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比起区区的座天使芙蕾，还是她这个炽天使更有身份地位，倒也不算委屈了圣子。
    污染程度会小一点。
    赫雅咬牙切齿跟在后面，不时从嘴里蹦出一句下流、放荡，一刀接着一刀捅在赫休诺的伤口上。
    不仅撒盐，还撒了孜然和辣椒面。
    是夜，赫休诺格外拘谨，小心翼翼的模样仿佛面对什么稀世珍宝，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掉了，唯恐力道大点就把宝贝磨坏了。
    分享是不可能分享的，自己都舍不得蹬，哪能允许赫雅乱来，让赫雅在门外干瞪眼站了一宿。
    别说尝到甜头，犯罪现场都没进去。
    ————
    次日。
    韦恩神满满坐在办公桌后，腿上是一脸懊悔自责的秘书。
    迎着众人鄙视的眼神，赫休诺有苦说不出。
    主要是蔻忒和赫雅在鄙视，秘书又当又立，不许别人乱来，自己却粗制滥造，就没见过这么双标的。
    其余，如苏克拉、桂伦，也对双标的秘书予以冷笑。
    看着一屋子的憨憨，赫休诺眼皮便是一抽，有感昨晚只是开始，类似的日常还会持续上演。
    “我简单说两句……”
    韦恩老脸皮厚，察觉众人鄙夷的视线毫不在意，也不担心有谁中途下车，车门已经焊死，现在想走已经晚了。
    “凌晨和转生天使们见了一面，气氛还算融洽，计划不变，依旧是他们冲在前面趟雷，我们跟在后面捡人头。”
    “骑士大人，如果转生天使也这么想，两边都一动不动，岂不是成全了魔鬼？”桂伦皱眉出声。
    和转生天使的碰面并不愉快，那三个看起来也不是蠢货，肯定猜到了韦恩的计划，让他们主动当炮灰恐怕没那么容易。
    “问得好！”
    韦恩点点头：“所以我决定把转生天使们的位置暴露出去，彻底摆在明面让魔鬼去找他们，一来二去，不就打起来了嘛！”
    你才是魔鬼吧！xn
    韦恩觉得可行，乌尔是大天使长，没有赫休诺融合记忆失败的病症，即便没有取回天堂的全部力量，在所有的转生天使中，他依旧是最强大的。
    这么强力的队友，不坑他坑谁。
    坑别人可就坑死了！
    韦恩坑乌尔坑得心安理得，那个谁说过，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乌尔这么强，就该担负起主攻的责任。
    一番歪理过后，韦恩成功说服自己，思维引导，让朱诺主动给他打了个电话，告知转生天使所在教堂的位置。
    接下来，只剩通知魔鬼了！
    第421章 开战
    帕里斯。
    战争的阴云笼罩在城市上空，报纸上刊登着前线不利的报道，每一个冷冰冰的字眼都让市民们惶恐不安。
    战争导致秩序崩溃，秩序崩溃会引发更多的犯罪，进一步加快秩序崩溃。
    整座城市，不，整个国家都蒙上了一层灰蒙蒙的阴暗气息。
    酒吧。
    身着酒保服饰的黑夜君主赛托拉斯将两杯酒水放在吧台桌面，黑色长发飘飘，在人间的容器是一位相貌英俊的青年。
    两位客人分别是头号打手恩格伊马、人事经理玛尔缇亚，前者为肌肉壮汉形象，后者为黑礼服贵妇。
    三人的形象代表着不同的社会地位，不会也不可能凑在一起，除非贵妇和这两位都有一腿。
    总之，魔鬼联盟的三巨头有些招摇了。
    “刚刚收到了一则很奇怪的情报，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
    赛托拉斯皱眉道：“独眼魔巡视地底大墓穴的时候，遇到了一个满身死气的女人，一番战斗过后，那女人丢下了一封信件，寄件人的地址位于圣叙尔比斯教堂。”
    “什么意思？”
    恩格伊马将酒水一口饮下，让赛托拉斯别闲着，赶紧续杯。
    “那個女人应该来自死亡教会，我对死亡教会的情况不甚了解，猜测她为死亡骑士罗涅而来。”赛托拉斯续上半杯酒水。
    “加满，算了，连瓶子直接给我。”恩格伊马一听死亡教会，立马没了兴趣。
    人间的小教会罢了，还能从他们手中夺回罗涅的脑袋不成？
    笑死，真当自己是魔王在世呢！
    “之前巨魔被死亡击败，就是这个女人吧？”玛尔缇亚优雅抿了口红酒。
    “应该是她，非常强大的传奇法师，正面击败了安德里乌斯，导致他降临人间的思维全灭，损失极其惨重。”赛托拉斯严肃点头。
