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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节
    【汉光武帝刘秀】:于谦你不要担心,万一你死在副本里面,等下次本位面通关的时候,朕可以把你垂钓出来。
    【汉光武帝刘秀】:本朝司徒之位暂时空缺,你来的话,就是三公之首。
    于谦:?
    大可不必!
    光武年间的司徒一连死了三个,是实打实的高危职业。
    【宋孝宗赵瑗】:@于谦,朕去问问幼安,等会就回来。
    【宋孝宗赵瑗】:他一定能帮你解决这个难题!
    【魏武帝曹操】:赵瑗这都能秀起来,属实是孤没想到的。
    【宋哲宗赵煦】:来个赵瑗三连,【朕的绝世天才辛幼安】,【尔等都不如幼安远甚】,【这事换作幼安来,分分钟解决给你看】。
    【宋哲宗赵煦】:再来个朱祁钰三连,【于谦日月争光】、【于谦世中无双】、【于谦是我大明团宠】。
    【宋哲宗赵煦】:再来个李亨三连,【太宗爷爷说得对哇】,【太宗爷爷说得真对】,【太宗爷爷说得真是太对了】。
    【汉武帝刘彻】:哈哈哈哈哈。
    【秦孝公嬴渠梁】:赵煦显然已经掌握了弹幕的发言精髓。
    【东晋康献太后褚蒜子】:谁人听了不竖起大拇指。
    【永历皇帝朱由榔】:@于谦,延平王和李晋王让朕提醒你,能否尝试转航琉球群岛?
    【后唐庄宗李存勖】:李晋王!是谁在呼唤朕的名字!
    【唐高宗李治】:朕登基前的封号,也是李晋王。
    【隋炀帝杨广】:晋王?谁还不是个晋王了。
    南明,永历位面。
    晋王李定国看着天幕,一阵无语。
    一旁,郑成功伸手搭在他肩上,粲然一笑:“看来,宁宇,你那句词得改改了,【生死都从李晋王】的指向性不是很明确。”
    李定国:???
    别太过分了,这句词本来也不是他写的!
    郑成功又笑道:“不如就改成【生死都从李宁宇】……不行,这样全诗就不押韵了,还是改成【生死都从李二郎】吧。”
    永历帝一直缩在龙椅上,战战兢兢地看着他。
    这时,终于壮起胆子插了一句:“可是,延平王,李二郎这个名字经常被用来称呼唐太宗。”
    郑成功陷入了沉思,那该改成什么好呢。
    永历皇帝拉拉他的衣角,给他倒了杯茶,小心翼翼地请他过来。
    郑成功欣然应允。
    二人暂时抛弃前嫌,一边讨论,一边朝着李定国指指点点,发出了快乐的笑声。
    李定国:“……”
    等着!他这就去北伐!
    这个宫里,他是一天!都!待不下去了!
    【清高宗弘历】:走天子和他的臣子别太荒谬,这话留着跟全盛时期的张世杰说还差不多。
    【清高宗弘历】:于谦就一个人,能转航到哪里去?
    【明. 景泰位面. 太上皇朱祁镇】:哈哈哈哈,于谦要死了!死得好!
    【清高宗弘历】:晦气!来个人把堡宗抬下去!
    【宋仁宗赵祯】:现在文山先生和于谦都在船上,哪里都跑不了。
    【宋仁宗赵祯】:只能等他们被转移的时候,再见机行事了。
    【宋孝宗赵瑗】:@于谦,你还在吗?
    【宋孝宗赵瑗】:幼安建议说,为了你和文山先生的人身安全,不行就先降了吧。
    【宋孝宗赵瑗】:一来可以让元贼放松警惕,方便营救,二来,还可以效仿蜀汉姜维之事。
    【蜀后主刘禅】:?
    【蜀后主刘禅】:你别吓朕,什么蜀汉姜维之事,伯约咋了?
