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星堂,你当心折进去,被那女人耍得团团转,到时候人财两空。”
这话得亏是从傅时律嘴巴里说出来的,要不然季星堂非跟人干一架不可。
“我家宝宝跟别人可是不一样的,她善良、单纯,我说要送她车子她都不要呢。”
肖睿一口酒差点喷他脸上。
那她可能在图房呢。
傅时律陷坐在一片阴暗的角落里,一口口喝着酒,盛又夏没骗他,她真的跟温在邑在一起了。
机场。
温在邑将两人的行李都提到车上,一整个后备箱都塞满了。
“买了什么东西,这么沉。”
“一些特产,给你也买了一份。”
盛又夏其实没想让温在邑来接,让人专门跑这一趟,太麻烦了。“是不是唐茴跟你说了我今天回来?”
温在邑笑了笑,没否认,“玩得怎么样?心情好多了吧?”
盛又夏和唐茴坐在后面,她低头盯着手机在看。“我心情一直挺好的。”
温在邑发动了车子,没有戳穿她。
那天在华兴医院的门口,他见到她的时候,几乎是吓了一大跳的,就跟捡了条流浪狗一般。
盛又夏堆积了不少工作,安清直接列了张表给她。
盛又夏看得头疼,不过也好,心里装满了忙碌的事情,就装不下别的了。
回到家,温在邑帮忙将东西往里搬,唐茴甩掉鞋子径自走向沙发。
温在邑像个男主人,进了厨房给两人倒水喝。
“太谢谢你了,大晚上的还这么麻烦你。”盛又夏让他赶紧坐会。
唐茴这几天玩得比较畅快,现在回过神来,手脚都酸软。
“温在邑,你姑妈还在住院吗?”
“嗯,在。”
“那你肯定经常去医院吧,梁念薇真瞎着呢?她还住医院吗?”
唐茴没别的意思,就是见不得梁念薇好,想通过她的惨烈,让她们心里都爽一爽。
“已经出院了,不过倒是经常会去陪我姑妈,比我走动的都要勤快。”温在邑拿着水杯,手指在杯口处轻轻敲打。
“我姑妈人老了,也糊涂了,知道了你们离婚的事……”
所以呢?
盛又夏垂下眼帘,小口地抿着杯里的水。
唐茴眉头一紧,“她想干嘛?”
“也没什么,就是不停地撮合梁念薇和傅主任,她的眼睛没好,又一直去医院哄着姑妈开心,这事啊挺烦人啊……”
唐茴还觉得不错呢。
“以后这两人就能名正言顺成一对了,锁死了。”
唐茴真高兴,反正夏夏现在解脱了,傅时律和梁念薇的生死虐恋,跟她们都没关系了。
傅家那边,盛又夏总要亲自给个交代,但她实在没那个勇气上门。
她约了秦谨出来吃饭,秦谨看到她,一如既往地亲热。
“夏夏啊,你可算是回来了,玩得好吗?”
