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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而周棘默默看了眼自己被牵着的手腕,没有吭声。
    回到宿舍,郝宥凡不知道正坐在桌前捣鼓什么,其他两个舍友今天也都在,正戴着耳机徜徉在游戏战场里大杀四方。
    骆其清感觉自己的脸颊还在隐隐发烫,于是也没像平常一样刷波存在感,从柜子里拿了换洗衣服就直接钻进澡房。
    f大没有熄灯要求,所以十二点后他们宿舍依旧灯火通明。
    骆其清洗完澡就直接躺回床上刷手机,却总是经常听见郝宥凡发出一些类似于倒抽凉气的声音。
    “凡子。”他叫了一声。
    底下的人没应,但很快声音又传了上来。
    “凡子!”骆其清从床上探出头,冲郝宥凡的背影喊:“大晚上干啥呢你!”
    “你好大爹我正在织围巾呢!”
    骆其清这才瞥见他手里的两根木棍,连着桌上一条粉色半成品围巾,和他整个人明显画风不符。
    “你什么时候有这爱好了?”他整个人扒拉开床帘,凑过去,“你确定要戴粉色的?”
    “一边凉快去,我这是要送给庄思菡的。”郝宥凡头都没抬地回道,“这不是天气要冷了。”
    “送”这个词又勾起了骆其清某些记忆。
    他走到柜子旁边,找到刚刚出门穿的那条大衣,周棘送的钥匙扣现在还在口袋里躺着。
    刚刚还在想着给他什么回礼,现在隐约有了主意,于是他又凑到郝宥凡旁边:
    “你要是织完还剩点毛线就留给我呗。”
    “干啥?”郝宥凡手里动作不停,“你要表白蹭我的可不够,操场晚上就有人卖,十五块两团包教会。”
    “我不织围巾!”骆其清看到这种手工活都脑袋大,“我有别的用处。”
    回到床上,许是因为刚刚看郝宥凡织了会围巾,骆其清觉得自己现在脑子格外活跃。
    “你怎么确定自己是喜欢她呢?”不知道为什么,骆其清突然就蹦出这样无厘头的问题,“万一你只是觉得她好看呢?”
    “那肯定不一样啊!”
    郝宥凡似乎想给他解释,但一时间脑子不够二用,于是很快想到求助外援,“博文,你给这不开窍的说说!”
    方博文是他们另一个舍友,和现在的女朋友是从高中就谈上来,两个人感情稳定得不得了,所以他自然而然也就成为了他们宿舍里公认的情感专家。
    刚好一把游戏打完,情感大师听到了召唤,于是摘下耳机就开始答疑解惑,“你看见一个美女,你会多看两眼,但是过后除了记得她好看就没了。”
    “但你喜欢一个人,是就算你看见了另一个美女,也还是想着他。”
    “喜欢就是随时随地都会想着她。”
    骆其清似懂非懂地点头。
    可是他脑海中根本没有印象任何美女校花,他脑子里似乎永远都只有一个身影...
    那个和他一起在赛道上驰骋,然后在吧台聊天,散步回宿舍的身影。
    …不会吧?
    一点钟,他们宿舍终于熄了灯,很快鼾声响起。
    可骆其清却发觉自己失眠了。
    冬天的夜晚没有蝉鸣,只有偶尔从缝隙钻进来的微风。
    印象中这晚的圆月裹着一圈柔和的光,窗外树影婆娑,万物归寂,却好像有什么东西已经冥冥之中在心底生根发芽。
    第25章 信口拈来.ed
    校联赛近在咫尺, 接下来的时间里就是永无休止的训练。
    好在骆其清对赛车是真爱,所以就算每天学校和训练场两头来回跑也照样乐在其中。
    可最近他觉得自己碰到了点事。
    少年的心思没有少女那样敏感,却也连着两次例会都察觉出有几个人看他的眼神很奇怪, 再加上背地里的窃窃私语,就像以某种罪名正在暗地里审视他。
    起初骆其清觉得自己是多虑,毕竟那几个人他甚至都叫不上名。可直到渐渐连班上的人看他也变得奇怪,同样神经大条的郝宥凡忍不住问,你最近是不是惹什么事了,他才终于意识到自己的感觉应该没错。
    骆其清向来不是个爱藏着掖着的人,认为有事说事,打开天窗说亮话方便你我他。
    于是他当即决定去问谢斌,可谢斌表示自己最近正在忙着找实习, 协会里的事情没有过多关注。
    他又问了庄思菡,不过她的回答跟谢斌也没什么两样。
    最后思来想去,他干脆就直接去问其中一个协会成员。
    结果那个人嘴上虽然说着没有,但眼神中又很明显是在隐瞒着什么。
    这让他更纳闷了, 纳闷到当晚吃了两碗白米饭。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郝宥凡:“周棘知道么?”
    这倒是把骆其清问住了,可周棘什么都没和他提过, 两个人相处跟平时也没什么两样, 那应该是...不知道吧。
    但这却给他敲了个警钟, 多半不是什么好事情, 要是周棘比他还先知道就不太好了。
    周四下午, 全年级课最满的时候, 大部分学生都在这栋教学楼里上课。出于各种原因,不过最重要的还是担心自己真在不经意间闯了什么祸, 于是趁着休息空隙,骆其清拜托刚好在同层楼上课的谢斌出面帮他询问一下其他成员。
    这回运气不错, 算是找对人了。
    那个小队员和骆其清一样,都是这学期才招进来的新成员,所以面对着协会会长,他变得有些支支吾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