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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节
    “对了,你之前要找我谈什么?”

    顿了顿,路时洲才说:“没什么,那天我不是喝多了吗,想问问有没有冒犯你,然后跟你道歉。”

    简年天生慢热,太急进只能适得其反,路时洲失败过不止一次,轻易不敢再冒险。他是学数学的,思维能力不是一般好,做出的判断几乎没出过错,唯独在这件事上毫无信心。

    去年傅川跟池西西离婚的时候,一圈人陪着傅川喝酒,傅川说真喜欢一个人就是明知道自己在犯贱,却只怕找不出借口继续犯贱,旁人都以为傅川喝高了胡说八道,只有他觉得这话是真理。

    这枚巴掌后的甜枣来的太突然,他接得战战兢兢,宁可多等一等。

    ……

    回家的路上,路时洲接了个电话,z大经管学院开了个cfa周末研修班,想请他做老师,他没有多余的精力,正要推,听说讲课的地方是在z大老校区,又改口同意了。

    隔天晚上,简年刚洗完澡,就收到路时洲的短信——【你家还有鸡蛋吗?】

    这话问得莫名其妙,简年自然奇怪——【有啊,怎么了?】

    【我家没了,在煮面,这就过去拿。】

    简年还没回过神,路时洲就从后门走了进来——后院的内门被他撬开后,她至今没请人修理。

    简年见状一脸无奈:“好好的前门不走,你为什么要翻墙?”

    “习惯了。”

    “……对了,你怎么在隔壁煮面?”

    “我搬回来了。”

    简年的心中生出了小小的欢喜,忍不住问:“为什么啊?你那么忙,整天搬来搬去的。”

    “周末要上课,住这儿方便。”

    “mba不是九月才开课吗?”

    “我上mba干什么,我是来教cfa。”

    见他神情自若,简年一阵错乱——念mba不是他亲口说的吗,难道她幻听了?

    路时洲更觉无奈,那时候简年问他为什么搬回来,他一时想不出理由,正巧季泊川要回来念mba混文凭,他就随口那么一说,隔了这么久,她怎么还记得呢。

    为了岔开话题,路时洲问:“听说周末你们报社爬山,你肯定不去吧?”

    “我去啊,为什么不去。”

    “好不容易有一天休息,你不要和相亲对象约会吗。哦,可以带家属,你带他去?”

    “那天和我相亲的是江东。”

    “……”

    “两家长辈乱安排的。我去爬山,你去不去?”

    作者有话要说:  要和好了^3^

    第51章 2017

    “我当然去。”

    路时洲答得太快, 简年不由地看了他一眼。

    路时洲轻咳一声, 轻车熟路地走到厨房开冰箱,拿出两枚鸡蛋后,无奈道:“过期的东西留冰箱里不扔,你准备留着喂老鼠呢。”

    这房子老, 厨房又在一楼, 简年还真见过老鼠出没。

    没等她走过去收拾, 路时洲已经手脚利落地把开了封没吃光的过期食物一样样捡出来扔进了垃圾桶,而后把其它东西分类码好。他有轻微的强迫症, 房间内的东西再多再杂,却从来不乱。

    收拾好后, 他一手握着两枚鸡蛋, 一手拎起垃圾袋, 用脚关上冰箱门,抬头问简年:“去不去我那儿吃面?”

    简年有心同路时洲多待一会儿,可忙了一天,困倦得厉害, 没力气再来回走,便说:“我吃过工作餐了,不饿。周五晚上你有空吗?”

    “有事吗?”

    “周末不是一起去爬山吗,大家各负责一部分东西, 我要买零食和烧烤调料,你要是没应酬,周五晚上我们一起去超市?”

    其实有应酬。不止周五晚上, 周末两天他的行程也一早就安排满了,路时洲却不假思索地说了个“好”。

    路时洲比简年还忙,二十八岁就坐到这个位置,除了天资、人脉,背景,不可或缺的还有拼命。

    一天连续工作十五个小时,两天来回三个城市是常有的事儿,要连续空出周五的晚上和周末两天,这无疑是给助理出了个天大的难题。

    然而周五下午从会议室出来,路时洲却收到了简年的微信,她晚上临时有事不能去超市,零食和调料只好从网上订。

    路时洲一早就选好了餐厅,打算接她下班吃了晚饭再逛超市,看到微信,立马打了通电话过去。

    “你今天不是不加班吗,又出突发新闻了?需要什么发我手机上,我让助理去超市买,你几点下班,我把东西送给你,顺便一起吃宵夜。”

    “网上超市的东西不全,如果不麻烦,你助理有时间帮忙更好,回头我把钱算给你。普通的零食和烧烤调料看着买一些就好,一共四十几个人。”简年不想隐瞒,犹豫了一下,干脆坦白,“我不是加班,是江东回来了,我有事想和他说。”

    路时洲半晌没说话。

    简年立马解释道:“两家父母乱撮合,我是想让他出面跟他们说清楚,我跟他本来就只可能当朋友……明天七点集合,我六点半去你家找你?”

    “好。”

    简年的话有所保留。自相亲之后,江东联系她的频率越来越频繁,几乎一空下来就发微信、打电话,出差回来也会带礼物给她。虽然没点明,但他的态度已经表现得很明白。在试着同路时洲发展前和江东讲清楚,这才算对江东和自己都负责。

    喜不喜欢这件事江东既没有明明白白地说出口,简年也不愿意同路时洲提,更何况要顾及江东的面子,只好推给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