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都不舒服,哼!
“该死的秦郅玄!”
“处处针对我。”
“我都被他……,他还想要怎么样不会一个把柄吃死我吧”
“脑袋也晕,好困啊~”
昨晚一整晚都没睡,今早只浅眠了一会儿就醒了,下午也只睡了四五个小时。
一整天下来,精疲力竭,自然死气沉沉的。
晚上十点,时庄在客厅嘴巴都唠干了,也没见室外的雨有停歇的迹象。
刚喝了一口茶水,就听秦隐开口:“看来今晚这雨是停不了了。”
时庄忙接过话:“这雨下得确实是大,看来今天天公不作美。现在下山回市区指定不安全,二位不嫌弃的话,要不今晚就在这住一晚吧”
留客的话时庄说得真诚,但正常人都知道,这只不过是客气的寒暄。
接下来,就该死拒绝。
可偏偏秦隐不按套路出牌。
“那多不好意思”
他虽然是拒绝的,但笑得都快合不拢嘴了,而且眼里满是期待。
“时叔叔,不麻烦吧?”
“家里还有空房吗?”
“我也不挑,有地儿睡就行,半张床也行。”
他倒成了不客气的那一个,杀了时家三人措手不及。
时承言用手肘推了推秦隐的胳膊,秦隐收到暗示,却置若罔闻。
装傻。
“不麻烦,空房多得是。”
时庄尴尬了片刻,虽然滞了滞,却极其友好的没落脸。
朝秦郅玄看去,观望着秦郅玄的意思。
男人故作斯文的抿了口茶,闲适得稳重,也没发表意见。
外界对秦郅玄的评价,绝对担不起亲和二字,但他此刻给人的印象确实是的。
两兄弟都挺怪的。
“我叫家里的阿姨去打扫两间客房,今晚二位就在我这儿住下。”
秦隐本还觉得他哥会拒绝,心里没底,但他哥却居然没说话?
想来他哥一定是看穿了他的心思,给他制造机会呢。
“那就麻烦时叔叔了。”秦隐言语中都难掩兴奋。
一家人各论各的,时茭叫时庄父亲、叫秦郅玄他们叔叔,秦隐又叫时庄叔叔,关系够复杂混乱的。
时茭睡了两个小时就醒了。
他饿了。
只是刚一动身,就感觉到身旁有什么暖呼呼的庞然巨物。
家里没养宠物啊
“醒了”
一道男声入耳,吓得时茭魂儿都快出窍了。
刚准备尖叫,一只手捂口鼻,另一只手扣后脑勺,熟练得很。
“别叫,是我。”
这四个清瓷冷玉般的字入耳后,时茭更想叫了。
半夜被秦郅玄爬床更害怕好嘛。
“唔唔……”
时茭不消停,对着他的手又舔又咬的,一点也不心疼他。
秦郅玄暗声威胁:“再叫就让你家里人都来看看,这大半夜,我们俩孤男寡男共处一室的龌龊事儿。”
狠话还是奏效的,时茭不知道是被气傻了,还是真被恐吓住了,一时也安静了。
“不许吵,我就放开。”
男生有一个点头的动作。
刚一松手,时茭就有了想要扯着嗓子嚎的念头。
冷飕飕的话钻进他耳朵里。
“你考虑清楚,昨晚的事,真的要叫他们知道吗”
时茭这下又偃旗息鼓了。
被秦郅玄放开后,时茭就想往床里头缩,拉开和秦郅玄的距离。
可反应太剧烈,一动就闪了腰,就扯着了。
“还疼呢?”
“我下药那件事,昨晚已经结束了,你不能再威胁我了。”
才睡醒,声音又哑又低,还有股没骨气的弱小。
秦郅玄往床里头逼近,窗外的暗影婆娑间,还是能看清时茭与他之间的距离。
“你乖乖的我就不会威胁你。”
他嘴上说得漂亮,可次次还是用这法子拿捏时茭。
时茭躲在墙角瑟瑟发抖:“你怎么在这儿”
这大半夜,他想不明白,为什么秦郅玄能这么堂而皇之的躺在他床上。
“外头下雨了,你爸偏要留我们在这住下,我盛情难却。”
窗外确实有淅淅沥沥的雨声,但已经不大了,想来再过不久,就能完全停了。
他真想下逐客令把秦郅玄轰走。
“我爸只叫你住下,没叫你住在我床上,你快滚出去。”
时茭的脾气,三句话不对,就急眼,但又不是真急眼,有点恼怒又无计可施倒是真的。
秦郅玄大手精准搭在时茭腰上,人立刻跟受了惊的兔子一样激颤。
“不许摸我!”
“你是我老婆,我不和你睡和谁睡”
时茭更躁了,猛地推开秦郅玄的手:“谁是你老婆,我不是,你走开。”
“怎么不是”秦郅玄又往时茭那处拱了拱,威压逼人。
“昨晚可是叫了老公的。”
“你听错了。”
男生软乎乎的,生起气来,都有憋屈劲儿,很容易就被欺负哭,也让人想把他欺负哭。
身处逼仄之地的时茭察觉自己陷入了绝境,因为身后是墙,面前是秦郅玄。
没安全感的打了一下朝他拱近的秦郅玄,虽然怕秦郅玄,但他居然有勇气打人,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