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了躺在地上的人一下,秦宸抬头问安于堂,对于不重要的人事物,秦宸从来都是不耐烦记得。他的脑子要记的东西可多了,既然不重要他就没必要花太多心思记。
“付承祖。”
安于堂看也没看地上的地坨,回答应主子的问题。
“哟,名字倒是挺好的,就是这人太不是东西了。”
秦宸摇头,光看这名字就知道这付不是东西在侯府很受长辈溺爱了。
“哎哟,你才不是东西。”
躺在地上也不影响他顶嘴。
“你们跟我等下,我爹不会放过你们的。”
早在他们被打在地上的时候,侯府就有人去报信了。
“好~我等着。”
秦宸就算付承祖不这么说也会等,这件事如果不圆满解决,倒霉的还是这对父女。
看着父女身上没有一块好肉,秦宸叫了一个侍卫去请大夫。
“算了,你们把人送到医馆吧!”
秦宸看了看姑娘,改口道。
“是。”
两名侍卫带人离开,留下他们小主子和安公公他们面对镇远侯府的人。
秦宸带了八名侍卫出来,走了两个还剩六个,对付镇远侯府的人绰绰有余了。
那对可怜的父女被带走治疗,秦宸坐在侍卫们找来的椅子上,等着镇远侯的人来。
本来担心的群众一看,对方不仅不跑,甚至还坐在大街上等,心一下子就放松下来。
看来这位小公子的来头,比侯府世子还要大啊!
“你不跑?我爹快来了,他一定会打死你们的。”
付承祖也傻眼了,头一次遇到这号人。
那些得罪他的人,一听自己是侯府的世子,早就跑没影了。虽然最后还是会被抓回来让他泄恨,可眼前这个一点也不害怕,甚至还嚣张地坐在自己面前的小破孩,让付承业心中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为什么要跑啊?正好啊!他不来,我也要去找他。教出你这样的儿子,他难辞其咎。”
秦宸撑着脸看着他,既然他在这里了,当然要等对方来了。
“……”
不好,这小破孩的来头比他大。
付承业只是纨绔,不是傻子。
看小破孩这架势,就知道自己今天是踢到铁板了。
爹啊,你千万别来啊!不然咱们父子今天都得交代在这里了。
付承业在心中祈祷,他确实是纨绔,对外人很不是东西。可是对家人,他还是非常在乎的。
可惜他的祈祷没用,很快镇远侯就带着人来了。
“谁敢打我儿子?报上名来。”
气势汹汹地喊道,这人还没到,声音先来了。
“我啊,镇远侯有什么赐教?”
秦宸看着从人群中走进来的中年人,笑眯眯地问道。
“那老子打死……殿、下~”
中年人直接跪下了。
他刚才说什么?要打死殿下?
“啧,镇远侯你跪什么呢?本皇子还想看看你怎么打死我呢?也想看看你们父子要怎么拆我的家,流放我全家呢!”
秦宸每说一句话,镇远侯付兴就一副要晕倒的架势。
儿子现在也管不了了,他只想知道侯府还能存在吗?
“殿下,臣知错。”
这个时候救饶是没用的,还不如直接认错,看在他认错良好的分量,希望皇上能放过侯府的家眷。
“呵,你当然有错。光是纵子行凶,还是在大街上就抢人这一条,就够判你终身监禁了。现在我怀疑你们付家在我哥哥不知道的情况下,还不知道犯了多少罪。你们侯府等着抄家吧!”
秦宸跳下椅子。
“安伴伴,喊人围了侯府,一只苍蝇也不能放出去。还有好好查查侯府,本皇子要知道他们究竟害了多少人。”
秦宸是真的生气了,他最讨厌的就是欺负老百姓的人了。只有没本事的人,才会祸害百姓。因为除了老百姓,他谁也欺负不了。
“是,奴才遵命。”
安于堂看了身后一名侍卫一眼,对方立即回皇宫搬人。
而付兴父子没有秦宸发话,他们一个跪在地上一个躺在地上,都不敢动。
至于他们带来的人,不是躺着就是和付兴一样跪着,还是脸贴在地上的那种跪法。
这个时候谁还敢动啊,主子不讨好,他们这些助纣为虐的下人,自然一个也跑不了。
一刻钟后,一队御林军和一队锦衣使骑马过来。
“参见十一皇子殿下。”
军队和锦衣使,下马向秦宸行礼。
“参见十一皇子殿下。”
周围的百姓这才反应过来,跟秦宸行礼。
“大家都不必多礼了,正事要紧。”
秦宸并没有计较百姓们的失礼,而看着带队的人。
“在我哥圣旨下来之前,侯府不准进出。但凡有一个逃走的,就拿你们是问。”
“是,殿下。”
御林军和锦衣使押着付家父子和他们的下人回侯府,同时把侯府围得水泄不通。
住在他们周围的人,全是勋贵,这下子全都闭门不出,只敢在围墙那里躲躲藏藏地偷看。
“这镇远侯府是犯什么事了?”
所有的勋贵同时在心里嘀咕。
而另一边皇宫,饭菜刚摆上桌,就收到消息的皇帝不得不放下碗筷,写圣旨给弟弟收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