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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节
    梁念薇一怔,然后用力地摇头,“当然不是!”
    她委屈,眼泪刷刷往下掉。
    “如果是你做的,你趁早承认。”
    梁念薇话语中带着哭腔,“傅主任,你要不信可以查,我的手机都可以给你看。”
    梁念薇被逼急了,“我发誓!要真是我干的,让我的眼睛一辈子都……”
    “闭嘴!”
    傅时律两个字丢砸过去,带着别人看不明的怒意,就连唐茴都吓了跳。
    桌上气氛凝滞。
    至少在别人看来,傅时律应该是在乎梁念薇的,要不然为什么不让她发完誓呢?
    梁念薇被吓得一哆嗦,肩膀一点点往下垮。
    “既然傅太太认定了是我做的,那你说吧,你想怎么惩罚我?”
    盛又夏望了眼那个已经空掉的汤盅,“你找来的毒蛇,你吃掉,这件事我就追究到这了。”
    梁念薇唇瓣不住地颤抖。
    她手摸向旁边,摸到了季星堂的手腕。
    梁念薇小声地求助,“星堂,求求你送我回去吧,我一刻都不想待了,求你……”
    季星堂不忍心,从椅子上站起身来。
    唐茴和肖睿使个眼色,他们也该走了。
    小半桌的人,这会就剩下傅时律和盛又夏。
    “你要吃什么菜,我给你夹。”
    傅时律拿起筷子,外面有服务员进来,还在继续上菜。
    “你就不问问,这个饭局究竟是谁撺的?”
    “不问,”傅时律给人看了一整天的眼疾,身体累,精神也累,“一会要是没人买单,我买就是了。”
    盛又夏看着他把菜往自己的碗里放。
    “傅时律,你怎么不骂我恶毒了?”
    “不恶毒。”傅时律示意她拿筷,吃东西。
    “那我也是个心机重、咄咄逼人的坏女人。”
    “不坏,”傅时律摆明了睁眼说瞎话,他这双眼睛怕是比梁念薇还要瞎,“是个好女人。”
    呵。
    这男人是不是没有原则的?
    他喜欢谁,那人就算是蛇蝎心肠,脑袋上也得贴着‘天使’两字。
    “不吃了。”
    “行,不吃回家。”
    傅时律放下筷子,招呼服务员进来买单。
    盛又夏带着拐杖来的,但是傅时律不让她用,强行地抱起她离开。
    那种被她圈禁过的无助感,又回来了。
    “放我下来!”
    “不闹了,行不行?”
    傅时律话语冷淡,看得出来面上也是一片的淡漠。
    他把盛又夏塞到了车里面,自己则坐到了驾驶座上。
    男人准备发动车子,盛又夏问他,“你觉得我们这样有意思吗?”
    傅时律单手落在方向盘上,紧紧地握住,“难道我今晚的表现,还不能让你满意?”
    “梁念薇的这件事上,我已经纵容你了。”
    第138章我们是夫妻,来个床尾和吧?
    “纵容?”
    傅时律有些头疼,手指捏着眉心,身子往后轻靠。
    “如果你觉得这样可以让你心里爽快,你尽管去做,我不会多说一句话。”
    她想看看他的态度,他给个她喜欢的态度不就行了吗?
    盛又夏清晰地看到了男人眉宇间拢起的,淡淡的不悦和不想在这件事上揪扯的,不耐。
    他其实还是不信,梁念薇会做出这种事吧?
    不过他信不信的,盛又夏也不是多在乎。
    “我要回家了。”
    男人发动了车子。
    车开到半路,傅时律见她板着张脸,“生气了?”
    盛又夏脸别向窗外,不想应声。
    “怪不得你名字里有个‘又’字,看看你,又生气。”
    他以为这个笑话,挺好笑的。
    盛又夏扭过头来,“梁念薇名字里有个薇,她就适合微笑,可她刚才哭了,你怎么不去安慰她?”
    她脱口而出后,又恨不得去咬自己的舌头。
    心里那股该死的在乎,怎么就是掐不灭按不熄呢?
    傅时律双手紧握着方向盘,梁念薇三个字,就过不去了,是不是?
    “说到底,你没有证据说明事情是她做的,但你主观地判了她有罪,并且施加了报复。盛又夏,这样的做法其实是不对的。”
    且不说这人是不是梁念薇,但盛又夏有时候做事过于霸道,像个男人。
    “你这样,总有一天会吃亏。”
    傅时律想着,他是真心为她考虑,为她好的。
    他接手过傅家不少的生意,年轻气盛,刚入厮杀场的时候万事遂意,盛又夏的做事风格和他那时候有点像。
    “不要等吃了苦头,再去反思。”
    反思?
    让她反思弄哭了梁念薇吗?
    盛又夏气得跺脚,却忘了脚踝有伤,一脚踩下去痛得钻心。
    “啊——”
    傅时律忙将车子往路边停靠,他身子倾过去,“怎么了?”
    一路上,盛又夏都没理他,两人别别扭扭的。
    坐电梯的时候,跟对门的邻居阿姨正好碰上。
    “这是怎么了,脚肿成这样。”
    盛又夏笑了笑道:“不小心扭伤的。”
    “你知道楼下那个邻居的吧,她搬走了呢,听说搭了好几个男人,有健身房教练、有厨师,还有个卖鱼的……”
    盛又夏看向抱着她的男人,怪不得那人肯搬走了。
    傅时律抱她进屋后,径自去了浴室。
    他将浴缸里放满了水,伸手就要给她脱衣服。
    盛又夏忙用手按在身前,“我自己来。”
    “你脚不能动。”
    “我双手没废,再说我跟你在冷战。”
    傅时律的手摸到了她颈口处的扣子,“夫妻就该床头吵架床尾和。”
    盛又夏推开他的手,“谁跟你床头床尾的?”
    “嫌这儿没有床是吧?那一会我们去床上滚一滚。”
    他刚才没说什么重话,怎么就把她气成这样了呢?
    盛又夏想着她现在要是报警的话,会怎么样?
    警察肯定会说,夫妻之间的事,管不了。
    傅时律尊重她的意思,出去了。
    盛又夏泡了个热水澡,她强撑着从浴缸里站起来,伸手就要去够浴巾。
    门被砰地拉开,浴室内氤氲着水汽,傅时律进来的时候,头发丝上沾了一层薄薄的雾水一样。
    “谁让你进来的!”
    但她的抗议好像没什么用,傅时律扯了浴巾过去,将它裹在她的肩膀上。
    看着,行为挺君子的。
    盛又夏想说谢谢。
    可他的手掌很快隔了浴巾,从她的身上到身下开始揉按。
    “傅时律,你住手!”
    “都湿了,不擦干净吗?”男人双手绕到她身前,掌心往上一托,一揉,沾在胸上的水花都被浴巾给吸附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