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关上那一刹，裴砚痛苦睁开眼，眼底又掠过姜姒脸颊上的伤口。
    他蹙眉，掏出手机，忍了许久，才没有在美团上下单，给姜姒送药。
    他现在必须对她冷淡，对她狠。
    让她觉得他不爱她，她才会乖乖出国。
    第79章 是不是还爱他
    姜姒第二天见到江野，特意把他拉到走廊。
    “干嘛？”江野昨晚排了一晚上的队，可算是买到了14，这会儿正犯困，哈欠连连。
    姜姒一本正经问江野：“你觉得我有女人味吗？”
    江野惊悚看姜姒，瞌睡虫都跑了：“阿、阿姒你没发烧吧？”
    “你就回答我，有还是没有？”
    她回去之后越想越气。
    今天一定要搞清楚这个问题。
    否则这个坎就过不去了。
    江野抽了抽嘴角：“你让我怎么回答？”
    “如实回答就行了。”
    江野的视线不太敢落在姜姒身上。
    她身材曲线过分完美，江野怕压抑的情愫被点燃，胡乱扫了几眼：“有，当然有。”
    姜姒：“那为什么有的男人对我无动于衷？”
    江野挑眉：“还有男人对你无动于衷……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可能不是他的菜吧。”
    “可他之前爱我爱得死去活来……”姜姒承认有点夸张了，不过，但凡谁看到那间房子都会这么认为的吧。
    但是现在裴砚却变得极为冷漠。
    天差地别，太明显了。
    姜姒郁闷：“他现在看到我，恨不得躲毒蛇似的，你说，他是不是性单恋？”
    “什么？”
    “就是发现对方喜欢他之后，就再也不喜欢对方了。”
    江野喉结滑动，紧张看姜姒：“我是说，你有喜欢的人了？”
    姜姒一怔。
    此刻才意识到，她……好像……大概是还喜欢着裴砚。
    “阿姒？”江野在姜姒面前挥了挥手，“怎么了，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
    姜姒一阵恍惚：“不是，我只是……我可以……拒绝回答吗？”
    江野痞笑，眼底闪过一抹受伤：“当然，这是你的隐私。”
    说完，他正了正色：“你刚才说到的性单恋，我倒觉得，没那么复杂，可能就是不爱了吧，毕竟，感情这事是最难说的，尤其是男人，变心速度之快，恐怕不是你能想象到的。”
    姜姒莞尔：“我怎么觉得，这只是你的写照？”
    “你不信？”
    姜姒沉默，给不出答案。
    她也不知道。
    裴砚就像是座巨大的森林，站在森林之外的她，看不清森林里到底有什么。
    “早。”
    财务部部长忽然出现，直直往姜姒走了过来：“姜部长。”
    姜姒拍了拍江野，示意他先回去。
    等江野走后，财务部部长才对姜姒说道：“姜部长，下周总公司要进行一次审查，你知道吧？”
    “什么审查？”姜姒问。
    “就是查各个部门高层有没有贪污的情况，这属于内部自查，到时候你只需要提供近半年的银行流水就可以了。”
    姜姒奇道：“以前也有吗？”
    “是的，只有正部长级别的才需要查。”
    姜姒微微颔首，视线落到了财务部部长手上的包。
    “方部长，你这个包，是gucci新款吧？”
    姜姒在官网看过这个包，小十万。
    方部长所在财务部，拿的是死工资，一个月顶破天也就三万多。
    而且她还有一个儿子，为了能让儿子上各种各样的补习班，方部长平日里都是省吃俭用的。
    方部长按住包包，压低声音：“是假的，姜部长，你可千万不要说出去。”
    姜姒眯眸。
    裴砚送了不少名牌给她。
    真假她还是可以分辨出来的。
    她抚摸着包包，感受材质，不动声色问，“仿得跟真的一样，哪里买的，方部长也给我介绍介绍？”
    方部长笑容很虚：“姜部长，您就不要开玩笑了，哦，对了，马上就要开会了，我先回去了。”
    说完，方部长急匆匆离开。
    姜姒看着她慌乱的脚步，微微拧眉。
    午饭后，姜姒回办公室。
    刚躺下，就收到了秦小婉的消息。
    【宝子，听说你今天拉着江野问了一大堆奇奇怪怪的问题，发生什么事了？】
    姜姒把昨晚的事情简单一说。
    秦小婉听完，发了一段六十秒的语音。
    估计是在骂裴砚这个狗男人有眼无珠之类的，姜姒也就没去听。
    江野说裴砚可能是变心了。
    姜姒心里也没底。
    毕竟，这个世界上最不可信的就是人心。
    自己尚且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何况是别人。
    半天过去，秦小婉又发了一条消息。
    这次是文字。
    【阿姒，我觉得你都不像你了，你是不是还爱着裴砚？】
    姜姒盯着屏幕上字眼，指尖发烫，心漏拍了好几下。
    其实，她也回答不上来。
    若不是提到性单恋这件事，她甚至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她拼命想要证明裴砚爱她，更像是为了弥补五年前那个偷偷暗恋过裴砚的自己。
    那时候的她多卑微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