盛又夏总不能还喊妈,但是突然改口叫阿姨,又怕秦谨接受不了。
她将那些特产都拿出来,每人都有份,秦谨拿了菜单,点的菜都是盛又夏喜欢的。
吃饭的时候,她还不停给盛又夏夹菜,看着盛又夏一脸为难,欲言又止的样子,她不忍心地落了筷。
“夏夏,你们离婚的事妈知道了。”
盛又夏埋着头,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她在面对盛修明和崔文姗的时候,都没有这样。“对不起,妈。”
“你说的什么话,问题都出在时律身上,那就是我们没有教育好这个孩子,该是我说对不起。”
秦谨看她这一个月,一点肉没涨,离婚离婚,哪有真正解脱这一说,换谁身上都是被扒一层皮。
“妈,您别这样说……”
“你听,你还是喊我妈的,那你就还是我闺女,夏夏我把话放在这,你跟时律走到今天,都是因为那个梁念薇。她别以为你们离婚了,她的机会就来了,我会让她知道什么叫自取其辱。”
盛又夏本想劝劝秦谨,算了,反正她和傅时律结束了。
但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
她不想驳了秦谨的这份好意。
华兴医院。
温静兰做完了手术,切了一半的胃,还要做化疗。
梁念薇陪在身边,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她亲女儿。
她手里拿着橘子在剥,耳朵里传来病房门推开的声音,一双修长的腿从外面进来,他身上那件干净的白大褂像是披了一层光。
梁念薇心脏又开始扑通乱跳了。
傅主任怎么能这么好看呢,明明有轻佻风流的气质,却被这一身制服压得禁欲十足。
她心儿荡漾了,每天什么事都不想干,就想来医院多看看傅时律。
男人往病床边上一站,温静兰把梁念薇的小举动都收在眼里。
“时律,薇薇接受不了手术失败的事,你多带她出去转转。”
傅时律没什么表情,“我最近很忙,大部分时间都在医院里。”
“你们年轻人啊,还是要有自己的生活,薇薇除了家里和医院,哪都去不了……”
梁念薇忙站起身,将剥好的橘子递过去。
“干妈,你别这么说,我习惯了简单的生活,其实挺好的。”
温静兰还是舍不得她的,白白挨了一刀,到头来什么都没改变。
“你啊,比我家在邑也好多了,他都做不到一直来陪我。”
“温先生有自己的工作,我是闲人,不一样的。”
温静兰目光移向旁边的傅时律,不过很快又别开了。
“他能有什么正事啊,忙着追女人呢。”
傅时律那张冰冻一般的脸上,有了裂痕。
梁念薇轻轻笑了声,“那是好事呀,说不定哪天就带了女朋友来见你了。”
温静兰的话里有些嘲讽,“也是,听说那女的刚离婚,不过挺拿得起放得下的,跟在邑三天两头出去吃饭。”
傅时律在旁边看着病历,顿时觉得上面的字都活过来了,一个字一个字在爬,在纠缠,在打架。
“放下了是好事,时律,我还没好好问你呢,你最近看着一直心情不好,不会是因为离婚的事吧?”
傅时律视线从病历上挪开,定格在师母脸上。
“我离婚的消息,也是温在邑告诉你的?”
“是啊,他说起这事还挺高兴,我还批评他了。”
能不高兴吗?毕竟盛又夏还说了,要跟他试试。
所以盛又夏拿得起放得下,也是温在邑说的。
温静兰撑着身子,靠坐在那里,“你得比她先放下才行,要不然你就输了。”
这不有个现成的对象在这吗?梁念薇多好啊。
傅时律的手机响起,他接通后放到耳边,“喂。”
“请问是傅时律医生吗?”
“我是。”
“我是跑腿的,这边有您的一个行李箱,我现在到华兴医院门口了,请问您在哪?”
傅时律语气依旧冷冰冰的,“什么行李箱?”
“有人让我送过来的,说本来要丢掉的,不过不确定里面有没有重要物品,所以还是还给你吧。”
两人离婚后,他一样东西没拿走,现在盛又夏回来了,就觉得很碍眼,总要清理掉的。
傅时律挂断通话后,去取了东西。
一直到晚上,傅时律回到西子湾后,他才有时间把行李箱打开。
里面的东西确实都很贵重,除了他的衣物和电脑等物品外,还有盛又夏生日他的朋友们送的所有礼物,也都在里头。
傅时律再翻了翻,他送给盛又夏的厂房合同也放里面了。
他咬了咬牙关,一口气把皮箱给掀了。
里面的东西全部滚出来,傅时律想起了什么,蹲下身将衣服一件件抖落开。
他整整找了两遍,但都没有找到。
盛又夏送他的领带,一条都没了。
第170章原来,她就是那个司香师(惊艳!)
她不光不留他的东西,还把送他的也一并收回去了。
摆明了就是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的牵扯。
是啊,不然怎么人人都知道她放得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