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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节
    横的人,总是怕更横的人。

    只不过,这老太太和老大爷没事的时候,还是会找茬儿骂人,站在一楼天井里,骂得难听。

    易欢懒得理会他们,这种口舌之争没意思。

    久而久之,楼下两个人也知道易欢不搭理他们,也就不怎么骂了。

    今天,易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楼下一家又是吵得人头疼。

    她去关窗的时候,听出来了,这次老大爷和老太太是跟自家儿子吵上了。

    易欢懒得听,关紧了所有的窗户。

    她走到小厨房查看冰箱,发现冰箱里只剩一颗大白菜,几个番茄和一小块豆腐。

    这个时间点,她也懒得再去菜场买菜,想着一会就吃清淡些得了,回头等打完点滴再买点夜宵填填肚子。

    于是,她就简单炒了了辣白菜,做了个番茄豆腐汤。

    饭做好的时候,时间差不多三点半。她看着辣白菜,咽了咽口水,最后却一口也没吃。

    易欢吃好饭,洗好碗筷,又去忙着把这一周攒下的衣服洗了,然后打扫家里的卫生。

    等她忙完这一切,外面的天刚好暗了下来。

    于是她提着药瓶,步行去了医院。

    算了算时间,她估计自己今天九点半就能回去。抬头环顾输液大厅,倒是没有再看到时唯一。

    想想也对,沈霃宽昨晚上念叨着要时唯一去见什么他的私人医生,估计今天是不会来医院的。

    这时,她无聊地翻出下午在家充好电的手机,点开微信。

    发现沈霃宽给她发了几条消息,都是问候她的。

    她思索片刻后,回了一条:一切都好,谢关心。

    沈霃宽此刻准备正和家人用餐。

    平常时候,他并不会一直把手机放在手边。

    他等啊等,等到上了餐桌,准备吃晚饭的时候才终于听到一直揣在兜里的手机颤动了一下。

    ☆、第 11 章

    沈霃宽知道是易欢给自己发消息了,可是因为他母亲崔玉盈正问他话,所以暂时没拿出来看。

    崔玉盈正追问他时唯一的情况。

    沈霃宽道:“我昨晚上已经跟杰森打过招呼,他去看过小唯一了。”

    “情况怎么样?严重不严重?”沈母崔玉盈叹口气道,“到底发了高烧,难受是肯定的。”

    沈霃宽道:“杰森说情况不严重,好好休息,过两天就好。”

    沈母目光在沈霃宽脸上转了转,眼含期待地劝着沈霃宽:“那你也得去陪着,多跟她聊会儿,女孩子生病的时候最需要人陪了。”

    沈父沈家兴听了这话,嫌弃崔玉盈道:“你老催孩子干什么,霃宽是个有自己主意的人。”

    崔玉盈瞪了一眼沈家兴,语气略带娇嗔:“老沈,你也不看看霃宽都多大了。”她语气笃定,“我觉得霃宽要是同小唯一合适的话,处几年就可以考虑结婚的事。反正我对小唯一这孩子很满意。”

    沈霃宽赶紧撇清关系道:“妈,你别乱讲,我一直把小唯一当妹妹。”

    要他和妹妹一样的人谈恋爱结婚,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崔玉盈听到这话便来气,瞬间拉下脸来,斥道:“妹妹,妹妹,你哪来的妹妹!好好的女朋友,非得当成妹妹。你就是想天天气我!”然后转头瞪着沈家兴,“老沈,你还不快说说你儿子。”

    沈家兴轻咳一声,放下筷子,道:“晚上约了老赵几个打球,我先过去准备准备。”

    崔玉盈不满道:“大晚上的,你去哪里打高尔夫?”

    沈家兴愣了一下,解释道:“我说的是打保龄球,室内的,不是高尔夫球。”

    他起身,走的时候,路过儿子沈霃宽身边,拍了拍儿子的肩膀。

    崔玉盈见沈家兴没有站在自己这边,反而当甩手掌柜开溜,当即气得摔了手中的筷子。

    沈霃宽见她脸色不对,忙改口说:“好好,不拿她当妹妹。都听妈的,妈你别动怒。”

    崔玉盈这才转怒为安,指着桌子上的菜:“快吃,多吃点。吃完去看看小唯一。你告诉妈,打算什么时候以男女朋友的身份带小唯一回家,我看最近好几个日子都不错……”

    沈霃宽放下碗筷,打断沈母的话,说道:“妈,其实我晚上也有事,我要先走了。”

    崔玉盈哼了一声:“你这孩子,一说到这个话题你就装聋作哑。我要你今晚上必须去时家看看小唯一。”

    沈霃宽解释道:“我真的忙着呢,最近没时间去时家。何况昨天已经去看过她了,我看她也不严重,没什么大不了的。”

    “你国家总理啊,老是推说忙。”崔玉盈道,“越大越不省心的。”

    沈霃宽笑眯眯地接了一句:“妈,我不正是我们家总理么。你别老操心我的事,好好继续吃饭,我先走了。”

    沈霃宽别的没记住,脑子里光记住了沈母那句“女孩子生病的时候最需要人陪了”。

    易欢一个人在医院,虽然嘴上要强,硬说无所谓,但心里怎么可能会不在意?

