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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9节
    暗色的房间,老旧的家具。

    微微尘染。

    可两个人的心底,却染不上半点尘埃。

    喻色的小手攀附在季唯衍的脖子上,整个人软如水般的被他拥在怀里,她什么也不知道了。

    身子随着男人的身形被轻轻放倒在房间里唯一的一张单人床上。

    床很小。

    一米二的小床。

    睡一个人刚刚好。

    睡两个人就显得格外的小了。

    可若是紧拥在一起的两个人,那又当别论。

    空气再度稀薄了起来。

    肌肤,再度滚烫了起来。

    感受着他轻轻的柔柔的吻,每一次划过肌肤时,那种感觉都让她仿佛置身在云端一样的不真实,她居然一点也不害怕也不讨厌他的一张脸,从初初见面时就是这样的感觉了。

    他的伤一定都是因为她。

    那一次救她,他九死一生。

    他果然是有九条命的,每一次都能化险为夷,平安无事。

    他回来了就好。

    他又是她的了。

    她又可以重新与他腻在一起了,只有他。

    有他在,什么都不是事。

    他不需要她去操心任何,他会把一切都处理的好好的。

    喻色迷乱的回应着季唯衍,那唇与唇,齿与齿,肌肤与肌肤的相触真实却又迷幻。

    喻色又觉得自己在做梦了。

    梦里的一切太过美好,美好的让她紧闭着眼睛不想醒来,就想要让这梦一直一直的继续下去。

    突的,身上的男人不动了。

    喻色徐徐睁开眼睛,潮红的脸蛋如染了胭脂一般,“阿染……”她轻声低唤,有些不明所以,这一刻,她的眼里只有他,只有她的阿染,除此,她真的什么都记不起了。

    “对不起。”季唯衍突的松开了喻色,高大的身形微微一侧就下了床,他居高临下的看着衣衫凌乱的喻色,眼神里都是歉意,“昨天,是我的错。”

    喻色迷糊的眨了眨眼,思维也在开始回笼,回味着他的话,她渐渐明白了,“是因为非凡吗?”

    季唯衍没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名义上,喻色是简非凡的妻子,所以,不管他与喻色有多相爱,他们在一起都是不合法的。

    他昨天如毛头小伙般的错了一次,今个,再不能错了。

    女人可以不清醒,可男人必须要理智。

    错误可以犯一次,却不能再犯第二次,他必须要管住自己。

    喻色又闭上了眼睛,懒懒的躺在那张小床上,心底里却是乱糟糟的。

    想着她和简非凡还有阿染,一时之间,她也不知要怎么处理他们三个人之间的关系了。

    想起了一切,她也想到了孩子们,那三个宝贝,她能让他们在单亲家庭里成长吗?

    据说单亲家庭的孩子性格大多古怪,心理成长大多都为畸形。

    为了三个孩子,她真不能与简非凡分开。

    可为了阿染,她又必须与简非凡分开。

    喻色的心里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

    一忽是孩子们,一忽是阿染。

    乱极了。

    她挣扎的不声不响的神情撼动了季唯衍,知她是想到了孩子们,季唯衍忍不住的指尖再度落在她的小脸上,轻轻的抚摸着,带着他心底的渴望,“晓衍很可爱,真象你。”

    喻色一下子跳了起来,小身子也重新挂在季唯衍的身上,“所以,你把她悄悄带走了,是不是?”

    “呵呵,什么也瞒不过你。”他轻笑,怜爱的抚着她的背,让她不安的心渐渐的平静了下来,有他在,这天就塌不下来,所有的乱终会有办法解决的,她相信他。

    “马戏团是你的,是不是?”

    “嗯。”

    “那孩子最喜欢动物了,大的小的都喜欢,还从来都不怕,跟晓美的个性正好相反,晓美比起她就内敛许多了,而且最怕那些有攻击性的动物。”一说到孩子们,喻色就眉飞色舞了起来。

    是的,如今喻色的世界里已经不止是他一个人了,还多了三个孩子和简非凡。

    时间,最能改变人的生活。

    时间,让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越拉越远,那不是只有爱才能添补的,它需要许许多多的情,还包括亲情友情,这些融合在一起,才能给人生一个完美的答卷。

    第685章  番外:染色合体(212)

    静。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静止了一样,小小的房间里只有两个人的相依偎,紧紧的,紧紧的。

    喻色其实有很多疑惑想要问季唯衍的,比如,他为什么会失踪?比如,失踪后他都经历了什么让他的脸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可,那所有的问题都在重新确认他的身份后的欣喜中变得不值一提,这会子,她只想与他一起这样的耳鬓厮磨着,就轻嗅着他身上的气息,她就满足了。

    小猫一样的窝在他的怀里,轻蹭着再轻蹭着,她小鸟依人的样子让季唯衍想起了两个人初初而有的第一次,就是小女人的坚持才让他破了功,最终彻底的成为了男人,有些受不住她此时如此的“挑引”,可,他又是那么的渴望她这独有的亲昵。

    空气里只有两个人浅浅的呼吸,却,一直在攀升的状态。

    那热度薰染着季唯衍的身体越来越紧绷。

    却,怎么也不想动。

    她的头枕在他的手臂上,他微微低头就看到了她长长的睫毛在忽闪忽闪的闪个不停,一双大眼睛也睁得大大的,此刻,正以一种一点也不嫌弃他面庞的表情痴痴的看着他,那目光让他根本无处遁形,只能把自己的丑陋展现在她的面前。

