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要去新的组别,如果有事要办确实只能堆在今晚。
祁返将外套随手放在床边的单人沙发上,旋即稍稍侧身,指尖在冰冷的桌面划出一道距离。
盛枝郁刚抬头,那张被誉为渣攻组头牌的脸就已经贴了过来。
温热的气息洒落在皮肤上,骤然拉进的距离带出热感。
祁返的手不动声色地搭在盛枝郁的胯骨上,轻而温柔地抚了一下他的腰,薄唇旋即吻在他的唇面上,慢慢地延,轻轻地碾。
一个和“渣男玩咖”格格不入,甚至能称得上纯情的吻涉过盛枝郁的唇角。
祁返的呼吸落在他的耳畔:“好,等我。”
说完,他便抽身进了浴室。
盛枝郁站在原地,湿红的唇微微抿起,颊边浮出一层不知道是水汽余韵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导致的淡红。
这么熟练。
不愧是渣男。
十五分钟后,一头湿发的祁返从浴室出来,推开门时就被站在门边的盛枝郁扣住了浴袍的系带。
他轻轻拽下头上搭着的毛巾,随着盛枝郁不大的力道,被推到床上。
祁返掌心撑落,任由浴袍微松,露出精壮的胸膛。
盛枝郁屈膝压落在床上,俯身靠近。
淡淡的酒香飘落,祁返眉梢微挑:“在进入正题之前,我还是想和你谈谈,不过……你喝酒了?”
说完,他就被盛枝郁的掌心捂住了唇。
“嘘。”清甜的葡萄酒绕着他的呼吸而落,盛枝郁黑白分明的眼睛眯起,蓦地像只狐狸,“我不想听你的声音,所以,你别说话。”
……
不得不说祁返是个配合听话的床/伴,没有开口的指令,盛枝郁在将近沉迷的时候,听到的只有他微喘的呼吸声。
却比任何时候都还要折磨神经。
盛枝郁冷静压抑了一晚上的情绪终于出现溃散的迹象,他推拒着祁返的肩膀:“你别在我耳边……喘。”
回应他的是低淡的笑。
“不让说话也不让喘,你好难伺候。”
盛枝郁眼睫颤抖着:“……谁要你伺候。”
“不知道呢。”祁返撑着起身,一手将他带入怀里,“盛枝郁,你喝醉了没?”
见他沉默,祁返也不急,慢条斯理地逼出了他低低的哭腔。
“没有,就喝了两杯。”盛枝郁咬着牙,极力挽住将要失控的理智。
却不知道这样的压抑的声音像极了小猫在耳边呜咽。
“嗯。”
然后,他又听见祁返笑了。
“没醉就好。”
……
两个小时后,手机里定时的闹钟准时响起,祁返伸手替他关掉。
再回身时,盛枝郁已经穿好了衬衣,神色一如往常静冷。
要不是眼尾还残存着淡淡的红,看着不像刚刚从床上下来。
他朝祁返伸手:“手机给我。”
祁返侧身趴到他跟前,长指微转,将手机递过去:“这么晚了,去哪?我送你?”
他洗湿的黑发早就在先前的两个小时里耗干,蓬松微乱的样子看着格外的慵懒迷离。
像餍足的,摇着尾巴的大猫。
盛枝郁蹙眉看了他一眼,把手机收回口袋。
“不用,下次需要的时候再联系。”
说完,转身就要走。
祁返终于在他异常冷漠的语调里回过神来,拽住了他的袖子。
“盛枝郁?”他起身,“什么叫下次需要的时候再联系?”
盛枝郁不动声色地抽开手:“不然你都怎么找你的床/伴?”
房间里漾开了一阵冰冷的死寂。
祁返的脸色蓦地沉了下去。
“你和我,是……”那两个字眼几乎是从他齿关碾出来的,“床/伴?”
“这不是你选的?”盛枝郁平静无澜,“不缺钱,要关系。”
他从容地将外套穿上,临走前才向祁返露出一个疏淡的笑容。
“不过,之前是我误会了你,你技术挺好的,下次见。”
潦草而又简洁的收尾,和随后而来的关门声一起落在祁返的耳边。
不重,却足够酿出情绪极端的阴郁。
祁返在床上坐了许久,慢慢地渗出一丝冷笑。
*
降组虽然是惩罚,但对盛枝郁来说,除了办公的地点变动以外,和以前并没有区别。
他不仅搬得快,接新副本也快,林蔚与看着他一副准备卷土重来的样子轻叹:“卷还是你卷,你这一副打算屠杀新手村的样子是怎么回事?”
“组长还等着我回白月光组。”盛枝郁认真地过着配角组的任务要求,“配角组的本难度低,刷出来的业绩太少了,我不能浪费太多时间。”
林蔚与拖长了音调哦了一声,回头又看了他一眼,顿住。
盛枝郁往前走了两步才回头:“跟上啊,发什么呆?”
林蔚与仔细地看着他的眉眼:“我本来以为你那么卷,应该被熬得挺憔悴的,我怎么看你还挺……红粉花飞的?”
盛枝郁蹙眉:“红粉花飞?什么意思?”
“额,一个俗语。”林蔚与满脸神秘,“就是形容人脸色挺滋润的。”
盛枝郁:“……”
林蔚与凑近问:“昨晚有什么好事儿?”
盛枝郁沉默了两秒,快步走进工作间,验证瞳孔锁:“别废话,上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