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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7章
    但他能做的, 也只有这些了。
    自从孩子丢了以后, 父母没有安慰他们, 反而动用权势逼迫他屈服,最后导致他不得不选择搬砖赚钱为生,才能撑得住天南海北各种所需要的开销。
    同时, 父母见无法说服他, 干脆走迂回路线找到妻子, 威逼利诱等等手段都用上,就为了让妻子与自己离婚让位。
    妻子因此崩溃差点自杀。
    而他也看透了父母的冷血, 干脆就此断绝关系再也没有回头,带着妻子离开了。
    也许他们心里是有自己的, 才会在最近频繁打来电话希望自己回去,可过往的伤害终究还在, 他不想再回家了。
    女人神情恍惚,既感动又愧疚哽咽道:“谢谢你。”
    叫做陆生学的男人搂住女人,“我们是夫妻,还说什么谢谢。”
    夫妻俩静静拥抱着彼此,隔壁又一次传来说话声,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惊骇。
    “又是一群怪物,它们是想要薄时死在那里吗?”
    “要是没了他,其他玩家肯定都会死绝的。”
    “我就知道这该死的游戏根本没打算放过我们所有人,咱们人类全都要玩完了。”
    泄气又崩溃的声音,伴随着啤酒瓶子砸碎的乒乓声,让夫妻两人吓了一跳,他们表情变得严肃,意识到了这件事的严重性。
    “如果真的出事,我们就没有机会找到小泊了。”
    “是。”
    两人打开手机,很轻易找到了直播间。
    其中一个直播间人数最高,估计就是这段时间话题度最高的薄时,他们点进直播间,漆黑森林本应该伸手不见五指。
    但特殊摄像头将黑夜一切清晰传递到所有观众面前,连隐藏起来的怪物都清晰可见,它们都在盯着行走在森林中的人。
    这个画面及其诡谲又压抑,总是让人控制不住去想这个摄像头到底是什么东西,它……是活的吗?
    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人发现它的踪迹呢。
    明明是夏天。
    夫妻俩却无端觉得浑身发冷,呼吸都跟着放轻了。
    弹幕闪烁的极快,需要特意调整放慢速度才能看清具体内容,夫妻俩只是匆匆看了眼,大多数都是在担心薄时的。
    也有人对此表示乐观态度。
    【当时那么多个怪物袭击薄时,他不也是轻轻松松解决掉了么,看后面背着的包,里面都是晶核。】
    【这可是生死厮杀,他施展出这些难道不需要付出什么吗,就像是有人打了一场比赛,不代表还可以继续保持相同水准。】
    【都别吵了,你们就没发现那些怪物看起来,比之前那些要更加危险吗?】
    夫妻俩也跟着担心起来。
    这个叫薄时的年轻人,明显是被这个游戏的幕后存在盯上了,打定主意要搞死他,一个人的力量就算再强,还能强过这个游戏的幕后存在吗。
    真要是可以。
    对方又怎么会被卷入这款游戏里呢。
    哪怕只是无关的陌生人,都会为薄时的安危担忧着,夫妻俩同样也担忧着,平常的社会就算再怎么黑暗,也不会无缘无故死这么多人。
    怪物的存在,不管看多少次都会觉得触目惊心。
    他们也很难想象这个年轻人,是怎么做到杀死那么多怪物的。
    夫妻俩用另一台手机搜索了一下相关视频,看到了薄时的模样,过于漂亮的眉眼和五官,轻描淡写用小木棍游龙走凤般杀死了三十多个怪物。
    这样赏心悦目,又说不出的热血沸腾。
    夫妻俩平息了一下心情,又切回直播界面,也许是刚刚那个视频的原因,他们再看到这个年轻人时,心里不自觉多了几分关注和担心。
    这样优秀的孩子,不该死在这里。
    看着那一个又一个隐藏在黑暗中的怪物,夫妻俩掌心和后背冒出了许多冷汗,心口莫名揪痛着。
    “他一定会没事的。”女人喃喃道。
    “当然会没事。”男人跟着附和,眸光却忍不住又一次望向屏幕里的年轻人,好似想将他的眉眼更加深刻记在心里。
    忽的。
    屏幕里的年轻人停下脚步,镜头里清晰可以看见被黑暗衬托的更加光彩的脸,他似乎在笑,眼里透着某种黑,像是幽暗的深空旋涡。
    “那么,该我出手了?”他握紧一直都未曾扔掉的小木棍,随意甩动了几下:“大逃杀游戏,开始了。”
    话音落下,小木棍骤然涌出强烈光芒,几乎要照亮整个森林,将隐藏其中的怪物们全都暴露出来。
    “我看见你们了。”
    淡淡的声音传出,似是裹挟着一丝戏弄。
    怪物似乎意识到被发现,猛地冲出袭击薄时,所有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的呆住,弹幕更是安静了下来。
    随着时刻跟随的镜头。
    所有人都能清晰看见那道身影,挥舞着可以用剑锋寒光的小木棍,在怪物中杀的犹入无人之境。
    本该残忍血腥的画面,让所有人头皮发麻的同时,却又感觉无比激动颤抖,胸腔压制许久的憋闷和恐惧,都在这一刻释放出来。
    弹幕依然干干净净的。
    所有人全都眼也不眨盯着直播,根本不想分出心神去发弹幕。
    夫妻俩同样心潮澎湃,酸胀的心落回原地。
    忽的。
    数十个怪物像是被某种力量加持灌溉,它们开始不断变化,再次变化,最后进化成了更为可怖的形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