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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其实他有的时候感觉,boss对那个标本的态度有点奇怪。
    不仅是会神经兮兮地对话啊,仿佛它还活着。而且有的时候会过于神经质的要求空气湿度包括他口袋的尺寸和舒适程度,可以说是精细到毫厘。
    就好像那玩偶还真的活着一样。
    **
    第二次,真的是第二次了。
    琅魇冷脸程度比平时又下调了百分之五,试图修整这些突然不专业起来的属下。
    怎么又开始好奇他的小兔了?他又不是完全不给看!
    琅魇虽然珍惜他小兔师尊,大部分时候也会有一种:这是我的我不给任何人看的冲动。
    但也偶尔,他会有种想让全天下人都知道“这么这么好的小兔师尊是我的!”的冲动。
    难道是他今天给小兔师尊梳的毛发格外好看吗?
    一开始没琢磨过来的琅魇还特意偷偷多梳了两下,直到他敏锐的听觉再次捕捉到了关键词。
    “真的一样!”“是哦是哦,真的好像!”
    ?
    琅魇皱了皱眉,对那个素未谋面的博主观感更差了。
    他的小视频平台到底怎么弄的?流量分配的算法出问题了吗?
    罕见地,琅魇打算打开自家平台搜索一下那只胆敢碰瓷自己小兔师尊的蠢兔子。
    作为整个集团的老总,他自然偶尔也是会看这个小视频软件的,只是因为忙和不感兴趣,他的确看的不多。
    用得少,算法自然也没办法捕捉到他的喜好。只能按照热度最高的随即给他推。
    也是好巧不巧,他刚一点进软件,还没切换到搜索界面,手机就自动播放了一个小视频。
    然后... ...
    琅魇竟然看到了一个让他魂牵梦萦的身影。
    他的动作一下就顿住了,一直看着那个十五秒的小视频轮回播放了好多遍,然后才颤抖着手指打开搜索栏。
    这次他没有再自大,甚至紧盯着小视频加载的双眼都有点红。
    又一个十五秒后,水山公司万年不离岗的boss消失在了办公室。
    正在阿妈怀里,和狐狐快乐贴贴蹭蹭的小兔突然开始一个接一个的打喷嚏,还伴随着时不时地寒战。
    异常的状态把一人一狐都吓了一跳,随后他们对视了一眼,心情更凝重了。
    “... ...要不我带着你俩跑呢。”丘声开始满编织袋搜索自己最大的衣服。“玩点不要脸的,把你俩塞胸口带着跑。”
    “... ...别吧!!”胡晓雾整只狐向后一仰,突然感觉这事儿也没那么可怕了。“他又不是不知道我也在,他只是不知道兔兔。”
    “而且... ...没用的。”云涟图一边打喷嚏,一边努力在应激间歇努力解释。“只要他知道了,我在,他就无论如何都找得到。”
    找得到,然后... ...
    云涟图努力把头往身体里塞,还试图把耳朵也扯进去藏好,整个兔子都团的更小了。
    “没关系的。”他甚至开始抽搐了,但还在努力安慰着其他人。“一会儿就好了,等他... ...过来就好了。”
    就像是每一次一样。
    从抗拒,到最后的认命。
    胡晓雾看得,心疼的眼睛都红了。
    他气到胸腔都差点喘成了风箱,努力冷静了一会儿,才勉强能找回自己的声音。
    他猛地回头想吼丘声,吼她不知道把云涟图抱起来安慰安慰吗!一回头却发现丘声也连站都站不稳了。
    她没哭,但抖得比云涟图还夸张,喘息的程度比胡晓雾还可怕。
    丘声眼睛红地快和她儿崽一样了,人却随着云涟图的逐渐平静而越来越冷静。
    最后,等云涟图彻底把自己从蜷缩的状态打开的时候,丘声已经状似恢复了正常,然后伸手一抄,硬是把被吓得一哆嗦的小兔按进了自己怀里。
    然后她在睡衣外面加了一个外套,把云涟图藏地更深了一点。
    随后丘声搬了一把小凳子正对着门口,自己坐了上去。
    “狐狐,我知道你对琅魇意见很大。”丘声的声线有点发抖,但她却一直在说。“但你也要记得,罪魁祸首是我。”
    “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任何事情,但是... ...错不在他。”
    “还有... ...”
    丘声停住了声音,只是往自己怀里那一小团的方向看了一眼。
    胡晓雾明白她的意思——还有,无论如何,现在最重要的是云涟图的状态。
    她甚至打开了套间门,也拽了个一个小板凳放在自己身边。
    你可以选择离开这里,或者和我一起。
    但胡晓雾哪个都不选。
    是,他知道有时候琅魇可能不是本意,是丘声设定的事情。但是... ...
    然后呢?
    胡晓雾磨了磨牙,又搓了搓指甲。
    天晓得他等这个机会等了多久。
    琅魇。
    他无力了那么多次,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最好的朋友一次又一次在痛苦里死去、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了那么多次。
    他现在只是单纯地想,能不能把自己最好朋友的痛苦来源打上一顿,有问题吗?
    第18章 阿妈和狼狼被赶出家门的第十七天
    问乡情更怯。
    琅魇站在高耸入云的星级酒店门口,眼睛一直紧紧盯着窗户,手指却在廊柱上留下了五个深深的爪印。
    他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