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引季屿川和被江时谧看到她勾引季屿川,这可是截然不同的两件事。
咬咬牙,她试图强行洗白,“屿川,我刚才不知道你来了,我只是在揣摩角色。”
“噗嗤~”江时谧没忍住笑出了声,见文汐愤怒的看着自己,真诚道歉:“不好意思,没忍住。”
文汐被气得脸都青了,一时间也不再维持一惯在季屿川面前的小白花形象,“我有话和屿川说,请你出去!”
江时谧压根没注意到她在说什么,不着痕迹的深吸了口气,仔细辨别空气中若有似无的似曾相识的特殊香味。
可那味道实在是浅淡,江时谧好一会儿都没能想起在哪里闻到过,索性放弃了,只以为是文汐的香水味。
季屿川看向江时谧逐渐难看的脸色,神情凝重。
莫名的,他想起了那张导致江时谧提出离婚的照片,此时更是怕江时谧脑洞大开,联想到一些不太好的事情。
文汐的视线太过凌厉,仿佛含了针,刺得人皮肤发疼。
江时谧嗤笑了一声,“季先生,文小姐看起来有很重要的事情和你说,我还是出去吧,毕竟你们两人之间可是有孩子的,有些话我确实是不方便听的。”
季屿川无奈,想要解释,但江时谧却不给他机会,“而且你看文小姐的样子,似乎早就为了你的到来准备好了呢,你可不能辜负了。”
而后又好心提醒两人,“不过作为医生,我得提醒你们一下,这胎儿还不满三个月,最好不要行房事,免得血流成河就不好了。”
说完,她笑容浅浅的在两人间来回看,一副大好人医生的模样。
季屿川听出来了江时谧的嘲讽和调侃,还是配合的说道:“时谧,我到底该怎么向你解释你才会信?我对她根本就没有那种想法。”
而后将目光转向文汐,冷漠又严厉的说道:“文汐,我记得我之前警告过你,不要再在我身上耍这种小聪明,看来你是一点没有把我说的话放在心上。
今天既然我来了,那我就跟你说清楚,你立刻把孩子打掉,否则我会采取一些强硬措施,到时候文家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文汐双手紧紧抓住被面,美甲绷断了也没有注意。
此时她非常的确定,江时谧在模仿她曾经的招数。
最让她嫉妒的是,她在季屿川面前使用过无数次却从未成功的招数,江时谧一次就成功了,效果还非常显著。
她曾经在江时谧面前营造的自己和季屿川之间恩爱甜蜜的假象完全被戳破。
听见季屿川再次用文家威胁她打胎,文汐心里的恨意更是到达了极点,这次不仅仅是恨江时谧鸠占鹊巢,也恨季屿川的无情和冷漠。
可下一秒,她眼圈蓦的一红,晶莹的泪珠簌簌往下滚落,“屿川,我刚才想要和你说的事情,对不起……对不起……我要食言了,都是我的错……呜呜呜……”
这一变故,江时谧和季屿川齐齐变色,不自觉的互相看了一眼。
江时谧反应过来,冷哼一声,转开头说道:“你自己的风流债你自己解决,我可不掺和,赶紧放开我。”
季屿川紧紧捏住她的手,冷眼看着文汐,“这是你自找的!”
说着,空着的手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
一直隐晦观察季屿川的文汐突然崩溃的说道:“屿川,我也不想的啊,可是我没有办法了……”
她哽咽着,像是随时要晕倒过去的样子,“我刚拿到证明,要是我打了胎,我以后就再也不能当妈妈了!
屿川,我以后当不了妈妈可怎么办啊,还有会愿意娶我,就算现在能看在我年轻的份上会对我好,以后呢?我老了以后就真的只能孤单无望,你忍心吗?”
她本就是演员,就算在演戏的时候演技不算好,但在生活中却能将这一套运用到极致,说得这么可怜卑微,也是为了祈求季屿川能动一下那微不可见的恻隐之心。
可让她失望的是,季屿川面上不仅没有心软的迹象,反而更加的难看了。
她只能转移目标,“时谧,你能懂我的吧?我们都是女人,你能懂一个女人失去做妈妈的感受,对吗?所以,你能帮帮我吗?只要你……”
季屿川原本还有些震惊文汐说得内容,可见她竟然打上了江时谧的主意,冷声呵斥:“那也是你自作自受,你怀孕这件事我本来就不知道,现在将一切恢复原状才是正确的选择!”
这话是季屿川的心里话,他是真的认为造成今天的种种困境,都是因为文汐自己作的,那么这个结果她也应该承受。
更何况,她能不能生孩子与他何关?
文汐更加哭得厉害了,声音已经卑微到了极致,“屿川,这也是你的孩子啊,是你第一个孩子啊,再过几个月,他就能乖乖软软的对你笑,你真的舍得吗?”
季屿川语气强硬,没有给文汐一点反驳的机会,“文汐,反正我警告你,这胎你打也得打,不打也得打!”
末了,还特意补充了一句:“我会派人来亲眼看着!”
文汐听到季屿川的这番话,身体立刻颤抖了起来。
她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一定会说到做到的,“屿川,我求求你,求你不要对我这么残忍!”
文汐被吓得眼泪直流,可是季屿川却好像没看到一样,转过头看着江时谧温声说道:“时谧,我事情办完了,我送你回办公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