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鸟一本正经的说:“三千、三年前!我不是练功练走火了嘛,重伤后变成原形,正好落在她窗前,是她给了我一把稻子和一口水才让我缓过来!”
三年前?
我有喂过鸟吗……
“是么?”蛇仙老爷阴着脸问我,我瞧了瞧发癫般朝我挤眉弄眼的鸟妖,一脸茫然。
“是、是吧……”
三年前我还在外婆家,我家是种稻子,夏天还会晒稻谷,但我印象中……没见过这只鸟啊。
更何况以我的德行,三年前我要是真见到他,他现在就该在土里了。
但他说的有鼻子有眼,像真的似的。
“你不是在宫里待着么,跑出来干什么?”蛇仙老爷语气不耐烦。
那鸟厚颜无耻的嘿嘿一笑,挠头说:
“这不是无聊嘛,尊上你也不在宫里,我整天对着那些蛇犯怵!
啊对了,我是特意来给你送药的,你走的时候连声招呼都不打,前两天晚上我突然算到你旧疾又发作了,这才赶紧觅着你的气息来人间找你!
尊上你可不知道,我为找你花了多大功夫,你刻意把自己身上的仙气隐藏了,我试了好多办法才用追踪花找到你。”
听他这话,他和蛇仙老爷原来早就认识,他是特意来找蛇仙老爷的……
一只凤凰对一条蛇毕恭毕敬……仙圈太乱!
“东西放下你可以走了,本座在这里的消息先不要泄露出去。”蛇仙老爷突然抓住我的手,拉着我回房间。
站在院子里的那只鸟:“嗳?我能不走吗?尊上,把我一只鸟放在蛇窝里你放心吗!尊上,尊上啊……”
他拉我上楼的步伐有点急,我都快跟不上了。
“慢、慢点。”
好不容易推开房间门,他像拎小鸡一样将我扔进去。
我不明所以的一转身,就被他陡然欺近给吓得一屁股坐在月洞床上。
他脸色不大好,俊美脸庞染上了一层寒霜,莫名其妙就生气了,俯身贴近,一双幽若古井的深眸冷冷盯着我,气息交缠间,他不悦启唇:
“本座的小月儿就这么喜欢在外面乱捡东西,嗯?除了那只鸟,你到底还救过多少耗子狐狸!”
低沉的嗓音穿进耳中,吓得我浑身起鸡皮疙瘩。
我脑子发懵的梗着脖子昂头看他,无辜解释:“我、我没有啊!我都不记得我救过什么小动物,而且他也说了,我就是给了他一把稻子一口水,也许、也许我就是无心之举呢!
我真不记得我见过他,我从小就怕耗子,我们这里狐狸都是偷鸡吃的,不是好东西,狐狸我真没救过,倒是……打过两回。”
别说狐狸了,我连黄鼠狼都打过!
我小时候是和外婆住在杳水镇,外婆的铺子在街上,家却安在离镇子骑车需要十分钟路程的观音村,村里偏僻,一眼望去看不见两三户人家。
到处都是农田水塘和荒树林子,村后有山,那些狐狸黄鼠狼就是从山里的树林子下来的。
每次下来都要祸害村里人家的鸡圈,小时候我放学回家最大的乐趣就是拿一根竹竿子坐在屋后打狐狸。
有一回还打的两只黄鼠狼抱头逃窜,当天晚上我家供着的观音像就倒了。
我外婆知道这件事后,赶紧从里屋拿出了十个鸡蛋,煮熟放在堂屋大桌子上,搬过香炉烧了一夜的香才让我逃过一劫。
第二天一早,外婆打开我家鸡圈,却发现我家几十只公鸡母鸡全被咬断脖子,一排排血淋淋的挂在水泥垒起来的圈墙上……
“那蛇呢?”他也不知道哪根筋抽了,抓住我的手腕阴恻恻问。
我立马摇头像拨浪鼓:“没有!报复我的那条蛇是我外婆救的,我从小就怕蛇。”
他听完,眼底寒意总算丝丝褪散了去,冷俊的容颜在我眼前放大,攥着我手腕的力度松了点。
一个猝不及防,我就被他生扑在床上,下一刻,他贪婪含住我的唇瓣,搂紧我不讲理的威胁:
“你只能救我一条蛇,听见了么!若让本座发现你再在外面乱救什么畜生,本座、掐死你!”
我感觉脖子一凉,立马捂住喉咙着急摇头:“不救不救,我什么东西都不救!”
“这才听话。”他却不打算放过我,压上来就继续亲吻我的嘴唇。
我被他缠绵温柔的吻给打乱了心弦,来不及求他放过,裙摆就被他撩了起来。
我吓了一跳,双手抵着他胸口面红耳赤的提醒他:“仙、仙爷,现在还是白天呢,我还有事想求你……”
他伸长脖子一点点含住我的唇,拿开我抗拒他的那两只手,霸道蛮狠撕开我胸口盘扣,鼻尖呼吸烫的燎人。
“月儿不知道蛇性本淫么?白日宣淫又怎样,本座就喜欢看月儿这一脸娇羞的模样,有什么事,后面再说。”
他几乎是抵着我的唇说出这些话的,大手粗鲁摄住我腰肢,指腹揉的我腰腹发麻发热。
“仙爷……”我被他撩的心神荡漾很快就意醉情迷,指尖酥酥的,被他含进嘴里的那一刹脑海噼里啪啦一阵窜电。
“卿卿,叫我玄霄。”他鼻翼上也生出了细密的汗珠,和我说话,吐息颤颤。
卿卿……
“卿卿是谁?”我本来已经被他折腾的神魂大乱克制不住体内那股无名欲火了,但却在听见这个名字时蓦地心中落下重重一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