硬着来?”

    申冬和盛丘回到家的时候家里的门已经被他托人换上了新的,盛丘重新更改了密码,把行李都提进去,申冬那边已经软绵绵的窝在了沙发上。

    他睡了一觉,被申秉的又一通电话吵醒,问他怎么还没到家。

    申冬烦的凶了他一声,挂断电话又迷糊了一会儿,这才起身洗漱。

    盛丘听说他要回家,眉头便止不住的锁起来,他可是还记得莫连飞的那番话呢,家里时刻准备的打胎药,那简直就是虎狼之地,他怎么可能放心申冬自己回去?

    “我都答应他了。”申冬疑惑道:“不过是回家住一晚而已,你担心什么啊?”

    盛丘皱眉道:“你信你爸吗?”

    “上回我回家的时候你也是这么问,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这种事盛丘不好开口,犹豫着没说出来,申冬也懒得追问,道:“你要是不舒服就待着吧,我打车去。”

    盛丘自然不肯。

    望都今天下了雨,这会儿又临近天黑,有些阴冷,他转身取来了薄外套给申冬披上,道:“还是我送你吧。”

    到了家门口,申冬刚要下车,盛丘又把他给拉住了:“我就在外面等你,待会儿一起回去。”

    申冬重新坐回来,没好气的提醒他:“我爸让我今天在家睡。”

    “我不放心。”

    “喂!”申冬不悦的道:“你给我说清楚。”

    盛丘踌躇着,轻声道:“我怕……你继母又给你下药。”

    申冬愣了愣,微微皱起了眉,又重新舒展开,道:“我会小心的,走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盛丘那番话的缘故,申冬走进家门的时候总觉得浑身发冷,他打了个寒噤,一进门就看到莫云芬围着围裙正在朝桌上端菜,申莫窝在沙发上打游戏,看到他回来立马扔了游戏机坐直了:“哥。”

    申冬挑了挑眉,淡淡的坐过去,道:“公司最近怎么样?”

    “都挺好的。”

    申秉问了他关于盛丘父母的几个问题,申冬自然是天花乱坠的夸自己公婆,那个夸张流畅,还故意字里行间的跟申秉作对比,申秉的脸给他气的黑了好几个度。

    等到一家人坐齐,申冬拎着筷子却一直没动手,申秉夹了一块鸡腿肉朝嘴里放,刚到嘴边儿申冬突然指着他说:“我要吃你那个。”

    申秉看他,申冬立刻把自己的碗凑了过去,一脸期待的示意他放进来。

    申秉青着脸,把鸡腿丢进了他碗里。

    申冬吃了一口,立刻反胃吐了出来,苦着脸说:“真难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