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绝不可能!”木禹反驳。
曹家主狞笑,“你不相信也没用,事实就是如此。今日我们两家来人禀报,木家负责看守灵石矿的所有人,全部消失。等他们去矿洞中查探时,发现整个矿中,只剩下一点零星的灵石,里面的凌乱,分明是有人趁夜盗走灵石。快说!你们木家到底玩的是什么把戏?把灵石都藏在哪了?”
“曹家主,没有证据,休要胡说!”木禹终于感到了事态的重要性。
曹家主和吕家主都是冷冷一笑,眼神中透露的情绪仿佛已经认定了木家是贼一样。
“证据?那你给我解释解释,为何灵石矿中会一夜之间消失干净?为何独独消失的人,只有你木家之人?”曹家主厉声道。
“不可能!我要去矿上看看!”木禹吼道。他扭头吩咐家奴牵来他的灵兽坐骑,由调出一支家族护卫队,准备前往灵石矿。
曹家主和吕家主对视一眼,决定与木禹同去,谨防他搞鬼。
然,他们走了,但是带来的几千人却留在了木家外,依然将木家围住。三个家族带着大队人马,浩浩荡荡的朝着城外的灵石矿奔去,留下一地烟尘。
灵兽奔走的烟尘,遮掩了兰乌城的街道。
当烟雾散去,留下的是一群原地懵逼的百姓。
韩采采站在万象楼上,凝着匆忙出城的三家之人,嘴角扬起戏谑的笑容。口中呢喃自语:“被她算计,是你们的荣幸。”
这时,有属下上来禀报了木家发生的事,还有灵石矿脉的事情。
韩采采懒洋洋的让他退下,嘴角扬起的笑容越发明显。“临走了还要摆木家一道,真是人不在,也能搅浑一潭死水,掌控兰乌城内的风云啊!”
他眸光轻移,落到窗外兰乌城的景色。天亮时,慕轻歌还站在那里。如今,她已离去,但布下的‘棋局’,却扰乱了兰乌城看似平静的表面。
“兰乌城的多事之秋,恐从今日开始了。”韩采采自言自语的道。
木曹吕三家之人,匆匆赶到灵石矿。
木禹从灵兽背上翻身而下,直接朝矿洞中冲去。
曹吕两家家主互看了一眼,便跟了上去。接到汇报之后,他们就带人冲去了木家,倒是没有亲自来看过。
一进矿洞,散落的泥土,还有隧道中的凌乱,都让他们心中一沉。
随着越走越深,开凿的内壁上开始出现了不规则的凹槽。曾经躺在里面的东西,已经被人取走,一点不留。
这些凹槽之中放着的是什么,木禹清楚,曹吕两家的家主也很清楚。
渐渐的,木禹的脸色阴沉下来,他的手放在那些凹槽上,仿佛还能感受到上面残留的灵气。
到嘴边的肥肉,就这么飞了,曹吕两家是越看越气。
他们盯着木禹,语气不善的道:“哼,木禹你还有什么话说?”
木禹此刻思绪飞转,负责来此看守的是他的二叔公,他绝不相信,自己的二叔公会背叛木家!
他猛地转身,面对曹吕两家的质问,面色阴沉的道:“这件事与木家无关!”
“无关?那为何消失的偏偏是你木家人?”吕家主讥讽道。
“你怎么知道他们是消失了,而不是死了?”木禹恨声道。
他看着曹吕两家的家主,眸光冷厉:“我也可以说,是你们两家合谋,杀死了我木家的人,然后夺取灵石矿,再栽赃诬陷我木家!”
吕家主双眸一瞪,眼中燃起怒意。
曹家主冷笑道:“木少主这倒打一把的本事,倒是青出于蓝。只可惜,就凭你一面之词,是根本没有人会信的。如今,你木家嫌疑最大,要么就是交出木冈,要么就是我们三家兵戎相见。”
木禹眸光晦暗难明,他也想找到二叔公,可是他去哪找?
在兰乌城,又有谁能悄无声息的杀了银境二层的二叔公?还有,其他的木家人又去了哪?难不成全部都被杀死了么?
这个可能性,别说别人不信,就连他自己都不太相信。
“先四处寻找一下,有没有打斗的痕迹。”木禹沉声对两家的家主道。
他的思路很正确,如果找到了打斗的痕迹,他便能推断,这里发生过打斗,有着另外的势力出现,这样木家的嫌疑就洗清了。
可是,他们带着人在外找了一圈,根本没有找到打斗的痕迹,也没有外人入侵的痕迹。
回到原点,木禹的脸色已经黑如铁。
曹吕两家的家主,此时看向木禹,冷笑连连。
“木禹,你死心吧。我看就是木冈监守自盗,带着木家的人反水,利用坚守之便,偷走了灵石矿,远盾他乡。反正,这种背主之事,你们木家也不是出现第一次了。”吕家主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嘲讽。
木禹阴冷的眸光甩过来,却被吕家主视而不见。
曹家主站出来,神情冷漠的道:“这件事,木家必须要给我们一个交代。如果不想同时面临我们两家的讨伐,那就赔偿我们两家的损失。这里的灵石矿,就按照三等份,你只要赔了我们两家的那一份,这件事就一笔勾销。”
“对!只要你赔偿了,这件事就揭过了。”吕家主附和道。
赔偿损失?
这是中级灵石矿,若是按照这个赔偿,木家砸锅卖铁,倾家荡产都不够赔的!
木禹脸色阴沉得滴出水来,“你们倒是会打算盘!”
“怎么?不愿。”曹家主挑高了眉梢。撂下狠话,“总之给你三日时间考虑,如果你愿意赔偿我们的损失,无论你用灵石还是丹药还是功法,商铺,或是其他什么,我们都乐意接受。如果三日之后,你还是不愿意,那么就别怪我们出手无情了。别以为你们家有一个银境三层,就可以称霸兰乌城。哼!”
吕家主也紧接着道:“到时候,合我两家之力,对付你一个木家,三岁孩童都知道胜负如何。你最好不要执迷不悟!”
说罢,曹吕两家的家主转身就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