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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节
    这旅舍是刚开的,条件在景区算最好的,被褥家具都是崭新的,可同十年前他们住的那家一样不隔音——片刻后,简年和路时洲就清晰地听到隔壁的傅川说:“吃饭的时候你就眼都不眨地盯着路时洲看,我当然猜得到你在哪儿。”

    “……”

    简年忍着笑,对着路时洲耳语道:“人家实习生听到你刚刚说的话,一定和现在的你一样目瞪口呆。”

    路时洲侧过头瞪向她,刚想说“这不是一个问题”,耳朵无意扫到简年的耳垂,那久违的熟悉的柔软触感就令他一怔。

    听到池西西骂傅川“脑残醋精”,简年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变,说:“完了,咱们刚刚的对话八成也被人听去了!”

    他们住的是尾房,仅和池西西、傅川的房间挨着,傅川方才似乎不在,幸而只有池西西。

    路时洲的目光逐渐暧昧,捏住她的下巴低声问:“你脸红什么,我刚刚没说什么啊,哦,是大一就做过吗?”

    “你……”

    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路时洲就堵住她的嘴巴,扯下她的底.裤,冲进了她的身体。毫无前戏,最初的感觉自然只有干涩和疼痛,可身体仿佛还保留着过去的记忆,顷刻之间,便水□□融。

    简年只觉地动山摇,想说什么却半晌都没发出声音。

    看清了她的口型,已经做了最大程度的克制的路时洲笑道:“为什么让我慢点,弄疼你了?”

    他依旧和少年时一样爱出汗,明明空调开到18度,汗仍是腻满了简年的脖子和锁骨。

    路时洲的脸埋在简年的胸前,她悄声在他耳边说:“隔壁。”

    路时洲维持原有的频率没停顿,空出抓着她右脚腕的手,摸向了床头柜。找到遥控器后,他打开电视,将声音放到最大。

    电视机中的歌声明明响到震得耳朵都疼,简年却依然担心遮不住床的吱吱呀呀。

    风卷残云之后,简年只觉四肢都被碾碎了,没有力气立刻去洗手间,想拉过床单掩住身体,路时洲见了,嫌小旅舍的卫生不过关,先一步拿自己的衬衣盖住了她。

    简年的皮肤白,腿上锁骨上的红印分外明显,路时洲瞧见之后,忽而觉得这样的犹抱琵琶半遮面比□□更加撩人,三五分钟后便恢复如初,确定简年可以后,将她翻了个个儿,由后而入。

    他整个人都贴在她瘦弱白皙的脊背上,笑着说:“以前你最讨厌这个姿势,从来不让我尝试。”

    其实现在也不怎么喜欢,可她有心让他高兴,并没吭声,只咬着嘴唇承受迎合。

    终于结束之后,路时洲穿上短裤,裸着上身去浴室调水温,他嫌浴室的地和拖鞋都不干净,将穿过的衬衣垫到花洒下,从床上抱起简年到浴室清洗。

    即使在路时洲面前,简年也不习惯完全坦诚,听到她要自己出去,路时洲反手关上了灯。一片黑暗中,视觉完全消失,只有温热的水流和彼此年轻的身体。

    路时洲一寸一寸地替她洗干净,而后拿浴巾裹住她,将她抱回了床上。

    天色全然黑了下来,屋内一盏灯都没开,黑暗让人感到安全,进而感性了起来。

    路时洲忽而说:“我到今天才发现,虽然这些年刻意不去回忆刻意遗忘,有关你的事,哪怕是你皮肤下的血管纹路,我也半分都没有忘。”

    隔了许久,简年才说:“我也是。”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继续-3-

    第54章 2017

    隔天简年睁开眼睛时路时洲并不在旁边。她浑身酸痛, 还没坐起来就又躺了回去。

    摸到手机看了眼时间, 居然已经过了九点。大惊之下,简年再也顾不上身体的不适,直接下床找衣服,才穿上胸衣, 门就开了。

    进门后看到一脸惊恐的简年, 路时洲笑着走过来揽住她的腰吻了下她的脖子:“怎么起这么早?还以为你要睡到中午。”

    简年面露不悦地推开他, 转到他身后穿好衣服,问:“你为什么不叫醒我?”

    相对于她的萎靡不振, 路时洲简直称得上神清气爽:“我叫了好多次,可你睡得太沉听不到。一碰你你就裹紧被子说‘别过来, 让我睡’, 我只好去帮你请假。”

    “……请假的理由是什么?”

    “体力不支啊。”

    “你!!!”

    路时洲的手重新扶上了简年的背, 嘴唇擦着她的耳垂低声笑道:“你这人怎么总爱往歪了想?昨天你爬得比小学生都慢,今天一出门,我还没讲话,你们副总就说‘你肯定是来帮小简请假的吧?现在的年轻人个个都不爱运动, 还没我这个老太婆有力气’,她还让我督促你锻炼来着。要不以后咱们早晚都动一动?”

    简年瞪向他:“你不要脸!”

    “我是说早晚都跑半个钟头步,你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

    “……”

    党员学习昨天就算完成了,今天的娱乐活动可参加可不参加, 路时洲吃不下旅舍的早饭,又嫌屋里总有一股霉味,泡了杯泡面, 两人各吃了几口,就开车回城区了。

    午饭是在外头吃的,他们到家的时候已经下午四点了,匆匆洗过澡,累极了困极了的简年倒头就睡。再醒来时天已经全黑了,走出卧室,见到堆在客厅的打包好的两箱行李,她莫名其妙地问还在收拾的路时洲:“这是什么?”

    “你的东西。看看还有没有落下的。”

    “你打包我的东西干嘛?”

    “搬到我家去,我也走,我家房子灰尘多,夏天潮湿,实在不适合住。我总不能跟着你住进池西西的房子,所以还是你搬。”

    路家老宅本就有了年头,十年未住人,墙皮都脱落了,路时洲住得仓促,至今都没有重新粉刷修整,他一贯挑剔,要不是简年住隔壁,怕是连一个下午都待不下去。

    “……所以你到z大教cfa是假的?”

    路时洲差点忘了这一茬,若是知道复合如做梦一般顺利,他怎么会给自己找这个麻烦,下周五上第一次课,如果找不到代替的老师,他还要抽空准备。

    “不是假的,是为了有借口当你的邻居自找的麻烦。看在我用心良苦的份上,你搬到我那儿去行不行?”

    简年知道路时洲的心中还藏着怨气,打定了主意今后事事顺着他,可住到一起却让她着实有些为难:“我爸妈会不定期地过来送汤送饭,搬到你家他们很快就会知道的……他们那个年纪的人都特别保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