    就这样的近距离的回看着她,一张小脸还如当初的模样,若不是亲眼看见了晓越晓美和晓衍,他甚至都不相信她已经是三个孩子的母亲了,还以为是他们初初相识的时候呢,她还是那时的模样那时的甜美那时的可爱。

    可他却完全的变了。

    原本那张英俊的面容早就毁了。

    他不是他,他又亦是他。

    明知道自己这样自卑是不对的,可他真的压不下那种自卑的感觉。

    指尖轻轻落在她的小脸上,感受着她滑腻如脂的肌肤,一点点的摩梭着,原本平复的喉结开始不受控制的滑动了起来,“色,你真美。”

    喻色脸红,“孩子妈了,不美。”只想这样说让他少些自卑感,她算是知道了,他之所以不认她,完全是因为他的脸,慢慢的,等他的自卑感淡去了些,她再仔细的问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是的,一切都要慢慢来,她不想在他的伤口上撒盐,既然一切都已经发生了,他们也只能接受这样的事实,反正,不管他变成什么模样,他都是她的阿染,她就是认定了他,就连身体也只认这个男人的,其它的男人她怎么都无法接受。

    “咚咚咚……”突然间,有敲门声打破了这温馨的空间里的安静,喻色的眉头轻皱了起来,有些讨厌这飞降的敲门者。

    季唯衍的眸光则是从喻色的小脸上移开而落在了门上,这个时候,什么事情也大不过喻色,而且这个人应该不会是许山,许山若要联系他会打电话给他的。

    而若不是许山,其它的人就无关紧要了。

    不过,他不知这人是找他还是找喻色的,把目光重新落回在喻色的小脸上,他轻轻一笑,“是不是找你的?要不要见?”

    “不要。”喻色连想都不想,这个时候,她只想跟他在一起,就是什么也不做只这样腻在一起她也愿意,几年的分离,是无论多少耳鬓厮磨也无法添补的空白。

    “好,那就不见。”

    于是,两个人一起达成了口头协议,无论是谁,全都不见。

    敲门声初时还很大很急,渐渐的就弱了下去,随着敲门声止,门外传来了低低的走个不停的脚步声,那脚步声让喻色哑然失笑,瞧瞧,这小出租屋的隔音还真不好,不知她从前与他一起的时候是不是也这样?

    想到这儿,她的小脸愈发的嫣红,想起自己曾经的有可能的情不自禁的低唤轻喊,若是那时传出这小房间而被旁的人听到,还没成婚的她是不是要羞死了?

    都孩子妈了,她还是这样害羞。

    如胭脂般红透的脸颊惹人心醉,让季唯衍越看越是舍不得移开视线。

    突的,他的响了。

    季唯衍没有动,天大的事情也比不上喻色此时带给他的美好,只想与她这样一起,他不想理会任何的事情了。

    一声接一声的铃声让喻色有些不自在了,想着他还在帮她把简非凡弄出警察局,她小手一动,轻扯了扯他的衣袖,“阿染,接电话吧,也许是什么重要的电话呢。”

    “不接。”季唯衍还是看着她的眼睛,从她的眼神里他就读懂了她的心,想到她有可能是在担心简非凡的事情,不知怎么的,明明早先选择要放手的他居然就吃味了。

    继续响,一声接一声,断了再响,响了再断,如此反复了七八次,喻色看季唯衍依然无动于衷,她却挺不住了。

    对方一定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否则,不会这样一遍又一遍的打过来的。

    “真不接?”喻色小脸微仰,想劝他。

    “不接。”

    喻色努了努嘴,孩子气的道:“那我替你接。”只要遇见季唯衍,她就再也不是那个小城里的女强人形象了,他在,她就什么也不想,只想做一个小女人,不过,此时他的电话,她要替他接了,因为她不想因为自己而耽误了他的大事,接通,喻色才要说话,那边已经开口了,“阿哲,小花摔伤了,很严重,你看你要不要回来……”

    这说话的女声喻色记得,是阮菲菲,那个说她勾;引阿染的女孩,似乎,那个女孩很喜欢阿染,若不是接起这女孩的电话,她差点把那天阮菲菲对自己的无端指责给忘记了。

    喻色按下了免提,没说话。

    “阿哲,小花摔的真的很严重,已经请来了专家,不过都束手无策。”象是习惯了季唯衍的漠不出声,那边阮菲菲继续重复着说到。

    季唯衍的脸色微变,“摔到哪里了?”

    他的表情让喻色一愣,小脸上很明显的写着‘小花是谁?’,不过,此时的季唯衍似乎全身心的都被那个叫‘小花’的给牵去了心,半点也没留意喻色脸上的‘酸味’。

    “五米高的台上摔下去的,你自己想吧,爱回来不回来,我不管了。”“啪”,阮菲菲吼完就挂断了。

    季唯衍也没在意阮菲菲的挂断,只是人已经松开了喻色,“色,我去处理一下,你等我电话,我很快回来,好吗?”还是不想离开她,可,他又不得不离开她,他可以不管别人,却不能不管‘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