    “安德里乌斯本就是个废物，若非离得远，接壤的话，他的地盘早就归我了。”恩格伊马依旧不屑。
    三巨头中，赛托拉斯负责头脑，玛尔缇亚负责荡妇，恩格伊马负责莽夫。
    莽夫标签里必有‘脑残’这一设定，但恩格伊马是贪欲之主的儿子，给魔王当儿子可没那么容易，事事谨小慎微，绝不能展示出半点聪明机智。
    赛托拉斯强烈怀疑恩格伊马的智谋不在他之下，因为演技好，才像极了真莽夫。
    “来自死亡教会的女人和圣叙尔比斯教堂有书信来往，其中提到了三位转生天使，他们来自教皇国，这个女人正在和转生天使商议结盟。”
    赛托拉斯将第二瓶酒水递给恩格伊马：“天使的目标是我们，那女人来营救死亡骑士，他们利益相同，已经初步敲定了盟约。”
    “圣叙尔比斯教堂不是已经被我们控制了吗，又叛变了？”恩格伊马不悦道。
    黑理教花了不少力气才把帕里斯的教廷势力降服，转生天使刚来就把人夺走，一点都不尊重他人的劳动成果，未免太傲慢了。
    “今晚过去收拾他们一顿，看看实力如何，不行就把他们直接灭了。”恩格伊马提议道。
    “我怀疑这里面有诈……”
    赛托拉斯看了玛尔缇亚一眼：“自然教会据点的袭击失败了，本想给对方透露一则错误情报，结果魅魔容器全部被杀，白白浪费了几个炮灰。”
    “赛托拉斯，你想太多了，不管是否有诈，我们和转生天使迟早要碰上。”
    恩格伊马放下空荡荡的酒瓶：“今晚我过去看看，地狱之门已经开启了一角，若能得到天使的血液，势必更进一步。”
    “冷静点，万一是陷阱……”
    “我意已决！”
    看着转身离去的恩格伊马，赛托拉斯暗暗点头，很好，是不是有诈，一试便知。
    恩格伊马离开后，赛托拉斯皱眉看向品尝红酒的玛尔缇亚：“你呢，你似乎一点也不着急，你在谋划什么？”
    “人间的芬芳太美味了，让我这个魔鬼忍不住想要堕落，在地狱之门开启前，我准备多享受一会儿。”玛尔缇亚慢悠悠答道。
    信你才怪！
    两人举杯相碰，几句话的工夫，卫生间便挂起了‘正在打扫’的标牌。
    很符合地狱人文特色，不像天堂，天使们只会在大战前养精蓄锐。
    ————
    夜。
    圣叙尔比斯教堂。
    丝丝缕缕的血气从四面八方包围而来，引动鲜血的诡异魔力让人头晕目眩，只觉全身上下的血液随时都会被抽干。
    乌尔站在落地彩窗前，看着周边突然涌现的大量魔鬼爪牙，眉头微微一皱。
    魔鬼有备而来，远方还有一股震人心魄的强大能量源，虽不是七大魔王，但也不是普通的魔鬼。
    “鲜血暴君恩格伊马……”
    乌尔念出名号，喃喃道：“我们的位置暴露了，究竟是谁，谁通知了魔鬼？”
    圣叙尔比斯教堂从上到下都被清理了一遍，乌尔想不出叛徒会是谁，看着大教堂穹顶翻滚的黑云，心头跟着涌起一层阴霾。
    本想着敌明我暗，结果成了敌暗我明，站位一换，局势立马不明朗了。
    “乌尔大天使长，我找到了王子，他非常乐意随我们返回伦丹。”奥嘉一袭白色修女服，体态修长，自内而外散发着智慧的优雅气息。
    乌尔点点头，王子愿不愿意不重要，让赫休诺无家可归才重要。
    “需要我将这群魔鬼清理掉吗？”
    “下手留点余地，不要暴露自己的全部实力，最好是不慎落败，让魔鬼先得意一下……”
    乌尔叮嘱一番，藏身的位置暴露，圣叙尔比斯教堂不能继续待下去，今晚就换一个地方。
    奥嘉点点头离去。
    半小时后，灰头土脸的奥嘉在小巷找到了乌尔和弗列德，神色凝重道：“乌尔大天使长，我们中出了一个叛徒。”
    “怎么说？”
    “我还没开口，恩格伊马就全招了，非常确信大教堂存在三位转生天使。”奥嘉说道。
    乌尔闻言一滞，立马怀疑赫休诺出卖了他们。
    赫休诺或许不会，冒名顶替赫休诺的韦恩嫌疑极大，只见一面，他就发现这小子是个行走在人间的魔鬼。
    第八宗罪——虚伪。
    无耻和阴险也行，反正不是什么好鸟。
    这种人能占据赫休诺的纯洁，教皇罪不可恕！
    转而一想，韦恩有作案动机，想让他们三个和魔鬼刚正面，但没有作案能力。
    他本人、弗列德、奥嘉都不会向韦恩提供情报，唯一一个叛徒芙蕾也在散伙后更换了藏身地点。
    圣叙尔比斯教堂内部的神职人员已经被清洗了一遍，大主教狄奥对犯下的罪过万分自责，准备在地狱之门被毁后自杀下地狱。
    己方没有卧底，韦恩找不到情报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