    【景泰皇帝朱祁钰】:不可。
    【景泰皇帝朱祁钰】:姜维能起事,是因为钟会本身就想造反,但张弘范深受忽必烈信任,不具备这样的条件。
    【景泰皇帝朱祁钰】:廷益,莫要被上面那些人误导,相信自己的判断,朕也相信你。
    【蜀后主刘禅】:有没有人来告诉朕,伯约怎么了?
    【蜀后主刘禅】:到底有没有人啊!
    于谦一行行看过去。
    他转头望着文天祥:“先生,若从姜维前事?”
    文天祥平静地抬手,指向远处一线青天碧浪:“圣主已去。”
    于谦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
    姜维欲使社稷危而復安,日月幽而復明,是因为彼时,后主刘禅尚在,一切都还有希望。
    但此时的小皇帝赵昺,连同其他一众赵家宗室,都已经葬身在崖海波涛里了。
    为之奈何!
    ……
    次日,张弘范例行来劝降,发现船上多出来一个于谦。
    他之前从未见过此人,颇有些疑虑。
    文天祥淡然解释说,这是家中的门生晚辈,未曾入仕,故声名不显。
    张弘范惊奇道:“门生晚辈——他是你弟子?”
    文天祥颔首说是。
    张弘范将信将疑:“可你不是没有收过弟子吗?”
    这些日子,为了劝降文天祥,他是什么手段都用过了,也连带抓捕了无数与文天祥关系亲近的人,轮番来劝说。
    若是有弟子,早就被一道抓来了。
    于谦:“因为之前的我还在争取。”
    文天祥完美地进行了一波配合:“对,他现在是我弟子,门下唯一一个。”
    张弘范:!
    他立刻觉得机会来了,留下于谦,可能会使文天祥态度软化,索性将人关到了同一处。
    是夜。
    于谦找了一张白纸,把即将发生的事件都默写了出来。
    他们将被押解前往大都,一路北上。
    沿途中,唯一比较有希望逃离的机会,是在半道上的建康城。
    原本的历史时间线上,文天祥和好友邓剡(邓光荐),被羁押在建康二月有余。
    后来,邓剡因为生病,留在了建康驿站医治,文天祥则继续渡江北上。
    邓剡心知此一去,必成生离死别,于是在病中挣扎起身,挥泪相送,写下了千古名篇《念奴娇·驿中言别》。
    “水天空阔,恨东风,不惜世间英物……”
    长江依旧是赤壁时的长江,水天也依旧是赤壁时的水天。
    山河不老,却暗换流年。
    最恨东风,当年肯成全周郎一场火烧赤壁,如今,却不肯成全文天祥再复河山。
    于谦想了一下,觉得建康驿应该是最方便进行逃跑操作的地方。
    一来,建康本身就有一部分抗元义士还散在民间活动,可以帮助他们。
    二来,蒙古人攻下建康未久,设防定然不如江北地区严密。
    三来,建康水路发达,便于出逃。
    只需要想一个办法,让先生在建康的时候生病,设法留下来。
    但还有一个问题。
    原历史上,生病的是邓剡,这次肯定不能让他再生病。不然二人同时重病,元兵一看就知道里面有猫腻。
    于谦想到这里,转头郑重其事地说:“先生,你一定要提醒邓光荐好好养生!”
    文天祥:?
    怎么就忽然跳到了养生话题。
    但他确实很担心自己的朋友,遂写了一首问候诗,交给看守的士兵转达。
    “先生且慢!”
    于谦截下了那张诗稿,自己重抄了一份送走。
    他把原文珍而重之地收好:“这是先生的真迹,还是留给我吧,等回家了,一定要挂在书房里裱起来。”
    文天祥:“……好的。”
    他见于谦依旧盯着他的手,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只能将方才写字的笔递过去:“你想要这支笔?”
    于谦满意地收起笔,但目光还是一动不动。
    文天祥:?
    他不动声色地拽了拽衣袖,遮住了大半的手,只余一点溪深流云般莹白的指尖露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