    时唯一有那么多人陪,他才懒得过去锦上添花。

    他直接开车去了四院。

    他想去陪易欢,顺便告诉她一声,她这段时间可以考虑搬家了。再顺便告诉她一声,如果一时找不到合适的房子,他家可以暂时给她住,房租么……算啦,就不要房租了。

    到了医院后,沈霃宽不悦地发现,竟然有人想抢他今晚上的工作,真是万万没想到。

    那个衣冠楚楚的,跟易欢正在说笑的男人是谁?

    他走过去的时候,发现两个人居然还聊得颇为热络。

    易欢在遇到自己以后,竟还会跟别的男人眉来眼去?

    这……更是他想不到也不愿意想到的。

    他发现陪在易欢旁边的那个男的,眼神跟苍蝇似的黏在易欢身上,那双手不老实地动来动去,眼看就要摸到易欢的脸颊了。

    沈霃宽感觉自己被一种称为嫉妒的情绪一下子击中要害了。

    这情绪来得又急又快,他完全无法抵挡,被死死地控制住。

    妒火中烧中的男人,有时候容易冲动。他沈霃宽就冲动了。

    只见他快步走上前,不由分说地把坐着正在聊天的易欢拉起来。

    他很想控制力度的,可是易欢太瘦太轻,他这么一拉,易欢站起来后迫于惯性身体前倾,脸蛋撞到了他结实的胸膛上。

    易欢抬起头看到沈霃宽的时候,立马收敛起脸上的灿烂笑容。

    撞得挺疼的,她下意思地龇了龇牙。

    沈霃宽沉下脸色:“看样子,是我打搅你们了?”

    易欢扭头跟着她站起来的石宽磊,不动声色地退后两步,同沈霃宽保持一定距离。

    沈霃宽看着她的眼睛,在等她说话。

    易欢反问他:“不然呢?”

    “那还真是抱歉了,不过我有事找你。”他的语气,丝毫没有透露出任何愧疚之意,“你得跟我来。”

    易欢抬头看着吊瓶:“你总得等我把针头拔了的吧。”

    “你打算让我等你一个小时?”沈霃宽不可置信地瞪着她,生气地抓住她的手,“你知道一个小时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吗?”

    易欢没好气挣脱他的禁锢,道:“又没堵住你的嘴巴,有事你就说。”

    沈霃宽斜乜了一眼站在旁边安静如林的男子,说:“可是你真的想要我当着外人的面说吗?”

    “咱俩之间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易欢见沈霃宽扯着嘴角,笑得有些异常,无奈地妥协道,“好吧。”

    这时,沈霃宽才扭头,正式地看了一眼刚才同易欢热络聊天的男士。

    模样挺周正,不过感觉没自己帅;个子不矮,不过好像也没自己高;看着身材不胖不瘦,想必也经常健身的。

    沈霃宽不怀好意地问:“这位是……你新认识的朋友?”

    易欢没打算回答。

    因为她现在自己也不太确定如何回答比较好。毕竟眼前的这位名叫石宽磊的男士,她并不想归列为朋友。

    这时,石宽磊插嘴道:“您是万兴的沈总?”

    沈霃宽微微抬起下巴,一脸倨傲的神情。

    石宽磊道:“我是易欢的朋友,这是我的名片,还希望沈总不要嫌弃。”他面色坦然,语气不卑不亢,同沈霃宽相比,气势上倒也没落下风。

    沈霃宽不想接这张名片,但是不接显得太没礼貌,于是他只能忍着一肚子的不乐意接下了名片,瞄了一眼名字——石宽磊?

    怎么听着有点耳熟呢?

    石宽磊见沈霃宽接下了名片,对易欢道:“易欢,既然你朋友找你,我就先回去了。”他绅士地让出位置给沈霃宽,“记得明天的约会,我请你吃饭。”

    易欢笑眯眯地同石宽磊挥手告别:“好,明天见。”

    沈霃宽霸道地将她的手握住。

    “你干什么呢?”易欢扭过头,脸上挂着不悦的神情。

    沈霃宽冷笑:“我还能干嘛,找你叙旧呗。”只是没想到自己来的不是时候。

    易欢坐下,说:“那你刚才何必说得那么暧昧。”她小声嘀咕着,“莫名其妙的。”

    “刚才我跟你那算暧昧?”

    沈霃宽以为,他和易欢之间的暧昧应该是在床板上,被子下。

    易欢道:“我不能让石先生误以为我是那种喜欢同时吊着好几个男人的人。”

    沈霃宽一脸错愕地瞪着她,用不可置信的语气问:“所以你真的打算跟他发展更深的关系?”

    沈霃宽真的很生气啊:易欢,你当我是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