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家一合计,干脆就定一个小会厅,简单的举行一个订婚仪式就好。
白父是开明人士,自然没有异议。
江东海已经结婚了,老三是个油嘴滑舌的,桃花满天飞。
黄雪娇最愁的就是老大,成天板着个棺材脸,一副拒人三里地的样子,这老大不小的了,连江娜都订婚了,这老大要拖到什么时候去。
订婚这么大的事,黄雪娇巴不得呢?
结果一问是哪家的闺女,吓了一跳,老江家就是个普通人家。
黄雪娇本就是个村子的姑娘,赶集的时候,被江二叔看中了,跟踪到家,第二天就缠着江奶奶上门提亲去了。
江二叔没工作,一穷二白,好在他的心思活络能折腾,才折腾的混出来一个样子。
再来海市之前。
黄雪娇认识的高端人士,就是江爷爷这个退休老教师,还有江奶奶这个退休的妇联主任。
这外交官是什么官,她在海市这么久,哪里能不知道。
跟外国人的当官的人打交道的,这可了得。
等江东河回到家,一家人对头商量了一阵,觉得先订婚,然后两方家长商讨个具体的好日子,再把结婚提上日程。
白薇薇自然是怎么都同意。
白大家一听是江娜的堂哥,更不会反对。
至于白父,一共就请了三天假,定完亲立马就得赶回去。
也是一切从简。
只是通知了江爷爷和江奶奶和远在青市的江文远。
本以为青市天高地远的,江文远肯定来不了,结果订婚当天,江文远一家三口赶来了。
小宝和谁都认生,就是喜欢江娜,一见到江娜就伸手要抱。
江娜那小胳膊小腿的,看着小宝热情的小圆胳膊,一时不忍拒绝,接了过来。
刚刚抱了没有几分钟,林丽就要接了过去,一副生怕江娜要害了小宝的样子。
江娜懒得理他,小宝吃的胖,又不老实,抱了一会她就胳膊酸的不行。
当她乐意抱呢,林丽接走,她还巴不得呢。
小宝被林丽强行抱走,就发了脾气,在林丽的怀里又踢又挠,林丽梳的精致的发型,被挠的像个鸡窝,裙子也皱吧的不成样子。
江文远皱眉,林丽现在生了孩子以后越来越邋遢了,根本带不出门,就是不带她来吧,她还非要跟来,哎!
林丽这么玲珑心思的人,哪里会忽略江文远嫌弃的目光。
她脸苍白一片,紧咬了下唇,笑笑:“娜娜这边有休息室吗,能带我过去整理一下吗?”
江娜点头,率先走过去。
订婚本就是双方家长商量事情的时候,她算小辈,自然不去插嘴。
照顾林丽,不是她本意,但是林丽不给订婚宴添麻烦,就好。
白家那边的亲戚少,江家这边却坐了几桌,都是江二叔这边有生意来往的。
有见识的谁不知道白父,那经常出现在新闻上的人物,如今竟然和江家做了亲家,再看看江东河那一表人才的模样,口中虽然道贺,心下那个不是酸溜溜的。
但是都是人精,人家不说出来。
有精的就有傻得,江文远作为大哥,因为自小跟着奶奶长大,被宠溺的厉害,更因为江奶奶的亏欠,事事都要拔尖。
凡事都压了江二叔一头,工作也是,江二叔在农村养猪种地,他每日端着茶杯坐在学校的办公室里吹风扇。
一直以来他都觉得他是高高在上的,江二叔永远要生活在他的阴影中。
现下,一桌人都笑容满面的朝着江二叔贺喜,口中称呼江老板。
他心里不公平了。
“老二啊,你这亲家是当官的,你这彩礼给多少啊!”
金叶洲当初给了一万零一,买了三金,给他当老丈人弄了好酒好烟,可让他一阵的得意。
如今老二家给的难道还能超过金叶洲不成。
不得不说,江文远如今在小公司上门,已经远远的束缚住了他的思想。
一桌人都看着江二叔。
江二叔好容易得到一个喝酒的机会,哪里肯放弃,一口干了。
漫不经心的道:“彩礼六个八,我们做生意的讲究个好彩头,再加武春路一套三居室的房子。”
“六个八,不会是八百八十八块八毛八分吧,你这做生意的呢,这给的不可不多啊!”
“不对啊,他大伯,你才数了五个八!”
自然有那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出来指出。
“那就是八千八百八十八块八毛八分了?”
江文远点了一根烟,吐出几个烟圈,掰着手指头算。
白父笑着打岔:“东河是个好孩子,今天是个大喜的日子,彩礼无非就是走个过场,反正都是给孩子的,就不论这个了,来来来咱们大家走一个!”
这一桌,就是白姑姑、白父、黄雪娇和江二叔,林丽和江文远。
江东河和白薇薇的同事和朋友另坐了一桌。
江东河带的是五年级,其他老师都放假了,他们没放假。
几个朋友合伙,跟学校打了招呼,用了学校的班级,开了一个小升初的外语培训班。
报名的学生不少,现在经济条件一好,内卷的很,先卷的就是孩子,孩子的学习好坏,直接关系到能不能升好一点的初中。
培训班就三门课,所以江东河一说要订婚,呼啦啦的来了一圈朋友同事。